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yī)在唐朝 番外完結(jié)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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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議被他劈頭蓋臉一通教訓(xùn),趕緊截住他的話:“就算蕭毅猖狂一時,也絕不可能猖狂一世,學(xué)生雖不似博士飽學(xué),但也知道失道寡助,她決不可能成氣候,又怎么可能做助紂為虐的事情?” 李博亭這才緩和下來,沙啞著嗓子,逐字逐句交代他:“麻醉散的方子你萬萬不可托出,但蕭毅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倘若你能得到機會出去,一定要知會奉節(jié)、渝州兩府要員,火速搬兵奉節(jié),還可與蕭毅一決雌雄。否則奉節(jié)兵力糾結(jié)在渝州,便如一座空城,是蕭毅的囊中之物了!” 吳議在心中默默記住李博亭的話,只覺得一字一句均有千斤之壓,累在心頭,重不可遏。 不由想到曾經(jīng)走在他前面那些沉重的背影,那重壓之下仍不為曲折的背脊。 現(xiàn)在才切身地明白,原來這世間最重、最累、最難以卸下的擔(dān)子,就是他曾無數(shù)次在自己的師長身上看到過的那兩個字。 責(zé)任。 —— 李博亭的話很快得到了應(yīng)驗。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簫狗兒便又來拎走吳議,只不過這一回不是陪蕭毅cao練兵馬了,而是三當家的大胡子有請。 看來是威壓不行,就準備來硬的了。 一入大帳,吳議便見著一個熟人。 “吳先生,怎么您也在這里?”秦二爺削尖的脖子往前一伸,眼珠子上下打量一番,見他形容消瘦,面色發(fā)灰,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二三分掂量。 “怎么著,你們還認識?”大胡子的三當家掂量著手中熱乎乎的銀錠,長眉底下一雙銳利的眼睛,鷹似的盯著照面相對的二人。 “這話說來就長了。”秦二爺哈哈賠一個笑臉,“吳先生對我娘子有救命之恩,咱們雖然是粗人,但是恩情還是記得的?!?/br>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提便勾起了大胡子的思路:“對呀,我也聽說,當初他用那個什么……什么麻醉散的方子救了你的夫人,你還有沒有那個方子?。俊?/br> 他掂一掂手里的銀錠,往空中一拋,堪堪就落在秦二的眼前:“你要是能交出這個方子,就是咱們寨子的朋友,朋友之間,就不必你來我往的客氣了?!?/br> 吳議心中猛然一震,蕭家軍四處搜刮,瞧樣子今天秦二就是來送錢的,他們往不往很難說,秦二來可已經(jīng)來到這位三當家的面前了。 秦二眼睛像個小鉤子似的,鉤在大胡子手中的銀錠身上就下不來了,手也像被磁石吸引似的,不由自主地往前緩緩伸著。 “嗯?”大胡子把手一縮,拿捏著手中的銀錠,眼睛卻笑望著秦二爺。 秦二爺像才緩過神似的,幾乎半栽倒在空中,所幸吳議一個將他扶住了,正欲小聲囑咐他萬萬不可交代,已經(jīng)被簫狗兒伶俐地拉開了去。 “這……這一個多月前的方子,我哪里還找得到啊?”秦二苦惱地撓了撓頭,目光依依不舍地留在銀錠上,“吳先生都在此地了,我看,這錢,還是讓吳先生自己賺去吧?!?/br> 吳議心中正松了一口氣,便見秦二幾乎微不可覺地搖搖指頭,心中頓時云開霧散,秦二哪里是找不著方子了,分明是尋個借口,給他留一條生路呢。 只可惜這條生路早就被李博亭一席話堵成死門,是萬萬行不通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趕早地下山去吧?!贝蠛雍敛涣羟榈貙y錠往袖中一掖,斷了秦二眼中的念想,“下個月還是老規(guī)矩,你親自送糧食過來,你若敢缺斤短兩的,或者走漏一絲風(fēng)聲,仔細你全家的性命!” 第95章 援軍 秦二忙著點頭稱是:“小人這就走, 這就走……” “嗯,去吧?!贝蠛硬荒蜔┑負]了揮手。 吳議心頭通明雪亮,偌大一個寨子,定有些固定的經(jīng)濟來源,秦二爺也就是被他們欺壓的小富之家中的一個, 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這些草莽的指頭中, 像一撮細細的煙灰似的, 輕輕一搓就沒了。 蕭家軍根深蒂固,一時不可拔除,可憐這些平頭百姓, 報官無用, 抵抗無門,只能老老實實地為人魚rou。 魚rou……吳議心頭遽然一亮, 趁著秦二拔腿要走的空當,忙牽住他的手:“尊夫人在術(shù)后臥床已久,想必已染瘡瘍[1], 邪熱灼血, 所以必有虛熱寒戰(zhàn)的癥狀,是不是?” 秦二眼珠子左右一撥動, 腦袋卻已比眼睛先行肯定了他的說辭:“是是是,先生真神人也,不知要用哪一味藥材才好?” 吳議含笑道:“這個不難, 你盡管去買些魚腹草, 搗碎后細細地敷蓋在傷口上頭, 很快就能藥到病除了。” 他兩個擦身錯過的一陣,就只夠說這三句話,秦二便被簫狗兒生拉硬拽地扯走了。 大胡子把方才從秦二手里取過來的銀子哐當一聲丟在桌子上,對吳議道:“吳先生,我雖是個莽撞人,也知道你是有真金白銀的本事,剛才我對秦二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咱們做個朋友,這銀子就不分你家我家,咱們要做不成朋友……” “做不成朋友,也未必就是敵人?!眳亲h從善如流地接過他的話?!皫孜划敿业膼巯瞬?,才不肯對李博士動真刀,此舉譬如曹公待云長,吳某雖無關(guān)公之才德,當家的卻有曹公之大義呀!” 一番熱乎乎的馬屁拍下來,大胡子才覺得通體舒順了許多,他已經(jīng)在李博亭和許捷兩處遭到了冷雨似的拒絕,被兩把冰刀子絞過肺腑,一腔的翻騰的淤血怒火終于被吳議春風(fēng)化雨的一番話洗得干干凈凈,這才緩和下臉色,也自覺該拿出好話勸勸這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