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情用命賭
眾人一愣,人們紛紛議論起來,女人議論的較多。 “她們誰也配不赫連世子?!?/br> “是啊,憑什么呀?” “這不是明擺著羞辱我們赫連世子嗎?” “絕對不行!” …… 赫連絨是北境最年輕、最負盛名的王孫貴胄,所有的少女們都紅了眼睛。 柔英公主臉一白,看向軒轅秀,只覺此人風神俊秀,煞是好看,只是看一眼,心便“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她這輩子,從未遇到過如此讓她心動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她一咬牙關,開口說道:“只要赫連世子愿意,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云錦繡眼底出現(xiàn)在一絲厭惡,還真是囂張,赫連世子答應,她要比,不答應,也得比。 云錦繡看了軒轅秀一眼,誰說紅顏禍水,長得好看的男子也是一樣的。 軒轅秀正微笑著看著他們,好看的眼睛里含著些許期待,像等著愛人的情人。 云錦繡暗暗咬了咬牙。 赫連絨看著云錦繡,不知道她是想成為自己的女人,還是相信自己一定會贏。 他向身邊的侍從說了幾句,那侍從上前來,說道:“慕容世子說,他同意兩位姑娘的條件?!?/br> 眾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 他看著云錦繡笑笑,身邊像她這樣的女人,會是有趣的事。 云錦繡嘴角彎一抹笑意,她就知道赫連世子一定會同意,這個時候,他最好奇的,是自己這些人,哪怕只是為了看一場戲,他也愿意配合。 柔英公主揚起下巴,像只嬌傲的孔雀,像她這樣的女人,赫連世子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呢。 云錦繡從宴席上走下來,迎著明媚的陽光,看著面前珠光寶氣的柔英公主,“不知道公主要跟我比什么?” “比舞?!?/br> 云錦繡搖頭,“我不會。” “呵,”柔英公主諷刺地笑著,“舞都不會,你的出生,一定很低賤吧?” 云錦繡仍是一臉清淺笑意,“所以公主一定不會跟我比出生?!?/br> 圍觀的人群微微含笑,天元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還有點意思。 柔英公主一惱,“琴棋書畫,你隨便挑一樣吧?!?/br> 云錦繡搖頭。 “你都不會?” 云錦繡不說話,算是默認。 北境與天元的文化習俗都不一樣,在琴律書畫方面的審美也是截然不同的,連棋的下法也不一樣,這兩種根本沒辦法,更何況云錦繡從不屑于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琴律書畫。 柔英公主美目里全是譏笑,“琴棋書畫舞不會,騎射你總會了吧?” 云錦繡還是搖頭。 圍觀的人們都不由露出鄙視之色,出席宴會的不是高官達貴,就是王孫貴胄,哪有人什么都不會的。 柔英公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要和一個出身卑賤,什么都不會的女子比試,她覺得這是自己的恥辱,但一看到軒轅秀,做什么都值了。 她向云錦繡道:“說吧,你要比什么。” 云錦繡笑看著她,“賭酒,一局定輸贏。” “哈哈哈!”柔英笑起來,“這是本公主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你竟然要跟本公主賭酒。” 眾人看著云錦繡,有的搖頭嘆息,想來這女子笨掘,不知道北境冬天寒冷,北境人都以喝酒取暖,柔然一族是草原牧民,酒跟水一樣重要。 有的則是等著看云錦繡的笑話,這個天元人,竟然敢選北境人都擅長的來比。 云錦繡也不管別人的目光,還是一臉清淺地笑容,“公主,我還沒說完呢,咱們賭毒酒?!?/br> 眾人沉默,柔英公主的臉色也不由一白。 云錦繡看著她的目光,“公主敢嗎?” 敢字她咬得很重。 果然,柔英公主昂著頭,語氣沉重地說道:“本公主會不敢?你說怎么賭就怎么賭。” 她是柔然部的公主,是草原的明星,她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對她,她沒什么不敢的。 眾人向她投去贊許的目光,稱贊道:“不愧是柔然的美麗公主,好樣的?!?/br> 兩人面朝北境王,向他請示,得到他的許可之后,云錦繡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向眾人說道:“這里面裝的是七星海棠。” 眾人嘩然,這種情景,竟然有人會隨身攜帶這種劇毒之物。 秦嬰已經(jīng)上前來,向眾解釋,“眾位稍安勿躁,七星海棠是毒藥,但也是藥引子,這位阿錦姑娘在進獵場前,已經(jīng)向圣上稟報過,請求帶這味藥入場,圣上已經(jīng)準許阿錦姑娘帶少量的藥進來,不會威脅到大家。” 大家聽她這么這一說,這才松了一口氣。 云錦繡向眾位解釋道:“沒錯,七星海棠是藥引,但如果單獨使用,卻是劇毒,是入喉奪命的毒。” 柔英一聽,臉色大變,不由攥緊粉拳。 云錦繡繼續(xù)說道:“柔英公主既然看上我家爺,那么我和她,只能活一個。” 柔英一滯,不敢相信地看著云錦繡。 云錦繡則走到赫連絨的面前,將藥瓶遞給他,“請公子倒兩杯酒,在其中一杯中倒入藥沫?!?/br> 赫連絨看著云錦繡,眉峰微凝。 有人開口道:“這姑娘對她家爺?shù)母星檎婧?,讓她把丈夫交出來,除非她死啊?!?/br> 不少人開始感慨起來。 云錦繡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感慨這些人的想象力。 赫連絨不知道云錦繡為什么會這么做,只是不解地看著她。 北境王開口道:“赫連,竟然是這位姑娘的要求,你就幫他們倒酒吧?!?/br> “是,圣上?!焙者B絨已經(jīng)知道北境王和云錦繡等人已經(jīng)是一伙的,也沒多想,便往營帳里面去。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碧玉酒杯,他親自將酒送到兩位面前。 云錦繡和柔英公主站在紅毯中央,陽光下,珠光寶氣的柔英公主似鍍了一層金色,貴不可言。 云錦繡穿著淺綠襖裙,被柔英公主襯托得十分素雅,卻另有一番清麗雅致的美。 云錦繡笑盈盈地看著她,只見她面上強笑著,身子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抖。 赫連絨琥珀色的眸子里浮過一絲笑意,頓時看得人心神一晃。 “本世子本以為,今天可以抱得佳人歸,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不過,”他頓了頓,“本世子言而有信,今天不管是誰死,本世子都會把尸體帶回去,以大妃的禮度安葬。” 宴席上的慕容修不由捏緊了手中的酒杯,他到現(xiàn)在還不太能夠接受,有女人來搶他的赫連,哪怕是名義上的,也不行。 他猛地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云錦繡抬起頭,看著赫連,“那就謝過世子了?!彼聪蛉嵊⒐?,“公主要先選嗎?” “你瘋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一個男人,你竟然要賭命?”她的聲音,在發(fā)顫。 云錦繡斂了臉上的笑意,“公主,男人是丈夫,是感情,情,用命賭,當然值得?!?/br> 不少人贊賞地向云錦繡點頭,就連那些不重視愛情的人,也向她投去贊賞的目光,像生命一樣珍貴的愛情,誰不向往呢。 柔英公主心中早已發(fā)慌,啞口無言,只是恨恨地瞪著云錦繡,要不是今天這樣的場合,關乎王族顏面,她早已出手收拾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了。 云錦繡看著她眼中無法掩藏的驚慌,嘴角閃過一絲諷刺。 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想強搶,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云錦繡向她作了個請的姿勢,“公主,請?!?/br> 柔英公主看著兩杯清澈見底的酒,陽光映照在上面,可見細小的酒花,一想到其中一杯有七星海棠,喉嚨便是一啞,她抬頭放眼看去,只覺千萬雙眼睛正盯著自己,那目光,比天上的烈日還奪目。 柔然王族的座位上,王族人士個個臉色鐵青,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有可能要賠上一個公主的性命。 柔英公主的容貌是族中最出色的,族中將她從小重金培養(yǎng),是希望她將來能有大用處,最起要和十二部中,排名前五的部族聯(lián)姻,鞏固部族在北盟的地位,萬萬沒想到,這個嬌縱的公主,竟然會看上天元的一個小白臉,竟然要用這種方式去奪人。 若是換一種場合,他們還有機會去制止,但是眼下,十二部在,北境王在,北境的高官達貴在,柔英公主代表的是部族的形象,若她出爾反爾,會影部族在北境的地位。 所以他們也只好咬著牙,看著柔英公主,希望她能賭贏。 柔英伸出手,削蔥般的十指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半晌,手指沒敢碰上酒杯,眼看就要摸到左側(cè)的酒杯,她的玉手又轉(zhuǎn)向右邊的酒杯。 云錦繡看著她精美的臉,只見她的額頭上布著細密的汗珠。 果然怕了! “公主要是害怕的話,大可放棄?!?/br> “誰……”柔英公主的聲音尖了起來,“誰說本公主害怕了?” 云錦繡也不揭穿她,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就算她害怕,想要放棄,柔然一族的人也不會讓她后退了。 “公主既然不怕,那就快點吧,”云錦繡說著看向赫連絨,“赫連世子這樣托著盤子,也累呢。” 赫連絨迎著云錦繡的目光,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害怕。 難道她真有什么妖術,喝下含有七星海棠的毒酒,也不死?還是說,他低頭看著兩杯酒,她知道哪杯是毒酒? 柔英一咬牙,猛地伸手去握右邊的酒杯。 她一開始要選的是左邊的酒杯,這會兒卻要選右邊的酒杯,可見她心里已經(jīng)慌亂成一團,沒了主意。 赫連絨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手上。 云錦繡的目光,卻看似不經(jīng)意地,不時地看著他的目光。 眼看柔英公主就要握住右邊的酒杯,她突然改變了方向,握向左邊的酒杯。 赫連絨微微皺著眉頭。 就在觸到杯邊的剎那,柔英公主突然縮回手指,向云錦繡道:“你先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