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yī)在唐朝 番外完結(jié)_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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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突厥聞風(fēng)喪膽的不敗戰(zhàn)神劉仁軌,偏偏又是天朝的中流砥柱, 自己最大的政治敵人。 好不容易給了武三思一個錘煉自己的機會,卻也沒見他有多少出息,一次小小的討逆平叛, 都要靠李璟在背后謀劃定軍,才能一戰(zhàn)告捷。 滿朝武將之中, 不是扶不起的庸才,就是太子與周王的麾下,讓她如何高興得起來? “可母親難道忘記了嗎?不止討逆將軍是您的侄兒, 璟兒也是您的侄孫呀。”太平歪一歪頭, 笑靨輕輕綻開, “母親讓璟兒作為副帥派遣到渝州, 不正是為了看一看他的才能嗎?” 天后沉吟片刻, 并不作答。 的確,根據(jù)裴源的回報,此番渝州討逆大捷的主要功臣是她有意安插在武三思身邊的李璟,這個年僅十四的少年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異于同齡人的才華和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度,想來不出幾年,也能在朝堂上看到他的身影了。 可李璟也姓李,身上流著李唐皇室的血液。 而他的母親姓蕭,和他的祖母一樣,同出于那個屹立上百年而不倒的蘭陵貴族。 穿堂入室的夜風(fēng)撩動起幽暗的燭火,將母女二人的身影曳成長長兩道交纏的黑綢。 見她半響不語,太平才大著膽子道:“女兒聽說,掖庭中有一名才女,叫做上官婉兒,頗有文采,深得母親的贊賞?!?/br> 天后點點頭:“我正有讓她掌管宮中詔命的想法?!?/br> 話一出口,已經(jīng)讀懂了女兒替李璟爭取功名的小小心思。 “你呀。”不由伸出手在女兒光潔的額頭輕輕一點,“不好好念《女則》,成天就知道管這些不著邊的?!?/br> 太平揉著額頭,順勢就要撲進她的懷里撒嬌:“既然您能容得下上官儀的孫女,為什么就不能容得下蕭氏的后人呢?” 天后一手攬著已經(jīng)越發(fā)長大的女兒,一手拈起另一本奏章:“那不一樣,婉兒……到底是女子?!?/br> 太平蹭地從她懷里站起來,叉著腰,笑意盈盈地望著天后,仿佛一只終于抓住老鼠的小貓,急于要炫耀自己的戰(zhàn)利品。 “可是,母親您也是女子呀?!?/br> 天后微微一滯,幾乎被她一句話噎得回不了嘴。 也不容她反駁,面前堆積成山的奏章就是鐵證。 既然她這個女子可以做圣上做的事情,那么又怎么能覺得女子就一定遜于男呢?既然她能容得下上官婉兒,就更應(yīng)該容得下一手培植出來的李璟。 自己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兒是挖了個坑,就等著她往里頭跳呢。 “好了,鬧來鬧去,是要給你的小侄兒討功名呢!”天后將她拉到自己的懷抱之中,輕輕撫過她如絲的長發(fā),聲音越發(fā)柔軟,“既然是咱們太平都看得起的人,母親當然不會虧待了他?!?/br> “還有一件事情,女兒想求母親答應(yīng)?!?/br> 天后一寸一寸梳著太平逶迤于胸前的情絲,許久沒有和女兒如此親近,倒讓她本來低沉的心情變得不錯起來:“想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急著要找駙馬了吧?” “母親好壞!”太平給她逗得面紅耳赤,作勢就要起來,反扭過脖子,盯著天后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母親,我想討一個人。” 難得見她如此嚴肅,天后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誰?” “吳議?!?/br> “吳議?” 天后思忖片刻,才從記憶的一角提溜出這么個不足為道的小角色:“就是那個闖入太子妃產(chǎn)房的吳議?” “是那個曾在長安集市救了女兒一命的吳議?!碧郊m正道,“母親應(yīng)當記得,他也是沈寒山博士門下的學(xué)生?!?/br> “若不是看在沈寒山的面子上,犯下這么大的宮規(guī),已經(jīng)夠他死一回了?!碧旌蟮?。 言外之意,將他外放渝州,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想要再得寸進尺,可得給出一個讓她信服的理由。 太平自然聽出天后的話外弦音,只仰頭甜甜一笑:“母親大概還不知道吧,他和璟兒早就相識在袁州,又同為沈博士門下,交情不淺。想來讓他回到長安,璟兒也能安心為母親效命?!?/br> 此言一出,天后也就聽懂了她的意思。 用人最講究的,就是恩威并濟這四個字,而要籠絡(luò)一個人,從他身邊的人做起,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她低頭望著女兒甜美如花的笑靨,忍不住下手擰了擰她的臉頰:“說來說去,原來都是為了你那寶貝侄兒。” 太平嘿嘿一笑,鉆進她的懷里藏著:“太平也是為了母親好嘛,這樣,不就解開了母親的憂愁了嗎?” “行啦,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嗎?自打韋氏給了你顯哥哥,你身邊就他一個陪著你的,就算是陪著我的女兒玩這一條,也算是他的功勞了。”天后湛然一笑,帶出一抹難得一見的柔情,“既然如此,我就下旨,讓那個吳議跟著討逆大軍一起回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