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是她選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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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站起,攔在他的面前,用威脅的口吻說道:“袁將軍,小少爺年紀(jì)還小,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br> 袁飛臉色白了下,他的意思很明顯,是不讓自己靠近歌寶兒,同時也告訴自己,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以前的事。 當(dāng)時他們聽從軍師的安排,在駐地等著命令,沒有北上,不知道楚府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楚家夫婦都死了,只剩下這個孩子。 “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我先走了。”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眼歌寶兒,出了院子。 他去外面吃了頓飯,琢磨著云將軍已經(jīng)有了決定,就回來看看,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歌寶兒的聲音,心里一高興,就沖進(jìn)來了。 龍淵看著他出了院子大門,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向院子里走去。 歌寶兒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地握著木昆,牙齒咬得緊緊的,瞪著大眼睛,又羞憤,又很不舒氣。 龍淵走上去,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笑話我?!?/br> 他聽到袁飛的嘲笑了。 龍淵挑了下眉,這小子。 歌寶兒已經(jīng)握著木棍,走到木頭人面前,開始訓(xùn)練,他不想被別人嘲笑。 有了剛剛的教訓(xùn),他發(fā)現(xiàn)這個木頭人和以前的不一樣,他拿著木棍,輕輕敲了下木頭人,木頭人相應(yīng)地反彈,他圍著木頭人敲了一圈,眉開眼笑,原來如此! 木頭人內(nèi)部設(shè)置了彈簧機(jī)關(guān),他一敲打,就會相應(yīng)地反彈回來,攻擊他。 找到了木頭人的奧妙,他就知道怎么應(yīng)對了。 龍淵又坐回欄桿上,看著他,這小子比自己小時候聰明,自己小時候練的時候,對著這木頭人使勁打,木頭人打得重,他打得更重,直到倒下,一直練了很久,他才發(fā)現(xiàn)。 看著歌寶兒能夠?qū)Ω赌绢^人,金氏松了一口氣。 秦嬰扶著她,“夫人,已經(jīng)不早了,我扶您回房休息?!?/br> 金氏自己撫著肚子,“我知道你忙,你去忙吧,我自己會照顧好。” 秦嬰想了想,“那我就先回府去了?!?/br> 她折回往回廊里去,一直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如娘向她施了一禮,“表表人放心,老奴會照顧好夫人和歌寶兒的。” 秦嬰點點頭,如娘今年三十五歲了,是個商婦,以前是大小姐安排在天元錢莊里的一個管事,后來,錢莊歸朝廷所有,他們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撤了,她就把如娘安排到武侯府來了。 “如娘辛苦了,有什么事,就派人到盛京織造府來說一聲。” 如娘點點頭。 “留意云可卿?!?/br> 如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老奴明白?!?/br> 韓凝珠的死,韓家的滅門慘案,與大小姐有關(guān),這種血海深仇,云可卿不可能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秦嬰出了院子,如娘向金氏走去,扶著她,往主院去。 武侯府外,秦嬰提了下袍擺,剛要上車,就看到軒轅秀走出來,她轉(zhuǎn)身迎上去,“王爺。” 軒轅秀看著她,她穿著青色的繡花錦繡,滿頭珠翠,儼然已經(jīng)是一位華貴的夫人,想當(dāng)年,在邊城,她扮作商家小姐騙過自己的事,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這般的光景。 如果從北境回來,自己也直接把云錦繡娶進(jìn)王府,她是否也會是這般女人的模樣? 心中念想萬千,他面上不動聲色,氣地回了句,“夫人?!?/br> 她乞求地看著他,“還請王爺多多關(guān)照武侯府,您是大小姐選中的人啊?!兵P后這是要拿武侯府開刀了,大小姐和鳳家的恩怨太深,武侯府三十萬將士,大多是老弱病殘之輩,如果讓災(zāi)難降臨到他們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還有夫人,未出生的雙胞胎……她憂思難安。 軒轅秀心頭自己一動,自己是她選中的人,他們早已經(jīng)私定終身。 “夫人放心,本王會盡力的。” 秦嬰眼眶發(fā)紅,“王爺,不是盡力,也不止是武侯府?!?/br> “五六年前,我家小姐還是孩童之時,就知道斂財養(yǎng)兵,保護(hù)帝國邊境,王爺,你心系天下,唯有在其位,才能謀其政?!?/br> 軒轅秀一愣,眼底亮了亮,果然是阿錦身邊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子,眼見都非同一般。 不過你家小姐還是孩子的時候,她根本也不是什么孩子,她是一個特殊存在。 “夫人,本王自有安排?!?/br> 秦嬰一愣,震驚地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心照不宣。 她早就知道,他不會坐以待斃,也不會袖手旁觀,此時此刻,她可以確定,他已有安排。 “倒是夫人,金家家大業(yè)大,夫人何不趁機(jī)籠絡(luò)人才?!?/br> 他往武侯府看去,高墻內(nèi),燈火通明,殿廳里,將士們纏著云翦,紛紛請辭。 “將軍啊,屬下也舍不得你啊,只是屬下的老娘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仁義孝為先,屬下得回老家去照顧她。” “你不是孤兒嗎?什么時候鉆出個老娘來?” 將士想了想,“當(dāng)時正在打丈,我那么說,也是為了給自己打氣?!?/br> 云翦:“……” “將軍,我家小娘子要生了,我也得請辭?!?/br> “你家小媳婦不是跟人跑了嗎?” “有嗎?將這您記錯了吧?” 云翦:“……” …… 武侯府內(nèi)烏煙瘴氣,哀嚎連天,云翦一個頭兩個大。 云麾靠在院子里的梅花樹上,仰頭看天,夜色茫茫。 如果云錦繡在,她會怎么做? 他想起那個穿金戴銀,在帝都街頭大肆炫耀的小女孩,我們云家有錢,我外公家有錢,我爹打丈有錢,我們云家軍不僅有錢,還個個是以一頂百、保家衛(wèi)國的大英雄。 沒錢?去北境當(dāng)兵啊,軍餉豐厚。 沒夢想?去北境當(dāng)兵啊,成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想要出人頭地?去北境當(dāng)兵啊,將來當(dāng)大將軍。 大小姐啊,你可曾知,戰(zhàn)地更多的是血與淚,冰與火,還有死亡。 他想起,她孤身出現(xiàn)在北境,他后來聽軍師劉文基說起,她是如何解救將軍,如何助治世帝登上皇位,如何將鳳家軍葬送,又如何將他們帶回來的。 他又想起極樂世界那場大火,她是那么的悲痛。 他又想起,當(dāng)她看到表少姐一家尸體時的那種瘋狂憤怒。 他想起,她曾登上金鑾殿,口出狂言。 …… 他所有的想法突然變了,之前的種種計劃,離開云家,去投奔盛京織造府,去投奔明王府……種種退路,全都不作數(shù)了。 他迅速往殿廳走去,推開大門,大步向正座上的云翦走去。 殿廳里立刻變得安靜起來,直直地看著他。 他沖到云翦的面前,云翦看著他,一臉剛毅,他突然就慫了,剛剛想要說的那番大義凜然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他摸了下后腦勺,扯著嗓子,痞痞地說道:“將軍,缺人的話,我一直在哈。” 袁飛擺手,“切,這小兔崽子,莫名奇妙?!?/br> “是狼仔,我們云家軍,沒有兔子。” 殿廳里又是詭異的安靜。 將軍,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這才是他們輝煌的宿命。 但有一點,比死都重要。 活著扛起責(zé)任。 一個一直找不到理由的將士突然靈機(jī)一動,“將軍,我年紀(jì)大了,應(yīng)該把機(jī)會讓給年輕人,我也請辭?!?/br> “請辭,請辭……” 殿廳里又熱鬧了起來。 “都給老子滾回去寫奏章,上報陛下?!?/br> 終于說服將軍了,大家紛紛回家寫奏章。 云翦一個頭幾個大,讓他再兵打丈他在行,讓他如何帶領(lǐng)著他們,在這個時代更好的生活,并且活得有價值,他不擅長。 他突然有點懷念他家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 錦兒,你什么時候能回家? 秦嬰看著將士們從武侯府的側(cè)門里出來,大家興致高漲,卻又帶著沉重的傷感。 她明白了軒轅秀的意思,“多謝王爺提醒,王爺,告辭?!?/br> 看著她的馬車遠(yuǎn)去,軒轅秀這才上了馬車,趕回王府。 車上,他向正在趕車的管家,“明叔,韓異那邊的消息傳到了嗎?” “剛剛到,他們正在趕往京城?!?/br> 軒轅秀“嗯”了一聲。 秦嬰回到府上,剛一進(jìn)門,九娘就趕過來,“夫人,老爺請你過去一趟?!?/br> 她皺了下眉頭,跟著九娘,往正院去。 剛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兒子的房間里亮著燈,她心里一沉,大步上前去。 九娘帶著幾個下人,退出了院子。 秦嬰推開門,就看到金碧輝抱著兒子,兒子還在抽噎,又被他逗得“咯咯”地笑了幾聲,又哭又笑的,她松了口氣,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衣衫襤褸,頭發(fā)亂蓬蓬的,跟個乞丐似的,她遠(yuǎn)遠(yuǎn)地就聞到了臭味。 金碧輝抱著孩子迎上去,“你來了?!?/br> 秦嬰點點頭,迷惑地看著他。 “這里交給你了,我先去哄平兒睡覺。” 他抱著孩子出了門,往自己的臥房去。 秦嬰愣愣地進(jìn)了門,走到來人的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人慢慢抬起頭,看著她。 她瞳孔一張,只見他胡子拉碴的,臉上還有傷,半晌,她才認(rèn)出來,是豐承息! 她心頭一頓,呼吸漏了三拍,慢慢退出了房間。 豐承息坐在椅子上,一臉呆滯無神,他抬頭看著門外的身影,眼中有了一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