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白夙,鳳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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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nèi),燭光微明,書房四周,龍淵等人帶著士衛(wèi)潛在黑夜之中,不讓人靠近。 “吱呀!”云翦推開門,踉蹌一步,跨了進去,“砰!”的一聲,書房的門又關(guān)上。 “云叔……”軒轅秀站起來。 云翦急步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光影分明。 “像,真的像?。 痹启宓穆曇羯硢《?。 他一直覺得,軒轅秀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xiàn)在徹底看出來,他像弘毅帝,他的眉眼長得更像他的母親,但他的氣魄像極了弘毅帝。 “你是……熙太子?” 雖然外界一直在傳說,他也相信,但他還是想親口問問。 軒轅秀點點頭。 “哈哈哈……”他爽朗大笑,眼睛已紅。 軒轅秀靜靜地站著,沉靜而內(nèi)斂,沉靜得有點近乎心滅意冷。 “阿秀……”云翦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是我沒保護好你。” “云叔萬萬不可這么說,這些年你精忠護國,功不可沒……”他的聲音發(fā)沉,“是我無能,終究沒能力挽狂瀾?!?/br> 讓帝國落為像軒轅元和鳳后那樣的人手中,讓帝國逐漸走向沒落。 “不怪你!”云翦堅定地說道:“你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帝國的奇跡。” 他從書桌下的暗閣里拿出一枚虎符,遞給他,“天元帝登基時,打造了兩枚虎符和三枚子虎符,當(dāng)年北境戰(zhàn)事激烈,為了能夠調(diào)用全北方大軍,給了我一枚虎符,另外一枚,在他自己手中?!?/br> “楚帥府有一枚子虎符,楚帥死了之后,他的那枚子虎符被我手下的人找到,一直留在我這里,但是在京城,有虎符在,子虎符沒有什么用處。” “雖然天元帝手中同樣有一枚虎符,但這枚虎符,起碼可以牽制住軍隊?!?/br> 軒轅秀接過,摩挲著銅質(zhì)虎符。 只要軍隊不出動,帝都可以免于屠城之災(zāi)。 云翦看著他,他的身上,早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光華,他看起來沉靜而孤獨。 他忍不住問道的:“阿秀,這兩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軒轅秀把軒轅煌的事情簡單跟他講了下,他沒有提起自己的母親。 云翦驚詫不已,“國師,是前九殿下?” 軒轅煌是帝國的風(fēng)云人物,早已經(jīng)深入人心,再聽到這樣的經(jīng)歷,他簡直不敢相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慨道:“多愧有他在暗中掩護你,你才能夠平安長大?!?/br> 不管國師和皇朝有多少恩怨糾葛,就憑這一點,云翦還是很感激他。 他又看著軒轅秀,眼神復(fù)雜,但看著他黯淡的樣子,便不問了。 軒轅秀知道他是想問云錦繡的事,他開口說道:“打斗的時候,她墜海了?!?/br> 云翦心頭一沉,他轉(zhuǎn)過頭,仰頭看向別處,眼眶通紅。 多余的話,軒轅秀沒有說。 他不忍心告訴他,在墜海之前,她的身體已經(jīng)快到了極限。 他沒有說,他在海上四處打撈了大半個月,沒撈到人。 他沒有說,她已經(jīng)死了。 對于刻骨銘心愛著的人來說,死亡只是一種不會再相見的訣別,死去的那個人,好像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只是不再回來了而已。 新年午夜,帝都街頭,燈籠明亮,千家萬戶,燈火通明。 “轟?。 币宦暰揄?,帝都上空,一枚煙花綻放,火樹銀花,夜空璀璨。 炮竹和煙花此起彼伏,營造出盛世宏景。 云州,滄海,長天碧海,萬里無云。 一首船慢慢向蜃樓靠近。 云錦繡坐在窗口邊,看著對面的男子,男子三十五六歲,身材微胖,皮膚白皙,留著兩撇小胡子,儒雅溫和,眼睛里閃動著狐貍般的狡黠。 “我說云小姐,你別這樣看著我,怪讓人難受的,像刀子一樣?!?/br> “魯世均,好歹你我曾經(jīng)也主仆一場,做人不能太勢利對不對,只是幾個問題而已?!?/br> 云錦繡目光明亮地看著他,十天之前,她醒過來,就在魯世均的家中,這位曾經(jīng)的云州知府,也是天瀾宗的人,正是因為有他在云州坐鎮(zhèn),軒轅煌才能夠掌控云州,軒轅煌一死,這只狡猾的狐貍就借著官府變動,全身而退了。 他笑呵呵地看著她,“你也說了是曾經(jīng),天瀾宗的事,你不會再插手吧?” 她瞇起眼睛看著他。 他套近乎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宗主,是軒轅秀?!?/br> 云錦繡瞳光閃動,“大煌師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蜃樓沒有按計劃出海,我還活著的話,讓你殺了我?” 魯世均點點頭。 “你和楚墨宸,算是他一手持養(yǎng)大的,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心里是知道的,因為他口中所說的凰族,什么大陸入侵者一類的。 “不過是軒轅秀當(dāng)天瀾宗的宗主,我還是挺滿意的,我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插手得了天瀾宗的事,這個你可以放心。” 魯世均松了一口氣,“是天瀾宗的守衛(wèi)把你送到我家的。” 是那個自己一直沒有記住他樣貌的黑衣人。 “那你是怎么治好我的傷的?” 她體內(nèi)有連心蠱,軒轅煌一死,自己必死無疑,更何況還和鳳還真一起墜入了大海。 “這我還真什么都沒做?!?/br> “守衛(wèi)把你送到我家里的時候,說什么你的血脈之力很強,會自己痊愈,我只要守著你就行了。” “血脈之力?” 云錦繡更加迷疑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她看著自己的手心,自己現(xiàn)在很健康,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樣? “這個我也不懂了,你若真想知道,估計也只有那個守衛(wèi)能夠給你解惑了。”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 “那守衛(wèi)有什么來頭?”相比于這個大陸的人,他太神秘了。 他看著她,不想再透露太多。 “魯世均,關(guān)于守衛(wèi),我早晚是要知道的,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可以救你一命?!?/br> 魯世均立刻提起十二分警惕,目光犀利,“你什么意思?” “蜃樓一事,鳳家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他們也會知道,云州有很多人,曾經(jīng)是大煌師的,鳳家一定會清除異己,重掌云州,如果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你說……” 魯世均看著她明亮的鳳眼,打了個寒顫,“云小姐,你開玩笑的吧?” “唉,”云錦繡的神色沉重起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被天瀾宗拋棄了,鳳家也是我的仇敵,四面楚歌啊。” 他連忙說道:“你雖然不是天瀾宗的宗主了,但是你是守衛(wèi)要保護的人,天瀾宗不會為難你。” “守衛(wèi)到底是誰?他和天瀾宗,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她猝不及防地一問,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他很快又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云小姐,你又何必為難我呢?” “鳳家有一位嫡親子嗣,就在云州,離我們不遠(yuǎn)?!?/br> 魯世均渾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的臉一寸一寸變得煞白。 “鳳家有人,在蜃樓上?!?/br> “你是聰明人,我的問題,以你來說,也無傷大雅吧?!?/br> 船頭傳來他的管家的通報聲:“老爺,我們到了?!?/br> 云錦繡掀起簾子,提高聲音,“管家,你向蜃樓喊話,就說云錦繡求見?!?/br> 管家朝著蜃樓喊了幾句,很快,就有云梯放了下來。 云錦繡看到云梯,出了船艙,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魯世均,目光亮如雪,利如刀,“魯世均,嗯?” “好吧好吧,”魯世均一副被逼就義的樣子,“守衛(wèi)是古神址遺跡里的遺族,他和天瀾宗有盟約,他為天瀾宗提供一些能力,天瀾宗會保護他?!?/br>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br> 他一甩衣袖,進了船艙。 云錦繡皺著眉頭,消化著他提供的信息。 原來天瀾宗之內(nèi),還這么復(fù)雜。 想要徹底了解這些,也只能等再見到守衛(wèi)了。 云梯搭在船頭,像一道龍橋,她上了云梯。 老管家向魯世均,“老爺,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 “走吧?!?/br> 老管家讓大家凋轉(zhuǎn)船頭。 他仰頭看去,就看到云梯上的云錦繡,他想了想,又說道:“先等等吧。” 云錦繡上了云梯,就看到白夙站在甲板上,陽光照在他的紅蓮面具上,妖紅奪目,銳利的目光透過紅蓮面具,緊緊鎖著她的身影,她穿著淺白色的衣裙,青絲如瀑,的確是云錦繡。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到了甲板處,她提起裙擺,抬腳上了甲板,云梯收起。 他一步一步上前,她就站在甲板的邊沿上,無處可退。 他湊過頭來,在她的面頰上聞了一下,感受到她溫?zé)岬暮粑?/br> “你竟然還活著?”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她淺淺笑道:“我運氣比較好吧?!?/br> 他的目光凜冽而警惕,“你來這里做什么?”而且是一個人來。 “我是來見你的,白夙,”叫出他的名字,她的目光瞬間鋒芒迸射,“不,我應(yīng)該叫你鳳夙?!?/br> 面具下,白夙的臉色瞬間凝固,眼神如刀,緊緊鎖著她。 他腦海里閃現(xiàn)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