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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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云接著道“祖母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家這么多人還愁想不出法子來?于是我爹和叔叔們又坐下來靜心商量,總算是想出好法子來了!” “什么好法子?”陸小乙好奇。 “就是少撈魚唄!”春云笑,“商量來商量去,就這么個簡單法子!” 陸小乙摸著下巴喃喃道“哪能那么簡單呀!再少也得有個具體數(shù)吧?我看啊,舅舅們還得研究研究一桶水里能放多少魚,或者在rou市周邊尋戶有水井的人家,給幾個錢從他家打水來換,只要勤換水,魚活一整天不是問題!” 魚兒離不開水,水里的氧消耗完了魚就會死,換新水無異于一個增氧的過程,陸小乙覺得換水是個常識性的問題,因地制宜從周圍人家買水,就是腦子活不活泛的問題了。 春云驚訝的看著小乙,“不是吧?小舅跟你說過這些嗎?你怎么知道我爹從一戶人家打水換?” 陸小乙又臭屁起來,得意道“我可是下溪村的奇女子!” 春云橫她一眼,“不害臊!” “害臊怎么寫?”陸小乙笑問。 春云氣的來撓陸小乙,表姐妹就這樣躲來躲去的玩鬧起來。 剛還頂著小庚玩的王玉堂又返回來,先前不經(jīng)意的回頭,見春云和小乙湊一起神神秘秘的嘀咕著什么,陸小乙還朝他怪怪的的笑,王玉堂直覺沒好事,把小庚哄走后折回來指著她們道“喂!你倆剛才嘀咕啥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春云和陸小乙脫口而出,一個說不是,一個說是! 說是的當(dāng)然是陸小乙。王玉堂瞪眼道“小乙兒,你說我啥壞話呢?從實招來!” 春云朝陸小乙使眼色,陸小乙點頭領(lǐng)會,對王玉堂嬉笑道“吶吶,其實不是說你的壞話,是在夸小舅你呢!” 王玉堂明顯不信,瞇著眼瞅小乙?!翱湮沂裁??” “夸你會做生意呀!魚生意越做越好!” 王玉堂哈哈樂?!澳鞘钱?dāng)然了,也不看我是誰?賣個魚嘛能有多難?你小舅我這幾個月為了賣魚,跑飯館尋酒樓腿都快跑斷了。可算是摸索出三條經(jīng)驗來,任何行當(dāng)只要把這三點套上,保管行業(yè)興盛生意興?。 ?/br> “啥經(jīng)驗?說來聽聽!我回去告訴我爹,也用到干糧生意上!”陸小乙也來了勁。 王玉堂神秘道“一要堅持。二不要臉,三堅持不要臉!”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陸小乙斜睨著小舅。有種想上去拍他一掌的沖動,春云道“小叔,你笑得好可怕!” 王玉堂一副你們不懂的模樣,“你們還年輕。好多事沒經(jīng)歷過就理會不了,我告訴你們啊,那些飯館酒樓的掌柜都是人精。算的比誰都精,恨不得你把魚白送給他。價錢壓的一低再低。” “對付這樣的人,你若給他們講顏面就會被他們榨的血本無歸!所以,我說的不要臉不是真不要臉,而是扯開臉皮說真話,少來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這都是王玉堂的經(jīng)驗之談,想必是吃了些虧才總結(jié)出來的吧,話糙理不糙,陸小乙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心里還是有些疑問,“小舅,你這樣那些掌柜會買賬嗎?” 王玉堂道“所以小舅才把堅持排在第一點嘛!任何事都貴在堅持,一家不行找第二家,二家不行還有第三家第四家,總有能談攏的。而且,咱家有塘子,不僅能保證魚rou的新鮮,還能隨撈隨送保證數(shù)量,比那些漁人有優(yōu)勢,就憑這點也能跟那些掌柜談幾句的!” 春云贊道“小叔現(xiàn)在給幾家飯館酒樓供魚,比我爹在rou市賣的還多!” 陸小乙立即崇拜的看過來,王玉堂笑得可歡了,謙虛道“別小瞧你爹那個攤子,雖然量少當(dāng)架不住天天賣呀,我這又不是天天供貨,隔三岔五才送一趟,一月下來跟你爹賣的差不多!” 正說著話,王婆子尋來了,指著王玉堂訓(xùn)道“長著眼睛不看天時嗎?眼瞅著太陽快下山了,不知道把孩子們往家里帶,魚塘周圍潮氣中,受了寒涼咋辦?” 王玉堂對王婆子有一套,趕緊認(rèn)錯且態(tài)度誠懇,王婆子訓(xùn)斥幾句便罷了,若是他多嘰歪幾句,必定招來王婆子更深層次的訓(xùn)斥,聰明的王玉堂認(rèn)完錯腳底抹油溜走了,王婆子也不在意,笑瞇瞇的招呼春云和小乙跟她回家。 晚飯是中午酒席的剩菜,熱熱燙燙燉一鍋,吃起來還挺香!王婆子特意交代給小乙姐弟熬了魚頭豆腐湯,一人一大碗奶白色的魚湯以及一大塊胖魚頭,吃進(jìn)胃里再吃不下其它東西了。 王玉堂笑道“多吃點,吃魚頭補腦子!” 小丁問“能補到小舅這樣聰明么?” 王玉堂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鄭重道“依我看,小丁兒要把魚塘里的魚全吃完才能像我這么聰明!” 小丁捂嘴笑,王婆子笑罵玉堂“胡說八說的!你那小腦瓜子有鼻屎大沒?” 鼻屎?陸小乙噗嗤笑出聲,合著小舅是腦殘??! 一桌人都哈哈笑他,王玉堂很受傷,幽怨的看了王婆子一眼,默默吃起飯來。 吃罷飯洗漱完畢,陸小乙姐兩被安排跟春云一起睡,小庚想跟表哥一起睡,卻被王婆子抱去自己的炕頭,放在她和王老頭中間,不能跟表哥們玩,小庚撅著嘴可憐兮兮委委屈屈,還是王老頭會哄孩子,頓時講起故事來,盤古開天女媧造人嫦娥奔月,聽得小庚笑開了花,滾到王老頭懷里親昵極了。 小庚笑得沒心沒肺,小乙小丁卻不習(xí)慣,白天玩耍不覺得,到了晚上睡到陌生的炕上,才發(fā)覺心里酸酸的。 去年來的時候有她爹娘在,爹娘就是她們的主心骨,如今爹娘不在這兒,她們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盡管外祖一家都熱情溫和,但小姐兩還是很想念自己的家,想她們的爹娘,想她們家的炕被枕席、瓶瓶罐罐和油鹽醬醋,還有小灰灰、黃球兒、小黃牛、大黑驢還有豬圈里三頭貪吃的豬,越想心越酸,小姐倆不由靠近彼此,緊挨著入睡。 春云笑道“你們倆挨那么近干啥?合起來冷落我是不?” “那你也靠過來呀!”陸小乙不愿讓表姐看出她兩的小心思,笑著說道。 “哼!我才不來,你倆身上跟火炭兒似得,我嫌熱!”春云說完大腿一撩,把被子掀起一角,“還是這樣涼快!” 陸小乙道“表姐,現(xiàn)在啥季節(jié)了,你還把大腿露外面,當(dāng)心受了寒氣!” “我就伸出來晾一會兒!” 這時,大舅母進(jìn)屋來,一眼就瞧見自家姑娘在晾大腿,氣的上前一把掀開被子,把春云整個人都露出來。 春云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被她娘猛的揭開棉被,嚇得趕緊坐起來,露出一身月白的細(xì)面底衣,隱約能瞧見內(nèi)里水紅色的肚兜兒,少女的身姿更是一覽無余,妙曼裊娜。 春云有著王家人特有的白皮膚,看玉蘭和小丁就知道了,論起白膩來,脖頸比臉蛋兒更甚,細(xì)細(xì)長長的脖頸秀美雅致,鼓鼓囊囊的胸脯呼之欲出,隔著薄薄的肚兜和寬松的底衣,仍能見其輪廓和顫微微的青澀誘惑。 盡管底衣寬松,陸小乙目測表姐的胸圍已經(jīng)達(dá)到c了,對于她這個前世平胸且要求不高、只盼能發(fā)育成b的人來說,看到此情此景是多么的艷羨啊! 春云搶過棉被蓋上,羞臊極了,“娘,你干嘛呀?” “你不是喜歡晾嗎?我讓你全晾著!”大舅母訓(xùn)道“都在說親的大姑娘了,還這樣不知羞臊,一嫌熱就把大腿晾出來,往后嫁到婆家,被婆母看見會笑話我這個當(dāng)娘的沒管教好女兒!” “放心吧娘,我不會讓婆母瞧見的!” 大舅母氣的上前擰了春云一把,“真是把你慣壞了!你看你兩個表妹躺被窩里紋絲不動,多乖巧!” 陸小乙趕緊把胳膊撩出來,“大舅母不要怪大表姐,要怪就怪你家棉被蓋著太暖和,我剛還撩腿兒來著,這會兒胳膊又熱的受不了?!?/br> 大舅母笑道“你個小人精!趕緊把手臂收回去!”說著話就主動上前幫忙,“你倆難得來一趟,多住幾日再回吧!讓你春云表姐帶你們四處玩玩?!?/br> 小丁道“大舅母,我和大姐明天就想回了,我娘身子不便,家里活又多,我們想回去幫她!” 大舅母夸贊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又道“你娘有了身子,我們這邊也擔(dān)心呢,趕明兒我跟你外祖母商量商量,把家里的事安排安排,讓你大舅趕車送你們回,順帶我?guī)惚斫愫屯庾婺缸咭惶讼孪澹纯茨隳锶ィ ?/br> 往常都是小舅趕車,這次大舅母說大舅趕車送她們,不由問道“大舅不是要去城里賣魚嗎?” “沒事,你三個舅舅誰都能頂上!”大舅母笑道,“時辰不早了,睡吧!這事明天再說!”大舅母再次把棉被檢查一番,確定姑娘們都蓋嚴(yán)實了才出屋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