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未央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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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國和冀朝不共戴天,女皇害得長公主國破家亡,最后還身死異鄉(xiāng),我等定要替她報仇。”鷹眼說到報仇二字,殺意盡顯,那雙眸里的恨意,似要將云瑾碎尸萬段,亡命之徒的殺意,當(dāng)真如同魔鬼,這修羅門的門徒也真如修羅烈獄一般,殘忍可怕。 “那是女皇統(tǒng)一天下,關(guān)太后何事?” “云太后死了,小皇帝不足為懼,我等還有希望復(fù)國,如今她掌朝,慢慢排除異己,對付權(quán)臣,若再拖延,待冀朝統(tǒng)一天下根基越來越深,我等便復(fù)國無望了?!?/br> 死...即便說出讓云瑾死的話,也讓她心中不適,她冷笑一聲,睥睨幾人,“你們聽著,有我納蘭清在的一天,這天下便無人能傷得了云瑾,本尊勸你們離開冀都,否則休怪本尊不念與長寧的知己之情,留不得你們!” 三人面面相覷,面對納蘭清竟不敢吱聲,天眼曾潛伏清國,更加清楚納蘭清的手段,當(dāng)年納蘭家動蕩時,她只身一人對抗納蘭氏整族,殺了幾十個反抗她的納蘭族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當(dāng)年的清帝就像中毒一般,聽命納蘭清,奉她為天,不少清國人都覺得納蘭清才是清國之主。 “聽說修羅門有人接管了,帶我去見他?!鼻苜\先擒王,納蘭清的主要目的并非這些人,而是背后那個人,主心骨倒下,這些人便不足為據(jù)。 青衣和黑衣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接話,只有鷹眼冷靜自如,以禮相叩,“家主說笑了,我等奉命出來行事,首領(lǐng)又怎會在?” 她用的是首領(lǐng),不是門主,納蘭清心中其實已經(jīng)能猜到一二,接管之人是誰,但想親自去驗證。 “修羅門核心之人已經(jīng)死去大半,只剩下你三人,若非他親自來冀,你三人又怎會同時在此,莫非想讓本尊出動颶風(fēng)護(hù)衛(wèi)隊去搜索全城?” 納蘭清氣勢逼人,鷹眼不敢再拒絕,思忖再三,這天下她可以不顧忌任何人,但不能不給納蘭清面子,畢竟她曾救過羽國,最重要的是,她是凌鈺這世間唯一的知己好友。 “好,請家主隨我們來?!?/br> 曾經(jīng)修羅門在冀都有三個據(jù)點,一座夙鳶樓,還有兩處園子,其中一處便是城東臻園。為掩人耳目,與當(dāng)年賀昔一樣,他們偽裝成商人買下這座宅子。 納蘭清發(fā)現(xiàn),修羅門依然延續(xù)了凌鈺當(dāng)初的用人之法,內(nèi)外三層守衛(wèi),暗衛(wèi)無數(shù),可見如此周密的崗哨,定有他們要守護(hù)的大人物。 修羅門絕無可能輕易認(rèn)別人為主,除非這個人跟凌鈺本就有著親密關(guān)系,并且在羽國有著崇高地位,那么就只有一個人能辦到此事了。 剛踏入臻園,便聽到低沉憂傷的塤音傳來,如此熟悉的旋律,讓這初冬頓感蕭瑟起來,令人聞之感傷,仿佛這世間萬千,都黯然悲愴。 塤是凌鈺鐘愛樂器,怎么會有人吹?納蘭清踏入后院,只感到淡淡清香撲鼻,濃淡相宜。院中那棵古樹的枝頭,立著一個女子,塤音恍若穿山越嶺,帶著前世今生的癡纏,令人聽得心中悲戚。 與之相和音的,還有涼亭中那個撫琴之人,幾年未見,他已然長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果然是你?!奔{蘭清沒有猜錯,能夠主導(dǎo)修羅門,接管凌鈺手下的除了她的親弟弟,羽國曾經(jīng)的皇帝凌犀,絕無可能是別人。 凌犀顯然沒有料到納蘭清會忽然出現(xiàn),他還沉迷在琴瑟和鳴中。 “長姐還是找來了?!敝︻^上的塤音慢慢停下,雀藍(lán)身影如青云漂浮半空,幽深的藍(lán)瞳布滿哀傷,曾經(jīng)那個活潑愛笑的納蘭翎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她所有的快樂都源于凌鈺,可她卻永遠(yuǎn)失去了她的消息。 “長安,你皇姐當(dāng)年以一己之命換得羽國平安,你卻這般不懂事,竟敢組織修羅門刺殺太后?!?/br> 凌犀,字長安。是羽國長公主凌鈺一母同胞的親弟,如今被封羽王,本該在自己封地待著,眼下卻帶修羅門眾人來到冀都,企圖刺殺太后。 納蘭清怎么能容忍這些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發(fā)生,可他知道凌犀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有魄力做這件事,必然是聽信了別人的進(jìn)言。 “納蘭家主是皇姐知己,本王不想為難你,但你也莫想阻止本王要做的事情,女皇害了皇姐,她雖然已死,但是江山還在,只要殺了云瑾,小皇帝不足為懼,只要本王聯(lián)合駱清兩國,定然能完成復(fù)國夙愿?!?/br> “呵...天真,冀國百年江山,豈是你一人能夠撼動的,你若有那等魄力,何至于要你皇姐獨守正邑而最終降于女皇馬前,你不僅愚蠢還可笑,修羅門徒本可不必有此犧牲,如今你不僅在葬送自己的前程,還在連累大批無辜之人?!奔{蘭清真是怒不可竭,她終能理解凌鈺當(dāng)年對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凌犀被他說得無言以對,只得看向納蘭翎。 “你先進(jìn)去,我跟長姐說?!?/br> 凌犀點頭,竟無比聽她話,難道這幾年納蘭翎在羽國都已經(jīng)能夠撼動羽王了?納蘭清甚至不知道這幾年,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長姐,你別把話說得這么動聽,你也只是在乎云太后而已,況且有你在她身邊,誰也傷她不了,你怕什么?”納蘭翎嘴角掛著一絲壞笑,在修羅門徒間來去自如,門徒見她無不畢恭畢敬。 “你想讓長安因此遇險,然后引出長寧,是嗎?”納蘭清怎會看不破她的用心,納蘭翎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得下凌鈺 納蘭翎被她戳中心事,笑意漸息,冷眸劃過一絲幽暗,直射納蘭清,“長姐還是了解小妹,沒錯,長寧重情重義,如今這世上她唯一的牽掛,應(yīng)該便是長安了,我若不用此計,如何能尋到她?” “荒謬!你會害了長安的?!?/br> “我不會!他是長寧弟弟,我拼死也會護(hù)他周全,這世間除了我,便只有他還有這些門徒還心系長寧。你看看那些羽國百姓,誰還記得她當(dāng)初如何殊死一戰(zhàn),拼死護(hù)城的?在冀國富庶的安撫下,安居樂業(yè),又有多少人記得他們的長公主為了國家傾盡一生,受盡屈辱?”納蘭翎字字珠璣,說到心底痛楚,眼前總會浮現(xiàn)她看到凌鈺的最后一眼,那充滿無奈和不甘屈辱的背影,經(jīng)年清晰如初刺痛著她的心房。 戰(zhàn)爭很殘酷,人間很冷漠,納蘭翎不知道失去凌鈺的消息,世間還有什么美好,什么都沒有了。連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白的。 納蘭清微微嘆口氣,納蘭翎的執(zhí)念比她想的更深,城府日漸深沉,連她都快猜不透。她沒想到失去凌鈺的消息,會讓她有如此大的改變,畢竟當(dāng)年她還那么小,喜歡上凌鈺的時候不過才十來歲。 她一直以為納蘭翎那時候小只是鬧著玩,不曾想過她如此情根深種。 一番言辭連她都動容,不知長寧聽到會怎樣?可惜,連納蘭清都不知道凌鈺身在何處。 “翎姑娘!”鷹眼本在巡崗,卻行色匆匆而來,“翎姑娘,馬上帶王爺撤退,巡衛(wèi)軍搜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