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太子有病
丁葵忙跪下,“殿下?!?/br> “退下?!避庌@豐沉吟了一聲,看著床上的新娘,踉蹌著走去。 她抬起頭來,看了太子一眼,輕輕退出了房間,將門拉上,和丫環(huán)們一起候在門外。 云可卿低著頭,通過紅蓋頭看著床前的緞靴,突然想起在靈隱寺的情景,軒轅豐像野獸一樣強了她,心頭發(fā)緊,十指死死掐著裙角上。 “嘩啦啦!” 頭上的紅蓋頭被用力扯開,帶得鳳冠上的珠翠嘩嘩作響,她猛地抬起頭來,迎著軒轅豐的目光。 他喝醉了,臉頰酡紅,眼睛里迸射著幽幽戾氣。 他手中的玉酒壺“嘩”的一聲摔得粉碎。 云可卿嚇得驚叫了一聲, 眼淚涌出眼線。 軒轅秀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很怕我?” 她搖著頭,哽咽著眼淚,生怕一張口,就被面前發(fā)瘋的野獸吞了下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本宮問你話呢?”他最討厭別人不尊重他,無視人,看不起他,渾身不由散發(fā)著暴戾的氣息,“連你也要忤逆本宮?” “沒……臣妾不怕太子殿下?!?/br> “那你抖什么?” “臣妾激動?!?/br> “哦?” “臣妾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成為您的太子妃?!?/br> “說下去?!?/br> “臣妾和臣妾的meimei,以前,臣妾都叫她jiejie,”云可卿想起云錦繡,心頭發(fā)恨,語氣沉穩(wěn)了些,“我和她是同一天出生,我還比她早出生幾個時辰,但她的母親是正室,臣妾的母親是姨娘,所以她是嫡,我是庶,她是命定的未來皇后,也就是您的太子妃,而我,什么都不是。” “所以現在能嫁給殿下您,臣妾很激動。” 她說得楚楚可憐,悲嘆自己天生低云錦繡一等,同時也在向他傳遞一個信息,你的太子妃,應該是云錦繡,可惜連你都被她玩弄了,我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 軒轅豐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摟著她的腰,“你的意思,云錦繡才是本宮的太子妃,你只是她的替身了?” “臣妾不敢。”她想要行禮認錯,腰卻被他的大手死死扣住,他guntang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帶著nongnong的酒氣,讓她又一陣呼吸發(fā)緊。 “你給本宮記好了,本宮娶的是你,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妃,”怒氣帶著酒氣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大手抓著她的衣領,“以后再說這樣的話,會受到責罰的,東宮的戒律,可是很嚴格的?!?/br> “是……” 她剛一開口,只聽“嘩”的一聲,她的衣領已經被撕開,身子一倒,已經被太子按在床上,“不要……”她驚叫了一聲,眼淚涌了出來。 他讓她感到害怕,是一種發(fā)自本能的畏懼,就像落入虎口的兔子一般。 “放開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她奮力掙脫他,縮到床角去。 她的抗拒,就像一把火,點燃了他所有的憤怒。 “連你都敢違抗本宮?” “天下人都瞧不起本宮這個太子,你也不把本宮放在眼里。” “很好。” “你知道馴獸師是怎么管教那些不聽話的畜生嗎?是用鐵一般的手腕,讓他們畏懼和服從。” 他抓住云可卿的后背,將她拖到大床的中央,一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手撕開她身上的鳳袍,對付她太容易了,就像在獵場獵殺兔子。 這一夜,云可卿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兔子,被一只不知名的怪獸捕殺了一次又一次,她夢見自己渾身是血。 軒轅豐也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清醒地感覺到自己變得強大,變得無所不能,自由地馳騁在天地間,他是那么的自由和快活。 第二天,云可卿清醒過來,她才發(fā)現,這個噩夢,才剛剛開始。 每天晚上,軒轅豐都會來她的房中,幾近扭曲地在她的身上索取,她隱隱覺得太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十天后,她病到了,東宮的太醫(yī)來給她治病。 她向太醫(yī)索問了太子在那方面的情況,太醫(yī)們個個嚇得失魂落魄,閉口不言。 時間飛快,接連著下了幾場冬雪, 轉眼,已經到了年關。 云錦繡正在房間里整理著賬冊,準備過年的東西。 珞兒推門進來,“錦繡小姐,不好了?!?/br> 一陣雪風撲了進來,她打了個寒顫,有些心神不寧,“怎么回事?” “秦嬰jiejie她……”珞兒看了眼四處候著的婢女,沒有說話。 云錦繡將過年準備的禮單遞過各房的管事負責人,“都拿下去準備吧?!?/br> 眾人離開之后,珞兒才說道:“秦嬰jiejie,她被帶到統(tǒng)領府去了。” 她皺起眉頭,珞兒又小聲說道:“秦嬰jiejie買好了所有的東西之后,就去藥房買藥,遇到大統(tǒng)領,結果就跟大統(tǒng)領吵起來,然后被他帶走了?!?/br> “動武了?”以秦嬰的武功,她要脫身,豐承息不一定攔得住她。 “秦嬰jiejie不舒服,自己暈倒了?!?/br> “你知道秦嬰生的是什么???” “奴婢……不能說?!辩髢捍怪^,一臉為難。 “對我也不能說?” 珞兒抬起頭來看著她,心思全絞在一起,整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 “你不說,我們怎么幫她?” “我覺得秦嬰姐她……”她咬了咬嘴唇,“可能懷孕了。” 云錦繡大腦里“轟”了下,突然想起豐承息的話。 “云小姐好本事,竟然能把姬公子從天牢那種地方救出來,不知道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打算犧牲誰?” 珞兒看著她神色肅穆得可怕,也跟著緊張起來,“小姐,現在該怎么辦?” “去統(tǒng)領府?!?/br> 統(tǒng)領府的暖閣里,燭光將暖閣里鍍了層暖色,外面夜色凝重,雪落有聲,“唰唰”直響。 秦嬰悠悠醒來,轉過頭來,就看到床頭坐著一個高大的玄色身影,她陡然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豐承息手里拿著她在藥房里買的藥,“墜胎藥?”他三角眼里迸發(fā)著冷光,盯著她的小腹處,“你要流掉我的孩子?” 秦嬰心臟發(fā)緊,“豐承息,這只是下意外,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br> 他剛毅的五官里透著涼薄,“云錦繡沒教你怎么撒謊嗎?” 他湊上前來,她連連后退,身子重重撞在床頭。 “你兩個月前就發(fā)現自己懷孕了,今天是你第十次進藥房,你猶豫了這么久,不就是想留下這個孩子嗎?” 秦嬰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你跟蹤我?” “我又不是第一次跟蹤你,在揚州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在揚州的時候,我也說過,我不愿意跟著你?!?/br> 足足沉默了三十秒,豐承息冷聲道:“你愿意不愿意,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盯著她的小腹,“孩子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這個孩子,我要你生下來。” 秦嬰突然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已經抵著他的喉嚨,“放我走。” “想走?”他挑了下眉,冷冷地看著她,“殺了我,你想走想留,沒人管你。” 秦嬰握著匕首的指骨間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你別以為我不敢?!?/br>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冰冷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情緒。 秦嬰看著這雙眼睛,心里突然發(fā)寒,像他這種人,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吧。 她的手抖了一下,刀鋒割破他的皮膚,血液流了出來。 門外有人稟報道:“統(tǒng)領大人,武侯府的云錦繡小姐來了?!?/br> “知道了。”他淡淡地說了句,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秦嬰。 秦嬰慢慢地收回手。 他站起身,出了門,將門關上,向守在門口的士衛(wèi)下令:“好好守在這里,不能讓她出來?!?/br> 秦嬰聽到他的聲音,將手中的匕首拋了出去,“當”地射在門上。 他轉頭看了眼插在門上的匕首,強大的力道拂起他鬢邊的碎發(fā),他聽到里面?zhèn)鱽砬貗爰毸榈目蘼暋?/br> 秦嬰將頭埋在膝蓋間,終于哭了出來。 正廳里,云錦繡正端著一杯熱茶,她淡淡飲了一口,就聽到沉穩(wěn)的腳步聲,她抬起頭來,見豐承息從后廳里走出來,他穿著一身玄色錦袍,銅冠束發(fā),立體的五官里透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剛毅,如果單看外貌,他長得還真是英俊。 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語氣里充滿輕蔑,“你好像沒帶什么高手來,打算用三寸不爛之舌來跟本統(tǒng)領搶人嗎?” 云錦繡將茶輕輕放下,目光淡淡地從他的脖子上掠過,“我不是來和你搶人的,秦嬰不是商品,她不屬于任何人。” 他微微一愣,“那你來做什么?” “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 “大概是十年前,朝廷發(fā)生過幾起兵變,秦嬰的父親,秦嶺將軍獲罪,秦家男的被發(fā)配到邊境充軍,都沒活過一年,女的淪為官奴,我就是那個時候,從人販子手中買下秦嬰的?!?/br> “我記得沒錯的話,豐統(tǒng)領您,是那個時候崛起起的,你與秦家的恩怨,想必不用我說了吧?” 豐承息看著她,眼睛里全是驚訝。 “另外,我還想告訴豐統(tǒng)領一件事,秦嬰不愛你?!?/br> 他挑了下眉,“你這么肯定?” 花凜:最近改稿比較忙,如果大家催更的話,我就可能會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