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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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眉頭一挑:“哦?那案子當初是梅捕頭辦的?拐子山不是在龐玉縣嗎?” “是在龐玉縣,不過事情鬧得太大,就轉(zhuǎn)到我們知府衙門來了?!泵凡额^頓了一下,“實不相瞞,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那位干的?!?/br> 梅捕頭壓低了聲音,這“那位”顯然說的士當時的平王,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平王府了,但多少年來的習慣,是改不了的。 馮錚嘆,問道:“如何證明不是呢?” “那位雖然不太好,但還是有一點好的,那就是他干了什么,他不會瞞著?!泵凡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是苦澀,又是嘲諷。 確實,有金冊在手,除了造反不敢明著承認,平王還有什么不敢承認的?就像是一個人,不管是碾死一只螞蟻,還是碾死一窩螞蟻,他都不會覺得這是不可告人之事。 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馮錚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水,問“那當時查到了什么?” “最開始死的那對夫妻,是龐玉縣曲家的二公子和二夫人,男子二十三,女子二十二。兩人死前都被jian污過。而且這個勒死……還不是一次的?!泵凡额^指指自己的脖子,“他們的脖子上都有混亂的指痕,最后應該是被用他們的褲帶勒死的,都勒進rou里去了,怕是死了之后還沒松手。這些雖然并非是我親眼所見,是聽當時龐玉縣的捕頭說的,但應該并沒有錯?!?/br> 馮錚抿緊了嘴唇,真實情況跟民間傳言果然偏差不小,害了夫妻二人的兇手簡直是喪心病狂了:“如此的手段……仇殺?而且,聽梅捕頭說來,這兩位也并非是小戶人家出身,怎么三更半夜的夫妻二人跑到山上去了?隨從呢?” “這二位……死得其實也是夠憋屈的。當日他們原本說是外出會友,去的是同縣的林家,他那好友姓林名冉,可林家就沒見著人。當時跟隨著兩人出去的馬夫與婢女,卻在幾天后都死在了山上的城隍廟里。當年發(fā)生的什么事,大概除了那位惡鬼之外,就沒人知道了。另外,當日離開時,這二位其實還帶著一個五歲的兒子,可是這孩子到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br> 盧斯一聽,問:“這兩位還有已經(jīng)知道的家人、好友在世?” “曲家人怎么樣這卻是不清楚了,因為惡鬼那事情傳出來后,許多在城隍廟里丟命之人的家人,就跑去曲家哭喊冤屈,還用狗血之類腌臜之物朝曲家的院子、大門上扔,所以曲家二十多年前就搬走了。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沒人知道。” 兩人點頭,這事情可以理解。 “至于當初曲二公子要去的好友林家,到是還在,畢竟知道他的不多,林家沒受到什么波及。現(xiàn)在,在林家主事的也正是當年曲二公子的好友林冉?!?/br> 只有最開始的案子聽起來有因果關系,那自然就得從當年的相關聯(lián)系人里找線索,盧斯問:“當年曲二公子夫婦出事,這位林冉有什么表示沒有?” “有,也是跟著忙上忙下了有一陣,后來城隍廟鬧鬼,他還意圖偷偷上山,讓當時還在世的林老爺子抓住,關在了家里。不過后來聽說他還是偷跑去了,還碰見了死人,嚇得回來病了一個多月。” 一個人的名字重復出現(xiàn),盧斯想不注意都難:“老爺子,你對這位林冉看來很是關心了一陣。” 梅捕頭站起來弓著腰抱拳:“不敢說老,大人慧眼,小人不只是關心,該說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懷疑過這位林冉?!?/br> “哦?” “因為曾聽說,這位林冉與曲二公子不只是好友,早年間,林家還曾經(jīng)到曲家去提親,想給兩人結(jié)契。但顯然是沒成的,曲二公子沒多久就娶妻生子了。而曲二公子就是個平平常常的讀書人,也不饞和家里的買賣,除非是跟幾個好友相約,否則極少出門,很難和旁人結(jié)仇?!?/br> 兩人聽梅捕頭分析,也都同意,因為他們倆聽到現(xiàn)在,最懷疑的也同樣是林冉。不過,梅捕頭說的是“懷疑過”,顯然他現(xiàn)在不懷疑了。 馮錚問:“老爺子,那您是為什么不再懷疑他的呢?” 這兩位是一定要叫他老爺子了,不過,梅捕頭也確實越說越放得開;“小人當初一直派人盯著林家,可那時候林冉正好病了,城隍廟里又連著出現(xiàn)了死人。小人問了被叫去給他治病的大夫,大夫說林冉不只是嚇的,他黑天里走夜里,從山坡上滾了下來,外傷加風邪,這才躺下了。小人也親自去看了,大夫并沒說謊,人已經(jīng)是燒得糊涂了?!?/br> “這件事也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干的,他病了,是否和其他人有什么聯(lián)系?” “小人也是無奈,人越死越多,查不出線索來,當時的知府大人打了小人三十大板,小人就躺在炕上起不來了……后來這案子就交給了幾個老伙計,但他們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挨板子,卻查不出個三六九來。然后,惡鬼就一直作惡到了如今?!?/br> 梅捕頭一攤手,在座的都明白,他當年哪里是?。糠置魇侵肋@案子不好查,干脆放了手——別管他之前言談間表現(xiàn)得多勤于公事,多認真負責,他也是在平王時期安安生生當了四十多年捕頭,退下來養(yǎng)老的人,說他是好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是有良心了。 兩人又問了些其他的情況,正要告別,梅捕頭道:“小人的孫兒……初生牛犢啊,對這案子也是好奇得很……不置可否讓那小子跟著諸位大人,做個馬前卒。” 盧斯和馮錚都是不太想答應的,做捕快的,確實不油滑那就是要餓死的——正氣小哥哥是特例!——可是他們不是捕快,是無常司,無常司太油滑了不行。偏偏梅捕頭這樣的,那已經(jīng)是老油子中的老油子了。跟著他言傳身教出來的后代,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 但是,如果不答應吧,他們這樣的地頭蛇,稍微陽奉陰違一下,就要出事。 兩人對視一眼,盧斯一笑:“那是自然,我們前往龐玉縣,正是需要個本地人幫忙做個向?qū)??!?/br> 梅捕頭大喜,連連表示,稍后就讓他孫兒去驛館找兩人。 過了兩日,無常司的大隊人馬就到了龐玉縣。縣令帶著縣丞就在縣城大門口迎著,師兄弟兩人原想著因為拐子山城隍廟惡鬼的事情,這縣城應該是很蕭條的,誰知道這縣城里還挺熱鬧。 細細觀察之后,兩人很確定,這些人真的就是縣城里的百姓,而不是不知道從什么的地方請來做面子的。 “這里的人都不怕惡鬼嗎?” 縣令道:“大人,實不相瞞,早些年龐玉縣也曾經(jīng)蕭條過一陣,但正因為山上有鬼……咱們這地方又沒有什么特產(chǎn),所以要留下百姓,只能把稅壓得低低的。那位也知道咱們這沒什么好東西……很少來禍害?!?/br> 這位龐玉縣的縣令,是直逸州少有的幾個沒下馬的官員之一,聽他這么說,眾人稍稍有些了解——苛政猛于虎看來有時候也是相對的。當?shù)氐目h令希望能交到足夠的賦稅,那就得留下百姓,可百姓為什么要靠著鬧鬼的地方住呢?那就得是這地方苛捐雜稅少??辆桦s稅少,官員的油水就少,平王也知道官員的油水少,所以也就少來找麻煩了。 這可真是諷刺了,因為這樣一來,讓惡鬼殺掉的人,其實是并沒有平王在其它地方禍害死的人多的,老百姓也比其他地方富足,這惡鬼竟然還算是保護了鄉(xiāng)里了。 這些題外的廢話少說,與縣令客氣了一番,雙方早就明白對方的來意??h令交給了兩人一摞厚厚的案卷,又介紹了個四十多的中年捕頭給他們,說了一聲“有事盡請吩咐”,就回縣衙去了。 這位中年捕頭姓陳,個子不高,容長臉,背還有些駝,原本想著這人的年紀,應該是沒經(jīng)手過最早的兇案,誰知道剛一問他,他就把這兩家的祖宗三代都報出來了。而且,他竟然知道曲家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原來這兩家人四代之前的先祖,乃是一起行商的合作伙伴。后來干脆就一塊到龐玉縣落戶了——真不知道他們怎么看上這么一個挨著平王的地界的。不過,兩家人也算一直太太平平的,直到曲家二公子夫妻二人慘死。 而且,曲家實際上沒搬多遠,他們只是去了臨縣,也就是行睢縣,兩個縣的縣城之間,也就兩天的路程,而且曲家同時還從曲姓改成了屈姓。 “當年最早經(jīng)手那案子的捕快都已經(jīng)不在了,不過,但凡是能有的線索,小人都知道?!标惒额^道。 盧斯和馮錚低著頭交談:“分頭行動?” “我想去山上,還有山下那村子看看。” “那我去行睢縣屈家?!?/br> “那咱們誰先完事,誰先去找林冉?!?/br> “好?!?/br> 兩人既然商量好了,這天稍作休息,第二天,馮錚就帶著權六和權一去了拐子山,盧斯則帶著小梅捕頭和陳捕頭,朝著行睢縣去了。 原本馮錚也想找個向?qū)?,但權一和權六表示,他們可以帶隊沒問題。果然,眾人一路順暢的從一眾大山中,找到了拐子山。大概是當?shù)氐臍夂蛟?,拐子山上沒有太高大的樹木,站在山腳下,就能看見山上城隍廟的屋瓦。 眾人正要上山,卻從后頭趕來了個騎著驢的漢子:“諸位官爺!諸位官爺!小人韓三,乃是山上城隍廟的廟祝,來晚一步,還請諸位見諒?!?/br> “廟祝?那廟不是早就被荒廢了嗎?”馮錚看權一和權六,結(jié)果那兩人也是一輛迷茫的搖頭,馮錚看著韓三皺皺眉,“算了,既然是廟祝,就與我們上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