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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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生日也冷冷清清,不同以往的是多出一個秦均和我一起吃蛋糕。 我買的時候沒考慮到會有人和我一起分享,所以只買了很小的一個,我切成兩半,秦均托在掌心,小的可憐。 他說我扣扣搜搜,拿勺子剜一勺下去,一半就沒了,又剜一勺,他就吃了了。 我又把我手里的一半一切為二分給秦均。 “沒了工作也沒必要買這么小的蛋糕吧?!鼻鼐鶟M腹牢sao,直接用嘴接過了我遞過來的那塊蛋糕。 我實話實說:“我沒想到你會來?!?/br> “合著又成我的錯了?”秦均跟我倆鉆牛角尖,我哪敢這么說啊,把碗筷收拾了之后問秦均吃不吃芋圓。 我在網(wǎng)上郵的,九塊九還包郵,今早才回來,我還沒煮過呢。 秦均特別嫌棄,他說那個東西黏糊糊的一點也不好吃,他還命令我不許吃那種惡心人的東西。 我回頭看他,希望他能網(wǎng)開一面,他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我,看也不看我一眼,鐵面無私的說:“不讓吃就是不讓吃,看我也沒用?!?/br> 我默默的把火關(guān)掉,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來找我無非就是辦事,今天他卻提都不提一句,只是呵斥我:“總看我做什么?忙你的去?!?/br> 我挺忐忑的,我們兩個很少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我心猿意馬,手機都變得不好玩了起來,朋友圈里各有各的生活,我從頭刷到尾,最后實在無聊,我找了一部電影看。 秦均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無聊,他忍無可忍的問我:“你確定你今天過生日?” 我迷茫的看著他點頭,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問。 我都不在娛樂圈了,這種事情沒必要騙人了。 “無聊至極?!彼麑ξ业纳钭龀鱿啙嵉脑u價,伸手拽著我給我拎起來?!白甙?,壽星有功,領(lǐng)你出去玩?!?/br> 可我不想去啊。 但我不敢說啊。 我把自己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秦均笑話我這副模樣丑的要死。 丑就丑吧,我林黛玉的身子禁不住折騰了。 我倆之間也沒有那么多風(fēng)花雪月的事,他紙醉金迷,聲色犬馬,我孤苦無依,塵世里游離,兩條路上的人,根本走不到一起去。 他問我以往的生日怎么過,我有點為難,以往我都是在醫(yī)院里和程煜一起過,平淡又幸福,今年不能一起過生日了,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難過。 他看我支支吾吾,眼神閃躲,一下子就猜到了。 秦均表情沒有了剛剛的和煦,直接把這個問題略過了,又問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毕朐诩掖糁X,你不來最好。 秦均咬牙忍了忍,耐著性子又問?!澳怯袥]有想買的東西?” “沒有?!蹦憬o我好多錢,一輩子都夠花,沒有什么東西想要買了。 秦均一腳剎車把車停下,我順著慣性向前沖了一下,又被安全帶給攔了回來。 我心驚膽顫,不明白秦均怎么又生氣了。 他沖我發(fā)火,讓我必須想出一個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的東西。 他給我三分鐘時間思考,他說三分鐘過去之后我要是還沒想出一個答案,他就把我推進(jìn)黃浦江里喂魚。 我覺得做人真難,無欲無求也不行。 三分鐘過得特別快,我就想見程煜,但這個還不能跟他說。 我也想回家,過生日是很有趣,但秦均的態(tài)度有問題,我懷疑他下一秒能生吃了我。 但這個也不能說,這要是說出來了,真就離死不遠(yuǎn)了。 我什么都想不出來,外面的世界光怪陸離,燈紅酒綠,可終究是會散的,燈會滅,人會走,茶會涼。 一時的快樂不叫快樂,叫寂寞,叫孤獨,叫一片又一片的荒蕪。 秦均沒成想我這么不好伺候,難得有一次順著我來,偏偏我還什么都不要。 他面色陰沉,顯然沒吃過這樣的閉門羹。 我挺為難的,最后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碰他的指尖。 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這幾個字,我試探著碰他,被他抓著手丟開?!翱禳c想!” 他氣沖沖的提醒我,我伸出手又抓住他,這一次有了準(zhǔn)備,直接握住了。 我想不出來,只能說:“聽你安排吧。” “我他娘的安排個屁!”秦均氣的半死,跟我說:“要是聽我的安排,這個時間你他~媽的在床上哭呢。” 我啞口無言,看著秦均有點無奈,我把頭靠在車窗上,疲憊的說:“真沒有想要的?!?/br> “你趕緊滾。”秦均開車給我送回家,氣的連樓都沒上。 我覺得這就是無妄之災(zāi),臨睡覺之前還在委屈。 秦均這祖宗真不好伺候,我什么時候能擺脫他呢? 再在他身邊待下去,我可能會短命。 我想了又想,最后渾渾噩噩的睡去。 我偶爾還會在網(wǎng)上搜索我的名字,罵聲已經(jīng)很少了,不是大家不計較了,而是眾人已經(jīng)把我遺忘了。 公司捧火了另一個姑娘,綜藝節(jié)目也換了其他的女孩,我參演的電視劇也找人補拍完了,宣傳鋪天蓋地的來,過幾日就播了。 我現(xiàn)在是真正意義上的查無此人了。 林進(jìn)前幾天還找我說話,他問我吃不吃干鍋鴨頭。 我倆約了好幾次了,不是他有事就是我有事,從頭年約到今年,就去吃了兩次。 我現(xiàn)在閑人一個,什么時候都有時間,可我還是沒去。 我最近新聞多,不給林進(jìn)添麻煩,他和秦霜談戀愛已經(jīng)罵聲一片了,再和我扯上關(guān)系,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一身臭名。 白若琪當(dāng)時替我說話也收了很多罵聲,我偷偷發(fā)私信給她,叫她別淌這趟渾水了,她始終沒回我。 林進(jìn)說他無所謂這些,娛樂圈里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楚,我真的十惡不赦嗎? 才不會,一個小姑娘,不偷不搶的,沒殺人沒放火,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想活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特別通透,我倆沒見面,在電話里聊了很長的時間,他看的很開,安慰我人生隨時都可以重來。 我被他說的挺動容的,忍不住跟他說了幾句心里話,我說我特別害怕秦均,我想離開他。 這個林進(jìn)倒是沒有辦法了,秦均只手遮天,我們高度不同,注定了我的無能為力。 最后林進(jìn)問我吃不吃鴨頭,我說吃! 鴨頭真好吃,我什么煩惱都沒了,林進(jìn)天神下凡,啃鴨頭都仙氣飄飄的。 我感嘆娛樂圈里人來人往,想留下真難,林進(jìn)年少封神,風(fēng)光至今,實屬奇跡。 林進(jìn)說我笑話他,喝一口涼茶,也說不容易。 是啊,沒有一個人是容易的。 不知道秦均這樣高門大戶里出來的公子哥兒會不會有煩惱。 一轉(zhuǎn)眼就過年了,過年之前李美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叫我今年過年回家。 電話里趾高氣昂,仿佛恩賜。 她忘記了,我十七歲那年就被她攆出去,至今沒在回過家了。 我不留戀家的氛圍,只記得雞飛狗跳和無休無止的謾罵。 我掛了電話,轉(zhuǎn)眼她就去微博哭訴,說我沒心肝,下面的評論一邊倒,都叫她別理我這種沒良心的兒女了。 我不理她,我都涼了,她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今年過年孫長嶺是最開心的一個了,他很久沒回家過年了,以前總是被攆出去,今年不會了。 臨走之前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老家,那時候秦均在我身邊睡覺,還閉著眼睛呢就把手機搶下來了。 “你是不是太閑了?”他翻了個身,告訴孫長嶺說:“你老家又不是她老家,她不回去?!?/br> 孫長嶺一聽是秦均的聲音,下一秒立馬夜總會的mama咪上身,態(tài)度獻(xiàn)媚至極,說不打擾我們了,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秦均也沒有睡意了,他讓我給他整口飯吃,躺在床上揶揄我說:“陸小姐今年過年還住酒店?” 嘿,哪能啊,這不是有家了嗎。 我給他倒杯水叫他先墊墊肚子,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在冰箱里翻了一圈也找到一樣能吃的東西。 秦均再三忍讓,最后說吃面條也行。 可面條也沒有了。 “去超市吧,我順便買點過年的東西?!蔽遗吭诖策吙此?。 秦均剛睡醒懶得動,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我?!吧僮鰤袅?,不去!” “那你不吃飯了?”我問他。 “沒有你我也沒餓死。”他打開外賣軟件,還特意問我餓不餓。 我餓,但我也想去超市。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希望秦均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我求他大發(fā)慈悲,我想買好多東西,一個人根本拿不回來,我想讓秦均幫我拎一點。 秦均問我有沒有好處。 剛剛是沒有的,但現(xiàn)在有了。 我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讓你爽一把?!?/br> 秦均一下子就給我推開了,他嫌棄的要命?!澳闶遣皇钳偭??!?/br> “我認(rèn)真的。” “少放屁了,哪天沒讓我爽?!?/br> 有點道理,于是又沒有好處了。 秦均裝出一副好商量的樣子,讓我再用心想一個。 秦均要什么沒有,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還有什么是我能帶給他的啊。 我絞盡腦汁,最后盤腿坐在床上,我問他:“給你做頓飯行嗎?!?/br> “你覺得你做飯好吃?”他詫異的看向我。 我被他說的挺不好意思,確實是有待加強啊,我廚藝不精,難為秦均在我這里受委屈了。 “那我給你洗衣服?!?/br> “信不著你。” “那收拾屋子總行了吧?!?/br> “休想踏進(jìn)我家大門一步。”他摁住我的頭,不容置疑的說:“門都沒有。” “那我能干什么?”我氣急敗壞的問他。 他想也沒想的說:“能讓我爽一把。” 糙你麻的秦均,你快滾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