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亂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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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五朝她伸手:“來來,上來,看得很清楚!” 小敏把手放上去,整個人被拉上了石獅子上,這時落了轎子,走出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 她高高站在石獅子上,看得很清楚,那中年男子樣貌英俊風(fēng)度翩翩,看上去跟君殊差不多,哪有半分將軍應(yīng)有的樣子。 可是,沒來由地,她很喜歡。 將軍白霆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望了過來,四目相對,小敏慌忙垂下了腦袋,猴子似的躥下了石獅子。 聞五打趣她:“喲喲,臉紅啦!這可不行,人家的年紀(jì)擺在那兒,都能當(dāng)你爹了?!?/br> 小敏不理他,捂住紅彤彤的臉頰,原地蹦了幾蹦,好像很開心。 將軍白霆進去了,宣于唯風(fēng)走到石獅子前,語氣無奈: “真是哪兒都有你們?!?/br> 聞五咧開嘴,得意地笑了笑,沒有吭聲。 宣于唯風(fēng)又道:“聽說你們在找君玉染,找到了嗎?” “赤衛(wèi)軍找到了嗎?” “沒有” “赤衛(wèi)軍都找不到,我們小小‘買賣樓’哪能找得著?!甭勎弪T在石獅子的脖子上,笑嘻嘻地俯視著宣于唯風(fēng),問:“真要找著了,你打算怎么處置君玉染?我相信他沒有殺君正瞻,你也這么覺得吧?” 宣于唯風(fēng)很是頭疼地捂住了額頭 “至于真正的兇手是誰,相比宣于大人比我更清楚,當(dāng)然,明大人最清楚了。噯,說起來,怎么沒看見明大人呢?” “他被罰了,將軍親自下的手?!?/br> “哦,那他真可憐。” 聞五聊表同情,雖然看上去沒什么誠意,又道:“我沒記錯的話,將軍是赤衛(wèi)軍的靠山吧?” “……是” “那你可要小心了。將軍要是不小心倒臺了,赤衛(wèi)軍可就得解散了?!?/br> 宣于唯風(fēng)冷道:“這個輪不到你cao心?!?/br> “哎呀,別生氣嘛,我也是關(guān)心你?!甭勎逯噶酥附鈩ι角f的大門,又問:“將軍大人跟君正瞻的交情怎么樣?” 宣于唯風(fēng)靠在石獅子上,懷里抱著長劍,周圍無關(guān)人等立即退散。 宣于唯風(fēng)的嗓音與平日里不同,略帶沙啞,道:“不怎么樣。兩人曾經(jīng)一起為王上做事,后來君正瞻退出朝堂,專心經(jīng)營解劍山莊,將軍也整天忙著朝政上的事情,哪兒有閑情逸致敘舊?!?/br> “將軍大人親自來吊唁,交情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br> 聞五想起一事,又叮囑他:“小心君玉染。他又笨又蠢的,又有小性子,我肯定他還會有其它找死的舉動?!?/br> 小敏搶先開口,大聲指責(zé):“你轉(zhuǎn)了性啦?——干嘛這么在意那個君玉染!” 蘇瑛了然一笑,道:“可能是君玉染的脾性跟七公子很像吧,都是人看著精明,實則……呵?!?/br> “確實,我那個寵壞了的七弟專愛惹是生非。老頭子跟前有個紅人,他看不順眼,有一次劍上涂了麻藥非要跟紅人比武,你們猜怎么著,呵!三腳貓的功夫,輸?shù)媚墙幸粋€慘,劍還被奪走了,挨了一劍,當(dāng)場就軟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這事兒,我們兄弟幾個當(dāng)笑話偷偷笑了很久。” 聞五笑得險些跌下石獅子,目光轉(zhuǎn)向解劍山莊大門,細細觀察那些前來吊唁的或哭或悲傷的人臉,眼里笑意漸退,逐漸變得淡然。 “那個君玉染,真的跟小七一樣,又笨又蠢……活讓我cao心?!?/br> …… 夜里,君殊守靈時,袖中收攏了一只草編蜻蜓。 君玉染緩步走來,道:“只有你一人?” “他們在的話,你反而不會出現(xiàn)?!本馓ь^望著他,目光憐憫,“你本不用走到這個地步的。” “你總是這樣,假惺惺地裝好人?!本袢就蝗挥X得悲哀,“我一直想贏過你,耍手段又怎么了,我無非是想贏一次,可你總不讓我如愿。” 君殊垂眸,清雅的面孔依舊端方沉靜,像是戴著一副無懈可擊的君子謙謙的假面,從始至終,他的神情淡然無波,道:“你為什么執(zhí)著贏過我,你該知道,你比不過我的?!?/br> “因為我心術(shù)不正么,哼,君殊,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你死?!?/br> 袖中握緊的瓷瓶越來越冰涼,似乎透過皮rou,骨骼都凍得發(fā)僵。 君殊站起身,請了一柱香,走到他的跟前,道:“師父生前待你不薄,上柱香吧?!?/br> “那是你的師父,不是我的。”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酸澀難忍,“我殺了他,他應(yīng)該不想見到我?!?/br> “不是你殺的。你雖然心性不端,但大jian大惡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br> “映月湖的機關(guān)圖,是我親手交出去的?!?/br> 這是一場交易,渡雪時順利潛入聽雨閣殺了君正瞻,他拿到化功水,但卻沒有贏。 “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贏我?”君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紋。 君玉染心中頓時有了報復(fù)的快|感,秾艷的面孔展露一抹極其清傲自負的笑容,道:“以前是,現(xiàn)在不會了。如你所見,我對贏你的執(zhí)念太深了,這已經(jīng)成了我的心魔。我就是為了除去這個心魔來的?!?/br> “怎么除去?”君殊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絲的疑惑與防備,但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你要殺了我嗎?” “……是的,我要殺了你?!?/br> 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兩人心有靈犀般一同拔出長劍,指向彼此的脖子。 君玉染道:“殺了你,我就解脫了。” 君殊卻話鋒忽轉(zhuǎn),問:“那天弄疼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