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斷雁歌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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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鸞,如若這孩子是個男孩,你來教他可好?” 悄悄藏住掐紅的手指,慕蘇答道 “好?!?/br> 慕蘇的車隊從京城出發(fā)向北而行,要經(jīng)過桐城、燁城和祥城三座大城市,馬車大概要走三周左右,就會到達閬玥與大夏的邊境城市,軒陽城,前不久閬玥才撤兵軒陽城。此時再向北走,就是閬玥的國土了。 三座城市中,祥城因為是邊境城市,格外繁華?,F(xiàn)如今,呂魏正在祥城,慕蘇等人到了祥城,還得由岳長風(fēng)前去接應(yīng)。 出了祥城就是閬玥的國土,閬玥國家所在地以戈壁、草原和森林為主,城市不多。慕蘇等人若想要平安到達閬玥王都,就得在祥城好好準備補給一番。 慕蘇上車后與岳長風(fēng)細細地商量了一路上的細節(jié),之后想起了謝言給的錦盒,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塊玉符,是歷來大夏使臣的樣式,只是這塊玉符的邊角還用細細地金絲鑲嵌了繁復(fù)的花紋。 慕蘇仔細地將玉符收進懷中,驀地摸到了一顆圓乎乎的珠子。心下一震,緩緩拿出,慕蘇反反復(fù)復(fù)地看著這粒碧金髓。 他不敢將它戴在身上,一是因為怕丟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謝言給他這個究竟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戴在身上也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他驀地想起,很小的時候,謝言看著這粒碧金髓的表情,沉沉的,沉得如同看著已然死去的親人。 “言哥哥,好漂亮的珠子,可以送給我嗎?” “慕蘇……這粒珠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暫時不能給你哦?!?/br> “唉?為什么?” 謝言笑笑:“因為這是我母后送給我的?!?/br> “皇后娘娘……是一個很漂亮的人嗎?” 謝言的目光里透漏出幾分深邃,復(fù)而消散,笑著道:“是啊,特別美麗。就像這粒碧金髓一樣?!?/br> 路過小鎮(zhèn),慕蘇等人下車休息,此時呼邪古勒等與慕蘇熟悉的閬玥使臣會來拜訪,相互聊天也十分愉快。平日里在路上,也能在車廂里靜靜地下棋,再聽呼邪古勒等人講述更多關(guān)于閬玥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兩邦和解,慕蘇聽呼邪古勒說的事情也更多更詳細了,當(dāng)下心中有了更多的判斷。 兩周的時間彈指而已,慕蘇等人已經(jīng)來到了接近邊境的祥城,岳長風(fēng)安置好了眾人,當(dāng)下與呂魏取得聯(lián)系,出去接呂魏。 慕蘇覺得無趣,便打算在這座被稱為是珠寶之城的祥城中四處走走,于是叫上小廝白茗,在祥城中閑逛起來。 在祥城街上游走,人來人往。即使是在邊境的城市,如此熱鬧,也足以看出大夏在謝言的帶領(lǐng)下無比的繁華。想到謝言,慕蘇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復(fù)而搖了搖頭。 此行的任務(wù)只有一個,就是保證呼邪古勒等人安全抵達,再者,也可以見識見識黑虎,賀樓乘夜的風(fēng)采。 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驀地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有個東西散發(fā)出的刺目的光彩令人睜不開眼睛,慕蘇看到一家珍寶店門口的軟墊上,擺放著一粒明珠。 碧藍地如同海洋一樣澄澈,金色的光芒就這樣直直地射入慕蘇的眼中。又是一粒碧金髓?慕蘇下意識地走上前去仔細觀看,發(fā)現(xiàn)兩粒碧金髓在色澤上還是有些不同,謝言給他的似乎金色更濃,下意識地,慕蘇伸手向懷里探去,想要拿出謝言給的碧金髓。 一雙手驀地抓住了他。 慕蘇心下一驚。 轉(zhuǎn)頭一看,卻只看見一個頭戴斗笠的人,黑色的面紗垂下,看不見那人的長相,只覺得有一雙灼灼的眼在看著自己。 心跳慢了一拍。 慕蘇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人的手十分有力,或者是自己的身體僵住了,無法掙脫。這人有一雙修長的手,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手很大,掌心很粗糙,慕蘇看著他的黑色面紗,沉了沉心神,直直地看向那雙灼灼的眼睛。 慕蘇清晰地感覺那人的目光里劃過一絲奇異的光,然后輕聲道: “你面前這粒是假的。你最好還是別把真的拿出來……” 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沙啞,但是卻與胸腔共鳴著,充斥著不能言說的磁性,是好聽地,如同風(fēng)一般的聲音。 慕蘇一怔,又看了看店里,發(fā)現(xiàn)店主正時不時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想來剛剛看到那粒碧金髓,就想起了謝言,讓他有些失神,一下子居然沒能發(fā)現(xiàn)周圍的異常。 “多謝?!蹦教K低低地道了一聲謝,那人也識時務(wù)地松開了手。 沒有說什么話,那人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慕蘇甚至沒能看到他的衣著。 心下思量了一番,慕蘇沒說什么話,只是又看了看那粒碧金髓,心頭涌上一抹苦澀,便搖了搖頭。 身旁的白茗低聲道:“少爺……剛剛那個人……為何帶著斗笠?” 慕蘇道:“你可看到了他的裝束?” 白茗點點頭:“披了件黑袍子?!?/br> 黑袍子?此人身上就沒有半絲不神秘的地方嗎?慕蘇越想越奇怪,這個人身上有他都看不透的東西。 “王……少。為何要去提醒那個人?” 角落里,一襲黑衣的男人身邊的仆從低聲道。 兩人并肩向前走著,被稱作王少的黑袍男子笑了笑,伸手取下了斗笠。一張剛毅而不失英俊的面龐,劍眉高揚,明亮而深邃的如同明月一般的雙眼中透出幾分好奇。 他的眼睛閃了閃,不語。 他想起自己看見那粒碧金髓時,不屑地一笑,然而這一笑并未彎開便停滯了. 萬人萬群中,卻只見一人。一身白衣,清淡如水,高傲如月,似乎沒有人可以近身.即使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也似乎籠罩著一層柔光,令人一眼就看見。他看不清他的面龐,但是卻似乎能嗅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蓮香。 原來世間還有這等人。 他看見那男子呆呆地站在那粒碧金髓面前,似乎并沒有辨別出其真假。鬼使神差地,他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同時也捕捉到他眼底,一絲隱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