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戴綠帽子
“你還信不過我們兩啊?”末末攔著她,不讓她搶到fa y手上的簽。 “對啊,別墨跡了,大家都等著呢?!眆a y更厲害,直接把簽插回了筒子里,還搖了搖。 看到桑歸雨正襟危坐,臉紅得不行,本來裴沐航還打算放過她,誰知她嘴里一直念叨完了完了。 完了?跟他對視有這么難嗎?他倒是很喜歡看著她呢。 “好吧,對視一分鐘是吧,誰計時?”他話一出,末末和fa y自告奮勇,馬上打開手機秒表。 裴沐航彎下腰,硬是抬起桑歸雨的臉,看著她眼睛。 桑歸雨知道勢在必行,沒有掙扎,緊抿著唇,與他面對面,雖然對著他,眼睛卻盡量不看他,希望時間快點過去。 這樣根本不算對視,不過裴沐航沒有揭穿她作弊行為,只是一直笑著看向她,看她因為羞怯而紅艷的五官,直到王末末喊時間到。 她竟然連耳朵都紅了! 下一個抽簽的是聞人,“對夢中情人有什么要求?” fa y特別想知道他的理想型,可是他竟然說沒要求,這話沒人接得下去,女生覺得他在敷衍,沒有游戲精神,可是鼓動了半天,也沒讓他說出什么有意思的內容,只能作罷。 唯有裴沐航知道這是一句大實話。 簽寫著:“第一個喜歡的異性叫什么?” 高梧修:“王末末?!?/br> 游戲玩到這里大家都沒了興趣,這都是什么問題???本來王末末和fa y買這個就是為了幫裴沐航和桑歸雨,誰知玩了兩圈,都沒到重點。 “算了,我們還是跳舞吧?!?/br> 王末末打開音樂,從袋子里拿出三張紙片,三個女生一人一張,然后她把手上的紙片卷成一個錐形,戴在高梧修的頭上,就是一個藍色斑點帽子,帽尖上還有一顆藍色絨球。 fa y跟著把紙帽子戴在聞人頭上,那是一頂紅色斑點帽,帽尖一顆紅色絨球。 剩下的就是桑歸雨,她看著手中的帽子,覺得自己要是把這頂帽子戴到裴沐航頭上,他肯定會生氣。 哪個男的愿意戴綠帽子? 很顯然,不用她開口問,裴沐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是其他兩對就等著她動作,好像男人們都要戴了帽子活動才能接下去一樣。 桑歸雨無奈,她就不應該參加什么臨別聚餐活動,讓末末和小妮子負責準備,更是最大的錯誤,她們兩個分明就是計劃好的。 當大家都在猜桑歸雨和裴沐航接下來的互動時,桑歸雨伸手把自己頭發(fā)上的豬頭夾子拿了下來,然后把綠帽子戴在自己頭上。 “這樣不行,我們大家都有裝扮,裴沐航怎么能例外呢?!?/br> “是啊,裴大哥要合群,嘿嘿?!?/br> 桑歸雨給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人一人一個白眼,然后站起來,非常突然地一手擄過裴沐航的頭,另一手把剛剛摘下的豬頭夾子夾在裴沐航的短發(fā)上。 沒人料到她會如此霸氣,比聞人送戒指還霸氣。連裴沐航本人都沒想到,他的小雨會這么酷?讓他都有點覺得不認識這個女人了。 也不知是桑歸雨的動作太突然還是裴沐航太過震驚,反正那一刻他沒有動手把豬頭拿下來,后面再拿就顯得沒有氣量了,而且他想讓她高興,所以就一動不動地仰視她。 第一次從這樣的視角看裴沐航,桑歸雨覺得怪怪的,以為自己怎么突然變得那么高,才記得他坐在沙發(fā)扶手上,而自己竟然為了夾夾子,踮起了腳尖,剛才太緊張,都忘記了。 她沒想到竟然被自己得手了,他發(fā)上的豬頭讓他整個人風格大變。 “哇,好可愛哦?!眆a y和王末末同時發(fā)出贊嘆。 裴沐航可不喜歡可愛這個形容詞,不過小雨開心就好。 桑歸雨怕他不樂意,擔心他會為了他的面子把發(fā)夾拿下來來,可是如果他在她的閨蜜面前摘了,那不就是不顧她的面子了。 回頭末末肯定會嘲笑自己降服不了他,反而還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這是一場面子之爭,所以她仍就緊張地看著他。 裴沐航發(fā)現了她的忐忑,驚訝于她眼神中的堅持,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突然冒出她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想追上一個人。 她說要追他,可是他根本不需要她追就自動上門了,她口中的“追上”不是他理解的那樣,而是……該怎么形容呢,也許是各方面的匹敵,又或者是旗鼓相當、比肩而立,反正差不多是這樣的意思吧。 所以他故意給她送了一雙運動鞋,示意她動作快一點,他會等不及。 她沒有騙他,她一直都在努力變強大,變勇敢,他看到了,雖然這變化對于他焦急的心來說還是太慢了,不過為了她,他愿意等。 “跳舞吧。”裴沐航扶著桑歸雨的腰站起來,任由頭上頂著兩只大紅豬頭。 “耶,跳舞嘍!小妮子,快起來。” 王末末把fa y拉了起來,冷不丁推給了聞人,然后自己摟著老公的腰跟著音樂胡亂扭著,嗨起來! 桑歸雨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也笑著亂扭亂跳。 六個人度過了快樂的一晚,臨了玩得興頭上的桑歸雨還借著氣氛好和裴沐航拍了張自拍照。 “末末,你們家里好熱鬧,我也想住進來。”fa y喝了點酒,被聞人扶著準備回家。 再來一個人?就算她想收留也住不下啊,不過他們出門的時候小妮子倒是可以住幾天,王末末猶豫著,裴沐航已經替她拒絕了。 “擠不下。” “裴大哥想跟小雨二人世界,以為我不知道,略略略?!眆a y吐吐舌頭。 “所以我很自覺,不打擾你和聞人,再見了?!?/br> 不等對方回應,裴沐航直接把大門給關了。 桑歸雨從睡夢中醒來,望向窗外,秋日的天空,澄凈湛藍,從窗戶縫鉆進來的涼風,帶來若有若無的花香,氤氳在小小的房間里。 看到如此好的天氣,她心情變得很糟糕,為什么沒有下雨? 如果下雨就可以不用大掃除了。 穿著睡裙,高舉著手,張大嘴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還沒放下來,就看到眼前一張刺眼的笑臉,害得她急忙閉上嘴,收回手。 “你,好早?!睕]事站在我房門口干什么? “你醒了,我還想來叫你呢?!?/br> “叫我?干什么?” 裴沐航沒回答,只是伸手敲了一下門板,桑歸雨回頭一看,自己的門上貼了一張便利貼,紙上寫著五個字——記得大掃除,還畫了一只豬,豬上寫著福字,手法極其拙劣。 然后又看見裴沐航手上的便利貼,同樣五個字,就是那只豬沒有福字,只額頭上畫了一枚銅板。 為什么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兩只莫名相配,莫名符合她和他。 “末末畫的挺像你,招財?!鄙w雨開玩笑。 “是嗎?”裴沐航又仔細看了看紙條,好像在確定是不是真的像,然后抬頭說:“你也挺像的,阿福?!?/br> “……”阿福一點也不好聽,好像狗的名字。 看來自己還沒出師,得跟著少東多學學怎么堵得人說不出話,今天這個先記下了。 正當桑歸雨想著如何扳回一城的時候,裴沐航竟然對她的裙子伸出了魔爪。 “你干嘛?”桑歸雨雙手抱胸,往后跳了一步,用防備的眼神看著那只爪子。他為什么要掀她的裙子?末末他們才剛走,他就要做壞事了嗎?大色狼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裴沐航知道她想歪了,拉著她來到廳,“坐下?!?/br> “裴沐航,我警告你哦,不能因為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我是有原則的,如果你強迫我,我就要報警了?!?/br> 對于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無語,裴沐航直接把人按在了沙發(fā)上,然后掀起她的裙子。 “??!裴沐航,現在是大白天,你怎么可以……” 發(fā)現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桑歸雨只得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是遮羞還是遮光,畢竟廳連著陽臺,他們在房子里就跟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捂了許久,他除了一直在摸自己的膝蓋之外,也沒有做更進一步的舉動。 這樣摸來摸去是有多喜歡她的膝蓋?他現在的興趣愛好變得這么特別了?桑歸雨不禁疑惑,從指縫偷。 “好了,別擋了,你這膝蓋怎么還沒好?”都過去好久了,還是留著紅色的瘢痕。 尷尬地放下手,桑歸雨臉蛋暈紅一片,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剛剛有點過頭的反應,不過都怪他不說清楚,誰知道他是要看膝蓋啊。 “已經好了?!彼砻ニ矝]叫疼,不是嗎? 不過看他一臉凝重,指腹摩挲著淺紅色的痕跡,桑歸雨忍不住開口道:“放心好了,隨著時間推移,疤會慢慢變淡的?!彼膊恢雷约簽槭裁匆@樣說,好像在安慰他一樣,需要安慰的明明是自己才對,是個女人都怕留著疤,可是看他的表情就會覺得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個人。 摸著膝蓋上方光滑的皮膚,想到因為他的疏忽,使得她無瑕的腿留下傷疤,裴沐航滿臉自責。 他在干什么?干嘛往上摸?再摸就是禁區(qū)了,可別怪我不氣,桑歸雨緊緊抓著旁邊的抱枕,雙手蓄滿力量,一旦那只爪子再往上一寸,勢必打得他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