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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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自己拿去在外邊喝吧?!北R斯擺擺手,讓這小家伙出去了。再一看,地上跪的一群都還支棱著耳朵呢。他們這些審訊之人千方百計(jì)的尋找犯人的漏洞,反過來,犯人何嘗不是也在努力尋找他們的漏洞,好逃出生天呢? 盧斯隨手拿起了個(gè)小籠包,咬了一口:“左右現(xiàn)在在等人,沒事干,不如咱們聊聊吧。本官先來聊,你們……”他吃完了包子,一邊嚼著一邊指著下頭的眾人,“你們挺好奇,我們這些無常天不怕地不怕,怎么怕油茶面吧?” “……不敢不敢……”翟二搖頭。 盧斯笑了笑:“都說了是閑聊了,我這人也喜歡說話。我告訴你們啊……我們無常司有一伙司刑無常,若是真有十八層地獄,我們這些,就是拿著鎖鏈子出去拘魂的,而他們呢?就是拿來有罪的魂魄,讓他們爬刀山下火海,水煮、油炸的?!?/br> 盧斯說得緩慢,幾乎可以說是溫和,可是聽著他的一字一句,別說是下頭跪著的賭坊一干人馬了,就是有些無常自己都有些發(fā)涼。 有老實(shí)的跟同伴低聲嘀咕:“油茶面……”立刻被同伴用眼神示意,這無常頓時(shí)反應(yīng)過來,把話咽回去了——這是他們盧將軍又開始忽悠人了。 “你們也奇怪,油茶面怎么跟這么一群人有關(guān),對(duì)不對(duì)?告訴你們,并不是他們喜歡吃油茶面,而是啊……有一回……”盧斯皺了皺眉,“真不該吃東西,這事想起來我胃都不舒服?!?/br> 跪著的人有的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包括翟二在內(nèi),很多人跪是仍然跪著,可身體也忍不住前傾,顯然也是想多聽些。他們這些人到現(xiàn)在都沒吐露跟景怡做下的勾當(dāng),說明都是嘴緊之人??墒?,在賭場這地方,聊天吹牛最是稀松平常,且江湖人探聽消息也是習(xí)慣,如今盧斯又掌握著他們的生死,這些人自然更是專注。 “我們那司刑無常啊,前些日子研究出了一門刑罰,那刑罰名字也有趣叫‘死留全尸’?!?/br> 賭坊眾人露出疑惑,還有些不以為然,大概是覺得這刑罰的名兒太平淡了些,畢竟留全尸的刑罰可是不要太多。 “你們也覺得這名不怎么好聽吧?畢竟千刀萬剮那才是叫夠勁啊??墒菦]辦法,誰叫一個(gè)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死刑,一個(gè)不過是刑囚所用呢?對(duì)了,本官還沒給你們說到底這刑罰是怎么回事呢?其實(shí)說來也簡單,就是在犯人面前放一面砧板,一個(gè)火塘,上頭吊起一口鍋,邊上再放一口石磨……” 別管是賭坊的還是無常們,都覺得盧斯說得有些墨跡,越發(fā)覺得沒勁,偏偏這里就他一個(gè)敢說話,能說話,安安靜靜的,不想聽,他的聲音也朝耳朵里頭鉆。 “……然后,把人吊起來,先砍掉他的小臂……” 等等?剛才說的是啥?砍掉小臂? “……當(dāng)著這小臂前主人的面,把小臂的rou都砍下來,或穿在鐵簽子上,放在火塘上燒烤,烤成rou串,或放進(jìn)鍋里,煮成rou湯,最后剩下的骨頭也并不丟棄,放進(jìn)石磨里,磨成粉……” 這是在說做菜?可是材料……材料是小臂?人的、犯人的小臂??。。?! “……那么看著本官作甚?做成之后當(dāng)然不是司刑們吃啊?!?/br> 眾人松了一口氣。 “是犯人自己吃啊。” ????。?! “所以這刑罰才叫‘死有全尸’啊?!睂?duì)著那一張張緊盯著他的,慘白如紙的臉,盧斯笑得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線,“小臂、小腿、大臂、大腿,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半絲都不浪費(fèi)的,全都會(huì)讓犯人自己吃下去,等到只剩下腦袋和身子了,這人若是還不說,女人……現(xiàn)在還沒有受過這刑的。男人嘛,就只能切子孫根了,不過,也還沒有男人需要做到這一步的?!?/br> 他兩只眼睛依舊是瞇瞇眼,看不見他此刻到底是什么眼神的,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期待,頓時(shí)覺得胯下一涼。既覺得冷,又覺得背后熱汗直冒。 “大、大人……”翟二大著舌頭,壯著膽子問,“小人聽說,無常司并不會(huì)判罰罪人,都只是交給其它衙門的。” 不虧是老大啊,還知道這個(gè)。無常司的情況,現(xiàn)在許多小吏可都不清楚。不過,他問出這句話,正說明他怕了。 “是啊,可這又不是處刑,不過是刑訊而已。”盧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至于刑訊之中,犯人熬不過刑,死了……哪個(gè)衙門沒這事啊?這犯人身上若有功名,還麻煩些,可若是沒功名,甚至名聲不好……呵呵~” 眾犯人:臥槽!眼睛又瞇起來了!突然好想尿啊! “行了,不閑聊了,本官還真有些餓了。去昌東街的拐子王家,買兩頭烤羊來,不要頭!” “啊?哎!是?!北稽c(diǎn)到的無常答應(yīng)一聲,匆匆去了。 昌東街恰好距離這里不遠(yuǎn),沒多久,烤羊就來了,店家還將羊分成了羊腿、肋排等等不同的部分。盧斯留了一條后腿,幾塊肋排,拔出腰間的匕首,其余的分給了無常司的眾人,就開始吃。 說實(shí)話……聽完了盧斯的講述,就算知道自家將軍說的是假的,無常司的眾人,也實(shí)在是,不太能吃得下。可是看將軍悶著頭,吃得香甜兇猛,他們就知道自己也得吃! 烤rou的味道彌漫在整個(gè)院子里,前后左右都是抓著羊rou撕扯得興奮的無常,犯人們的腦海里卻忍不住開始聯(lián)想,這些人吃的是自己的rou,而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自己吃自己的rou了…… “嘔!”有犯人吐了, 盧斯“呸!”的吐出一小塊羊骨頭,那骨頭蹦蹦跳跳的,一路滾到了翟二的膝蓋前邊,這才停住。 骨頭不大,碰撞的力道微乎其微,可翟二就是覺得自己的膝蓋疼得要死。他聽盧斯在上頭嘀咕了一聲:“晦氣?!蹦翘弁淳驮桨l(fā)明顯了。 “大人……大人……小人說!小人只求……大人別讓小人和眾兄弟受那‘死有全尸’之刑!”是死有全尸了,因?yàn)樽约阂呀?jīng)把自己全都吃掉了。想到這里,恰好盧斯從羊腿上撕扯下來了一塊rou,盧斯的唇形很漂亮,嘴唇的顏色也很溫柔,可就是讓翟二覺得,自己面對(duì)的,是惡鬼的血盆大口,他這自認(rèn)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打了個(gè)激靈。 盧斯把rou骨頭扔在了地上,憋了一下氣,忍下了打嗝的沖動(dòng)——早晨吃的就不少,現(xiàn)在還沒到晌午呢,又吃這么多rou,尼瑪撐死了。 “行,說吧?!彼贿叢林?,一邊瞟了翟二一眼,那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翟二又打了個(gè)哆嗦,只覺得盧斯在怪他不爭氣,竟然連死有全尸都不敢去受一受。 翟二暗罵:媽的!狗官以為老子傻??! “是是是!小人說!小人這就說!”可肚子里罵得有多暢快,實(shí)際上他表現(xiàn)得就有多狗腿。 翟二原來也是個(gè)跑江湖的人,他賣過藝,當(dāng)過鏢師,不過這些都太苦,也掙不得大錢,翟二就想到開陽來闖闖,可沒想到,到了開陽更是不好混,他連最便宜的雜面饅頭都快吃不起了。 然后有一日,翟二就看見了個(gè)長得玉雪可愛的富家公子一個(gè)人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轉(zhuǎn)悠。當(dāng)時(shí)翟二就起了歹心了,想要拐走這孩子,賺上一筆贖金,也好回家鄉(xiāng)去。 而這個(gè)孩子,就是景怡。 翟二綁了景怡,可這孩子不哭不鬧,他以為是把他嚇壞了。翟二也知道開陽財(cái)權(quán)的人家多如牛毛,他要的贖金不多,要是把孩子好好還回去,不會(huì)怎么追究,可要是把人嚇傻了,那他可就得做好讓官府千里追殺的準(zhǔn)備了。 沒想到,松開這孩子的嘴巴,景怡不但依然沒哭沒鬧,反而還對(duì)他充滿好奇,兩人一說一問,翟二就讓景怡給說服了,答應(yīng)跟著他干。 盧斯挑眉,并非是翟二讓景怡給說服了,而是翟二知道了景怡的身份,知道他是戶部侍郎之子,那他就只剩下撕破跑路,先穩(wěn)住景怡然后跑路,還有死心塌地跟著景怡干活三個(gè)選擇了吧? 不過,他也沒多說,而是繼續(xù)聽翟二講。 別管翟二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還是跟著景怡干活了,而且讓景怡給安排進(jìn)了這個(gè)賭坊里。景怡一開始就想開賭坊,將賭坊外頭布置成酒肆,還是翟二的主意。景怡對(duì)翟二也是真信任,那時(shí)候這地方根本沒安排任何外人,就是他一個(gè)。其他人手,都是景怡讓翟二自己去找的。 酒肆后邊開著賭坊,放著高利貸,一開始,只有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景怡才會(huì)拿出去,給其他那幾位,和他們的手下干。等到金滿斗他們那群人也越陷越深,越玩越過分的時(shí)候,才有越來越多的事情,交給他們。 但是,干“正是”的時(shí)候,從來都是景怡帶著他們?nèi)ジ傻摹?/br> “……小人嘴唇只以為這孩子早慧,該是個(gè)大人物,可沒想到他還有那個(gè)毛病。一開始他帶著小人,也就是殺些乞丐混混,這些人都是沒人尋的??勺源驇土四莻€(gè)閆柳之后,他就開始惦記著去找江湖人的麻煩……大人,景怡是否便是讓尋仇的江湖人殺掉的?” 盧斯正想著,翟二跟閆柳的證詞對(duì)上了,就聽他這么問。盧斯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猜測,但是還缺少證明的證據(jù),只能說是他自己的腦洞而已,若是有其余線索,能證明他想錯(cuò)了那也是好事:“怎么?你們漏了馬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