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什么都可以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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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金大小姐認(rèn)識她?” “她是前揚州郡王的女兒,我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她?!?/br> 她抬著頭看著王永嘉,窗上方掛著一盞燈籠,將她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慘白的臉上有幾道紅痕,雪白脖頸里的血痕更深了,一道深紫色的傷口直到心口,可以想象那薄薄紗衣下的身體,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 她整個人瘦了一圈,一臉頹敗愴然,仿佛被碾碎的落花。 曾經(jīng)的天子驕女,竟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她不由皺了下眉頭,鳳家的人,對敵人的狠毒程度,讓她不由心驚。 她想起天牢里的姬千夜,心臟不由抽緊。 王永嘉看著她,在莊秦走進(jìn)她的房間的時候,她就知道,云錦繡來了。 她被關(guān)進(jìn)怡紅院已經(jīng)三個月了,她曾無數(shù)次想咬舌自盡,每次牙齒咬上舌頭的時候,她就幻想著云錦繡會出現(xiàn),她便忍下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她殘弱的身子迸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直直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像垂死之際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云錦繡看著她的眼神,那神色里只有兩個字,幫我! 莊秦走到她的身邊,“主子,是王姑娘?!?/br> 云錦繡轉(zhuǎn)過身來,從懷里掏出一張五百兩銀票拍到老鴇的手中,“今晚讓王姑娘好好休息吧。” 老鴇捻著手中的銀票,挑眉看著她,“金大小姐何不為她贖身?” 她抬頭看王永嘉,“mama有所不知,我與她雖然認(rèn)識,但沒有什么交情,”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更何況,我是生意人?!?/br> 生意人只做有利潤的買賣。 “告辭?!?/br> 云錦繡走在前面,莊秦跟在她的身后,往樓梯走去。 王永嘉看著mama手中的銀票,松了一口氣,身子軟軟地順著雕花木墻滑倒在地上,無聲地笑了,面目扭曲,眼里卻充滿了希望。 云錦繡給老鴇銀票,是要告訴她,她會幫她。 她如此屈辱地活著,終于等到了機會。 云錦繡走出怡紅院,莊秦緊跟在她的身后,“主子,您的事辦成了嗎?”他覺得事情沒想象中的順利,他感覺得出來,這次的事情有些難,但他清楚,這件事情,與救姬千夜有關(guān),第一次,他開始擔(dān)心云錦繡。 云錦繡一滯,屏住了呼吸,臉色微微發(fā)青。 “金大小姐!” 倏然聽到老鴇的聲音,她只覺渾身血液一熱,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意。 老鴇拿著煙斗,風(fēng)情萬鐘地走上前來,美目流轉(zhuǎn)著亮光,“我可以滿足你的價格,不過我有個條件?!?/br> 云錦繡瞇著下眼睛,她神色嚴(yán)肅了些,“綢緞莊我也要?!?/br> 云錦繡皺眉,故作深思,然后才勉強松了一口氣,“罷了,反正我要撤離京城,這樣也好?!?/br> 老鴇爽朗地“呵”笑幾聲,“金大小姐請?!?/br> 她跟著老鴇回到怡紅院的賬房,讓管賬的人員作了交接,直接用天元錢莊的銀票做交易額,很快就把手續(xù)辦成了。 一個時辰后,老鴇帶著小廝們熱情地送云錦繡出來,兩人乘了馬車,沿著河岸離開怡紅院。 月過中天,已是下半夜。 云錦繡開口道:“去韓府?!?/br> 馬車?yán)?,莊秦慢慢松了一口氣,“主子,這樣就能把姬公子救出來了嗎?” 云錦繡暗暗抽了一口氣,“差不多了?!?/br> 莊秦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黛春林的老板是阿夜,而韓府用的群芳髓,只有他能夠煉制,現(xiàn)在黛春林的老板是怡紅院的老鴇,地契和文牒上沒有交易日期,我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br> 莊秦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屬下還是不太明白?!?/br> 云錦繡抽了下嘴角,不懂你點什么頭。 她淡淡地說道:“有人故意在群芳髓里加了毒藥,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阿夜,長公主深得陛下寵愛,要不是太醫(yī)無法研制出救人的解藥,阿夜根本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br> 莊秦神情緊張起來,“是誰要害他?” “鳳晏。” 莊秦漸漸明白過來了,臉色青了青,暗暗低下頭。 云錦繡張了張眸子,眼眼泛著幽幽冷光,“怡紅院幕后的金主,是鳳家。” 莊秦瞬間了然,她這招實在高明。 “那我們現(xiàn)在為什么不直接去鳳府,找鳳晏放人?!?/br> “現(xiàn)在去會遇上老鴇。” 莊秦瞠目結(jié)舌,“為什么?” “黛春林事關(guān)重大,她是禁不住巨大利益的誘惑,才擅自作主買下黛春林,但她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她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事情沒那么簡單,便會直接去找鳳宴把事情說清楚?!彼饣剞D(zhuǎn),“正好,我也需要她把這件事情告訴鳳晏。” “哦!”莊秦這下總算全明白了。 “那咱們現(xiàn)在去韓府做什么?” “看看那邊的人怎么樣了,”她掩飾住內(nèi)心的擔(dān)憂,她在心里祈求,希望韓府不要有重要的人中毒而死,否則即便是黛春林幕后的人是鳳晏,也會牽扯到其他的無辜之人。 馬車轱轆轱轆的聲音在街道上回響,街道兩側(cè)樓群重重,夜微涼。 “對了,王永嘉讓我給你傳話,讓你想辦法救她出來……”莊秦知道她很忙,也不希望這件事打攏到她,只是大概地傳達(dá)了下王永嘉的意思。 想到王永嘉傷痕累累,她一張破布一樣躺在榻上的情形,他知道那個女人被徹底的毀了,他當(dāng)時也心軟了。 但現(xiàn)在知道怡紅院幕后的金主是鳳家,而王永嘉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因為她背叛了鳳家。 “人自然是要救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莊秦猛地抬頭看著云錦繡,完全沒想到她竟然答應(yīng)救她。 云錦繡想著王永嘉的樣子,不由心生同情。 救她,更多的是因為她在王永嘉身上看到了她向往自由的倔強和堅持,有點惺惺相惜,更何況,王永嘉今天的處境,多少也與自己有關(guān)。 因為她向自己出賣了鳳行烈,間接導(dǎo)致六萬鳳家軍全軍覆沒。 統(tǒng)領(lǐng)府,秦嬰站在府外,雙手手指緊緊的相互握著,刺骨的寒意令她一陣哆嗦。 統(tǒng)領(lǐng)府的大門“哐哐”地開了,一個小廝出門來,“姑娘,請跟我來?!?/br> 她看著大門,雙手又用力了些,用力咬了下發(fā)白的嘴唇,跟著進(jìn)了大門,鐵門又“哐哐”地關(guān)上。 統(tǒng)領(lǐng)府的正廳里,豐承息穿著一身玄色錦緞,一頭青絲用紫銅發(fā)冠束在頭頂,他斜躺在金絲楠木雕紋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兵書,正在翻閱。 管家上前來,“統(tǒng)領(lǐng)大人,秦嬰姑娘來了。” 他聞言抬起頭來,三白眼泛著鋒利的光芒,一看到秦嬰,眼神便柔和了些。 他向管家揮了揮手,“你去外面候著?!?/br> “是。” 管家轉(zhuǎn)身出了門,秦嬰輕步走上前來,抬頭看了他一眼,便不由低下頭去,微微施了一禮,“統(tǒng)領(lǐng)大人?!?/br> 廳里的燈光為房間里鍍了一層淡橘色,看起來更加柔美溫暖。 豐承息看著秦嬰,青秀的眉眼,含著一抹精明干練,英姿颯爽,再看她曼妙的身子,這一眉一眼,均是他魂牽夢縈中的模樣。 一年多前,在揚州金家宴會上,她一舞驚人,他一見鐘情。 他曾多次找到她,向她表達(dá)愛意,秦嬰?yún)s死活不答應(yīng),她仿佛只為云錦繡而活,而偏偏,生為奴婢的她,卻有高門貴女一般的高貴,不卑不亢。 云錦繡身邊的人,哪怕只是個奴才,都是非常有尊嚴(yán)的。 但云錦繡身邊,像這種美貌與智慧并存的人,卻只有秦嬰一個,更確切地說,是秦嬰只有一個。 他早就著了魔,求而不得,更讓人想要得到。 終于,這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秦嬰何等聰明,她早就知道豐承息對自己別有用心。 她下意識地攥了下拳頭,“求統(tǒng)領(lǐng)大人讓我去見姬千夜一面?!?/br> 云錦繡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她必須去告訴姬千夜,讓他堅持下去,盡管連她也無法想象,他會遭受到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姬千夜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云錦繡會自責(zé)一輩子。 豐承息將兵書放在榻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比秦嬰高出半個頭,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姬千夜是重犯,誰也不能見。” 秦嬰迎著他的目光,身子瑟瑟縮縮,像鷹爪下的兔子一般,聲音發(fā)顫,“他是你抓的人,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去見他?!?/br> “我是有辦法,”他輕輕湊到她的發(fā)側(cè),吸了一口氣,嗅著她的發(fā)香,“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br> 秦嬰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呼吸紊亂,雙肩發(fā)顫,但語氣卻很堅決,“只要能夠見他一面,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可以犧牲?” “是?!?/br> “為了他什么都可以犧牲?”燈光映在他的眼里,他眼里的火氣更濃了。 即使是無望的愛情,當(dāng)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親口說出為了另一個男人,什么都可以犧牲的時候,他的心里翻騰著火氣。 “不是為了他,是因為云錦繡。” “哦?” 秦嬰鎮(zhèn)定了些,張了張眸子,“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秦嬰?!?/br> 豐承息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他松開手,退了一步,雙手抱在胸前,鷹眸看著秦嬰,冷酷無情地說道:“你知道我要什么?!?/br> 秦嬰咬緊嘴唇,輕輕解開自己的腰帶,雙手拉著衣領(lǐng),纖長的十指顫顫巍巍拉開了衣領(lǐng),如雪的肌膚露了出來。 編輯:秦嬰不是配給大表哥了么~ 花凜;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