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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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一怔,苦笑道,“對,我竟然沒想到,他們既然能對……那自然也能對其他人用。這做法,比把人直接殺了還要缺德,他們那顆心到底是怎么長得?” 一些人總能做出讓另外一些人驚嘆的事情,不過有些是好事,有些是壞事。 兩人挨著去審,審了三天,審出來了一份名單。周安把名單帶走,交上去了。盧斯收拾收拾,回三清觀了,這地方現(xiàn)在依然讓御林軍圍著,繼續(xù)著挖掘的工作,不過過去挖掘的老百姓,現(xiàn)在是死囚。 盧斯有些擔(dān)心馮錚那正氣小哥哥的性子,壓不住這些亡命之徒??烧l知道一來就看見那死囚們眼睛亮晶晶的賣力干活。 看見馮錚,盧斯就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怎么弄的?一個個這么賣力?!?/br> “五人一組,干得最好的有酒有rou。干得最差的只有稀飯。而且答應(yīng)了他們,沒半個月,累加起來干的最好的一組,能讓他們親近女人?!?/br> “好法子。” “不過是最簡單的法子?!瘪T錚笑得有那么點(diǎn)小害羞,“城里怎么樣?” 盧斯左右看看,馮錚會意,兩個人找了個空曠且左右無人的地界,盧斯壓低聲音,把事情都說了。 “這……讓太子退下來不就好了?何必說他死了呢?” “這是陛下在給后邊的兒子鋪路,畢竟太子從三歲的時候,剛立住的時候,就是太子。即便是咱倆這樣的人,提起太子來,第一反應(yīng)也是陛下的長子,大兒子。而且現(xiàn)在并非是太子的德行有虧,或者做了什么太大的錯事,就這么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擼下來,不能服眾。” “確實(shí)……” “而且這事,也是為了絕太子的念想,免得他把毒戒了,又想重歸太子之位,那就要兄弟不睦了?!?/br> “這毒真的沒法徹底戒了?明明戒毒的過程那么可怕。”馮錚是沒親眼見著,但聽盧斯三言兩句講了,已經(jīng)覺得駭人聽聞。 “我那時候,還見過戒毒戒了十幾次的。” “最后戒掉了?” “最后死于吸毒過量。我覺得陛下可能沒我了解這么深刻,他思考的更多的是太子身體的原因吧?”昱朝現(xiàn)在為止,就沒有在位少于二十年的皇帝,君王們都是最年輕強(qiáng)壯的時候登基,主政二三十年,還有四十、五十年的,然后長眠地下。 主政時間長,代表著政策延續(xù)的時間長,國家更平穩(wěn)安泰。 “我出來的時候,聽說朝上不少大人病了?!?/br> “那都是中了罌粟的?” “不清楚,可能也有缺失恰巧生病的吧?總之,咱倆就在這安安穩(wěn)穩(wěn)的挖坑吧?!?/br> “唉……” 朝堂上的大事,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兩人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挖坑,遇到了不適合挖坑的地方,就派人下去摸索著探查,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小心的揭開地下地宮的真面目。 “哎喲!有人!救命!”這一天,突然就聽放到下面的死囚大喊,上頭的人趕緊拉繩子,把死囚拉了上來。 這人上來到時候,胳膊上被劃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不過他還是夠硬氣的:“胳膊是麻的,傷口有毒?!?/br> “趕緊,送到后面讓大夫看傷去!”馮錚立刻吩咐道。他原本就一直在邊上候著,盧斯來了就跟他一起候著。 兩個無常搬著傷者走了,盧斯又叫了四個無常跟上去——對方受傷是真的,可要是萬一他借著機(jī)會把大夫打傷跑了呢?這些死囚可沒有一個是善茬。 傷者搬走了,死囚們也讓退開了,盧斯和馮錚順著挖開的地方朝下看。 “原本以為這下頭已經(jīng)沒人了,竟然還有人?錚哥,你說,這些人是真的一直被困在里頭了,還是又回來了?” “怕是一直都被困在里頭了,要是最近回來的,不會貿(mào)貿(mào)然的露頭,等夜里鬧個突然襲擊更恰當(dāng)。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真的沒有其它的出入口了?!瘪T錚從那邊朝下看,他們下頭是個小密室,里邊是大通鋪,看散亂的鋪蓋卷,這里頭之前至少睡了二十多人。 他們這挖掘,挖出地宮派人下去,把有用的東西挑揀出來后,就直接把挖出來的土混著石灰填在下頭了,然后繼續(xù)向四周擴(kuò)散著挖。所以,之前挖出來的地方就都給填平了,無需擔(dān)心有人躲回原先挖出來的地方。慢雖然慢,但是穩(wěn)妥,原本兩人這么干是怕有老鼠之類的躲起來了,結(jié)果卻恰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擠壓沒了下頭人的生存空間,把他們擠到了角落里。 “類似這樣的房間,咱們可都挖到七八個了吧?”盧斯也湊過來看,“你說這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再加上三清觀里原本的成年道士……小三百人,之前襲擊咱們的那支隊伍,我還以為就是這下面的人,現(xiàn)在看來怕是兩批人馬。太平佛到底在開陽附近藏了多少人?” “趕緊上前報把?;蛟S不只是這三清觀里有地宮,不知道什么地方還躲著人呢?!?/br> “要朝上報,我去找沈右?!?/br> 找沈右因?yàn)檫@功勞他們倆不能獨(dú)領(lǐng),也因?yàn)椤@倆都不會寫奏折??!原來奏折都是讓周安寫的,周安現(xiàn)在不在了,倆人能找的也就是比他們當(dāng)官時間更長的沈右了。 沈右不知道啊,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開陽有多鬧騰。別看他帶著五千人在這小破山上握著,看起來就跟發(fā)配了似的,其實(shí)他挺高興的。原理旋渦雖然沒了乘風(fēng)直上的機(jī)會,可也不會風(fēng)停了就摔下來,還是借著山勢,一點(diǎn)點(diǎn)朝上攀安穩(wěn)。 現(xiàn)在盧斯兩人又來找他寫奏折,在他以為這更是人家要分功,還是大功。沈右自然是感激,奏章寫得干脆利落——人家是將門出身,論文才確實(shí)比比不過正宗科舉出來的文人,但寫個奏折那就屬于家傳本領(lǐng)的一種了。 奏折遞上去了,都知道開陽正忙著,他們這點(diǎn)事怕是一時三刻的等不到回音,所以三個人也都不急,這邊繼續(xù)開挖,只是不再放人下去探查了,挖出來了差不多的地方,就開始埋,把房子的空間填平了,再繼續(xù)朝下挖。 那受傷的死囚也救回來了。 “你叫徐奎,蒲云州人士?”馮錚看著這人,問。 “是,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但小人倒是寧愿就那樣死了?!毙炜踔蜃犹稍诳簧希吘故侵尾’焸?,身上打理得干干凈凈,胡子也刮了,就是黑瘦黑瘦的,也看不出他是丑是俊,只能知道年歲不算大。 刀子上抹毒,因?yàn)槎舅幍姆N類不同,刀刃上能沾的多少,以及毒藥能起效的程度也就不同,再加上外傷傷口大量失血,本身就會帶走大部分毒素,所以只要之后傷口沒有感染,徐奎并沒大事。 “我們?nèi)ゲ榱四愕氖虑?,你背叛秋決,是因?yàn)槭执蛩懒俗约旱拇蟛???/br> “小人罪有應(yīng)得?!毙炜椭^,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承認(rèn)。 盧斯和馮錚來本來就不是為了說他的案情的,只是客氣兩句——能把他當(dāng)先放進(jìn)地宮里,就是因?yàn)樗@人表現(xiàn)不錯??蓻]想到這位這么干脆,兩人也就不再多言。 “你下去之后,碰見的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倆是如何打起來的?” “小人下去后,翻看那些被褥,沒法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就推門出去了。沒走兩步,突然側(cè)面就聽見了刀砍下來的風(fēng)聲,小人拿手一擋,就趕緊叫人了?!?/br> “你是沒看見人?” “下頭太黑沒看見?!毙炜鼡u頭,“就是……” “嗯?” “就是那人身上有一股臭味?!毙炜谀樢患t,“不過,那時候小人自己身上也不好聞,所以,也說不清到底是哪來的。而且,好像對方砍下來的刀也沒多大力氣,小人那時候還以為要丟了一條膀子呢?!?/br> 倆人出來,馮錚道:“這人低頭認(rèn)罪,可觀他言行,不像是灰心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