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強(qiáng)撮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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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yuǎn)處是一片樹林,枯黃的秋葉落了滿地,風(fēng)過處,黃葉被吹的滿地亂飛。她見了此景,忽然觸動心弦,不由輕輕吟道:“碧云天,黃葉地,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吟完之后,深深嘆了口氣。 哪知一聲未已,突聽遠(yuǎn)處也傳來深深的嘆息聲,嘆息聲中也是愁腸百結(jié),滿腹幽怨,說不盡的苦處。 “這人是誰,也作如此嘆息?”當(dāng)即躡足走了過去。 來到林深處,只見一女子正斜依樹干,抬頭向天,身材頎長,正是那個李香玉。走得近了,只聽她口中吶吶道:“家輝,家輝?!彪m是輕輕而叫,朱可欣聽了卻是回腸蕩氣,如癡如迷。同病相憐,心中一酸,淚水幾乎掉了下來。 她看著李香玉瘦瘦的背影,一時呆呆站著,不忍驚動她。 不多時,從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走得甚急,也向這林深處而來。朱可欣心中一動,躲了過去。 那人漸行漸近,不久來到李香玉的附近。李香玉這時也發(fā)覺有人走近,回頭一看,正是那個令她心碎的張家輝。瞅了他一眼道:“是你。” 張家輝道:“是我?!?/br> 李香玉低聲道:“你來這干什么?” 張家輝道:“大清早不見了你,我就知道你又躲到一邊傷心去了?!?/br> 李香玉突然怒道:“我就是要傷心,你管得著嗎?誰要你來看了,你走開?!?/br> 張家輝卻低聲道:“香玉,我知道你心中苦,其實我心中更苦?!?/br> 李香玉尖聲道:“你心中苦,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不阻止我嫁與旁人?而現(xiàn)在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娶我?” 張家輝垂下頭道:“當(dāng)年之事,現(xiàn)在說來還有什么用?” 李香玉又怒道:“我就是要說,我就是要說?!蓖蝗灰幌?lián)涞剿膽阎校е蘖似饋?。哭泣聲中卻又不敢放大悲聲,而是盡量壓抑著,更令她一抽一搐的悲痛難已。 就在這時,一人大聲喝道:“張師弟,師嫂,你們又在這里干什么?” 二人一聽,驀地分開,臉色蒼白,垂下頭去。朱可欣看得清楚,是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走了過來。 只聽那漢子道:“張師弟,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們要注意影響,不要為所欲為,你們總是不聽,以致引得風(fēng)言風(fēng)語,連外人都知道了。這于我們無極門多難看。” 張家輝連連點(diǎn)頭道:“武師哥教訓(xùn)的是,武師哥教訓(xùn)的是?!倍钕阌窀切叩眠B脖子都紅了,哼也不敢哼一聲。 朱可欣知道二人之間的事,暗暗為他們難過。驀地心中一動:“這二人情深義重,若不得結(jié)縭,說不得哪天便雙雙郁郁而死,我何不搓合他們,完了他們的心愿??偛怀勺屵@無緣由的師弟師嫂關(guān)系,而形成一條不可跨越的天河,令二人畢生飲恨。以我教主之尊,料他們不敢不聽。管它什么禮教大防,師弟師嫂?!?/br> 就在這時,只聽那個武師哥又沉著嗓子道:“張師弟,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難道非要讓人家看見不行?” 張家輝應(yīng)道:“是,武師哥?!毕蚶钕阌衿沉艘谎?,低頭匆匆離去。 那個武師哥看了看李香玉,跟在張家輝身后出了樹林。李香玉望著張家輝的背影,眼中的淚水又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朱可欣暗嘆了口氣,從樹后走出,輕聲道:“李大姐?!?/br> 李香玉正自神傷,突聽有人叫她,驀地轉(zhuǎn)過身來,卻見是朱可欣,更是又羞又怕,俯身道:“原來是教主?!?/br> 朱可欣袍袖一拂,李香玉身不由己站了起來。 朱可欣望著她柔聲道:“李大姐?!?/br> 李香玉慌恐道:“教主,屬下不敢當(dāng)此稱呼,你叫我李香玉就行了。” 朱可欣道:“你年長我十多歲,叫你李大姐,還不是應(yīng)該的?” 李香玉道:“屬下萬萬不敢當(dāng)此稱呼?!?/br> 朱可欣一笑道:“好,我便直呼你的名字。李香玉,你對張家輝大哥真的一往情深嗎?” 李香玉一驚,隨即羞紅了臉,不敢出聲。 朱可欣道:“我知道你們兩人相愛至深,卻遭眾同門的反對,各自心中痛苦。假若我助你們完了心愿,你愿意嗎?” 李香玉抬起臉,顫聲道:“教主,真的?”隨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種事大逾禮法,他們不會同意的?!?/br> 朱可欣道:“什么叫作大逾禮法?只要兩人情投意合,兩心相許,便當(dāng)結(jié)縭,永遠(yuǎn)守在一起。禮法還不是人定的嗎?只要你愿意,我便成全了你們?!?/br> 李香玉不信道:“教主,你說的是真的?”朱可欣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香玉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泣道:“若得教主成全,與他作成一日的夫妻,我李香玉縱是粉身碎骨,也必報教主大恩?!?/br> 朱可欣伸手拉起她道:“能看到你們結(jié)成夫妻,我便心滿意足了,何望你來報答?你跟我來?!闭f著走回棧。 進(jìn)了棧,只見大家都已起身洗漱完畢,站在大廳中等著朱可欣用餐。眾人見她帶著李香玉一起走了進(jìn)來,各自詫異。張家輝與他的那個武師兄更是驚愕。 朱可欣向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在未用餐之前,我先說一件事?!?/br> 周威躬身道:“屬下等恭聽教主法諭。” 朱可欣笑了笑道:“這也不是什么法諭,而是一件大喜事?!?/br> 眾人聽了莫名其妙,一齊瞧著她。李香玉卻是羞的連脖根都紅了,頭也不敢抬。 朱可欣清了清嗓子道:“男女鐘情,結(jié)為夫婦,本是人之大倫。但我們飛鷹教中卻有兩位,雖然相互愛得刻骨銘心,卻被人橫加干預(yù),百般阻撓,令他們二人傷心痛苦,惶惶不可終日。大家說,這種事即叫我們飛鷹教遇上,是不是該管上一管?” 眾人自見識過朱可欣的武功,直是將她奉若神明,又兼大都是好事之徒,聽了齊聲道:“當(dāng)然該管上一管?!薄笆裁慈诉@么大膽,敢管人家的私事?!毖劬s都瞧向李香玉。 朱可欣一笑道:“就是我們這位李香玉李大姐與他的師兄張家輝張大哥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