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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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李少輝無語的是,他的姨父從他身上受到了啟發(fā),在李少輝表弟三歲時,就買了一個dvd機(jī)子,并從街上租來各種各樣的恐怖片,帶著李少輝表弟一起看,并美其名曰給小表弟壯膽子,也不怕把小孩子教壞。 直到現(xiàn)在,李少輝的表弟仍然很喜歡看這種恐怖片,對他來說,中國的恐怖片就是小兒科,他最喜歡的是國外那種既惡心恐怖又瘆得慌的諸如《午夜兇鈴》、《咒怨》等懸疑驚悚大片,而且更讓李少輝佩服的是這位表弟曾經(jīng)獨(dú)自一人半夜在家里,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宵夜,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生化危機(jī)”和“電鋸驚魂”等超級惡心殘忍的恐怖片,竟然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舒服。 對此,李少輝還曾好心勸他表弟不要老看這種文化糟粕,以免弄得心里扭曲陰暗,可讓李少輝大跌眼鏡的是,他這個表弟雖然喜歡看這種東西,但人家每次看完就轉(zhuǎn)頭既忘,即使深夜出行也想不起這些,所以這些恐怖片對人家的影響很小。 因此李少輝有時就在想表弟的這種反常行為莫非就是以毒攻毒,恐怖片看的多了,也能壯大膽子凈化心靈?而像自己這種膽小鬼越是不敢看,心中卻反而多了許多不干不凈的雜念? 想到這些陳年往事,李少輝心中越發(fā)害怕,現(xiàn)在是凌晨3點(diǎn)多鐘,聽家中的老人講,正是妖魔鬼怪出來游蕩的黃金時間。 而李少輝仍然清晰地記著姥姥給他講過的一個故事,那時的姥姥還很年輕,家在太行山上,有一次,半夜醒來的姥姥,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明亮的夜晚,便誤以為天快要亮了(那時貧窮的山村,基本上沒有鬧鐘),就穿好衣服,拿著鋤頭去遠(yuǎn)處山坡的田地除草。 在除到田地中間時,姥姥忽然就聽到田地東頭溝壑下面?zhèn)鱽砹顺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若有若無,有男子的焦急絕望的喝罵聲,也有女子悲傷無助的抽咽聲,還有嬰兒咿咿呀呀的哭叫聲,眾多聲音混在一起,也聽不出個是非所以然來。 當(dāng)時的姥姥還在想這家人也真是的,這個時候到了田地,不好好干活,還要大吵大鬧,弄的雞犬不寧。等姥姥除草到東頭時,便停下來向溝壑下面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聲音也在這一刻也停止了。姥姥雖有些奇怪,但也不甚在意,便又繼續(xù)除草,等到了田地的中間時,這些吵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時斷時續(xù)。 姥姥無奈地?fù)u了搖頭,暗想這家人不會是躲在山下的樹林里吵架吧?之后姥姥也就不再理會,專心地鋤起了地,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當(dāng)東方漸漸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姥姥也正好把這塊田地的草都已除完了。 姥姥活動了一下疲憊的身軀,正要坐下來休息時,忽然又想起了吵架這件事,便打算過去勸勸這戶人家。 等姥姥再次走到那里又向田地的東頭看去時,卻嚇了一大跳,山下哪有什么人家?有的只是幾個孤零零的墳堆,荒草雜蕪,一片凄涼。 這個墳堆埋的是村里最窮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七年前,因家中窮的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便在山下的山坡簡單地弄了一個窯洞作為房屋居住。 只是沒過多久,村里就天降暴雨,跟著山里也發(fā)起了百年難遇的大洪水。等洪水過去以后,村里的人便成群結(jié)隊(duì)的去營救這戶人家,只是在那里尋找了七天七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家中的四口人更是被洪水沖的遙無影蹤。最后大家無奈之下,只得找了這戶人家生前用過的一些器具物品,為他們立了幾個衣冠冢。 姥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幾個墳堆,想著剛才吵罵的聲音,似乎就是被大水沖走前的景象,所以自那以后,心有余悸的姥姥再也不敢獨(dú)自一人去田地除草了,每次出去都要家人相陪。 想到這樣的情景,李少輝越發(fā)害怕,全身都在發(fā)抖,腦門瓜子也在清冷的晚上流下了汗珠。 都說人生有三盞燈,頭部一盞,左右肩膀各一盞,這也就是人的“三昧真火”,可以保護(hù)人不被邪魔入侵。 所以人走在夜路上時,無論聽到什么聲音,只要不回頭,人的燈就不會熄滅,妖魔鬼怪因害怕“三昧真火”,也就不敢靠近。 而如果人一旦抵御不住鬼怪的蠱惑,每回一次頭,人身上的燈就會被鬼怪吹滅一盞,當(dāng)三盞燈全滅時,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李少輝心驚膽戰(zhàn)地向前走著,努力不回頭向后看,可他心中越想越怕,都有一種給表弟打個電話的沖動,只是現(xiàn)在的他似乎連拿手機(jī)的勇氣都沒有了,所以李少輝最后一狠心,鼓足勇氣,向前撒腿跑去,只是沒跑了幾步,便看到前面樹上掛了一個白色的物品,像極了白無常的浮塵。遭此驚嚇,李少輝再也堅(jiān)持不住,“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緊跟著被石頭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李少輝的驚叫聲在如此安靜祥和的晚上,是那么的突兀和刺耳,隨后附近幾戶人家的燈光就亮了起來,幾個老人相繼探出身打著手電朝窗外看去,當(dāng)他們看到是李少輝時,不由得抱怨道:“小李,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扮尸呢?” 李少輝尷尬地笑了笑,拍拍身上的灰塵,忙灰溜溜地向家中跑去,經(jīng)此一事,他心中的驚懼倒是消減了不少,同時,他又暗嘆倒霉,禍不單行,前幾天剛丟了工作,昨天又被一個猥瑣男無緣無故地羞辱了一番,此時又被嚇了個半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要是李少輝知道剛才樹上掛的僅僅是一個白色的塑料袋,估計自殺的心都有了。 李少輝自艾自憐著,現(xiàn)在這么落魄狼狽的自己都快成了現(xiàn)實(shí)中的孤魂野鬼了,如果在路上真能碰到一個陰間的幽靈小鬼時,那豈不是同病相憐,可以大醉一場,結(jié)成莫逆之交,如果這個幽靈小鬼是《聊齋志異》里的溫柔善良的美女狐貍精的話,那就更好了,還能喜結(jié)連理,鑄就一段美好的姻緣。 這樣意yin著,李少輝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家中,他疲憊地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經(jīng)過白天的勞累和剛才的驚嚇,沒過幾分鐘,就進(jìn)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這一覺是李少輝這一年來最舒服的一次休息了,沒有上班嘈鬧的鐘聲,沒有工作煩心的事情,也沒有情感上的得失…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鐘了,他伸了伸懶腰,半靠在床上,盯著前面的寫字桌出神。 半晌手機(jī)想起了歌聲,“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余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聽著這首意境深遠(yuǎn)的民謠,李少輝忽然又想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思緒也跟著飛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直到手機(jī)鈴聲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看看來電顯示,是劉大腦袋打過來的,他本來是不愿意接聽的,可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輝哥,你怎么才接電話呀?”劉大腦袋抱怨的話語中帶著些許低落?!澳阋换貋戆桑课覀円黄鹑ソo你求情,估計就可以沒事的。你知道嗎?這幾天宋經(jīng)理的情緒也很不好,整天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br> 李少輝苦笑一聲,不知該說些什么,任誰遭遇了這種事也都會很難受。 這時劉大腦袋又委屈地說道:“今天上午,宋經(jīng)理讓我寫方案,我費(fèi)了老大力氣才把方案完成,可他看見其中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錯別字時,就把我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就連張強(qiáng)他們幾個也因?yàn)楦鞣N各樣的細(xì)小原因被罵的狗血噴頭。” “你小子就不會學(xué)著點(diǎn)嗎?平時都是我給你們兜著,現(xiàn)在我不在了,你們在這種時候還要火上澆油,不挨罵才怪?” 劉大腦袋干笑了幾聲,道:“輝哥,按理說你心情不好,又聽宋哥說你出去旅游散心了,我不該打擾你,可我們a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聽著劉大腦袋的話,李少輝沉默了半晌,安慰道:“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和宋哥談的,你就放心的工作,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br> “那就好,就等你這句話了。”劉大腦袋聽到這句話嘿嘿笑了起來。李少輝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中了這小子的圈套,敢情這小子演了半天的苦情戲,真正目得是讓自己去勸宋大福。想通這些,李少輝忍不住罵道:“大腦袋,你t以為哥是不是不在那里,就奈何不了你了?” “嘿嘿,輝哥,你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我這里還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好消息,你要不要聽?”劉大腦袋討好著又賣起了關(guān)子。 李少輝本想罵他,但想想現(xiàn)在自己這么衰,能有個好消息沖一沖晦氣,也是不錯的,便問道:“快說,你小子要敢不說,回頭我讓宋哥整死你?!?/br> “公報私仇??!”劉大腦袋感嘆著,緊接著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還記的你給我的那個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