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緝拿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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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府的別院,秦嬰和金曦守在床前,薛老正輕輕拔著扎在莊秦周身大xue上的銀針,“秦嬰姑娘,小莊這傷勢,不大對勁啊?!?/br> “怎么了?” “他體內(nèi)的這幾股真氣十分霸道,敵人在攻擊他的時候,完全可以將他當(dāng)場擊斃,為何偏偏將這幾股真氣留在他的體內(nèi),讓他的傷勢反復(fù)發(fā)作。” 秦嬰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這的傷會反復(fù)發(fā)作,是傷他的人故意為之?” 薛老凝眉點頭,外面突然傳來聲響。 秦嬰心頭一凜,忙到門口,側(cè)耳細(xì)聽,只聽“嚓嚓”雪被踩踏的聲音,來人眾多,個個腳下帶風(fēng)。 “快,快帶莊秦走?!边@個時候,他千萬不能被抓。 她話剛落音,只聽“砰”的一聲,別院的門已經(jīng)被撞開,明東帶著一行人迅速進(jìn)了院子,直奔房間,推開了大門。 屋內(nèi),秦嬰和薛老站在屋中央,靜靜地看著他們。 他往床上掃了一眼,床上空蕩蕩的,他要抓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明大人……”秦嬰強(qiáng)行鎮(zhèn)定,“有事嗎?” 他看了秦嬰一眼,目光冰冷如刀,向命下?lián)]手,“追!” “明東大人?!必S承息領(lǐng)著二十名禁軍闖了進(jìn)來,正好擋在門口。 明東轉(zhuǎn)過身來,手扶在腰間的配劍上,“豐大統(tǒng)領(lǐng),你擋住了我們的路了?!?/br> 豐承息的目光在秦嬰的身上淡淡掃過,只見她的額頭上冒著細(xì)密的汗粒。 他用一慣的語氣冷冷地說道:“明明是大人你在妨礙我捉拿人?!?/br> 明東正在爭分奪秒地辦急事,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豐承息的目光落在薛老的身上,“陛下命我來捉拿他?!?/br> 明東一怔,看著面前的老頭,“他?” “明東大人,不認(rèn)他嗎?” 明東太陽xue上青筋暴起,他急著要去追人,但又害怕錯過更重要的人證,他問道:“他是誰?” 豐承息沉默了片刻,“他是陛下的太醫(yī),兩年前,突然失蹤了?!?/br> “瑪?shù)?!”明東罵了句粗話,推開身邊的禁軍,向?qū)傧碌溃骸岸冀o我追?!?/br> 他跨出門檻,來到院中,才發(fā)現(xiàn)這間別院位于一個景區(qū),一條河流橫亙在景區(qū)中央,河道上小橋橫飛,道路四通八道,河道里的水被引到河岸上,將地上的積雪融化了,看不到腳印,夜色如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追起。 他突然意識到,武侯府的人將那個被他們打傷的人安置在這里,就是為了方便逃脫。 那個受傷的人是他們放出來引狼的兔子,沒想到到手的兔子,突然不見。 他一咬牙,大聲命令,“給我分頭追?!?/br> 審判監(jiān)的人分頭追出去了,豐承息看著秦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小腹上,她雖然穿著寬松的衣裙,但仔細(xì)一看,她的身形,還是有微妙的變化,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心頭涌起一種莫名的羈絆。 秦嬰背心正冒著冷汗,剛剛莊秦太危險了,若不是豐承息突然出現(xiàn),耽誤了明東的一點時間,只怕人已經(jīng)被他抓了。 她正緊張著,突然撞上豐承息的目光,猛然一震,情不自禁地伸手撫在了小腹上,茫然地看著他。 這是一種很復(fù)雜的心情,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把孩子生下來,孩子的存在,讓她無法忽略掉他,所以每次見到他,她就很不舒服。 薛老看著兩人的神情,便明白秦嬰腹中的孩子,是豐承息的。 兩人相視了片刻,豐承息將目光轉(zhuǎn)向薛老,“薛仲明,走吧?!?/br> 薛太醫(yī)暗暗嘆息,他原本也是計劃進(jìn)宮的,他剛剛選擇自己留下來,也是希望自己特殊的身份,幫莊秦爭取一點時間。 秦嬰突然擋在他的面前,豐承息被她意外的舉動觸怒,神色一凜。 “秦嬰……”薛老輕輕扶了下她的手腕。 “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豐統(tǒng)領(lǐng),”她直直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他在這里?” 這時,珞兒才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院來,惶惑無措,“薛老先生,他們找你……” 豐承息看了珞兒一眼,又看著秦嬰。 她又問道:“你怎么知道薛太醫(yī)在武侯府?”云錦繡已經(jīng)和薛老商量好,薛老自己進(jìn)宮面圣,沒想到,有人竟然先了一步。 他開口道:“是珍妃娘娘將消息傳到陛下那里的,我奉旨來抓人?!?/br> 秦嬰屏著呼吸,果然是韓凝珠。 豐承息:“薛太醫(yī),請吧?!?/br> 她只好輕挪了兩步,讓出路來。 薛老走上前來,在禁軍的擁護(hù)下,出了院門。 珞兒看著他們遠(yuǎn)去了,這才抓起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秦嬰急切地問道:“珞兒,你怎么把他們帶到這里來了?” “是慕先生讓我這么做的。” 她頓時明白了過來,小姐把莊秦安排在這個院子里,是為了方便逃離,而她一直讓慕先生留意楚帥府這些舊人的情形,怕是早就猜到莊秦當(dāng)時死里逃生,是審判監(jiān)的人在放兔子引狼,真的是好險啊。 但是金曦帶著昏迷的莊秦在逃,審判監(jiān)的人又全是高手,這……她大步跨出門檻,卻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去追。 金曦將莊秦的手臂扛在肩上,吃力地拐進(jìn)胡同,艱難前行,呼呼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衣裙。 她一個踉蹌,莊秦沉重的身體滑倒在地上,她一急,忙蹲下身去,要將人扶起來,只覺身后傳來一陣惡寒的勁風(fēng),她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寒光凜凜的雪亮刀子。 “殺了她,把人帶走?!?/br> 手起刀落,金曦猛地抱緊莊秦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頃刻間,guntang的液體噴打在她的身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跌坐在地上,懷里空空的,她怔了瞬間,突然喊道:“莊秦,莊秦……” “你快走……”莊秦一手持劍,一手扶著墻,嘴角溢著血,“審判監(jiān)的人……很快就會追來?!彼麆倓傆昧巳康牧?,趁兩名士衛(wèi)毫無防備,一招取勝,審判監(jiān)的人一聞到血腥味,很快就會圍過來。 “我不走,”金曦一咬牙,“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她索性坐在墻角。 借著夜色,莊秦能夠看到她小臉上的倔強(qiáng),不由一陣頭痛,這個大小姐,實在是…… “人在那邊,追,抓活口!”急急如令的聲音傳來。 莊秦一咬牙,“我現(xiàn)在受了傷,沒辦法照顧到你,咱們分開逃,你往大街上走,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天亮以后,咱們匯合?!?/br> 金曦眼睛一眨,“好!”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往胡同外跑去。 莊秦軟軟地靠著墻,看著緋紅色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無奈地?fù)u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劍,他只剩最后一絲力氣了。 確定金曦走遠(yuǎn)之后,他慘無血色的面容發(fā)青,一臉絕望,手指摩挲著劍柄,他絕對不能被抓活口,否則,不僅云錦繡無法脫身,就連慕先生他們,也會被牽扯進(jìn)來。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踏雪無痕,審判監(jiān)的士衛(wèi)循著空氣里的血腥味,從四面八方,向胡同匯聚去。 金曦剛跑進(jìn)大街,一群持刀劍的黑衣士衛(wèi)就迎面而來,像根本看不見她一樣,從她身邊疾步而過。 等他們跑遠(yuǎn)了,她才喘過一口氣,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莊秦傷成那樣,怎么可能有力氣逃跑?他騙了自己,她忙往回跑。 莊秦聽到急切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就看到大量的士衛(wèi)從胡同口涌了進(jìn)來,他猛地反轉(zhuǎn)劍鋒,對準(zhǔn)自己的胸膛,刺了進(jìn)去。 “不!”明東看著閃動的劍花,大喝了一聲,等他上前來,長劍已經(jīng)刺穿了莊秦的胸膛,他震撼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個人,也太狠了,不惜自殺滅口。 “莊秦!”金曦嘶喊著,推開士衛(wèi),只見劍刺穿了莊秦的胸膛,鮮血順著劍滴了下來,他扶在劍上的手往下一垂,落在雪地上。 她腿一軟,跪在他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大人?”明東身邊的士衛(wèi)提醒還在發(fā)怔的他。 他回過神來,抬起頭,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空中又飄起了雪,少女凄烈的哭聲十分刺耳,他淡淡說了聲,“撤!” 等他們撤離了之后,一個藍(lán)衣少從高墻上跳下來,看著哭得渾身發(fā)抖的金曦,抹了下額頭,“喂,師姐,你再哭下去,人就真的要被你哭死了!”少年說著,蹲到她的身邊。 “宋南?”金曦杏眼水汪汪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來接應(yīng)你們的?!?/br> “師姐,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為什么非要跟著師傅來京城了,原來是要找情人的……啊,你怎么又咬我呀,我又沒說錯……” 議政堂,內(nèi)監(jiān)悄無聲息地給油燈添了油,燈光又亮了些。 云錦繡微微動了下膝蓋,入骨的疼痛令她面色一白,她快跪了一夜了,地上冰涼,她的膝蓋早已經(jīng)麻木,看來這些人,是故意讓自己這么跪著,好消耗自己的體力,挫磨自己的敏銳。 不過,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跪得筆挺的軒轅秀,他完全沒必要這樣陪自己跪著。 軒轅秀側(cè)目看著她,柔和的目光里全是關(guān)切,眼底隱著一股戾氣,如果今天,坐在高座上的不是天元帝,他的阿錦,又怎么會受這樣的苦。 兩人眼神交匯,她盈盈地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放心,為了楚墨宸,為了他的理想,也為了云家……這點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