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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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卷宗里記錄的事情還真是極其的豐富。 尹帶娣頭一回犯錯,是他十三的時候,他無意中見了書店里賣的一套春宮圖,乃是兩個男子的,頓時心癢難耐。可是這春宮圖因是全彩的圖畫,一本竟然就要十五兩銀子,他賣了自己的許多書,銀子卻還是不夠,最后一咬牙偷了他娘的的日子錢,把書買了。 結(jié)果這書他沒看兩頁就覺得膩了,讓他轉(zhuǎn)手十兩賣給了同窗,他爹娘則為銀子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他本來想把銀子偷偷還回去,又一想反正兩人吵過架,也和了好,他沒必要再去“多事”了,這銀子就讓他花用掉了。 十兩銀子,在開陽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尹帶娣作為寒門學(xué)子,從來沒有自己掌過這么多銀子。自然是花沒好花,除了吃喝之外,他用銀子去暗門子第一次給自己開了葷。還是一晚上就雌雄各一的。 十四歲時,尹氏出嫁,尹帶娣不但徹底沒了錢,還多了個管束著他的姐夫。嘗過放縱滋味的尹帶娣,根本沒心思坐下來讀書了。不過,他這姐夫是長得真好——齊秀才諄諄善誘的時候,尹愛娣就起了壞心。 一開始他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可他一次次的跑出去鬼混,自然讓他認(rèn)識了許多“新朋友”,這讓他看到、聽到、學(xué)到了很多。他也跟著這些朋友做了許多事情,他們毆打賭鬼、醉漢,搶走錢財,調(diào)戲沒什么靠山的暗女昌,向小買賣人索要保護(hù)費。 同時,尹帶娣快速的長得高大、強(qiáng)壯,從要抬頭看他姐夫,變成了可以平視。尹帶娣開始偷他姐夫的錢財,調(diào)戲他姐夫,終于惹急了齊秀才將他逐出了家門去。 尹帶娣表示他原本沒想對他姐夫怎么樣的,可是姐夫太不給他面子。他那天喝了酒,又讓兄弟們起哄,就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恰好jiejie不在,他就去敲了門。誰想到,那天姐夫竟然二話不說愿意跟他一塊睡覺,這不是勾引他還能是什么?騙騙他要跟他睡的時候,他竟然又反抗起來,真是賤! 盧斯和馮錚看著,自然是明白,那是齊秀才不放心尹帶娣,畢竟尹帶娣曾今偷了他的錢,更要命的是毀了他的書,他怎么放心讓他一個人睡? 之后就是尹帶娣越發(fā)無法無天了,畢竟他年紀(jì)也越來越大了,擱在現(xiàn)代,就是從不良少年正式轉(zhuǎn)職成了混混地痞。徹底脫去了少年文人的長衫,穿著短打,歪扎著發(fā)髻,跟著“大哥們胡混”。 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欺軟怕硬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可是不少。然后在八年前,就是盧斯和馮錚還在食谷縣當(dāng)捕快的時候,他和跟他一起混的地痞們一起,犯了一件大事。 他們在收保護(hù)費的時候,有人死活不給,一群地痞一擁而上,將人打死了。尹帶娣當(dāng)然是在大佬的安排下,跑路了。 這時代的跑路,難,也容易。平民老百姓難,有一點靠山,犯的又不是大事的人,容易。 一條人命,擱在這個人的親人好友心中,必然是大事。可升斗小民的人命,在高官顯貴眼中,只要沒有其他牽連,翻不起大浪,那就不是大事。 所以,尹帶娣和他的兄弟們順利的逃了。并且到了西北一處山寨里,正兒八經(jīng)的當(dāng)了八年的山賊。即便是他逃跑的時候有所驚恐和后悔,但是在山寨里頭,真正頭舔血的混了八年,徹底沒了束縛,搶劫貨物,jian污男女,殺人,這些事他做得太多,多到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了。 這人原先就沒什么人性了,這下徹底是成了個畜生了。 然后,開陽的大哥遇到了硬點子,有事找好手幫忙,在山上過得快活的尹帶娣就主動要求回來了。他是報答大哥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的,也是來報仇的——找他姐夫復(fù)仇,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有家不能歸的日子,都是因為他姐夫。 馮錚忍不住驚呼:“這關(guān)齊秀才什么事啊?” 尹帶娣所供,很明白的說明了齊秀才雖然之前接連說謊,但方才說的,確實并非謊言了。齊秀才從頭到尾就都是苦主,是受害者,尹帶娣竟然把自己這一步步走進(jìn)屎尿里的行為,怪罪于齊秀才?簡直是荒謬至極。 盧斯冷哼一聲,他是痞子,痞子為什么是個貶義詞,還不是因為大多數(shù)痞子并沒有遇到一個鼠哥那樣的老大,或者遇上了,反而是不屑。九成九的痞子都是尹帶娣這樣的,好逸惡勞,貪婪短視,其中又有很多,即便是走到絕路也不會想到自己有錯,而只是把他一輩子遇到的所有人,都怨恨過來。 “這種人就這樣。不恨齊秀才,他恨的就是他爹媽,他jiejie,他隨便的什么鄰居了。只是齊秀才……很倒霉正好是他認(rèn)識的,還活著的人里頭,最好的一個人。他這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知道他,他自己這一輩子都求而不得。所以他才用了那樣的手段?!?/br> “這種人……”馮錚一臉的作嘔。 可再怎么作嘔,這案卷倆人還是得繼續(xù)朝下看。畢竟,他們這才剛看到涉及如今案情的地方。 尹帶娣的老大,姓廖,名老虎,道上人稱虎爺。 盧斯和馮錚也知道這個虎爺,他乃是現(xiàn)任陶國公,廖世軍的堂外甥,當(dāng)然,這也是個一堂三千里,按照族譜翻得翻上四五頁的外甥,血緣其實已經(jīng)很遠(yuǎn)的。但血緣再遠(yuǎn),人家也是親戚,廖老虎屬于背靠陶國公的大門好做事。 不過,他這個人還是很有分寸的,在開陽開著一家當(dāng)鋪、一家糧鋪,一家青樓,暗地里還有些賭場的買賣,看著兩條街,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老大。 尹帶娣表示,就是他,從外頭調(diào)來了十二個手上功夫硬朗的兄弟,然后便讓他們開始搶劫路人。 “廖老虎有毛病嗎?”馮錚想不明白,廖老虎的地盤再小,他也是個老大,好賴每天都有幾十兩銀子的進(jìn)項,他修函那搶劫搶來的十幾兩銀子嗎? 馮錚也不明白:“尹帶娣不見得會撒謊,但這廖老虎……把他‘請’來問問吧?!?/br> “要不要跟皇帝報備一聲?”事有反常必為妖,廖老虎這事明擺著就要深挖,可是要深挖說不定就要挖到陶國公的屁股底下,涉及一位國公,他們還是應(yīng)該報備一聲的。即便那只是過氣的,下一代就要降爵的國公, “這事咱們沒確定……”盧斯有點猶豫,他們是天子近臣不假,可是再怎么近,有事就去找皇帝,沒三兩次,皇帝也煩了。因為他們覺得是謹(jǐn)慎小心,是大事,擱皇帝那里不一定啊。 “可若是確定了,怕是事情就要鬧得大了,畢竟,這是一件開陽府要躲,或者至少是要拉人分擔(dān)的案子?!?/br> “師兄說得多,該與皇帝說一聲?!北R斯也轉(zhuǎn)過彎來了,寧愿讓皇帝以為他們是事媽,也不能讓皇帝以為他們恃寵而驕,自以為是。 吩咐人下緝拿廖老虎,兩人便研究著怎么寫奏折去了,這折子因為事關(guān)皇親,所以得從密折的通道走,兩人也不想經(jīng)過文書、師爺之手,一起打了草稿,然后馮錚執(zhí)筆。 盧斯這些年也練字,可他大概真是沒寫字的天分,無論怎么下力氣練,也頂多是讓狗爬的字變成了烏龜爬的字而已。反而是馮錚,跟著他一起練,如今已經(jīng)能寫出鐵畫銀鉤的一筆好字。 寫了六七份底稿,盧斯把作廢的底稿全都燒成了灰燼,馮錚也寫完了最后一個字,將奏折打開,晾干。 “錚哥,你稍后把折子送進(jìn)宮去,我廖老虎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彼麄冞@奏折少說也花了半個多時辰了,可是廖老虎那邊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情況分明不對。 第240章 “……好?!瘪T錚想跟著一塊去的,可是想想現(xiàn)在有了變故, 才確實應(yīng)該更早上達(dá)天聽才好, 只能點了頭, “你注意小心著,莫要大意。” “知道。我有分寸, 放心吧?!?/br> 兩人于是分道行事,馮錚直接進(jìn)宮,盧斯則尋點了五十人,向廖老虎家而去。 前一批派過去的有四個小旗,這半天沒回來, 必定是出了事。但不會是什么血濺當(dāng)場,全軍覆沒,他們怕是出了變故, 給扣住了。廖老虎沒這個膽子, 更沒這個能耐, 怕是陶國公廖世軍出面了。 陶國公還是先帝時,跟著大將軍沙場奮戰(zhàn),殺出來的第一批國公。第一代陶國公就只有一個兒子,當(dāng)時乃是重傷之中封公, 皇帝承諾三代不降等, 算是給老將臨死的慰籍。 第二代國公乃是第一代國公的二子,原本老國公的長子已經(jīng)喪命疆場。這個二公子本來就不是按照承襲爵位的標(biāo)準(zhǔn)養(yǎng)的,多少有些紈绔的性子。但耳濡目染跟著老爹長起來的,基本的品德和能力都還過得去。只是大將軍和先帝都要給廖家留著他這一根獨苗, 過去他父親的老兄弟也都偏幫著,所以,這位公二代不知道是徹底放飛自我,還是上進(jìn)無路自暴自棄,反正就是玩得有些瘋。 他不是在色上頭玩,他是玩山崖跑馬、木筏橫渡、大江泅渡,等等放在現(xiàn)代叫做極限生存的東西。剛二十五歲,他攀爬一處險峰,摔死了。幸好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跟王妃留下一根獨苗。 第三代國公,七歲就成了國公了,但是他娘和奶奶在世,有大人能護(hù)住還是濕好事。但是這兩個女人呢,大概是死男人死怕了,對這個孩子過分的管制,一個男孩子,十八歲該找老婆了,開陽城里還沒人見過他呢。娶的第一任老婆也是一位勛貴武將之后,結(jié)果,三朝回門,他媳婦回了家就鬧著陶國公是個傻子,死活要和離了。 這事鬧騰了一年,陶國公洞房的時候還叫媽、喊奶奶。挺大個人,吃個飯得讓人喂。撒尿還得讓人哼歌等等事跡,已經(jīng)便傳開陽了,最后,兩人還就真和離了。 最后,三代國公娶了個商人家的女子。他走得更早,二十四就死了,病死的。他奶奶和媽受不住打擊,一起去了。 陶國公就又變成寡母帶孩子的狀況,這孩子就是現(xiàn)在的陶國公廖世軍。很多人都想著看一個商家女寡婦的好戲,畢竟這么多年過來,一代陶國公的老兄弟已經(jīng)一個都不剩了,廖家的后宅女眷又太奇葩,沒能鞏固住老交情,也沒拓展開新交情,陶國公府就是孤家寡人了。 不過,廖世軍少年的時候,先是進(jìn)國子監(jiān),然后靠著在國子監(jiān)尋到的人脈,總算是到了皇帝跟前做了御前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