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煩惱的Fanny
回到家,王末末被高梧修拉到房間里面教育,醫(yī)生擔(dān)心她的體重會影響她的健康,還有一個月就要到預(yù)產(chǎn)期了,再不快點減肥就來不及了。 送走哀怨的王末末,桑歸雨坐在廳里悠閑地吃吃吃,然后瞄到落地窗外有個人在干壞事。 有人要對她的葡萄不利?她不顧后面裴沐航的叫喚朝外走。 “小妮子,你在干嘛?” 院子里,fa y正拿著一個小鏟子在挖葡萄根周圍的土,她就是準(zhǔn)備趁著桑歸雨不在,想看看這葡萄是死是活,剛剛?cè)}庫找鏟子的時候,與他們錯過,不知道桑歸雨已經(jīng)回來了。 “我在,我在幫你的葡萄松土。” “不用了,管家會幫我照顧的,你就別累著了。”桑歸雨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拿走她手里的小鏟子交給管家。 裴沐航出來就看見兩根光禿禿的桿子下面已經(jīng)有個不大不小的坑了。 確保葡萄不會受到生命威脅,桑歸雨才肯跟著裴沐航進屋。 “你怎么這么閑?大叔沒找你玩嗎?”桑歸雨轉(zhuǎn)移話題,省得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小葡萄上面。 她也想知道大叔怎么沒找她。 fa y沒回答,小巧的腮幫子動來動去,精致的柳葉眉皺巴巴的,像在醞釀什么情緒,眼神也變得楚楚可憐起來,最后目光落在裴沐航身上,就這樣定定看著他。 她突然的情緒波動讓桑歸雨不明所以,孤疑地對著裴沐航眨眼睛,什么情況? 裴沐航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裴大哥,你說,大叔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他整天不是上班就是陪小雨,哪里注意到聞人有沒有找其她女人,不過以他對聞人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凡事都有個萬一,什么都無法確定。 見他不否定也不肯定,fa y的腮幫子動得更快,柳眉皺得更緊,眼神里卻完全沒有剛剛的楚楚可憐,完全是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如此突變的表情讓桑歸雨咋舌,總覺得小妮子的戲?qū)嵲谔懔?,要不是早就認識她,怕就要被她給蒙騙了。 可別說美人不管是傷心還是憤怒,都那么好看。 不過這人未免心太黑了,桑歸雨瞪了一眼裴沐航,沒有忽略他的壞心思。 聞人跟你有什么仇,要這樣陷害他? “難道是真的?怪不得他最近都找不到人,原來是這樣!” “小雨,你說外面哪個野女人有我漂亮,有我身材好,大叔腦子壞掉了嗎?” “會不會是沒經(jīng)驗,被人給拐騙了?” fa y一會兒拉著桑歸雨問東問西,一會兒又托腮凝思,喃喃低語。 桑歸雨驚覺自己聽到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突然變得異常興奮,水眸晶燦,粉唇緊咬著仍掩不住笑意,挽著裴沐航手臂,跟他咬耳朵。 “沒經(jīng)驗的意思是不是……” 裴沐航側(cè)目,什么時候她說起這種事情都不臉紅了,還這么興致勃勃。 fa y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快一刻鐘,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躲在一邊講悄悄話,完全沒聽她講。 “喂?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 fa y氣惱地要去捶桑歸雨,說歸說,她還是很冷靜的,知道分寸,也沒有真的不信任聞人,原只是打算輕輕捶一下,她們以前也這樣打打鬧鬧,沒想到還沒碰到桑歸雨的羽絨服,裴沐航已經(jīng)扣住了她的手。 “裴大哥,你也欺負我?”fa y撇撇嘴。 “放開她吧,她是開玩笑的。”桑歸雨握住裴沐航的手腕,示意他松開,“我和小妮子要去聊會兒天。” 她這話的潛臺詞就是,我們女人家有話講,你哪兒暖和哪兒呆著去。 桑歸雨牽著fa y到房間里,裴沐航不放心,還想跟過去,卻被桑歸雨攔在門外。 “你不工作嗎?” 為什么她總是提醒他工作?嫌他太不務(wù)正業(yè)? 裴沐航無奈,反正無論他怎么回答,都會被拒之門外。 “不許打鬧?!?/br> “知道了?!?/br> 桑歸雨關(guān)上門,把fa y帶到懶人椅的角落里坐著,然后抽了一個抱枕墊在腳下,她最近腳有點水腫,墊著舒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才看向fa y。 剛才她說的話有些夸張,卻不完全是玩笑逗鬧,看得出來,小妮子的心情不是很好。 “不開心嗎?發(fā)生什么事了?” fa y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要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其實什么也沒有,但就是什么都沒發(fā)生才讓她覺得悶。 “你覺得,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日日都是蓋棉被純聊天,正常嗎?”fa y也不是急著想干嘛,無非是擔(dān)心自己在聞人面前沒有魅力。 她認真的表情讓桑歸雨不由得仔細思考,假如是她和裴沐航在一起會怎么樣。 恐怕要做到一日蓋棉被純聊天都難吧? “是吧,你也覺得不可思議?!?/br> fa y耷拉的腦袋朝另一邊撇過去,心里更加悶了。 “也不能這么說,聞人本來就和裴沐航不一樣,他可能比較純情,或者比較喜歡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br> “也或者是想等你再大一點?!?/br> “所以你是說我太小了?”fa y下意識低頭,她覺得不小啊。 “不是指這個,我是說年齡?!?/br> 真要桑歸雨說聞人有什么問題,就是覺得他對fa y的愛像是老父親的寵溺,如果心理上當(dāng)成女兒,怎么下得了手? 在遇見聞人之前,fa y從沒給未來另一半設(shè)定過什么標(biāo)準(zhǔn)。 認識他,喜歡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地發(fā)生。 她并沒有將年齡或是其它什么條件納入找男朋友的考量,所以也沒想到這會成為阻礙。 “年齡又改不了?!?/br> “不是這個,是感覺,我覺得你以后還是不要叫聞人大叔了,莫名其妙差了一個輩分,叫名字還親切一點。” “這樣有用嗎?” 桑歸雨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試試沒壞處,總不能讓女孩子直接說。 喂,天黑了,要不要抱抱。 聊完了正事,桑歸雨又想起她剛剛和裴沐航咬耳朵的事,好奇地問fa y聞人交女友的歷史,果然真的一片白紙。 按理說,聞人這種高冷禁欲,有顏有錢類型的男人,應(yīng)該很吃香才對,以前起航里可是有很多女員工都暗戀他呢,沒想到都三十了才開始初戀。 不過能遇上fa y完全不吃虧,第一次就是極品好女孩。 桑歸雨的言論讓fa y有點小小驕傲。 再自信的人面對愛情,有時候也會患得患失,自我懷疑,fa y也一樣,加上她每天被桑歸雨和裴沐航兩個人喂狗糧,再對比聞人的言行,總覺得還不夠。 她也不知道不夠什么,反正就是不夠。 是她太貪了嗎? 是聞人不夠好嗎? 捫心自問,她找不到答案。 在她凝神細思的時候,桑歸雨也不打擾,拿起架子上的書翻看著,這書和以往看的都不一樣,頗費心思,她還拿了支筆圈圈寫寫,里面夾著的幾張紙也涂滿了。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呆著,直到一陣敲門聲打斷這靜謐。 被教育過的王末末心情依舊高昂,她思路活絡(luò),不會鉆牛角尖,高梧修曉以大義,立馬就欣然接受了,這會兒心情愉悅地點頭答應(yīng)。 其實難過的時候,都在那些想吃又被禁食的時光里。 她嘰里呱啦地說著要回去的打算,不知道fa y的事,看她郁郁寡歡的樣子,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心里別提多溫暖。 真是她的好閨蜜??! 畢竟不是自己家里,很多東西都不方便,上次體檢還是特意回去拿的醫(yī)保卡,高梧修來的時候也沒說他mama和丈母娘的情況,想來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出來好幾天了,再拖下去家里的兩位mama恐怕又要吵起來了,王末末和高梧修打算回去也理所當(dāng)然,桑歸雨除了表態(tài)隨時歡迎再來,就是規(guī)勸她放寬心。 自古以來婆媳關(guān)系就是如此,沒必要為此氣壞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不只是一個人了。 王末末都快要結(jié)束話題的時候,fa y才加入話題,勸她再住兩天,本來王末末對歸期就猶豫不定,聽她說過完情人節(jié)再走,馬上就答應(yīng)了。 她這里答應(yīng)了,就非常仗義地不肯失信,只好對自家老公失信了,不過高梧修早就習(xí)慣了。 當(dāng)晚,當(dāng)?shù)弥跄┠┲毖砸銉蓚€好閨蜜過情人節(jié)的消息,裴沐航和聞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裴沐航,這算是兩個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一起過情人節(jié),小老鼠他都嫌礙事,沒想到又多出那么多電燈泡。 回屋的時候他還和桑歸雨商量,當(dāng)桑歸雨得知他訂了餐廳,更是摳門地問他現(xiàn)在取消錢會不會退。 我說了那么多,你就抓住了這么一個重點? 裴沐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知道此事已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他在桑歸雨的監(jiān)督下,第一時間聯(lián)系秘書取消了原本的計劃,他和秘書打電話的時候桑歸雨就在旁邊,一個勁問他訂金能不能退,裴沐航?jīng)]辦法,只好敷衍她可以。 “摳門!” “略略略——” 桑歸雨對他吐舌,本想笑他錢多沒處花可以給她,聯(lián)想到裴母又改口了。 “你還是自己存著吧?!彼植回澾@錢,不想落人口舌。 “原來我可以存私房錢?”裴沐航挑眉,“待遇還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