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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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錚則問:“您可知道王斜答應(yīng)了他們什么,才讓這些人仿若得了失心瘋一般?” 都以為那些鄉(xiāng)紳是用比較隱晦的方式與杜大人軟磨硬泡來保證王斜不上刑,可誰知道是這種無限接近威脅的法子。這即便是杜大人愛惜羽毛,無奈之下真把王斜放了,可得到好處但也是王斜,那些鄉(xiāng)紳得罪了自己本地的封疆大吏,他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些人里可沒多少有功名的,每年光是勞役和糧稅上懂點手腳,就能立刻讓他們從鄉(xiāng)紳變成貧農(nóng)。這每年的府試,無論出題、判卷,還是考試的時候分號房子,知府衙門可都在里頭參了大頭,他們這是不想自家里的讀書人出人頭地了嗎? 這些手段還都是文的,若是杜大人心黑手辣一些,蓋個通匪的帽子,那直接就能讓他們?nèi)宜澜^。破家縣令滅門令尹可不是說著玩的。 他們身為本地的鄉(xiāng)紳,不該不清楚這些,結(jié)果卻在這時候站出來這么鬧騰,這是找死、找死,還是找死??? 杜大人把手一攤:“本官也是莫名所以啊。”杜大人苦笑之余,眼睛里也閃過一絲兇光,“不過,卻是要借盧將軍帶來的那個小家伙一用了?!?/br> 他是個好官,對治下百姓寬厚慈和,可不代表他沒脾氣啊。他們這些知府,更早的時候都叫州牧,牧的意思,那就是既要帶著手下的百姓吃草,又得在他們跑偏了路的時候用鞭子抽回來,見著了生病的,還得一刀砍了。 杜大人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手上不可能干凈。 盧斯當然不會拒絕,他們把人交給杜大人,他和馮錚就帶著人去看王斜。 王斜的監(jiān)牢顯然也是被特殊招待了,很干凈,不但床榻桌椅齊全,還給他備了個小書箱,文房四寶齊全。只是牢中昏暗,王斜怕是也看不見什么了。 “二位,來得可真是早啊,看來是一直惦記著在下呢?!?/br> “是惦記著呢?!北R斯走到桌邊,摸了摸茶壺,還是熱的,他干脆的給自己和馮錚拿了茶碗,一人倒了一碗。 “不怕我下毒?” 盧斯懶得回答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個癡情種子?!?/br> 王斜為什么自投羅網(wǎng)?盧斯和馮錚就只想到了一個原因,因為他要給林氏入葬,他不能讓林氏隨便拿席子一裹就找個犄角旮旯埋了。 他固然是可以在林氏被人埋了之后,再把人挖出來,然后偷偷摸摸的給她找個正經(jīng)的墳地埋下,可那樣一來,林氏還是沒名沒分的,她依然是孤魂野鬼。 這次換王斜不回答了:“你們知道,我原來叫什么嗎?我爹還在世時候的那個原來?!?/br> “……”馮錚和盧斯,不知道。 上回見王斜的時候,這人還是個傻子,盧斯和馮錚只是看他一眼罷了。王斜叫什么,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惻隱。我爹給我取的名字,他總給我講,讓我這一生都該有惻隱之心。我爹他是個好人。” “一個殺了幾十個孩子,取了心肝,喂給你吃的好人?!瘪T錚面露厭惡。 “哈!”王斜冷笑,“我王家在那天水世世代代都與人為善,佃出去的地收的租子是最少的,逢年過節(jié),還會給矜寡孤獨之人送rou送米,對長工也是最厚道的。多少人都是靠了我王家才能活命,沒有我王家,莫說是孩子,他們自己能不能活命還是兩說。我爹不過是從那些人身上取些報答而已。雖說君子不該挾恩圖報,可坐享其成,不思報答,難道就是好人嗎?” “種你們的地,就得把命賠給你們?”馮錚驚呼。 “要的又不是他們家的精壯,我爹尋的都是一家有數(shù)子的,那些生孩子跟生豬一樣的人家,生而不教,和沒生又有何異?你當他們吧孩子送來,我們是殺還是養(yǎng),他們介意嗎?不過是自己不愿養(yǎng)了,又見我爹愿意接手,他們來貪個便宜?!?/br> 第261章 確實這也可以說是貪便宜……那些窮困多子的人家, 正如王斜說的,養(yǎng)不了這么多的孩子, 聽說王大善人愿意收一群孩子去做學(xué)徒, 他們頓時就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送來了??释麄兏醮笊迫四艹燥栵垼苡袀€好前程。這就是為人爹娘的貪。 “呵,看你們那表情。怎么?給我家占便宜就可以, 讓我家占點便宜就不可以?不過是一群見利忘義之輩?!?/br> 這個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王斜說的這番話,可謂是歪理邪說了,可是在這個年代,還很有一部分市場。因為某些“著作”, 宣揚的就是這種輕看生死,為義舍生的事情。盧斯依稀記得, 三國演義里頭還有把老婆孩子砍了給劉備還是曹cao吃rou來著?后來這人好像還因為這一“義舉”封侯了來著?這些記憶太過久遠, 就已經(jīng)記不大清楚了,但大體意思是沒錯的,寫的雖然是漢末的事情,但成書的時候是明吧?跟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 “你也是為人子的, 不管什么利還是義,歸根到底,你爹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要救自己的兒子, 所以他要用別人子女的命來換?!瘪T錚拉住了擼袖子想要開打的盧斯,“可是周縣令呢?你家與他并沒有恩, 更沒有利,可他幫了你們,可謂是仗義至極了,但你卻害了他的性命,又如何稱得上義?!?/br> “什么?!周兄死了?!”王斜大驚,“怎么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要是不來找林氏,可能這一驚還讓盧斯和馮錚有三分信,但他來尋林氏,那不知道周縣令出事就做戲太深了。 “你不知道你還來找什么林氏,又跑個什么?” “誰說我是跑了?我只是要另尋別處安家,因為早已娶了正妻,林氏卻是要做妾侍的。她心有不甘,不愿與我一起走,本來說好了是我與她和離,誰知道,她卻就尋了短見?本來是說好了的……”王斜低著頭,眼神飄忽的念了一句。 這個人實在是太愛做戲,腦子又不大正常,但他為了林氏跑來自首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這說明,他對林氏有情。這一點情,也是盧斯和馮錚唯一能夠借助的了。 于是馮錚忽然問:“你可見到了林氏的尸體,可確定她是真的自殺而亡?” 王斜飄忽的眼神瞬間凝視了,他的頭仍舊抵著,只是眼珠子朝上挪,弄得眼睛仿佛是三白眼,一股子狠辣的味道:“你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還不清楚嗎?”馮錚笑了一下,盧斯默默在心里給自家正氣小哥哥比了個大拇指,“林氏是個什么性子,你其實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原先她能干脆的從倪家跑出來,又堅持和離,當時她年紀雖然不大,顯然是一位心智堅定的姑娘。她又與你說好了,還有了孩兒,你說她會在你走后,就自殺嗎?” 王斜說林氏與他說好了,但到底說好了什么,只有王斜和林氏自己清楚。馮錚只能猜測,絕對不是什么兩人和離,讓林氏另嫁之類的。因為這個王斜,從言談上看是個自私到了扭曲的人,他要求旁人都要用最高的義氣、忠誠與愛回報他,他自己卻高高在上,對外人,雖然也會給予,但他給出去的永遠是極少的部分??扇羰菍ψ约喝?,尤其是家人,他的付出程度就不一樣了。林氏和他與林氏的孩兒顯然也算在了家人之中。 這種人的獨占欲怕是也驚人,說他這么大方的給林氏自由……馮錚不信。但說他讓林氏自殺……要真是他說的,他就不會再返回來了。當然,也有可能這是一個陷阱,但是如今的情況,就算這真是個陷阱,盧斯和馮錚也要踩個試一試。 “林家……”王斜嘴唇繃緊,從嘴里吐出兩個淬著毒和著血的兩個字。 這個林家指代的應(yīng)該是林氏的宗族,托云村林氏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就一個鄰居的婆子幫了忙,其余同村人、同族人,非但沒幫忙,反而還說過不少閑話,讓林氏的父親老秀才給氣病了,后來林氏嫁給了王斜,各種閑話更是沒停過,甚至許多人還道林氏就是不守婦道,怕是早就跟王斜有染。 “不只是林家,你家里怕是也有跟外頭勾結(jié)之刃,否則不至于你前腳走,后腳林氏就出了事?!?/br> “……”話說到這里,一臉憤恨的王斜反而平靜了下倆,他閉上了眼睛,默然不語。 馮錚這可是有些郁悶了,他廢了這么多口舌就是想讓王斜動搖,現(xiàn)在王斜是動搖了,但好像情況不太對啊,他這是下定了決心自己去給林氏復(fù)仇了。 “你覺得你若是一言不發(fā),還能走出這監(jiān)牢嗎?”好好說不成,那就只能威脅了。 王斜閉眼一笑:“你們大概是很想對我用刑,但杜大人不成?!彼犻_眼睛,“你們可知道為什么那些鄉(xiāng)紳拼命的要救我嗎?因為我拿了他們的把柄啊,不那么干,他們就會身敗名裂,甚至要攤上牢獄之災(zāi)啊。” “嘖嘖嘖~”王斜發(fā)著怪音,“這人啊,貪利、貪色、貪名,你們永遠也想不到,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人能做出什么來。而為了保住這些東西,他們更能做出什么來。” “就說周大人吧……其實啊,他對男女都行,還更喜歡女人一些,可是他不敢娶妻,為什么呢?以為他在考試上雖然比戚師爺強得多,所以做了官,可是他在做事上,那就差了許多了。他能夠?qū)斈甑母柿h治理得上佳,不是靠他自己,是靠戚師爺啊。所以,他為了官,愿意守著一個戚師爺??墒翘扉L日久,人總會有一二管不住自己的時候的?!?/br> “……”馮錚忍不住想:周大人真的是跟那個奶娘馬氏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