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直奔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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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看看楊寶兒,見他也陪在一邊垂淚,大是奇怪,朱可欣縱是不嫁那個姓袁的,也輪不到這個小子,他傷什么心,掉什么淚,難道連這個十來歲的小娃子也被那個妖女迷上了? 雖然疑惑不解,但張宣蒙未叫他起來,只得跪在地上,心中卻暗呼倒楣,總舵那么多人,這事怎么就叫他攤上了。 過了良久,張宣蒙沉聲道:“你先起來?!?/br> 他大喜道:“謝幫主?!?/br> 張宣蒙道:“你告訴我,朱姑娘成親,他們這些人為何前去?朱姑娘什么時候成的親?” 那弟子道:“回幫主,朱姑娘不但成親,而且還在成親之日,將玄都秘笈公之于眾,是以他們便都前去了?!?/br> 張宣蒙無暇細思,不耐煩道:“她是什么時候成的親,在哪兒成親?” 那弟子道:“是臘月二十四,在黃山山上舉行。” 張宣蒙一下跳起道:“今天是臘月多少?” 那弟子道:“今天是臘月二十三?!?/br> 楊寶兒忽然大哭道:“還有一天,我們趕不到了。這些臭叫化子、賊道士、爛和尚把我們騙了?!?/br> 張宣蒙道:“你不騙我?” 那弟子道:“弟子怎敢期騙幫主,幫主若是不信,可問問其他的兄弟?!?/br> 張宣蒙點頭道:“那你快快去給我準(zhǔn)備五匹快馬,越快越好。” 楊寶兒卻道:“不是五匹,是十匹?!蹦堑茏尤缑纱蠛?,匆匆去了。 張宣蒙向楊寶兒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楊寶兒道:“我剛才見到兩個丐幫的大哥上廁所,便想與他們開個玩笑,抓了一把泥土走過去,要撒在他們的頭上。豈知剛走近廁所,就聽他們說起此事,當(dāng)即跑來告訴你。” 張宣蒙一把抱起他道:“好,你這個玩笑開得太好了,以后一定要多開幾個?!?/br> 楊寶兒也破涕為笑道:“那我每次見到有人上廁所,便撒上一把土?!?/br> 張宣蒙道:“不是撒上一把,而是撒上兩把三把,總之是越多越好。你再給我叫進兩個人來?!?/br> 楊寶兒出去叫了另外兩名弟子進來。張宣蒙一問之下,果然那個弟子說的不假。 他初聽之下, 以為朱可欣已成過親了,一時氣倒。這時,卻是又急又喜,只盼能肩插雙翅,一下飛到黃山。 至于到黃山之上,又怎樣,無暇去想,總之到了黃山之上就好。 丐幫在洛陽城中要想尋幾匹好馬來,并不太難,不到一個時辰,那名弟子便為張宣蒙牽了十匹健馬來,個個*,有三個居然屁股上打著官印,竟是連官家的馬也弄了來。 張宣蒙無暇細看,將那兩本書與百毒門的九花九露丸塞入懷中,跳上一匹馬,手中牽了另外九匹的韁繩。 正要走,卻見楊寶兒搶過一條韁繩,翻身上了馬,道:“咱們快走吧?!?/br> 張宣蒙愕道:“你也去?” 楊寶兒“駕”的一聲,雙腿一夾,那馬便沖了出去,口中大叫道:“我當(dāng)然要去。大哥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拖后腿的。你若是嫌我慢,半路之上撇下我就是。黃山的路我識得?!币痪湓捨凑f完,早已奔出老遠。 張宣蒙也顧不得是在洛陽鬧市之中,催馬沖了出去。蹄聲得得,煙塵翻飛,九匹馬風(fēng)馳電摯般齊飛,聲勢懾人。街上之人遠遠望見,便避在一旁。 卻說那日朱可欣帶了飛鷹教眾人離開信陽,一路之上,面色蒼白,一句話不說。眾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袁武卻時刻不離她的左右。 這樣走了兩天,早已遠離信陽。這天晚上,眾人在一處樹林中住下。朱可欣遠離眾人,獨自來到一個山崗上。 她這兩日雖然一句話未說,腦中卻如大海波濤 ,翻騰不已,體內(nèi)的真氣更是竄動不停,胸腹有如刀割,幾次張口欲要噴出鮮血。 她就一塊山石盤腿坐下,徐徐吸了一口氣,斂眼光于山根。豈知剛剛合上眼,張宣蒙口吐鮮血,面色蒼白的情景又涌現(xiàn)眼前,心中大痛,頭中嗡的一聲轟鳴,昏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幽幽醒來,清淡的月光透過枝葉照在地上,五花斑斕,她不由輕輕吟道:“從此爾中有我,我中有爾,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br> 隔了一會,嘆口氣道:“罷了、罷了。宣蒙,不是我故意氣你,不是我不守諾言,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希望你能原諒我。我這一生是再也無法陪伴著你,只盼有來生,我們能再相逢。 那時,便是有天大的仇恨,我也不會去報,我也要好好陪伴你、服侍你。你便是用劍用刀砍我殺我,我也不會離你而去。 我去之后,只望你與歐陽小姐喜結(jié)連理,生出許多個小娃娃來,在我們居住過的黃山谷中戲嬉玩耍。只要無事的時候,你心中能偶爾想到我一下,我便死而無悔了?!?/br> 自傷自憐之下,胸中氣血又是翻涌奔騰不絕,似要破體而出。 她暗暗駭異,這種景象以前從未有過,體內(nèi)真氣似不再是她所有,任意所之。 飛云洞主的話不由涌上心頭:“她若是能清心恬淡,不喜不怒,或許還能活得十來年。若是大喜大悲,只怕三年五年也活不過,甚至隱疾陡發(fā)而死。” 心中暗道:“難道真如飛云洞主前輩所言,我這數(shù)月來大悲大怨之下,隱疾陡發(fā),大難臨頭了?” 想到這兒,兩行淚水流了下來,接著腹中一痛,氣血越發(fā)亂竄亂闖。 她心中明白,確如飛云洞主所言,她這幾個月來,心中落魄,孤苦無倚,悲怨恨怒交集,又強自壓抑,臟腑自傷過重,終于大限已到,回天無力了。 天明時分,她斜依在樹干上,半睡半醒間,突聽身后一人輕輕道:“教主,你在這兒?!?/br> 朱可欣心中一凌,回頭看去,卻是尚一行,不知何時走到身后。 她點了點頭,道:“尚堂主,是你?!?/br> 尚一行道:“正是屬下?!?/br> 朱可欣道:“尚堂主,有什么事嗎?” 尚一行看了看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