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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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有事可隨時來尋我?!焙笕瞬徽J(rèn)為他們不來找他是不信任他,很清楚他們不找他是沒必要。畢竟他現(xiàn)在主理刑部,是真忙。真什么事都讓他來幫,那就是沒輕沒重了。而他說的這句也不是客氣話,而是真情實感。 “多謝大人?!眱煞蕉几纱?,盧斯和馮錚就此告別,當(dāng)回到無常司,盧斯和馮錚便去見了孫氏。 無常司已經(jīng)設(shè)立了女牢,牢頭也是女子,這些女子都是之前無常司犧牲的無常的家人,或妻子,或女兒。一開始這些女子還有些放不開手腳,但如今已經(jīng)可以是精于其務(wù)了。開陽其余幾處衙門,也有把女囚放到無常司來的。 可即便如此,監(jiān)獄依舊是監(jiān)獄,除了現(xiàn)代那把監(jiān)獄當(dāng)賓館折騰的某些國家,坐牢就沒有舒服的。在加上之前是坐囚車過來的,這孫氏被帶過來時,是徹底沒有了曾經(jīng)的好顏色,頭發(fā)干枯散亂,面若枯槁,雙眼除了在剛見到兩人的時候有恨意一閃而過,便再無光彩。 其實盧斯覺得這孫氏挺神奇的,她嫁給姜武多年,不但沒與姜武圓房,還經(jīng)常虐待他,姜武呢,不但沒反抗,看樣子還將孫氏當(dāng)做珍寶,捧在手上怕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連那惡毒的名聲,也心甘情愿的給她背著。 這可絕對是真愛了,盧斯自認(rèn)……不對,還是別自認(rèn)了,他根本就不會對這樣的人動心,別管是男的女的,他喜歡的是自家正氣小哥哥這個類型的。 馮錚:“孫氏,你依舊什么都不愿意說嗎?” 孫氏低頭,雙手抓著自己囚衣的衣角,默然不語。 “孫氏,你知道你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嗎?”盧斯瞇著眼睛看孫氏,“死了干凈?不、別想。甚至,就算是上頭給你判了個秋后問斬,本官也會幫你申辯的。畢竟你最不至死,頂多……木驢游街,示眾十日……你看如何?” 安靜沉默的孫氏頓時哆嗦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木驢……這東西就不解釋了,總之,弄著東西游街,還有示眾的女子,都是要被脫光衣服,赤裸的。盧斯猜測,這孫氏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清白,那只能用這個威脅她了。 “待示眾之后,也不過是充入教坊司為奴,受不了多大罪過,你可放心?!?/br> “你……你想知道什么?!”孫氏果然是忍不住了,抬著頭看著盧斯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他。 “王斜,所有你知道的關(guān)于他的一切。如果你所說的事情讓我滿意,那我或許會讓你干干凈凈的去死。” 孫氏咬了咬嘴唇,最終選擇了點頭:“好。王斜……是自己找上來的。頭一回,他拍開我家門,說是路過,想要一碗水,我給了他。第二回,是姜武在外頭喝醉了酒,他雇了馬車,幫我把人給送了回來。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別有所圖。” 馮錚:“哦?為何?” “姜武……他一喝就醉,醉了就睡。但他是個買賣人,幾乎全部身家都在身上放著,這在在外頭要是喝醉了,讓人摸走了財務(wù),他就一根繩子吊死算了?!?/br> 盧斯雖然知道已經(jīng)有點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一聲:“姜武喝醉酒后的這情況,就沒人知道?怎么就傳出來他撒酒瘋,打老婆呢?” “自然是有人知道的,畢竟他原先也有不少酒rou朋友,可是,那些人都更愿意把姜武喝醉了打人當(dāng)真呢?!睂O氏勾嘴唇角笑了起來,她本是端莊的相貌氣質(zhì),如今牢獄之災(zāi)容顏失色,讓她這么一笑,如今卻是邪乎又陰森,“那些人反而更愛偏向的說什么‘當(dāng)年姜武喝醉了就跟我打過架’之類的,即便是一二個還有點良心的,也只是閉口不言罷了?!?/br> “……”這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為了熱鬧,甚至明知道是說謊,也沒人想著去證明另外一個人的清白——既然事不關(guān)己,何妨讓熱鬧更熱鬧一些?覺得這是小事,覺得總會有其他人去證明,又或者,覺得這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情,沒必要多嘴?所以,能說什么呢? 看著盧斯和馮錚的表情,孫氏大概是從中得到了幾分勝利的樂趣,她笑了一笑,就又放了個雷:“我心儀王郎?!?/br> “!” “呵,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王郎年輕英俊,文采出眾。他知道我的苦衷,理解我的苦衷,而我也知道他的苦衷……”孫氏的視線在盧斯和馮錚的臉上掃來掃去,“我知道你們毀了他,就跟你們毀了我一樣,所以,我愿意幫他。” 盧斯嗤笑一聲:“他的苦衷?你指……他曾經(jīng)癡傻,后來他爹挖了小孩子的心肝給他吃的‘苦衷’?” 孫氏臉色未變:“那又如何?王郎如今恢復(fù)清明,那便是說,當(dāng)年老爺子的做法,并沒有錯??上?,老爺子未能見到王郎恢復(fù)……” 盧斯和馮錚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前對王斜還是懷疑,如今孫氏這話,徹底證明了他們懷疑的沒錯。 “無恥!”馮錚怒斥,“他吃了小孩子的心肝,你竟然只想著王斜恢復(fù)?!” “要不然呢?”孫氏冷哼,“那些小孩子都是些愚民愚婦的后人,若是王郎當(dāng)初并沒生病,他們也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即便是活到了,一輩子也都是混混沌沌的,怕是連自己自己有多少腳趾都數(shù)不清楚。王郎吃了他們的心肝,卻是讓他們成了王郎的一部分,反而是成全了他們!” “……”這女人是徹底魔怔了啊,盧斯忍不住咧了下嘴,握住馮錚的手,偏著頭低聲道,“別氣,跟這種人說不清道理?!?/br> 孫氏沒聽清楚盧斯跟馮錚說了什么,但是她能猜到。 “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都是些偽君子。看著到都是人模人樣的,那肚子里頭裝得不過都是些腌臜貨。若是王郎家里的事情發(fā)生在你們身上,你們難道不會那么干?呵!若說不干,那也是不敢!你們即便知道這些事是王郎做的,那又如何?你們抓不住他,不但抓不住,終有一日,你們會死在王郎手里,你們的心肝會做了王郎的盤中餐!” 孫氏的腦子是偏激至極了,在她看來惡人才是真性情,好人,或者表現(xiàn)得像是好人的人,全都是偽君子。 “也就是說,你這王郎根本就沒告訴過你,他有沒有什么落腳點,也沒跟你說過,如果你出了事,要怎么自保?” “那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糠駝t如今我怕是抵不住你們的威脅,只能說出來自保。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如今我為魚rou,你們?nèi)羰沁€要對我用那下三濫的法子,那我也只會咬舌……” 她是認(rèn)定了王斜了,這可真是王斜放個屁她都覺得是天上的香料。 “行啦,你畫本子看多了,咬舌?咬個屁的舌。那是防止自己熬不住酷刑說話的,死不了人。帶她下去!”其實確定了那人真的是王大善人的公子,那這次見孫氏就是個大成功。其他的情報,也無所謂了,“錚哥?” 盧斯要走,可扭頭一看,馮錚還坐在那沉思。 “再見見姜武吧?!瘪T錚道。 “孫氏都所知不多,姜武……” “那是他的妻子,我倒是覺得,姜武再怎么愚笨,也會有些孫氏不知道的事情?!?/br> “好?!彪m然不像馮錚這樣有信心,畢竟那姜武的表現(xiàn)怎么看都是個老實到詭異的“老實人”,但馮錚說要見,盧斯自然也陪著見。 不多時,姜武帶到。他看起來跟當(dāng)日在知州大堂上時,非得要說,這人……貌似還胖了一些? 盧斯:“姜武……看來你在牢里并沒受苛待?!?/br> 姜武笑呵呵的道:“哎!老爺們都和善的很,糙面的饅頭一頓給倆,實惠得很!” “……”從某種方面說,姜武跟孫氏還真的是很般配了,兩個人的性格都很奇葩,奇葩的方向又正好彼此相反,他們這性格要是能彼此勻給對方一些就好了。 馮錚:“姜武,我大昱的律令,誣告之人,告的是何種罪過,真相大白之后,他們自己也就要受何種刑罰。你妻子合謀他人,以謀害人命之罪誣告我二人。我倆乃是當(dāng)朝明管,她更是要罪加三級……” 剛還憨厚笑著的姜武,聽馮錚說一句,表情就更陰沉一份,當(dāng)臉徹底變成黑色,姜武驚恐的連連磕頭:“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她……她有病!她腦子不清楚!兩位大人不要與他計較??!” 馮錚:“這不是我們計較不計較,國法如此?!?/br> “這……”姜武整個慌了,伏在地上,嘴里不斷念叨,“這可怎么是好?這可怎么是好啊……” 盧斯跟馮錚一搭一唱,立刻道:“姜武,我倆沒資格減輕她的罪過,但是你可以戴罪立功啊。更何況,這事若是能從孫氏活動他人的同謀之罪,變成她受人蒙騙指使的從賊之罪,也開始可以減輕罪過的。” “是、是嗎?!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盧斯差點都笑了,若不是稍微了解一點姜武,他還以為這人是故意裝傻呢。他是真不認(rèn)為這人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