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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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了!”蕭筱和盈盈剛進(jìn)門就看到一個美女坐上床上看著電影。 “玲姐!”,蕭筱和盈盈摘下背上的包包,然后就去洗漱了。 玲姐——原名張玲玲,一九八八年出生,高中畢業(yè)后就直接參加了工作,現(xiàn)在在一家超市做服務(wù)員,一個月前玲姐剛剛結(jié)婚,但是由于工作原因,玲姐結(jié)婚后的第三天就回到了工作崗位。 蕭筱和盈盈洗漱后回到屋子,看到玲姐正在打電話,“好,好,行,就這么決定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br> 玲姐掛斷電話,馬上興奮的問起:“后天我要回一趟老家,你們說給公公婆婆帶點什么好呢?” 蕭筱一下子懵了,帶什么呢?沒有經(jīng)驗呀! 盈盈蹭出一句話,“玲姐,你可以問問你老公,看看他怎么說?!?/br> “我剛才就是在跟他打電話的,他說讓我看著辦,小孩就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绷峤闼坪鹾軣o奈。 “小孩?怎么是小孩?”盈盈好奇的問到。 “我老公比我小三歲,所以在我眼里他還是個小孩?!?/br> “哦,你可以買點水果,夏天多吃水果好!”盈盈在一旁出謀劃策。 “嗯,好主意!要不要包裝的很漂亮的那種?弄個花籃?” “不用吧,都是一家人了,沒必要弄的那么生疏,你平常給你爸媽怎么買就怎么給你公婆買?!笔掦阍谝慌圆逶?。 “蕭筱說的對!簡單就好!”盈盈在一旁助攻。 “你們說的對!”玲姐點點頭。 盈盈從床上跳下來,坐到玲姐旁邊,“玲姐,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你問吧。” “姐弟戀靠譜嗎?” 玲姐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怎么?小丫頭,談戀愛了?” “沒有了玲姐,我只是隨便問問?!甭牭接瘑栠@個問題,蕭筱馬上豎起了耳朵。 “姐弟戀看緣分吧,緣分到了年齡也就變得不重要了,我跟我老公很小就認(rèn)識了,我上學(xué)晚,跟他是同學(xué),我們高中畢業(yè)后就直接工作了,我爸媽看我年齡大了就一天到晚的催我結(jié)婚,沒有辦法,我就跟我老公進(jìn)入了婚姻的殿堂?!?/br> “哇塞,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呀!真羨慕!”盈盈在一旁興奮極了。 玲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蕭筱心不在焉的拿著一本小說,皺了皺眉頭,似乎忘記看到哪里了。 雨下得很大,從一早就開始下個不停,李老師看天氣不好,就讓盈盈跟蕭筱在屋子里面看著孩子們寫字。 李老師講完課后就出去了,大部分孩子都很聽話,聽李老師講完課后都很自覺的坐在座椅上練習(xí),當(dāng)然有幾個年齡比較小的孩子不懂事,很貪玩,不乖乖寫字,不過蕭筱有辦法,拿著幾個棒棒糖,對著孩子們說:“你們乖乖寫完作業(yè)就有棒棒糖吃喲,不聽話就沒的吃喲!”孩子們一看到有糖吃,就乖乖的寫起了作業(yè)。 盈盈看孩子們那么乖那么安靜,就坐在沙發(fā)上喝起了飲料,沒一會蕭筱也坐了過來。 “蕭筱,真有你的,你看那堆孩子們,一個比一個聽話?!?/br> “小孩子好哄,我小時候也是被我mama這么哄的。” 老太太拿過來兩個蘋果放在蕭筱和盈盈的面前,“給你們吃,一上午辛苦了?!?/br> “謝謝奶奶!”兩個人異口同聲。 “對了,李老師出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回來?奶奶,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盈盈問到。 “他去見他女兒了!” “女兒?”蕭筱疑惑。 “我兒子離婚了,我孫女跟著她mama,她那個媽呀,好賭,喜歡打麻將,虧了好多錢,沒有能力養(yǎng)孩子,我兒子每個月都會去看看她們母女兩個,救濟(jì)一下她們。”老太太一聲嘆息。 “好好的怎么離婚了?”蕭筱剛問出口,盈盈就推了她一下,蕭筱似乎明白什么意思了。 “我以前的那個兒媳婦呀,嫌棄我兒子窮,從嫁入我家開始,就沒跟我兒子好好過過日子,她每天打麻將,也不工作,還天天鬧離婚,我記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兒子因為她出了車禍?!崩咸呀?jīng)哽咽了,“她晚上不讓我兒子睡覺,我兒子睡著了也會被她拉起來,這樣子連續(xù)了好幾天,我兒子那時候還不是書法老師,他當(dāng)司機,每天都要往外送貨,他太困了,開車的時候,打瞌睡,精神不集中,就出了車禍,那次住院他躺了好幾天,差點沒醒過來。” “??!”兩個女孩一臉震驚!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夫妻。 “前幾天鄰居給我兒子相親了一個對象,長得不錯,但是飯吃了一半就談崩了。”老太太嘆氣! 蕭筱和盈盈兩個人呆呆的望著老太太。 “那個相親對象問了我兒子一個問題,就是問我兒子住的哪里,我兒子說住在龍德小區(qū),然后她說這邊的小區(qū)挺高檔的,就問當(dāng)初買這的房子花了多少錢。我兒子便說這里的房子都是租的,離婚的時候把財產(chǎn)都給前妻了,那相親對象一聽這個就變臉了,甩出一句:不是說你有兩套房子嗎?原來都是租的,你跟媒婆都騙我。我兒子一聽這話,立馬就走人了,以后再也沒有相親過?!崩咸^續(xù)嘆氣! “李老師以前當(dāng)司機,現(xiàn)在居然當(dāng)書法老師,這跨越有點大呀!”蕭筱不解的問。 “寫書法是我兒子從小到大的愛好,他三歲起就愛寫毛筆字,看了不少練習(xí)寫字的書籍,但是他爸爸不理解他,一天到晚的罵他,不讓他寫這些書法,說研究這玩意沒前途,所以我兒子跟他爸爸一直以來感情都不好,兩個人經(jīng)常說兩句話就瞪鼻子上眼,不過他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了,腦子和耳朵都不好使了,看到兒子現(xiàn)在教書法教的這么成功,他爸爸也慢慢的開始認(rèn)可他做這一行了?!崩咸艘谎垡性诖扒翱磮蠹埖睦蠣斪?。 “李老師真不容易,受了這么多的苦?!庇p眸垂下,眼里泛起憂傷,蕭筱同樣心情沉重,默默不做聲。此刻的氣氛正如屋外的下雨天,陰陰沉沉。 每天晚上都會看到對面房間的兩個女孩快到十一點才回來,那個時候整個屋子里的女孩已經(jīng)睡了一半,突然有一天晚上這兩個女孩很早就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孩來到盈盈和蕭筱的房間,這個女孩眉目清秀,個子略矮,皮膚有點黑,身穿黑色小短裙,白色t恤,細(xì)長的美腿完全可以掩蓋她個子矮小的缺陷。 “兩個小美女,請問你們是剛畢業(yè)的高中生嗎?”女孩用嗲嗲的聲音問到。 “是的,有什么事嗎?美女?!笔掦阏е粋€蘋果啃著,盈盈帶著耳機看電影,似乎沒有聽到這一切。 “有件事我想請你們幫忙,你們現(xiàn)在有空嗎?”女孩站在門口。 “可以,你說吧!”蕭筱推了推正在看電影的盈盈,盈盈馬上摘下了耳機。 “你們的英語水平怎么樣,我現(xiàn)在在讀夜大,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馬上就要考試了,但是我英語很差勁,考試考不過的話我就拿不到畢業(yè)證了,所以我想——你們能不能幫我——去考試呀!”女孩子吞吞吐吐。 “幫你考試?”蕭筱瞪大了眼睛,盈盈也在一旁驚呆。 “如果查出來會不會有什么不良記錄?”盈盈問。 “不會的!你們放心,夜大考試不嚴(yán)格,如果查出來,最多是被趕出教室,沒有別的不良記錄的,你們放心!” “哦?!庇鏌o表情。 女孩跑去自己的屋子拿過來一本英語練習(xí)冊,“這是我的練習(xí)冊,你們做幾個題試試?!?/br> 盈盈拿過練習(xí)冊做了幾道題,女孩子看了答案全部正確后驚喜的拍掌。 “你的英語不錯,你就替我去考試吧!麻煩你了小美女,我也是沒辦法了!”女孩哀求著。 “好吧,只要沒啥事就可以。”盈盈不好拒絕,就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他們?nèi)齻€人來到考場,女孩很熱情,給她們兩個人買了早餐,后來盈盈順利的進(jìn)入考場,蕭筱等在門外,同時等在門外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身穿藍(lán)色t恤,白色短褲和白色球鞋,“你好,你也是過來考試的嗎?” 蕭筱愣住了,望著這個個子高高的女孩,說:“哦,我不考試,是我同學(xué)在里面考試。你是考生嗎?趕快進(jìn)去吧!” “我不用進(jìn)去,我已經(jīng)找了我表妹進(jìn)去了,她是研究生,并且跟我長得很像,考官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迸⒆涌拷掦愕亩?,悄悄的說到。 蕭筱這時候慌了,馬上問到:“如果被發(fā)現(xiàn)會怎么樣?會被處罰嗎?” ”處罰倒不會,但是肯定是會被趕出來的。有人是在替你考試嗎?“ “沒有,我只是問問!“蕭筱沉默。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盈盈出來了,蕭筱看到盈盈走出來,馬上迎上去,“怎么樣?有沒有出意外?” “有!“ “有?”蕭筱瞪大了眼睛。 “我被趕出來了,不過題目很簡單,我已經(jīng)答完了,監(jiān)考老師把我趕出來后,那個jiejie就被請進(jìn)去了?!?/br> “哦,沒事就好,咱們回去吧!“蕭筱松了一口氣。 “好。”盈盈倒是絲毫沒有擔(dān)心的樣子。 隔壁房間有兩個女孩,平常不愛說話,自然與蕭筱和盈盈的關(guān)系不親近,但是有一天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大家相互接觸熟悉了。 盈盈喜歡穿白球鞋,有一天盈盈把洗干凈的白球鞋涼在陽臺上,過了幾天盈盈便將白球鞋拿進(jìn)屋子穿了上,那天晚上便聽到廳有人在嚷嚷,似乎是在找東西,蕭筱和盈盈聽到屋外的聲音后便出去瞅瞅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是我的球鞋,我的是新買的,這雙鞋有點舊了?!迸⑹掷锬弥请p白球鞋,一臉無奈的望著她身邊的同伴。 “你不要著急,我們?nèi)枂栢従?,大概是有人不小心拿錯了?!绷硗庖粋€女孩安慰到。 蕭筱仔細(xì)望著女孩手里拿著的那雙白球鞋,恍然大悟,戳了一下身邊的盈盈,盈盈剛轉(zhuǎn)頭就被蕭筱拽進(jìn)了屋子,盈盈一頭霧水,蕭筱說,“盈盈,你再看看你床下的那雙白球鞋是你的嗎?” “啊?怎么能不是我的呢?我都穿那么久了!”盈盈仔細(xì)端詳了那雙球鞋,“唉?這雙鞋被我洗的挺干凈的嘛,變得嶄新嶄新的,哈哈!”,盈盈一個勁的在那里笑,蕭筱萬般無奈,“丫頭,你這雙鞋本應(yīng)該是舊的,現(xiàn)在變得這么嶄新,你就沒點疑問?” “疑問???!”盈盈大叫一聲,馬上沖出房間,“那個jiejie,我看看你手里的球鞋,”盈盈看了一下那雙球鞋,馬上不好意思的道歉,“真的是太抱歉了,我不小心拿錯了你的鞋子,我馬上把你的鞋子拿出來,你等會兒哈。” 后來,因為這個小小的誤會,她們與隔壁屋子的兩個女孩成了朋友,沒事大家就坐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 與她們接觸的這段時間,蕭筱了解到她們兩個都是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個學(xué)會計,一個學(xué)醫(yī),一個在商貿(mào)城做財會,一個在附近的醫(yī)院做護(hù)士。兩個女孩經(jīng)常加班,經(jīng)常做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報表。蕭筱曾經(jīng)問過她們?yōu)槭裁垂ぷ鬟@么忙,她們都說剛工作的菜鳥不努力的話就會被淘汰。 過了一段時間,兼職工作結(jié)束了,話說兼職的生活還是蠻順利的,結(jié)束當(dāng)天便結(jié)算了工資,工資結(jié)完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兩個女孩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撤退。 “盈盈你慢點,我提著太多東西了,追不上你。”蕭筱氣喘吁吁的跟在盈盈后面。 “蕭筱,你快點,出租車等咱們很久了?!庇泊蟀“奶嶂?,一路狂奔。 兩個人爬上出租車,松了一口氣,“盈盈,咱們?nèi)旌缶鸵_學(xué)了,明天一起去買些東西吧,正好把工資花了?!?/br> “好呀,明天上午九點正大廣場見!” “好,一言為定!”蕭筱興奮的像個孩子。 蕭筱回到家中,已經(jīng)到了傍晚,蕭母做了一桌好菜,蕭筱放下所有的東西,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蕭母見女兒這么吃飯,自然十分擔(dān)心,“蕭筱,吃慢點,別噎著,沒人跟你搶?!?/br> 蕭父看著女兒這么吃飯,臉上露出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丫頭,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做了一趟兼職就餓成這樣了?”蕭筱嘟嘟嘴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丫頭,你馬上就要上大學(xué)了,爸爸mama打算去送你?!笔捀刚f。 “爸爸,我跟盈盈兩個人一起就好了,您和mama不用去送我了?!笔掦阕彀屠锾顫M了食物。 “那怎么行?”蕭母馬上插話,“上海那么大的城市,你第一次過去,我們怎么也得去送你,要不我跟你爸爸多擔(dān)心呀?!闭f著,蕭母順手拿著一個小碗幫蕭筱盛了一碗雞蛋湯。 蕭筱沉默,心里想,這事過后再議吧,先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