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死了，從機場回張家的車上，被槍殺，她知道是誰，張?zhí)逆邦^，那個黑社會老大Benson。人人都叫他橋爺。

    即使張先生死了，張?zhí)€是不敢輕舉妄動。張家上下全是老夫人的心腹。張家的產(chǎn)業(yè)也全權(quán)掌握在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手段了得，張先生死后，開始料理后事，也未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張先生的葬禮，橋爺來了。帶著他的一幫馬仔。程音看到了她穿越過來遇到的第一個人。那個尋死的少年，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明明是黑社會，個個卻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程音不禁有些發(fā)笑。

    “老夫人，張?zhí)?，人死不能?fù)生，節(jié)哀，龍虎幫受張家關(guān)照這么多年，一定會找出兇手的?！睒驙旓@得有些難過，在程音看來他的眼底卻浮出了一些得意，即使老夫人知道是他。卻不能耐他如何，如今龍虎幫勢力猖獗，連議員們都要忌憚幾分。

    老夫人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語。

    晚上，程音的房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好久不見?！背桃粼诤谝怪?，看著他翻窗而入。

    “你沒睡？”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都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br>
    “沈斯耀?！彼驹谒拇策吙粗?，手里還拿著槍。

    “你來殺誰，我？老夫人？還是太太？”

    沈斯耀不語。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勸你不要，現(xiàn)在張家上下戒備森嚴(yán)。你殺了人，能全身而退的幾率不超過一成?！彼χf，無所謂的聳聳肩“當(dāng)然如果你一意孤行，請便?！?/br>
    沈斯耀走了，程音松了一口氣，張家并沒有調(diào)動警力，也不存在什么戒備森嚴(yán)，所說的一切，全是誆他的。

    但是當(dāng)夜，張?zhí)€是死了，不是沈斯耀殺的，因為不是槍殺是刀殺。不是龍虎幫所為那就只有一種嫌疑，是張老夫人殺的。

    “合歡，老夫人叫你?！背桃糁?，也許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了。

    她是太太領(lǐng)回來的，老夫人不會容得下她。

    “合歡?！彼稍趽u椅上，看著很健康。

    “老夫人?！背桃舻穆曇粲行╊潱瑹o論如何，她還是怕死的。

    “別害怕，我不會殺你的。顧妍芝給你的毒藥，是倒了吧，昨日龍虎幫的人來了，也是你遣走的吧?！?/br>
    她手里捻著佛珠。不咸不淡的開口。

    “合歡，我不殺你，你今日跪在佛像前發(fā)誓，永遠(yuǎn)不得背叛張家?！睆埨戏蛉巳缃癜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張家又無后。她也是看準(zhǔn)程音是個聰明人，從頭到尾也未曾害過自己。

    留她也好過留顧妍芝。

    程音開始上學(xué)了，偶爾會回張家，老夫人是個喜靜的性子，程音一般時候也不會去打擾她。

    但老夫人有時候也會叫她，程音以前學(xué)過戲，老夫人極愛《春閨夢》一折。每每讓她唱著聽。唱到“去時陌上花如錦，今日樓頭柳又青”時，已經(jīng)淚眼縱橫，她看起來太多故事，程音也不敢去詢問。

    保持默契的，老夫人也從不問她的過去，如何習(xí)得京戲，如何會說的上海話。她也不盡然全信她。

    曾經(jīng)的珠寶公司的股權(quán)全部賣掉了。她又買了十幾棟樓，坐著收租。有一部分讓心腹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