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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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盧斯也湊過來看,窗戶敞開著,還算能看得清楚,然后打量了一番尸體,戴著手套的馮錚還扒開尸體的嘴巴,給他看了牙齒,盧斯也點頭,“這人家境怕是不錯?!?/br> 為什么他們倆這么說呢,因為這人看起來已經(jīng)二十四五了,年紀不大。可如果干的是那一行,年紀就太大了——就說馮花炮,那已經(jīng)是很會保護自己的人了,但也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大得多,而且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那還是那天盧斯看見他在磨刀,要是下半截,亂七八糟的傷絕對要更多。 而且馮花炮是單干的,這要是落在狠心的鴇母干爹手上,二十四五的年紀更是已經(jīng)被糟蹋得沒人樣了。 這些事,別說是捕快,就是知府,乃至于皇帝,也管不了,人家是捏著賣身契的“正經(jīng)”買賣。不過要真是那些人家,他們也不會偷偷摸摸拋尸,那都是光明正大把尸首丟到亂葬崗的。 話回正題,說眼前這具尸首。 即便是因為死亡失去了血色,這人還活著的時候,皮膚也夠白的,而且身材消瘦,但是手腳的指甲都修剪得干凈整齊,右手上有寫字磨出來的繭子,沒有凍瘡,牙齒也是潔白整齊。在這個時代,都說明這個人是個沒有營養(yǎng)不良,衣食無憂的讀書人。 “錚哥,我看你剛才捏他的牙關(guān),很容易?” “是容易,幾乎沒用上勁……對了,尸僵!”馮錚趕緊去查這人的脖頸關(guān)節(jié)與雙腳關(guān)節(jié),這人已經(jīng)徹底軟了,“尸僵已經(jīng)徹底消失,而且尸斑……也太亂了。這人……死了超過三天了?” “不確定,溫度對尸僵是有影響的?!北R斯瞇著眼睛,抬手摸了摸更房的炕席,更房的炕上沒鋪褥子,就這么一張席子,盧斯這一摸,摸了滿手的灰塵,他先是嫌棄這臟污,繼而臉色一變,“把蔣瘸子帶回來!” “怎么?” “這是落灰,不是臟,席子是新鋪的。拉肚子的沈多金也帶來!搜更房!周二,你帶兩個兄弟,去蔣瘸子和沈多金家里,搜!” 舊席子在哪?或者說是不是炕上應(yīng)該有炕被的,炕被呢?為什么要換掉? 讓別人搜,盧斯和馮錚也沒閑著。盧斯蹲在地上,就開始掏炕灰,掏了幾下,就發(fā)現(xiàn)炕灰還有余溫。這說明,炕涼得他們認為的要晚,那么炕涼的這么快,應(yīng)該是人為的通風了。 “窗戶和門是你們打開的嗎?”盧斯站起來問。 “不是,我們以為是前邊的兄弟為了看得清楚敞開的?!鼻貧w搖頭,看他們先來的人,先來的人也搖頭,看更先來的,看來看去,所有人都在搖頭。 一會,蔣瘸子被帶來了,一見盧斯就哭天抹淚:“大人,大人我真的冤枉啊,大人!” “你冤枉?那跟我說說,你們更房里的就炕席,哪里去了?” 蔣瘸子愣了一下,看著盧斯的眼神有瞬間的惶恐和驚訝,可很快他就低下了頭:“大人,原來的炕席都磨出了洞,讓我扔了。” “哦,扔到哪里去了?” “這、這我哪里知道?” “我們在你家里,是搜不到什么不對的東西了?” “更房擺放柴禾的地方,雖有積雪,卻不過是薄薄一層?!瘪T錚也從外邊進來了,“且你家窗跟下,積雪下乃是一層冰,你這更房里可是熱了不短的時間了,還是驟冷驟熱的?!?/br> “這……該是我出去打更的時候,火滅掉了?!?/br> “大人!大人,我是真鬧肚子了啊,哎呦!”沈多金這時候也來了,沈多金今年才十五,是跟他叔叔一塊來干更夫的,進來之后趕緊就喊冤枉。 “盧頭兒,馮頭兒,他是真鬧肚子了,這一路上就拉了兩回?!睅藖淼牟犊煲荒樀南訔?,顯然是一路上被“熏陶”得難受。 “我問你,你們更房的柴禾有多少?” “柴禾?那是不老少的啊。昨天白天我就肚子不舒服了,說要找個輪班的,蔣瘸子說他一個人能成,我這不好意思,特意買了三擔柴?!鄙蚨嘟鹫f話間是一臉的悔不當初,這要是找個人頂替上他,那哪里有這么多事啊。 所有人都看向蔣瘸子,雖說一擔柴和一擔柴的多少是不同的,但想來沈多金這個三擔,讓蔣瘸子燒一個晚上是足夠的了。 “這、我、我腿腳不好,燒的柴多,不知不覺,這就、就燒完了。大人、我、我真沒殺人!真沒殺人!” “殺人??。 鄙蚨嘟饑樀醚壑樽佣嫉沙鰜砹?,這不就是發(fā)現(xiàn)尸首的事情嗎?怎么就又跟殺人聯(lián)系上了? 沒人回答他,捕快們都安安靜靜的站著,只有蔣瘸子在不斷的說著已經(jīng)沒有人相信的各種解釋。 “盧頭兒!馮頭兒!我們找著東西啦!”帶著人去蔣瘸子家里的周二回來了,帶回來的,是一個破爛包裹,包裹里頭,放著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的一身男裝,這衣服鞋子還有頭冠的材質(zhì),顯然不是蔣瘸子能有的,拿出里頭的長衫來比比身量,看鞋子比比大小,果然就是男尸的。 “我、我只是貪圖錢財,這才脫了他的衣服,我真沒殺人……” “行了,都帶回去,尸首……拿他自己的衣裳蓋好,把門板卸下來,也抬回去?!?/br> 大隊人馬打道回府,回到知府衙門門口,眾人都嚇了一跳,地上一大灘的血啊。幾個老差役正在清理灑掃。 雖然驚訝好奇,可盧斯和馮錚顧不上找人詢問,先去向胡大人復命。胡大人聽他們從頭講到尾,眉頭先是松開,對他二人道了一句辛苦,后又是皺緊:“真是口硬的刁民!升堂!” 盧斯和馮錚是捕快,不需要在公堂上站班,但他們倆在升堂問案的時候,一樣辛苦。因為他倆得當堂對質(zhì),而捕快上堂,因為他們是賤籍,同樣得跪著。雖說現(xiàn)在是春天了,可是倒春寒還下了雪,大堂是石板地,冰涼冰涼的,這跪下去頓時一股涼氣順著膝蓋朝上竄。 索性這個案子要說的話不多,兩人先后把證據(jù)一擺,就退到邊上站著了。 蔣瘸子跪在那,死硬著什么都不招,被毫無懸念的拖出去打板子了。 現(xiàn)在農(nóng)家已經(jīng)進入農(nóng)忙了,城里的人卻依舊是閑得無聊的時候,聽說出了人命案子,不少人都跑來湊熱鬧圍觀。蔣瘸子被脫褲子按在雪地里打板子,一群人跟著叫好的。 打了板子,又上夾棍,鬧騰了兩三回,蔣瘸子是招了。 “三、三天前,我看完更正要回家的時候,在貓耳胡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捆綁著的年輕人,當時我就好心把人帶回了家?;氐郊也虐l(fā)現(xiàn)人死了,我不敢把死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怕人誤會。又、又貪圖這人身上的衣裳,就把人剝光了。后來又挪到了更房,謊稱是今日發(fā)現(xiàn)的?!?/br> “滿口胡言!”胡大人一拍驚堂木,“那你便說說,你是如何將人帶回自家,又是如何從自家挪到了更房!” “貓耳胡同離我家不遠,我將人拖著便能回家了。帶去更房時,是將尸首放在澡筒里,趁著夜深人靜,偷用了鄰家的驢車拉的?!?/br> “呵,那就說說,你既然是為了救人,為何不大聲呼喊,反而一個人行動不便的拖著另外一個人走了一路?” “我看他衣衫都是好料子,想著他必然是富貴人家,我貪圖他家的賞錢。” “貓耳胡同距你家再如何近,拖了一路,這人是死是活你能不知?真是三寸不爛之舌……打!”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老實巴交的瘸子,竟然這么能掰扯呢。 不過盧斯站在那,越聽越奇怪,這人不傻,那他為什么不干脆把尸首扔了,非得來回搬運,讓自己成為第一發(fā)現(xiàn)者,跟尸首扯上關(guān)系呢? “我再去看看尸首?!眲偛膨炇€是倉促了。 “我跟你一起去?!?/br> 兩人去看了尸首,回來的時候,下面有壯班的衙役正在拔蔣瘸子的指甲。該是蔣瘸子的慘叫太撕心裂肺,看熱鬧的百姓都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