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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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書生扶著金碧輝,“少爺,起來……” 金碧輝像一灘爛泥似的,幾個小廝竟扶不起他,又見他死死抓著云錦繡的褲子,大家尷尬地嘲云錦繡笑笑。 青衣書生忙向她道歉,“小兄弟,對不住,金少喝醉了……” 云錦繡一臉寒冰,大庭廣眾之下被扒著褲子,要不是她是自己的表哥,早就一腳踹出來了。 她俯身看著他,笑容燦爛,“公子不用行這么大的禮?!闭f著,她抓住金碧輝抓著自己褲子的手腕,正要用力,卻看到金碧輝眼里的悲涼,她不由心疼,松了松手。 青衣書生等人看著她,只覺這少年笑得好看,但笑容卻冰冷得令人窒息。 楚墨宸一把抓住金碧輝的手腕,一用力,金碧輝的身體站了起來,往后退了三四步,青衣書生幾人扶住了他。 云錦繡和楚墨宸進了絳云樓。 “小兄弟,等等我……”金碧輝掙扎著,跟了上去。 “少爺,慢點兒……”青衣書生緊跟上他。 章華臺上,賓滿座,云錦繡掃了一眼,這里不低于三百人,個個衣冠華貴,揚州城的權(quán)貴,基本上都在這里了。 她和楚墨宸的位置是高座,高座上,她放眼四野,降云樓建在湖,亭臺樓閣臨水而立,長廊迂回,毓秀怡人,這樓格,起碼也是價值十萬金,元帝的妃子,也未必有此待遇。 “金少來了!” “金少好!” …… 金碧輝朝大家揮揮手,桃花眼里帶著三分醉意,閃耀瞇人。 他在云錦繡身邊的高座上坐下來,青衣書生跟在他的旁邊坐下。 他看到云錦繡,眼中多了幾分清明,他頭往云錦繡靠過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眼熟,交個朋友吧?!?/br> 云錦繡側(cè)過頭來,只見他眼底桃花綻放,幾分醉意,幾分迷離,幾分悲涼,融匯出一種風(fēng)情,這種風(fēng)情叫撩撥。 金碧輝的頭幾乎靠在她的肩上,她鳳眸泛著寒光,酒的味道很淡,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的目光柔了些,“在下姓云?!?/br> “云小弟,你這個朋友我金碧輝交定了?!彼念^又朝云錦繡湊了湊。 楚墨宸一記冷眼看來,金碧輝只覺全身一僵, 他坐直了身,“顏小姐是我的紅顏知己,她的舞技舞云天艷冠天下,你有眼福了!” “金大哥擲萬金建降云樓,而不是金屋藏嬌,小弟才有這榮幸?!痹棋\繡心里暗罵,果然是個敗家子啊。 “顏jiejie說,她是天生的舞者,只愿生活在舞臺上?!?nbsp;金碧輝的聲音很輕,隱約有幾絲悲涼。 云錦繡又側(cè)頭看了一眼他,他目光放空,思緒翻飛。 第一次遇到顏jiejie,是他十二歲的生辰,他從家里逃出來,無處可去,肚子又餓,顏jiejie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如天仙下凡,她帶他去吃好吃的,并帶著他玩了一天,第二天醒來,他睡在她的床上。 從那以后,她成了他最依賴的人,她給他的溫暖,是他僅有的溫暖。 從那以后,他為她做任何事情,為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 有人小聲議論起來,“你們看金少身邊的那個小公子沒,嬌嬌小小的,瞧那雙漂亮的鳳眼,跟個女人似的?!?/br> “看來金少的口味變了,難怪會舉辦章華宴,顏小姐那樣的人,只適合金屋藏嬌。” 只有這種解釋,不然像顏無疵那樣的女人,金碧輝早就娶回家了。 “這不正是大家希望的嗎?等他的注意力不在顏小姐身上了,咱們就可以……”他們的目光看向顏無疵的閨樓看去。 …… “顏小姐來了!” 人群里發(fā)出一陣呼聲,很快,大家便安靜下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一抹艷麗的身影上。 她緩緩登上章華臺,粉絲的花瓣在她身邊飄落,她站在章華臺上,人未動,花雨輕舞。 笙簫起,顏無疵聞聲起舞,手指輕繞,腰技搖曳。 她穿著束身緊衣,露出細(xì)腰和左大腿, 將勻稱修長的身材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凹凸有致,膚若凝脂。 束身緊衣外,又披了紅色的絲綢,絲綢薄如蟬翼,將她的身體遮掩成神秘的誘惑。 她帶著白色的面紗,將一雙眼眸襯托得如皓月。 她一舞動,細(xì)腰在輕紗下宛若靈蛇,眸眼看來,如月出驚鳥,隱約可見面紗下的姣美面容含笑。 所有的人都瞪直了眼,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夢中的神秘女子,她就清楚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里,他們卻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如夢如幻! 章華臺上的花瓣越來越多,恍惚間,大家仿佛看到那些花瓣是從她的身體里開出來的。 云錦繡掃視四周,大多是兩眼放光,口水下流,如餓狼一般。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金碧輝的身上,他盯著舞臺上的身影,目光深遠而空洞,一臉黯然神傷。 她知道他為什么會喝酒了,在這個時代,名伶也不過是風(fēng)塵女子,生來低人一等??梢娝麑@個顏小姐用情至深。 云錦繡再一次看向臺上,只覺臺上的女子,一記眼神,一個繞指,皆充滿了誘惑。 花無疵腳尖點在臺心,飛快地轉(zhuǎn)著身軀,恍惚間,似有千人在臺上舞蹈,天地間,只有她狂舞的身影。 不管是憑舞技,還是身姿,這個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名伶,人如其名,顏無疵。 楚墨宸轉(zhuǎn)頭來,“你表弟艷福不淺啊?!?/br> 云錦繡皺了下眉頭,倘若他多個心眼,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在這些人面前跳舞。 在場的那些二世祖?zhèn)?,就是眼神如刀就是笑里藏?/br> “這么精彩的表演,可不是經(jīng)常能看到哦。” “我可不好這一口?!彼粗棋\繡,天地萬物于他,皆是俗物,唯有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