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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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一路緊趕慢趕回到了驛館,見著胡大人第一句就是:“大人,秦歸他們出發(fā)了嗎?” ——就在盧斯去縣衙的同時,無常司派出了四隊人馬,分散走不通的道路,朝開陽送信。 “自然是都派出去了,怎么?” “剛才碰見了兩個尾隨我的……”盧斯搖了搖頭,“無妨,大人,我想去直逸州。” 盧斯沒說全,胡大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怕有什么變故。但再大的變故也脫不開這件事的本質(zhì),那就是在國家的腹地,出現(xiàn)了一支數(shù)量不低的武裝力量。 從已知的情況看,這支武裝紀(jì)律嚴(yán)明,行動劃一,而且極其殘忍,這樣一伙人,他們存在的目的當(dāng)然就只有一個——造反! 官府要剿滅他們,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盧斯要去直逸州繼續(xù)查案,這聽起來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畢竟,在這邊再怎么查,也難以有更多的線索了。 “不行?!笨珊笕藚s否得干脆,“你要是去直逸州,固然是能查出更多的線索,單頁太危險了?!?/br> “大人?” “你不是說都抓著人了嗎?對方都跑到這里來了,要找出真相慢也慢不了那一時三刻的?!焙笕艘琅f是擺手,“不要以為老夫這是公私不分,對,老夫作為長輩是舍不得小輩去冒險,可要是別無選擇,老夫也不會攔著??涩F(xiàn)在這件事,一個不好,這亂子就會起來,你能確定你在人家的地盤上還能有什么施為嗎?” “……”盧斯細細一想,胡大人說得還真是對。他查案子行,讓他在波云詭譎中施展什么大手段?那還是做夢更實際一點,但從另外一個方向思考,這事情也沒這么簡單,“大人,您既然這么說,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大人……是否已經(jīng)有底了?” 胡大人嘆了一聲:“你還記得當(dāng)年咱們食谷縣出的那場兵禍嗎?” “!”這一桿子就給支到那么遠得地方去了?盧斯怔了一下,“那不是……平王鬧出來的事情嗎?” 當(dāng)年那事情從始至終對外的說法,都是匪亂,可盧斯就清楚的記得轉(zhuǎn)過年來的六月,平望說是病死了。 胡大人笑了一下:“看來你還有點想法,對啊,平王死了,但他死了之后,還有兒子啊?!?/br> 盧斯:“……”他覺得下巴有些酸軟,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張嘴張半天了。 “老夫跟你說說平王到底是個怎么回事吧。” 胡大人這一說,就要說到開國的時候了。那時候宋廷已經(jīng)南遷了快一百年了,金國的上層出現(xiàn)了重大的決策失誤,同時招惹了剛剛崛起的蒙元和別看窩囊實際上名將就沒斷過檔的南宋,兩面夾擊苦不堪言。 昱朝的太祖叫薛不易,他們一家子都是給金國貴族養(yǎng)馬的。有一天夜里,帶著一群奴仆把他們的主家殺了個干凈。然后就從一個逃奴開始,一點點的積攢力量,等到金亡國的時候,薛不易已經(jīng)占據(jù)了原本金國三分之一的江山,可這也代表著他要同時面對蒙元和南宋。 南宋還好辦,一直想要詔安他。蒙元就是實打?qū)嵉幕?,薛不易一邊吊著南宋,表示愿意接受詔安,天下一統(tǒng),一邊跟蒙元掐架。等到南宋確定,薛不易其實是不會投降的時候,薛不易的地盤已經(jīng)從金國的三分之一,變成了金國的三分之二,而且蒙元當(dāng)時的大汗重病而亡,他的兒子們陷入了爭權(quán)奪利的分裂中。 于是南宋選擇了一個人最糟糕的時機與薛不易開戰(zhàn),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非但沒讓他們實現(xiàn)統(tǒng)一,甚至還讓薛不易的軍隊過了江。到后邊,就是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斗,直到大昱實現(xiàn)一統(tǒng)。 盧斯聽胡大人說古,聽得挺美,畢竟這年代消遣太少,而史書上那拗口的文字,盧斯也就是大致看了個明白,哪像胡大人講得這么生動有趣? 可是聽完了之后,盧斯茫然了:“大人,這都是太祖的事情,平王呢?” “那就是統(tǒng)一南北之后的事情了,太祖有兄弟五人,太祖在中間,行三。他上頭兩個哥哥,大哥平王,二哥定王。兩個弟弟,四弟安王,五弟康王?!焙笕颂鹱笫?,深處四根手指,“康王是追封的,很年輕的時候就病死了,當(dāng)年也并沒有給康王過繼。定王就傳了三代,第三代的定王生了八十多個男孩,年老的時候,他就請旨在自己死后將封號換成五十萬兩銀子,分給眾多的兒子,讓他們各自成家,當(dāng)年的景宗允了,所以定王也沒了。” 胡大人說一個按下去一個,現(xiàn)在就小指和中指立著,看起來怪怪的。 “安王在先帝的時候造反,也奪爵了?!?/br> “哦!”盧斯想起來,“有一出戲……大人,您繼續(xù)!您繼續(xù)!” “對,就是麒麟亂,那里頭的安王就是先帝的時候作亂的安王?!?/br> “所以最后就剩下平王了……” “關(guān)于平王,還流傳著這么一件事,說是當(dāng)年太祖沒有后代,就跟自己的兄弟們私下說過,大哥畢竟是大哥,按照道理他才應(yīng)該是繼承家業(yè)的那一個。等到天下安定了,他就將大哥的兒子過繼過來一個?!?/br> 盧斯聽完,表情古怪。 胡大人笑了:“你聽了之后,什么感覺?” “傳這話的人,跟平王有仇吧?” “沒仇,這就是當(dāng)年平王自己傳出來的,而且這件事也確有其事。不過,最后太祖選的是安王的兒子?!?/br> “……”也就是說皇帝傳下來的這一支,也是安王的血脈。怪不得安王要造反呢,都是一個祖宗……不對,本來也都是一個祖宗。反正不管怎么說,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因為是答應(yīng)了平王的,而且當(dāng)時傳得滿朝皆知,大概是太祖對這位兄長有虧,所以給他的封地是諸王里最大的,還允許他自建護軍?!?/br> “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 “不這樣不行啊,平王手底下還有一本金冊,這也是當(dāng)年太祖親賜的,上頭刻的就是當(dāng)時的圣旨,說是只要平王不干出謀反的事情來,那就要遵金冊所言。” “都鬧出兵亂來了,還不算謀反?” “所以上回老平王死了?!?/br> “死一個就夠了?”盧斯都驚嘆了,當(dāng)時光食谷縣就死了多少人。 “當(dāng)時那件事,別看咱們勞興州鬧得厲害,其實對于整個大昱來說,不過是小小的波瀾。而太祖兄弟的血脈,畢竟是只剩下陛下和平王這兩支了,若是平王這一支徹底沒了,終究是名聲不好。” 盧斯覺得,有些事他還是不理解的。比如他現(xiàn)在怎么想都不明白,要是讓平王罪有應(yīng)得了,為什么反而是皇帝的名聲不好、不過,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還是看眼前的事情吧。 “大人,平王的封地剛好在直逸州?” “對,所以說,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鬧出這件事來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最后能去掉平王,那也是好事?!?/br> 聽胡大人這么說,盧斯終于沒再反駁:“那大人,我先去審那抓到的兩個跟梢的了?!?/br> “去吧,小心些。” 盧斯又回到縣衙,這回沒多耽擱,直奔大牢。 結(jié)果,剛讓把兩人嘴巴里塞著的東西拿出來,這兩人就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咬舌確實會死人,但那是死于出血過多,或者傷口腫大堵塞氣管而窒息,不會像電視里那樣一咬了舌頭瞬間就嗝屁。咬舌更多的是一種保密的行為,因為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忍受住拷打,不能說話就是一種最安全的行為。 盧斯知道自己這還是經(jīng)驗太少,現(xiàn)在抓了兩個人跟沒抓一樣,只能繼續(xù)讓他們在縣衙里放著,等回來再說了。 這天也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盧斯和無常們帶著一群本地獵人直奔狼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