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yī)在唐朝 番外完結(jié)_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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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意思是……” “扶我起來,我要親自去面見太子殿下?!?/br> 張漪不由一驚:“父親重病在身,何必親自勞動?” “我雖病重,還未老死?!睆埼沫徰凵褚幻C,劃過一絲決然,“天后既然敢殺人滅口,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這件案子不能就這么算了?!?/br> 見他如此堅持,張漪也不敢忤逆了自己父親的意思,只好備好了馬車,親自攙扶著張文瓘登車趕往東宮。 馬車將將趕到東宮,便瞧見一個白發(fā)鶴顏的老者從殿中慢慢悠悠地走出來,他眉目深鎖,眼神凝重,腳步沉沉,仿佛心懷千斤重負(fù)。 張漪扶著自己的父親,向這位東宮重臣點頭行禮:“劉公,您也來了。” 劉仁軌一瞧見張文瓘親自趕來,心中知道這位同仁的來意,卻只是嘆息著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說了,現(xiàn)下誰都不見。” “殿下怎可如此糊涂!”張文瓘不由掌心一顫,本來還有的三分把握頓時削為一分,寄托在眼前這個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舊友身上。 劉仁軌知他心急,也就不賣關(guān)子:“太子殿下說了,吳議對他有救命之恩,如今既然人已經(jīng)去了,就不必再多加追究。” “大事當(dāng)前,怎可在乎個人私情,殿下素來不是這樣糊涂的人,怎么今天……” 劉仁軌冷笑一聲:“誰讓別人的枕畔耳語,比我們這班老骨頭的話中聽呢?!?/br> 說罷,不由嘆息一聲:“張公你為殿下籌謀至此,竟比不得一個小小的養(yǎng)戶奴之言,難道李氏宗族,真的要敗于武氏之手?” 張文瓘聞言,心中早已明鏡般通明透亮,知道這一趟已經(jīng)來得太遲了。 他的一腔熱血,苦心經(jīng)營,終究是棋差一著,敗給了天后。 兩人不由相視而對,苦笑一聲,仰頭一望,但見烏云蔽日,天光黯淡,沉沉的云影深深地籠罩在東宮之上,仿佛再也不能見到撥云見日的一日。 張文瓘父子在東宮之前踟躕片刻,便驅(qū)車打道回府了。 李賢自窗畔遙遙望著離去的馬車,心中百味陳雜。 方才見劉仁軌時,對方那股權(quán)柄大臣的氣焰還讓他有些厭惡,而瞧著病弱不堪的張文瓘,他卻有些于心不忍了。 “道生。”他不由有些動搖,“你說本宮是不是太過無情?!?/br> 趙道生仔細地剝好一顆葡萄,遞到李賢唇畔,聲音細柔如水:“怎么會?是他們太不懂分寸,失了君臣的本分?!?/br> 李賢聽了,只覺得心中更加煩悶,撥開趙道生的手:“好了,你下去休息吧?!?/br> “是?!壁w道生跟他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退,也不多加言語,便翩翩然轉(zhuǎn)出宮門。 才走出兩步,便撞見跟著陳繼文來請平安脈的嚴(yán)銘。 “嚴(yán)太醫(yī)?!彼胫е頂r住嚴(yán)銘,伸出手向他招了招。 嚴(yán)銘自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道理,早備好了沉沉一袋的金子,趁此機會遞給了趙道生:“辛苦趙公了。” 他原是最不齒這種諂媚小人,但為了能救吳議一條性命,也就少不得拉下點臉皮,擠出兩分友善的笑意了。 趙道生嘆了口氣:“只可惜你那好友還是死了,只不過太子殿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保全他的尸首了?!?/br> 嚴(yán)銘自然是封緊了嘴一個字也不敢亂講:“能不暴尸亂葬崗,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這都要感謝趙公您啊?!?/br> 趙道生莞爾一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我還要去跟陳博士一起去請平安脈,就不多留了。”錢貨兩訖,嚴(yán)銘跟這位金貴的養(yǎng)戶奴自然無話可說了。 趙道生點點頭:“嚴(yán)太醫(yī)好走?!?/br> 等嚴(yán)銘走遠了,他才斂去唇畔的笑意,掂了掂手中的金子,信手掖進自己的袖中。 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反而轉(zhuǎn)身出了宮門,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角落之中。 這里,有一個人正等著他。 “王公公久等了?!?/br> 王福來還是一副笑吟吟的老樣子,但并沒有和他寒暄,便直奔主題:“太子殿下那一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