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汝南鄧艾中
汝南鄧艾中 四匹駿馬狂奔在上蔡的官道上,一閃即逝;留下飛揚的塵土還在空中停留,證明他們曾經(jīng)來過; 諸葛喬的心也已經(jīng)飄向了遠(yuǎn)方,仿佛自己正與鄧艾在面對面的交談,幻想著自己身前這人的模樣,卻怎么也想不出來。 “屯長應(yīng)該就是這里,我先去打聽”傅僉說道;飛奔的駿馬這一刻停留在了眼中這個小小的村落前面,馬兒的嘶聲卻仿佛也打破了這原有的那份寧靜,屯田民們都放下的手中的活了伸頭打探著這剛剛來的生人; 諸葛喬也不停打探著這里的屯田民,希望能在自己眼中出現(xiàn)自己所期待的身影;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不歡迎里面快些離去,不然休怪大爺?shù)臉尣婚L眼”就在傅僉剛剛要進去詢問的時候,卻被一個身著軍裝的士卒給攔了下來; “我只數(shù)三聲,你立馬從我眼前消失”傅僉沒有與他糾纏而是選擇直言相向; 那名士卒睜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在這個地方他的話具有一定的威懾力度,但今天卻偏偏有人與他正面扛。 “三、、、”傅僉沉聲道,而那個士卒卻沒有一點退意; “啊”士卒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就使勁的抱著自己的肚子;原來傅僉并沒有數(shù)‘一’‘二’便狠踢了他肚子一腳,而他卻怎么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他痛苦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不是數(shù)三聲嗎’ “記住我叫傅僉,在我這里永遠(yuǎn)沒有‘一’‘二’只有三”傅僉冷冷的說道,而且話語中還伴隨著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諸葛喬靜靜的看著傅僉,也沒有絲毫要阻攔的動作;他也能完全理解傅僉的心情,昔日六十名狼牙,而今只剩下最后的九名,而他們?nèi)矃s只有他一人;想發(fā)泄就發(fā)泄吧,剛剛這句話也真不錯,果然不愧是狼牙里面第二強者;諸葛喬默默的念道 “鄧艾在哪里?”傅僉朝那名士卒問道; “去死”那士卒沒有回答而是撿起地上的長槍臉色猙獰,直朝傅僉刺去;但是傅僉卻沒有絲毫閃躲,就連眼皮都沒扎下,槍頭靠近胸膛,卻在這里停住了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 只見傅僉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槍頭,嘴角還在不停的冷笑;雙手一震奪過長槍,狠狠的刺進了那士卒的上肩,鮮血頓時順著長槍流到了傅僉的手上“再問一遍鄧艾在哪里”; 士卒仿佛還沒有接受眼前的突變,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里想殺自己“最左邊,第二間就是。只不過鄧艾不在,他早上去縣里運糧了,傍晚才會回家”士卒用顫抖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守衛(wèi)嗎,其他人呢”諸葛喬感覺不對勁,走上前朝這名士卒問道。 “這里有三人守衛(wèi),只是其他兩人今早押送糧食去縣里了,這里只剩下我一人;求大爺不要殺我,我家中還有老母需要奉養(yǎng)、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士卒顫抖著回答,眼神中更是充滿著悔意。 “那就有勞軍爺帶我們先去他家 ,可好”諸葛喬輕聲道,說著傅僉也從士卒肩上拔出了長槍,而又丟了一瓶藥給他。 片刻以后,那名士卒掙扎的站了起來,開始朝前面一步一步的邁進; “這里就是鄧艾的家了,只不過家中應(yīng)該沒人,他母親在地里勞作還不曾歸來”士卒站在一間房舍前,緩緩地道; 諸葛喬朝傅僉使了一個眼神,而后傅僉帶著一個士卒立即朝田地里勞作的人群走去、、、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傅僉卻又出現(xiàn)在了諸葛喬的眼前,只是這時他身旁多了一位有些驚慌的婦女; “不知公子,為何事到寒舍來”那婦人對著諸葛喬問道,而眼神卻還在不停的打量著。 “不知夫人可否允許在下到家中一敘”諸葛喬輕輕的問道; 卻也讓她少了那么幾份警惕,畢竟眼前這人對待自己至少還是很客氣,并沒有像剛剛對待看守的士卒一樣兇狠。 “若是公子不嫌棄寒舍簡陋,就請進屋一敘”說著婦人立即就上前打開了屋門,挪出一條道來讓諸葛喬可以進去。 “多謝”諸葛喬抱拳應(yīng)諾,而又朝傅僉吩咐道在外面看住他;諸葛喬指著那名士卒。 說著,就走了進去; 婦人見此卻又警惕了起來,猜測著這人到底寓意何謂,卻還是隨著諸葛喬走了進去。 婦人隨著諸葛喬進入了正廳,請諸葛喬坐下之后,隨機又朝諸葛喬行了一禮,輕聲道“還請公子稍等片刻,容我去給公子準(zhǔn)備茶水” “多謝”諸葛喬也隨即還了一禮。 婦人這才離去;望著離去的背影,諸葛喬當(dāng)下就來興致,這婦人雖然此時家貧,但是禮節(jié)卻沒丟失;這也讓諸葛喬對鄧艾充滿了期待,如此母親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也一定不會差。 片刻之后,婦人提著茶水走了進來,跪坐在桌旁為諸葛喬參滿茶水,跪坐的姿勢也極為嚴(yán)謹(jǐn); 靠近諸葛喬后,婦人彎著腰把茶水放在了諸葛喬身前的案上,隨即起身道“公子慢用”說著又準(zhǔn)備離開廳去。 在漢代,這個已經(jīng)被儒家思想所替代的時代,男女有別已經(jīng)逐漸體現(xiàn)了出來,更別說眼前這位懂禮的鄧家夫人。 但是諸葛喬卻不想她就此離去;“夫人且慢”諸葛喬叫住了婦人;婦人也會過頭來,疑惑的看著諸葛喬。 “請問夫人是否有一子,喚作鄧艾”諸葛喬盯著婦人緩緩的說道 婦人卻是心頭一緊,畢竟早年喪夫,僅有的一個兒子,成了他唯一的生命寄托;剛剛諸葛喬對那個士卒的所作所為立即在她腦海中纏繞,害怕他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利。 “我家孩子不喚作鄧艾,公子可能認(rèn)錯人了”那婦人眼神漂浮不定的說道; 諸葛喬卻也看出了她的憂慮,“夫人一定是不會說謊之人,不然也不會這般姿態(tài);在來之前在下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夫人的兒子姓鄧名艾字士載,原籍新野城;可有假”諸葛喬輕輕的問道; 那婦人卻越加謹(jǐn)慎了起來,這人怎么這么了解,自己難不成會是曾經(jīng)家族的人來尋找自己了,婦人思索著;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所說不錯,卻不知公子何為”婦人見已經(jīng)無法在隱藏,也就承認(rèn)了事實,但是卻還是滿懷著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