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未央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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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越想掙脫,納蘭清卻將她抱得更緊。 “我不放?!奔{蘭清等這一刻太久了,若不是清晰感受到了云瑾對自己在乎,她也不會踏出這一步,她怎么舍得放手。 “闌清!放開哀家!”云瑾開始抵觸這樣的肢體相近,她怕自己沉淪這種感覺,失控的感覺讓她心生恐懼。 可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氣,她抓住納蘭清的手臂,只能輕拽。 “不想放,想抱一輩子?!奔{蘭清的輕語,化為溫潤之氣,在云瑾耳邊蕩漾,她心亂如麻,覺得再這樣下去,要出事。 她不再掙扎,臉色頃刻沉了下來,只是筆直地站著,情緒冷到冰點(diǎn),“闌清,放開哀家,聽到?jīng)]有!” 帶著高高在上的威望,她用了太后最強(qiáng)硬的語氣,這次的語氣與上次極像,那次納蘭清握住她雙肩之時問她是否相信自己時也是這般,可今時不同往日。納蘭清已然走出了這一步,她不打算再將心事隱瞞下去,只是云瑾的氣場冷下后,她能感覺到懷里那個人變得如木般的僵硬。 “闌清!”云瑾又冷冷喚了她名一聲。 納蘭清怕真的觸怒她,只得緩緩放手,拉開距離后才發(fā)現(xiàn)云瑾臉頰緋紅,像極了清河邊的紅楓,赤色如霞,美不勝收。云瑾以為所有的情緒和波瀾,都被她化在了內(nèi)心,不曾想眼神能夠出賣一切。 無論她多么想偽裝,也逃不過納蘭清那雙剔透的雙眸。 “你越來越放肆了!敢對哀家這般無禮!”云瑾語氣滿是斥責(zé),卻沒有要降罪的意思。 “放肆?太后覺得何為放肆,何為無禮?”納蘭清漾起一抹悠然地笑意,她上前一步逼近,云瑾忙后退一步,她擔(dān)心這樣親密的距離,害怕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哀家...哀家豈是你能隨便抱的?!痹畦獦O少與人有過肢體接觸,尤其女子。她本就身份特殊,也無人敢對她這般,嫁給賢王之后,連賢王都不能隨意觸碰她,何況被人這樣抱在懷里。 “那太后厭惡臣的擁抱嗎?” 云瑾抬眼,又是那熱烈如火的眼神,似要將她湮滅。厭惡嗎?當(dāng)然不,若是厭惡反而簡單了,撤職治罪便就解決了這冒犯之行。可就是因?yàn)椴粎拹翰帕钏?,甚至恐懼?/br> “太后沉默就是承認(rèn)了,你也喜歡這種感覺對嗎?”納蘭清腳步還在上前,云瑾一直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坐在了椅子上。 “闌清,你太放肆了,給哀家退下!”云瑾感覺自己說什么都無力,連聲音都變得不穩(wěn),帶著絲絲顫抖。 她不敢再直視納蘭清,更加不敢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已然感覺到有種無法抑制的東西正在向她蔓延而來。 納蘭清身體委屈,雙手撐著椅邊,幾乎是張開懷抱之姿,直面云瑾,“太后覺得臣放肆,是因?yàn)楦杏X到臣的感情了嗎?” 云瑾抬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她還是說出來了...她想開口制止,納蘭清卻搶言道,“敢問太后,臣是因?yàn)橄矚g女子放肆,還是因?yàn)橄矚g上太后放肆?” 納蘭清顧盼生輝間,盈盈雙瞳漸亮,攝人心魄般的光暈,仿佛能夠讓人淪陷進(jìn)去。喜歡她,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云瑾猝不及防,毫無心理準(zhǔn)備,這是她心中不可觸碰的地方,她隱隱能夠感覺到這份情感,可從來不敢深想。 如今闌清竟就這樣說出口,給了她一記無法承受的重?fù)?,可心中隱隱泛起的溫暖又是怎么回事?慌亂和錯愕之后,她能夠捕捉到心里微微蕩起的波瀾,像一縷光,讓這沉寂晦暗的皇宮,變得光明。 或許這是她內(nèi)心缺失的感情和真實(shí),可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亦是不能接受。 “休要胡言亂語,哀家,是皇上母后,是母儀天下的太后,豈可與你有此感情糾纏?!?/br> “太后...”納蘭清還想更加親近她一些,嘴唇與她咫尺之遙,云瑾忙別過頭去,冷冷的氣場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退下?!?/br> 終究是太后做久了,情緒控制自如,氣場頃刻間便恢復(fù)。納蘭清好不容易拉開的屏障,又被她裹住,堅硬得不容人靠近。 “你別這樣為難自己好不好?”納蘭清試圖叩開她的心房。 “闌清,不要逼哀家,退下!”云瑾語氣近乎呵斥,可她心里的無力感,只有自己知道。 她其實(shí)很害怕,納蘭清再靠近一點(diǎn)該怎么辦?如果再被這樣咄咄相逼,她也不知自己會如何,可納蘭清又怎會忍心這樣對她。 她需要時間,納蘭清知道,云瑾這樣的性格接受一段感情和認(rèn)清自己,也許需要很久。 她可以等,連五年都等了,還缺這些日子嗎? “是...”她依依不舍離去,幾乎是退著腳步離開,只覺得拉開彼此間距離時,心里悶悶地疼。 納蘭清走后,諾大的宮殿只剩下云瑾一人,安靜得只聽見燭臺上滴蠟之聲。她的世界原本就是一望無垠的孤獨(dú),只有家國百姓和她的皇兒,一抹幽蘭攪動一池清水,云瑾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這樣闖進(jìn)她的世界。 夜來寒雨,澆筑著滿懷憂愁。納蘭清退出后沒有離去,她只是坐在庭廊下,抬眼就能看見正殿的地方。 一道宮門,一世束縛。天降大任,先女皇臨終托孤,云瑾只能臨危受命,接下江山,卻是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皇宮和太后之位就像一座牢籠,將她牢牢捆縛其中。 云瑾重情重義,她既走到如此高位,便不會輕易卸任,能夠讓納蘭清打開了心房,闖入進(jìn)去已十分艱難,更別說讓她脫離道德桎梏,為自己活一次。 納蘭清努力了那么久,如今依然只能在這里遙望她,想去呵護(hù),想去靠近,給她溫暖,卻不知何時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也孤寂了許久。 從來不曾發(fā)現(xiàn),有朝一日也會覺得高處不勝寒是如此孤獨(dú),這種孤獨(dú)在她想念云瑾時更加明顯,不戀紅塵的瀟灑,傲立云端的傲然,都不若紅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