一枝紅杏出群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
“都記得呢?!遍Z諾看老班就和自己說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就推了無數(shù)次眼鏡,汗?jié)翊蚧?,眼鏡架不住,于是在老班追問“那你‘哎’什么?”的時候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完美化解眼下困境的美妙法子。 閆諾說,“我是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楊老師不用總推眼鏡的辦法?!?/br> 此時此刻的四人群里,三個人又開始打賭。 小雨露:感覺要有saocao作,賭一波? 小太陽:雖然才被削了一頓,但我還是想賭。 小蟲子:還賭叫爸爸嗎?小太陽早上叫的我現(xiàn)在還回味呢。 小太陽:滾,回味你麻痹。 小雨露:我賭他會把思春氣死。 小太陽:我賭哥能搞定思春。 小蟲子:我跟著帆哥。 小太陽:行,等著咱們諾哥放大招吧! 閆諾沒讓張予帆失望,也沒讓全班同學失望,果然是個saocao作。 他說,“楊老師,你可以抽一張紙巾,折兩下,墊在鼻梁上,這樣也許就不會打滑了?!?/br> 同學們的腦海里瞬間就出圖了,都憋著沒敢笑,直到不知哪一個角落里“噗”了一聲之后,低笑如潮水延綿不絕最終如泄洪一發(fā)不可收,閆諾摸摸鼻子,在哄笑聲里對楊思春說,“老師,真的可以試試?!?/br> 楊思春放下粉筆,“行吧,既然咱們閆諾同學難得為老師著想一次,老師就試試看。”說著抽了一張紙巾,紙抽是除了粉筆盒之外,講臺上必備的物品,夏天給老師擦汗,冬天給老師擦鼻涕。 一張紙巾太大,楊思春把它分成了兩份,只拿其中一半對折再對折,大小合適了就放在鼻梁上,讓鏡托壓在上面,楊思春故意左右搖了搖頭,讓大家都能看清楚,“同學們,好笑么?” 緊接著點名了班長,“班長,好笑嗎?” 班長起立,賊會說話,“老師,只要能解決您推眼鏡的問題,不管好不好笑,都不好笑?!闭f完就在全班的鼓掌聲里坐下了。 小太陽:校霸一枝花諾哥你太給力了! 小太陽:愿賭服輸,你們倆老老實實的,叫爸爸。 校霸一枝花:給你們嘚瑟的,皮癢。 于是這堂課楊思春真的再沒推過眼鏡,辦法十分有效,在下課鈴響的時候還多加表揚了閆諾一句。 付路陽沒空去諂媚閆諾,他得去把便宜給占回來,追著張予帆和葉叢就跑沒影了。 下一節(jié)是體育課,按照鳶高常年的德行來說,體育課都是兩個班甚至三個班同時上課,說好聽些就是促進班級之間的交流,說實在些就是學校合理運用教師資源,簡言之,體育老師就招了一位排不開課時,還好cao場夠大設(shè)施夠多,否則烏泱泱的一大群學生,活動都活動不開。 高二的教室在五樓,樓梯不僅鋪了菱形的地磚還修成了螺旋旋轉(zhuǎn)式,閆諾一邊兒下樓一邊兒給方樂發(fā)消息:又一次成功推理出兇手。 他沒指望方樂能回復(fù),自從“挺好”兩個字之后,不論他發(fā)什么方樂都不回復(fù),他現(xiàn)在只覺得有點兒暈,第無數(shù)次吐槽這個破樓梯,有的時候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走樓梯是不是走成了鬼打墻,一直旋轉(zhuǎn)沒個盡頭,詭異的很。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閆諾側(cè)過頭,“方樂?” 方樂本來是跟在他后面的,收到短信才看完,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這人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扶著護欄不動了,他問,“怎么了,不舒服么?” 閆諾眨眨眼,把像水波紋一樣動起來的地磚幻影眨掉,“沒事兒,可能是太熱了,有點兒頭暈,中午又沒吃飽。” 方樂點點頭,“那走吧。”說著就邁開步子。 閆諾愣了,“哎哎,你也是體育課嗎?是我們兩個班一起上體育課嗎?” 方樂覺得這個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課程表,沒理他,閆諾追上來問,“那你周末回家嗎?要一起去寵物醫(yī)院看看那只貓嗎?” 方樂想了想,覺得,挺好。 已經(jīng)是下午快四點的時間,三根高聳的國旗桿被曬出長長的斜影。 鳶高的cao場上有三棵校寶被養(yǎng)護的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的榕樹。據(jù)說在立校最初就成立了專門的榕樹養(yǎng)護部門,每天不干別的,專門修理榕樹和驅(qū)散打算筑巢的鳥兒,這三棵寶樹就生長在回去學生宿舍必經(jīng)的青石板路旁,這邊兒是塑膠跑道籃球場等等運動設(shè)備,那邊兒是宿舍樓,庇蔭技能點滿值,深受鳶高上下的強烈喜愛。 體育老師就站在榕樹下,雙手附在背后吹著口哨,兩個班的體委招呼著,“集合了集合了!” 集合時兩個班隔著一段距離分別整隊,站在閆諾旁邊兒的張予帆低聲說,“哥,你不是被他踹了么,這都分手了怎么還相親相愛一起過來的???” 閆諾屈肘撞他,“有完沒完,嗯?信不信我原地踹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