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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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已經(jīng)走過去,仔細看那雙手了:“哎?他的這個手,好干凈。好怪啊……對了,和衣服對不上??!” 農(nóng)人勞作,一雙手寫滿了苦痛,指甲縫一年四季都是黑的,很多人指甲還帶著開裂的裂口。若是乞丐,那手就更加的骯臟污穢了??墒沁@個死者的手很干凈,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 “大人高明!確實這人的手與服飾看起來便不妥當(dāng)。”盧斯趕緊拉著馮錚,上前一步拍著馬屁。馮錚也在看死人的衣服和手呢,被這一拉他先是一怔,接著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也跟著稱贊:“大人高明!” 現(xiàn)場立刻一片高明之聲。 胡大人呵呵笑了笑,他看著盧斯的眼神有點怪,卻不是負面的,只是奇怪他這么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會這種獻功手法? 接著,胡大人做了一件讓盧斯意外的事情,他蹲下去,更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那具尸首:“不止如此,這人雖然表情猙獰,但是皮膚光滑,面頰飽滿,頭發(fā)光亮,該是家境富裕之人?!?/br> “但是……大人,也可能他是家中突遭了什么變故,這人又不知道如何營生,這才……”師爺再次開始沒事找事,被胡大人的一個眼神靜音了。 “老孫啊,既然這事有蹊蹺,我依然是給你三天時間,你至少要將此人的身份查證出來。” “遵命,大人!”孫班頭抱拳應(yīng)下。 胡大人臨要走想起來了什么,對著盧斯招招手。盧斯立刻拉著馮錚跑了過去,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滿是興奮和憧憬——上了年紀(jì)的人都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胡大人看了看馮錚,又笑了一下:“你是馮寬家的吧?行,你們兩個年輕人也都跟著去吧,以后也都是要擔(dān)起來的。” “遵命!” 以縣令為首的文人們都走了,剩下的臟活累活就都是捕快們干的事情了。孫班頭看了看盧斯,神色間有些復(fù)雜,最后他卻只是擺擺手:“行了,你們倆先去換衣裳去。把那身家伙式都掛上?!?/br> “哎,知道了,孫叔!”盧斯笑瞇了眼睛。 “去,這時候要叫班頭!”孫班頭拍了盧斯腦門一下,“快走!” 盧斯與馮錚拉著手朝家里跑,盧斯能感覺到,馮錚的手指冰涼,手心里卻都是汗水——他是真的關(guān)心他。 “對不住,我說過有事要告訴你的?!?/br> 馮錚扭頭看他一眼:“我聽玲玲說了一點,那是你家里的事情,我知道,你說了我也幫不上忙。” 他們倆有類似的境況,只是馮錚的稍好些。這個本身年歲也不大的少年人,是在見到他的時候,產(chǎn)生了責(zé)任心和保護谷欠了吧? 正氣小哥哥,別讓我越來越動心啊,你是個好孩子啊…… “今天卻是有一件錚哥必須要幫我的?!币呀?jīng)到了家門口了,盧斯捏了一下馮錚的手,“一會那鎖鏈子你幫我纏啊,我現(xiàn)在還不會呢?!?/br> “行!” 第25章 這年頭捕快的衣裳,可是比電視里的難看多了。就是一件黑色的圓領(lǐng)長衫,孫班頭那樣的班頭衣衫有紅色滾邊,普通捕快就是全黑的,戴個黑色小幞頭,下面纏黑色綁腿,穿一雙麻鞋——這年頭靴子不是隨便穿的,師爺、書吏也都只能穿普通的布鞋或者麻鞋,文人舉人以上、武館百夫長以上的官身才能穿靴。 這身衣服就綁腿麻煩點,可衣服之外還有零碎,先把腰牌掛上,盧斯的是木頭的,上書:食谷縣皂盧。孫班頭的是鐵的。像是府衙的皂吏都是銅牌子。相當(dāng)于最高法院的大理寺捕快是銀牌,還有更高等的宮衙,這是只屬于皇帝的捕快,是金牌或者玉牌。 之后要掛的是“國法”,就是鐵鏈鐐銬,鏈子纏在腰上,鐐銬子在右邊垂掛下來,這東西八斤重。黑白無常走起來不就是嘩啦嘩啦響嗎?因為他們是陰間的捕快,鐵鏈子也是這個樣子纏在腰上呢。 鏈子纏完了就是鐵尺,也是別在左邊。這些東西的纏繞可是都有規(guī)矩的,纏不好,掉下來還是其次,要用的時候把自己纏上了,那就是笑話了。 盧斯把衣服穿好,綁腿綁好,提上鞋,掛上腰牌,正在那拽鐵鏈子呢。馮錚就已經(jīng)打理整齊過來了。 “(p≧w≦q)錚哥,你走起來沒有鏈子碰撞的嘩啦嘩啦聲啊!”盧斯就像是看見某個技藝高超的手藝人那樣,看著馮錚。走起來鎖鏈子聲都沒有,腰板挺直,可真是帥到他了。哪像他……亂麻團一樣的鐵鏈子,生無可戀臉…… “要不了多久,你也成的?!瘪T錚笑,把盧斯手上的鐵鏈子接過來,“來,這鏈子都是一樣長的,但是沒個人的腰圍不同,繞起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你的話,大概是從這里開始,不要繞八字,一開始就留出一個頭,然后……” “ε=(ο`*)))唉,我這方面比較笨?!边@個鐵鏈子并非繞著腰一圈一圈的纏,而是走蛇形,前后盤上來的。盧斯往往弄成一團瞎疙瘩。也是馮錚有耐心,每次都為他細心講解??杀R斯即便是把馮錚講得都背下了,依舊動手無能。 馮錚幫他繞出來的,便如同個鐵血腰封一般,筆挺整齊,自有一股子肅殺的味道,真是羨慕不能。 兩人因此刻的動作,靠得極近,且馮錚要略略彎腰:“沒事,以后你都能來找我?!?/br> 正氣小哥哥,說這種撩人的話時,最好先把耳朵藏好啊。 “好啊?!北R斯忍住朝那個紅耳朵吹口氣的沖動,正直單純的回答。 馮錚默默為盧斯繞了一會,耳朵的顏色漸漸恢復(fù)正常,道:“栓柱,你……今天有些沖動了?!?/br> “我知道孫班頭不是沒有看出來,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想著過年。班頭大概是想著等過幾天,再跟胡大人稟報疑點吧?不過我要是不說,如何能夠跟大人搭上線呢?”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孫班頭那天是直至了自己婆娘在人前給盧斯沒臉,可那天私下里借雞,他可沒怎么堅定。 盧斯很明白,他要是不表現(xiàn)點什么,那要不了多久,孫班頭就再也不會制止他老婆。 “!”馮錚被盧斯的直接給驚著了,猛一抬頭!盧斯的嘴唇蹭過了他的額頭…… 盧斯:口感不錯。 馮錚:……=口= “那個……錚哥,咱倆是不是快點?”這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讓兩人都不再談?wù)撉斑吥且稽c,那也挺好的。 “啊?哦!對對對!”馮錚手上加速,三下五除二給盧斯弄好了鐵鏈。松緊合宜,不會讓盧斯覺得難受,反會讓他越發(fā)的抬頭挺胸,鐐銬在右邊垂掛下來,只要拽追上面最松的那個,整套鎖鏈都會墜下來。要用的時候,方便得很。 兩人把自己打理好,出門去尋孫班頭,找到人的時候,恰好聽其他捕快在這一會打聽到的消息,那就是“沒有消息”。 孫班頭的眉頭皺起來了:“你們都是如何問的?” “這……就問的是,可曾看到如那死者一般打扮的人經(jīng)過。” “知道兄弟們都想著安生過年,但現(xiàn)在既然命案被老爺發(fā)下來,咱們就得好好的辦理了。大家再去問問,不要問有沒有如死者這一般打扮的,而是問昨日回娘家的,有哪家是兩口子一塊來的,卻只有女人一個人走的?!?/br> 幾個捕快應(yīng)了一聲,下去了。馮錚抿緊嘴唇,略擔(dān)憂的看著盧斯,孫班頭那句“兄弟們都想安生過年”明擺著是說給盧斯聽得。 盧斯卻如沒聽明白一般,依舊笑嘻嘻的:“孫叔果然是經(jīng)驗豐富,不過,要是依舊找不著人,您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把里正都叫來,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找唄。”孫班頭眉頭一皺,他說那話也是為了給他臺階,盧斯如今趁著沒外人跟他道個歉,也就罷了。畢竟是孩子,且他那婆娘也是個不省心的,孫班頭也不愿意記恨。結(jié)果他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了?盧斯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