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他能拒絕嗎?
裴沐航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里面各種證件和銀行卡,悉數(shù)放到了桑歸雨手上,說完還對她眨兩下眼睛。 桑歸雨呆若木雞地瞪著他的身份證,為什么他的身份證照片也這樣帥? 不過他不應(yīng)該這樣回答吧,她只是轉(zhuǎn)述,并沒有真要他錢的意思。 “等等,你不要這樣,剛剛只是復(fù)述她們的話,我可不要抓什么大權(quán),快點收回去。”桑歸雨像是丟燙手山芋一樣把東西丟還給他。 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她卻避之唯恐不及,他的小雨還真是與眾不同。 裴沐航?jīng)]有收回,直接把錢包放在桌子上,擁著嬌軀,故意低下頭對她的耳朵吹氣。 “她們還有說什么嗎?嗯?” 溫熱的氣息吹得她暈暈乎乎,有點癢,下意識地貼近他的臉磨蹭耳朵,然后滿足地發(fā)出一聲軟糯甜膩的嗯哼。 “嘿嘿,她們還說你長得傾城傾國放在外面很容易被偷,所以要綁在身邊看牢。然后最好拿根鏈子鎖起來?!?/br>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又不是寵物怕跑了,還鎖起來,她完全無法想象把裴沐航鎖起來是怎樣一番情景。 看牢可以理解,但是拿鏈子鎖起來是什么cao作? 角色扮演嗎? 聽起來不錯。 “小雨,要不買根鏈子試一試,你綁我,我絕對不會反抗,嗯?” 他都在說什么?。?/br> 小女人俏臉緋紅,躲進他的外套里不給人看見。 “能不能不要這么下流?” 雖然裴沐航的聲音很輕,她還是擔心被旁人發(fā)現(xiàn)他們在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下流?我只是讓你綁起來,怎么就下流了,還是你想到什么下流的事,說來聽聽。” “裴沐航,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哼?!?/br> 她是純潔乖乖女,哪里經(jīng)得起他這樣,伸手大力捏了他腰窩一把。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這點小小的力道,對于裴沐航來說根本毫無威懾力,可他還是齜牙咧嘴地討?zhàn)?,然后攏了攏懷里的小女人,開始喂她吃飯。 在這種開放的餐廳里,前后左右都有人的情況下,接受他的喂食,再怎么都覺得驚心動魄。 她想拒絕,奈何自己定力不足,被他壓住親幾下就全身軟綿綿地投降了。 反正也拗不過他,只能放棄掙扎,當做沒有看到旁人的目光。 兩人回了家,桑歸雨才想到有件重要的事還沒有交代,可是她又不敢再主動找他。 因為她趁著他去洗澡的時候,搶了末末的備用鑰匙,然后把自己的房門鎖起來。 這個男人食髓知味,竟妄想從此以后分享她的床鋪,簡直是癡人說夢! 拿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給他,把自己即將要調(diào)職少東助理的事情給他報備一下,省得被他發(fā)現(xiàn)又要對她不滿了。 裴沐航?jīng)]想到自己出來,小雨就給他吃閉門羹,沒有鑰匙,只得無奈地回到書房,本已經(jīng)極度不滿,又看見她發(fā)來的信息,跟他說要做少東助理。 就說這柴冉遺不是個好東西。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搶走他的小雨嗎?不自量力。 立馬編輯了一條信息,表示他決定不會同意這件事。 他的小雨膽子越來越大,怎么可能認為他會大度地同意讓她和柴冉遺每天一起工作,只是信息還沒發(fā)出去,他卻突然住了手。 想到小雨對他說要追上他的話,又想到最近小雨的變化,裴沐航猶豫了。 嘭地一聲巨響,是男人狠狠捶擊桌面的聲音。 該死,他應(yīng)當立即阻止,拉著她離開紫潤,離開那個有狼子野心的家伙,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不能不顧小雨的想法,更不能成為她的絆腳石。 哈,他裴沐航有一天也會成為女人的絆腳石,可笑。 把回復(fù)的信息刪了又寫,刪了又寫。 那個柴冉遺覬覦他的女人,現(xiàn)在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意圖把小雨綁在身邊,他怎么能夠眼睜睜看著小雨與他朝夕相對。 若是同意了,不要說聞人和高梧修會嘲笑他,連他自己都會嘲笑自己。 若是不同意呢?小雨會像原來那樣退縮嗎?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樣把他拒之心門外,迂腐地顧忌著世人眼中的差距,不敢和他在一起? “你想去做他的助理嗎?” 最后裴沐航只得這樣問,再怎么樣他要以小雨的感受為重。 至于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就隨它去吧。 那有什么辦法。 其實這事他不用問就猜到了答案。 “想?!?/br> 果然! 閉上眼,撫撫頭。 她的要求,他能拒絕嗎? “好。”只要她開心。 “謝謝。這不是氣?!?/br> 裴沐航這么好說話地同意了,桑歸雨還有點不適應(yīng),不過想到他非但沒有想歪,而且還支持自己,別提多高興,也就安心地睡覺了。 天光大亮,萬里無云,太陽照到對面的大廈,反射耀眼的光芒。 有多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 她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機會,平時上班要趕公交,周末回家老媽就會把她早早叫起來,一輩子典型勞碌命,怎么會有機會享受這番愜意,睡到自然醒? 桑歸雨伸手擋了擋過于熱烈的陽光,一時間不知身處何方。 掃視四周,是末末家。 完了,上班要遲到了,鬧鐘為什么沒有響? 一咕嚕爬起,撈起地上的手機一看,哇呀,都快中午了,為什么沒人叫她? 那個專職司機呢,平日里不是會偷溜進她的房間嗎,今天怎么沒聲沒息? 甩甩頭,瞟到一眼床頭柜上的備份鑰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坐在床上亂揉自己頭發(fā)的人不經(jīng)意又瞄了一眼手機,咦,不對,再瞄一眼。 原來今天是周六,怪不得鬧鐘不響,只是周六她為什么還在市區(qū)里,這個不孝女,周末都忘記回去陪老媽了! 為了撫平被獨女遺忘的張女士的心,桑歸雨立即撥電話過去。 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她正要掛了重來,對面?zhèn)鱽砦沟穆曇?,背景似乎很嘈雜。 “媽,我今天忘……”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清楚?!?/br> “媽,你在哪里?這么吵?” “我跟你春水嫂在舞廳跳舞,不和你說了,晚上聊?!?/br> 看著嘟一聲被掛的電話,桑歸雨傻眼了。 春水嫂?那個五十五歲的阿姨,帶著老媽去跳舞? 兩個加起來年紀超過一百一的女人竟然比她這個年輕人還時髦,去舞廳里面跳舞,她都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汗顏吶! 拋開手機,倒回被子上,她覺得自己今天就這樣睡過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意識回籠,肚子就開始大唱空城計。 趿著拖鞋準備去填肚子,開門就看見王末末和fa y端著小板凳坐在她門口,見她出來兩人就擁了進來,嚇得她立馬后退,差點栽了個狗吃屎。 “白色的?裴大哥喜歡清純的?” fa y對她眨眨眼,表示原來如此。 她在說什么,桑歸雨不明所以,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衣在剛剛的驚慌失措中掀了起來,露出了那個。 桑歸雨馬上撫平,還來不及害羞,耳邊就響起王末末的質(zhì)問:“人呢?” “什么人?”房間里只有她一個啊,她以為還會有誰? “男人???裴沐航呢?”王末末指著空空如也的床,她給fa y報信,就是為了讓她看好戲,現(xiàn)在好了,一個人怎么看? “對啊,裴大哥呢,我們八點不到就在外面了,他怎么會不在呢?” “你!他為什么應(yīng)該在我這里??!臭末末,臭小妮,敢情你兩一大早守在外面是為了抓女干?”桑歸雨氣得發(fā)抖,誤交損友。 “嘿嘿,不要生氣嘛,我們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br> “對啊對啊,身為你的愛情軍師,怎么能不時刻關(guān)注你倆的進展呢?” “就你們有理,還看,都說了他不在我這里?!?/br> 看見王末末竟然像特務(wù)搜房一樣,撩起床罩想看目標有沒有藏在床底下,桑歸雨恨不得揮手狠狠拍她的腦袋。 礙于寄人籬下,傷了她老高肯定會讓自己滾蛋,所以忍住了。 確認閨房里真的是有桑歸雨一個人之后,兩個擅闖者對著桑歸雨投去非常失望的一眼,好像她做了多么不應(yīng)該的事。 看著兩個山大王般的背影,桑歸雨又開始揉自己的頭發(fā),然后蹲下來,撫額長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到底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讓她經(jīng)歷這些? 可是現(xiàn)在就算讓她把腦子撓禿了也想不明白。 就在桑歸雨哀嘆時運之不濟的時候,她耳邊響起來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你怎么了?” 然后眼前是一雙熟悉的拖鞋,來人也蹲了下來,還伸手梳理她的雞窩頭。 是裴沐航,他也蹲著,那他不就能看見自己因為蹲下而岔開的大腿! 桑歸雨尖叫一聲,嘴里嘟囔著沒臉見人了,然后竄進被窩里,試圖用大棉被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感受到周身的暖意并確定沒有遺漏之后,她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裴沐航上前不顧她的掙扎,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拍著她的小屁屁,用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問:“餓了嗎?” 本來想一個人就這樣窩到地老天荒,聽他問她餓不餓,桑歸雨立馬沒出息地點頭。 沒辦法,她就是挨不了餓。 看到囊成一團的被子動了動,裴沐航怕她憋壞,掀開被子,對著她光潔的額就是一個吻。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桑歸雨竟然一點也不排斥,還非常享受,塌軟在他懷里。 隔著厚被子拍拍她的屁股,裴沐航站起身,“穿衣服吧?!?/br> “好,不好,你出去,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可以了,啊,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