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爾：寶貝兒，你咬疼我了

    瑪門：父王，你有沒有覺得這句話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貝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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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菌：路西，你白切黑了，對此你有什么感受？

    路西菲爾：小可愛們不要亂說，我哪里黑了，我可一直白著呢，還是經(jīng)過上帝認(rèn)證的那種^_^

    上帝：……

    第191章第二十六夜

    貝利亞爾發(fā)現(xiàn)，父親最近特別容易走神。

    因為最近一直在關(guān)著瑪門的次空間中陪他，貝利亞爾陪父親一起看劇的時間少了很多。

    偶爾出來給父親剝堅果的時候，貝利亞爾總能看到父親望著虛空中的屏幕靜靜出神，身體雖然在這里，心卻早不知飛去了何處。

    實際上，貝利亞爾從前曾不止一次見過父親如此——從前父親還在天堂時，偶爾會在地獄的貓身中蘇醒，那時若是天堂那邊臨時有事需要父親處理，貝利亞爾總會見到父親的貓身陷入沉睡，或者像現(xiàn)在這樣望著某處出神。

    自父親墮天至今，貝利亞爾再沒有在地獄見過父親的貓身。

    原本貝利亞爾還以為父親是因為不再需要用分身與他們聯(lián)絡(luò)，所以才收回了分身，現(xiàn)在看來，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想到瑪門這次被父親關(guān)小黑屋的原因，貝利亞爾望著父親再一次出神的側(cè)臉，一時間若有所思。

    ……

    貝利爾以貓咪形態(tài)陪在路西菲爾身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

    在過去的十萬年中，貝利爾只偶爾在這貓身中蘇醒，每次醒來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上路西菲爾幾眼，以此確定路西菲爾是否安全，是否有被上帝苛待。

    這十萬年來，路西菲爾依舊是獨一無二的天國副君，依舊是被所有天使所仰望的存在，也依舊是上帝最倚重的最完美的造物。

    一切看似與過去并沒有什么不同，他依舊是最驕傲也最璀璨的金星。

    但其實，貝利爾是知道的，知道路西菲爾這些年來一直不快樂。

    貝利爾記憶中的路西菲爾一直是溫暖而耀眼的，那天空般明澈大海般深邃的眼中，總是蘊藏著真摯柔和的笑意。

    路西菲爾的本質(zhì)其實十分溫柔，若不是因為此，貝利爾當(dāng)初也不會被那樣溫柔的他所打動，與路西菲爾走得越來越近，以至于最終成為彼此的軟肋。

    貝利爾這些年一直拒絕去想路西菲爾是否怪他不告而別，又是否因他墮天而心生怨恨。

    每次貝利爾在天堂醒來，都會看到路西菲爾變得比從前更加冷漠。

    曾經(jīng)溫柔的眉眼日漸被霜雪覆蓋，再沒有天使能輕易近他的身，貝利爾每次看到他，他總是獨來獨往。

    貝利爾每次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樣的路西菲爾，總會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路西菲爾如今威嚴(yán)日盛，天使們太過憧憬崇拜他，所以才會對他如此尊敬，以至于不敢靠近他。

    貝利爾也不是沒注意到這些年來，路西菲爾的夢境從未在黑暗神殿的穹頂中升起。

    他一直拒絕去想路西菲爾這十萬年來都是怎樣度過這一個個長夜，他也從不認(rèn)為在十萬年后的現(xiàn)在，路西菲爾還會像從前一樣重視他。

    直到最近，他一直以白貓的形態(tài)陪在路西菲爾身邊，親眼看到路西菲爾每夜獨自伏案批閱文件，獨自埋首于浩瀚書海，獨自鉆研出一個又一個全新的魔法，獨自在窗邊靜靜發(fā)呆到天明。

    陪在路西菲爾身邊小半年，貝利爾發(fā)現(xiàn)，路西菲爾變得比從前沉默了許多。

    除了每日與屬下間公事公辦的簡單交流以及與貓咪形態(tài)的他說上幾句話外，路西菲爾幾乎不會再主動與誰交談。

    偶爾加百列或者米迦勒來第七天找他時，路西菲爾的態(tài)度也都淡淡的，無論加百列和米迦勒如何熱絡(luò)，也絲毫不能感染路西菲爾分毫。

    若不是每次路西菲爾與貓咪形態(tài)的他說話時，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貝利爾幾乎都快忘了過去的路西菲爾很愛笑。

    很多時候貝利爾都會安靜地趴在路西菲爾不遠(yuǎn)處，望著路西菲爾的側(cè)臉怔怔出神。

    他其實不該留在路西菲爾身邊的，在他當(dāng)初那么決絕地不告而別，還撒下那樣一個彌天大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