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心人_分節(jié)閱讀_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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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野豬醫(yī)師獰笑道,一手把我高高揪起。他的皮膚就像某種鋼鐵,堅不可摧,“臭小子,你以為我們憑什么能降住你們這些動不動就崩潰的瘋子——” 他話音剛落,一拳打中了我的下頜,傳來咔嚓的粉碎聲。我眼冒金星,看那張肥臉在我面前笑嘻嘻地抖索不停。 波魯修士見狀,慌忙道,“詹立夫醫(yī)師,請把他交給我!” 野豬冷哼一聲,像丟垃圾般將我隨意丟到一側(cè),轉(zhuǎn)身進(jìn)了監(jiān)控室,將大門緊閉。 “……”連吐息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我動了動手指,死盯著那扇沉重的門,又一次攀了上去…… “別再這么做了,萊蒙先生!” 波魯修士扯緊我的手臂,道,“詹立夫醫(yī)師是醫(yī)師中最強(qiáng)悍的一個,能徒手打死一頭野牛。他已經(jīng)不是正常的人啦,‘鼠籠’里的所有醫(yī)師,都一定程度接受了人體改造,擁有可怕的體能?!?/br> 我攥緊拳頭,額頭抵在門上,雙眼直勾勾地瞪出血絲,聽屋內(nèi)的慘叫逐漸平息,成了麻木的哼吟。波魯修士難看地皺縮著一張臉,險些墮下淚來。 “從很久以前我就隱約猜到……” 我慢慢站起,一張嘴,被打碎的下頜就隱隱作痛。 “你就是看管‘鼠籠’的最高負(fù)責(zé)人,對吧?你眼睜睜看著我們被那些醫(yī)師虐待,卻什么也不做,只任由我們慘叫,任由他們像對待老鼠一樣對待神志不清的我們?!?/br> 我轉(zhuǎn)過頭,注視著波魯修士怔愕的臉,用盡我難以釋懷的仇恨和苦楚,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最無恥的禽獸……不,禽獸不如。” **** 道格拉斯在主教專用的會客室里,剛剛送走了一位貴族。那是個上年紀(jì)的寡婦,一臉年華消逝的深褶,身上總是噴著濃郁的香水。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教會是否能有辦法讓她永葆青春。 “不必?fù)?dān)心,女士?!钡栏窭箿芈暤?,“不知您是否聽說過‘亡靈’?” “哦!我知道?!迸F族驚訝地?fù)嶂乜冢熬褪莻髡f中屠戮人命的可怕生物?” “事實上,那只是道聽途說的傳言?!钡栏窭拐f,“您永葆青春的秘訣,其實就在‘亡靈’身上……” 兩人談了許久,起初那位女貴族滿臉狐疑,到后來心花怒放,許諾如果教會能提供她“年輕藥”,她不惜提供巨額資金,并可以調(diào)動相應(yīng)的關(guān)系和權(quán)力協(xié)助教會。 “那可真太好了,多謝您的支持?!蹦贻p的主教說,“我們一定不辜負(fù)您的期待,十天后,您就可以來找我拿第一批藥劑了?!?/br> 他送走了貴族,頓覺疲憊不堪,拿起桌旁堆積的文件,揉了揉酸脹的眼眶。 叩叩叩。 “請進(jìn)?!?/br> 道格拉斯甫一抬頭,便看到門邊靜默的黑袍修士。對方低著頭,說,“您找我么,主教?” “是的,瓦什,我有事要問你?!卑滓轮鹘虒⑹掷锏囊化B信聚攏,對他道,“這一個月來,我收到了很多‘鼠籠’那邊的投訴書……別站在門口,坐吧,瓦什?!?/br> 黑袍修士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對方。道格拉斯望著他欲言又止,在心里調(diào)整了一下聲調(diào)和措辭,說,“我并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或許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同樣,如果這些針對你的事情是捏造的,我將嚴(yán)懲那些上訴的醫(yī)師?!?/br> 他開始一封一封地講述信中的訴狀,“這一封說你下令縮短‘鼠籠’實驗體的試驗周期,延長治療周期,給他們的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困難,影響了效率……” 道格拉斯見對方一言不發(fā),繼續(xù)道,“這一封,說你常常在他們管教不聽話實驗體時出手阻撓……” “還有這一封,說你不懂醫(yī)學(xué)和人體運行的規(guī)律,總是……” “可以了,主教,不必再跟我說了?!蓖呤裁偷卮驍鄬Ψ降?,“我認(rèn)錯,我都認(rèn)!” 屋內(nèi)纖塵不染,夕陽的余暉落入窗戶,將墻壁上懸掛的勛章和榮譽獎杯鍍了層金邊。道格拉斯手里捏著那幾份投訴書,望著黑袍修士大汗淋漓的面龐和氣惱通紅的面頰,目光一黯,朝桌上的墨水瓶掃了一眼。 “你知道么,瓦什?”良久,他靜靜地說,“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別叫我‘主教’,叫我‘道格拉斯’,可你一直改不了口?!?/br> 黑袍修士苦笑道,“您對我寬宏大量,我可不能不識好歹?!?/br> 主教凝視著他,嘆了口氣,將雙手扶住guntang的額頭。兩人之間又寂靜得可怕,道格拉斯似乎難以容忍這尷尬而拘謹(jǐn)?shù)某聊?,道,“你如果不想在‘鼠籠’待下去,我可以……” “不?!?/br> 出乎他的意料,黑袍修士沒有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感,也沒用任何遲疑,只目光平靜地說,“我要待在那里?!?/br> “……” “但我有件事想請求您,主教……倘若您真的打心底里認(rèn)我是您的知己友人,就請實現(xiàn)我無禮的愿望吧,我將感激您的厚愛與包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