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太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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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應(yīng)過鳳晏,用四皇子的命,換他的身世之秘,她不能讓他現(xiàn)在就死了,更保況,他不能讓軒轅豐將武侯府帶入絕境。 “王爺這話就見外了,你不是也來了嗎?”他目光凜凜,帶著探究、審視、質(zhì)問。 軒轅秀冷“哼”了一聲,拉著云錦秀的手,“阿錦,我們走?!?/br> 兩人下了城樓,共乘一騎,出了皇宮。 星月無光,夜漫長。 城樓上的燈滅了大半,城門處暗了下來。 軒轅豐站在城門下,郭能回到他身邊,一臉不爽,“一年的苦心,白費了。” 他看著人馬消失的方向,“不,是收獲不少。” 郭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下官不明白?!?/br> “軒轅秀一個人前來,他沒打算阻止本宮。” 郭能眉頭緊皺,若有所思,“殿下的意思,明王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軒轅豐搖頭,“他只是沒有站在四弟那邊,但是他會為云錦繡,力保武侯府。” 他心中仍有疑慮,“他保武侯府,未必會幫咱們?!?/br>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br> 郭能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他,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軒轅豐眼中翻騰著晦暗不明的神采,“明王在朝中苦心經(jīng)營多年,不求名,不求利,更不是為了皇上,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br> 郭能一臉不敢置信,“那他是為了什么?” 他看著郭能,思慮翻覆,軒轅秀若真是為了皇上,早在兩年前,他就知道了薛太醫(yī)一事,卻一直不動聲色,可見他不是真正的效忠陛下,他真正的目標(biāo)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淡淡地說道:“把士衛(wèi)都換回來?!?/br> “是?!?/br> 黑暗中,守夜的士衛(wèi)紛紛調(diào)換,換成了原來的禁軍,他騎馬連夜趕回東宮。 云錦繡倚在軒轅秀的懷里,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腰側(cè),拉著馬韁繩,馬緩緩前行。 她思慮了一番,輕輕開口,“我還是不明白,太子怎么會冒這么大的險?” “他不得不這么做?!?/br> 她身子一僵,身后的人下巴擱在她的肩窩里,聲音平靜,“自鳳行烈死后,鳳家軍事力量大減,陛下抱病,東宮勢頭正盛,如日中天,朝臣爭紛向這位帝國儲君表明忠心,陛下絕對不會允許朝中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容忍任何力量,來削弱他的帝國,誰也不愿意當(dāng)一個弱國的皇帝,所以,他不下手,皇上也要下手了。” 她心頭沉重,蜃樓還沒有啟航,蜃樓出海,也需要數(shù)年,天元帝是何許人也,國師能得他重用,定能保他在數(shù)年內(nèi)身體無恙。 “那當(dāng)初,為何要立太子?” “皇上登基時,太子已經(jīng)十歲,他的母親是王府的正妃,他是長子,是鳳后提議立他為太子的。” 她何等聰明,已經(jīng)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鳳氏一族強大,鳳后當(dāng)了皇后,又有自己的兒子,長兄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她立軒轅豐為太子,是為了消除皇上的戒心,太子,從始至終,都只是鳳后用來平衡鳳家和天元帝之間的棋子。 “即便如此,太子今晚此行,無異于自取滅亡?!?/br> “他不是非殺四皇子不可,否則,你也攔不住他?!?/br> “所以,”她目光清亮,“四皇子可殺,可不殺,殺了他,可毀了皇上求取長生不老藥的夢想,打擊到他,不殺,以后有的是機(jī)會?!?/br> 軒轅秀點點頭,語氣冰冷而悲涼,“但無論如何,東宮危矣?!?/br> 東宮與皇上,只能活一。 他摟緊她的腰,“軒轅豐這個人,擅于偽裝,性子極為隱忍殘酷,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勢必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以后千萬不要單獨見他?!?/br> 一個連生死都不在乎的亡命之徒,不管他是強大還是弱小,都是最危險的。 她輕輕點頭,“好,我聽你的?!?/br> 她伸手拉著馬韁繩,“就送我到這里,回去做你的事吧。” 天元帝隨時會出關(guān),這是他見到國師的好機(jī)會。 軒轅秀沉思了一會兒,跳下馬,微笑看著她,“明天我回來陪你過元宵。” 她輕“嗯”了一聲,嘴角輕揚,笑容點亮了他的雙眼。 “回去吧,我看著你?!?/br> “王爺,”她認(rèn)真地看著他,“我永遠(yuǎn)支持你?!?/br>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彼此明亮的雙眸,仿佛在慢慢黑夜中,看到了燈塔。 軒轅秀滿是秘密的雙眼慢慢變得平靜,“阿錦,謝謝你?!?/br> 她淺淺一笑,策馬而去,噠噠的馬蹄回蕩在長街上。 軒轅秀默默地站了許久,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緩步往皇城的方向去。 第二天,天公作美,天氣放晴,是冬日少有的艷陽天,從除夕開始延續(xù)的佳節(jié)迎來了又一個慶賀時刻。 “轟?。 鼻迓暤谝宦暸谥窭_了佳節(jié)的序幕,街頭巷尾響起孩子們歡鬧的聲音。 一早,云府就接到宮里花令,邀請云錦繡參加今夜的燈花晚宴,連金氏兄妹都拿到了花令。 花令是宮中用來邀請有身份地位的官家子弟出席皇家宴會的特用邀請函,這是無尚的榮耀。 送令函的宮人們剛一離府,沈唐就進(jìn)府來。 一進(jìn)大廳就四處張望,“阿秀怎么不在?”說著就在云錦繡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云錦繡手里捧著金碧輝帶來的賬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阿秀有事,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回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說吧?!?/br> 他翻著放在茶幾上的花令,“是我爹讓我來的,他說,今晚的燈花晚會,是特地為西北的昆侖世子舉辦的,世子求娶天元女子,讓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親上加親,朝中沒有公主,便從官家小姐中挑選?!?/br> 金曦一聽,忙將手中的令函往茶幾上一扔,“我才不要去?!?/br> 沈唐一臉微笑地看著她,“金小姐不用太在意,昆侖世子選的是世子妃,也是未來的王后,起碼也得是出身二品以上官員之家女子才行,今晚參加晚會的都是貴族子弟,你可以去看看?!?/br> 金曦杏眼瞪圓,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本小姐不稀罕?!?/br> 秦嬰給沈唐上了一杯熱茶,開口道:“表少爺和表小姐都到了婚齡,朝中既然給你們派送了花令,怕是有意讓你們和世家子弟們熟悉熟悉,萬一以后賜婚,也好有個方向?!?/br> “我才不要?!本芙^的話脫口而出,少女一臉傲嬌。 大廳里變得格外安靜,見大家突然都看著她,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看著沈唐,他是外人,說這樣的話,傳出去了,是對帝王的不敬,她忙笑呵呵地說道:“我是說,燈花盛宴,卻要用來選什么勞什子的世子妃,未免也太浪費了。” 云錦繡淡淡一笑,向沈唐問道:“令尊還有什么話要囑咐?” 沈唐看著她,眼色復(fù)雜,“武侯府是一品相府,你身份尊貴,如今又未婚,很容易引起世子的關(guān)注?!?/br> 見他目光躲躲閃閃,她瞇著眸子看著他,“就這些?” 沈唐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謹(jǐn)慎。 她眼底閃過一抹思慮,向眾人說道:“晚上要去參見晚會,都先去準(zhǔn)備吧?!?/br> 三人看了她一眼,都紛紛出了大廳,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她問道:“你父親還有什么話要轉(zhuǎn)告訴給我?” 沈唐神色嚴(yán)肅,“朝中議論,讓你去西北和親?!?/br> 云錦繡眉宇間瞬間染了霜色。 “這些話,本來是要告訴阿秀的,他不在,也只能告訴你了?!彼D了頓,“有幾句話,我還是要提醒你,當(dāng)初阿秀向陛下請求賜婚,陛下沒有答應(yīng),后來也一直沒提,不難看出,他不同意這門親事。” 她只覺心口堵著一團(tuán)棉花,無力吸呼。 她當(dāng)初就知道天元帝不同意他們兩人的婚事,只是親口聽沈唐說出來,連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沉默片刻,沈唐開口,聲音沉重,“我和阿秀十歲相識,一起長大,十二歲那年,我們一起上戰(zhàn)場,為了偷襲敵方統(tǒng)帥,他提前兩個時辰,將自己埋在敵方大軍的必經(jīng)之路上,為了引出敵軍主力,他將自己刺得滿身是傷,讓敵軍以為他受了重傷……為了徹底擊敗西北大軍,他帶了三百士衛(wèi),用了三個月,翻過昆侖大雪峰,襲擊了昆侖圣靈殿,剿滅昆侖軍團(tuán)的后方基地,你無法想象,翻越昆侖大雪峰是何其艱辛,我只是知道,當(dāng)我?guī)Пソ討?yīng)他時,看到他和僅剩的數(shù)十名將士,瘦得皮包骨?!?/br> 他目光幽遠(yuǎn)明亮,透過層層時空,仿佛看到幼年時在戰(zhàn)場上的崢嶸歲月。 “那時候,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是帝國的希望,有他在,什么西北大軍,北境大軍,都不足為懼?!?/br> 他抬起頭來,正視著云錦繡,“我從來不知道阿秀潛伏在朝堂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守護(hù)著帝國,所以,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你于他,是不一樣的,我希望你能夠平安無事?!?/br> 云錦繡看著他俊朗的眉目,他眼神迷茫,因為他還不知道軒轅秀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擁護(hù),因為他所認(rèn)識的軒轅秀,小小年紀(jì),就用生命守護(hù)著帝國,就憑這一點,他堅決擁戶他。 她淡然地看著了他,“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他的拖累?!?/br> 沈唐一愣,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相信你不會拖累他,只是你和他的婚事……你還是要早做打算。” 她淡淡笑著,開口問道:“今晚是誰主持晚宴?” “珍妃娘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