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yī)在唐朝 番外完結(jié)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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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議心里暗道你這手法也忒不專業(yè),就不掐氣管,好歹也摁個頸動脈,就這么兩手不松不緊握著,嚇唬誰呢! 嚴銘本來也是跟他玩鬧,生怕磕碰了他哪里,手指頭還小心翼翼地墊在他脖子底下。 垂眼看去,吳議就乖順安靜地貼在他身體底下,修長潔白的脖頸曲成一個略顯脆弱的弧度,少年還未完全顯現(xiàn)的喉結(jié)隨著呼吸隱隱浮動,連帶他的心臟好像也猛然顫動了一下。 再往上瞧去,那雙一貫明潤如珠的眼睛含著三分懶懶的笑意,正頗為玩味地掃視著他的臉。 他哪里知道吳議心里的吐槽,做賊心虛地一撒手,差點沒把吳議摔下桌子。 吳議抽出手肘撐在背后,漫不經(jīng)心地半倚書桌。 嚴銘與他四目相對,衣袂糾纏,不由憋紅了一張臉,喉嚨微微顫動了片刻,到底也沒憋出一句話。 吳議見他突然扭捏起來,以為自己逗過了頭,也就順手擼了擼貓腦袋:“我知道,嚴兄是把我當親兄弟才處處提點,我那兄長你也是知道的,哪及得上嚴兄有情有義。” 嚴銘聽了這話,卻覺得并不開心,胸口莫名脹悶起來,腦袋一耷拉,抽回了手。 吳議握著空空如也的手,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的樣子。 好在嚴銘是個真正心眼兒比臉盤大的少年郎,惆悵了一會,也不多糾結(jié),反提起了另一遭事。 “張?zhí)t(yī)當真沒透露一二題目?或者著重要你看些什么篇章?上一回雖然肅查過一回,可誰敢在張博士頭上動土?你要知道什么,可別瞞著兄弟!” 這人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二十遍四經(jīng)都白抄了,還想著這一著呢。 吳議想了想,亦低聲道:“還真有?!?/br> 嚴銘忙湊近耳朵去聽。 吳議低低一笑,一字一頓:“十書四經(jīng),如是而已?!?/br> 嚴銘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吹胡子瞪眼地生著悶氣,吳議見他如炸了毛的大貓團子,卻笑得更開心了。 —— 太常寺中,暮鐘悠然。 炭火燃出簌簌聲響,烘托出一屋子微紅的暖光,一眾太醫(yī)博士圍在案前,瞪著眼睛研究著案上的名冊。 他們面前的是年初新選拔來的生徒名冊,都是他們親自在地方上千挑萬選出的好苗子,多少都有幾個得意的名字記在上頭。 現(xiàn)下要給生徒們安排年后帶領(lǐng)修習(xí)的老師,自然少不得先把交好的學(xué)生挑到自己名下。 一番挑揀之后,剩下的名字反倒顯眼了些。 陳繼文翻著看看,有些驚訝:“怎么吳議落在上頭了?!?/br> 其余的老太醫(yī)們皆不以為然地瞧向張起仁,其中一個弓著背咳嗽著:“都是糟老頭子了,看來張?zhí)t(yī)也記性不好啦!” 張起仁替他輕輕拍了拍背,語氣平靜無瀾:“師兄笑話了?!?/br> 陳繼文與他素有同窗之誼,剛巧拿了名冊,提筆便要把吳議的名字圈上。 “陳太醫(yī)別急!”筆還沒落下,門口先慌慌張張跌進個滿身酒氣的中年人,一身酒rou香氣混進書香門里,分外格格不入。 陳繼文笑道:“沈博士啊,你實在太晚了!就算有心儀的學(xué)生,我們也是不讓給你了?!?/br> 沈太醫(yī)火急火燎地搶過名冊,朝陳繼文擺擺手:“你老別取笑于我了,我也是受命而來,不然,哪一個我都看不上!” 陳繼文把筆遞給他:“我倒要看看哪個小子能入你沈寒山的法眼?!?/br> “正好,還在呢!”沈寒山長長呼出一口酒氣,周遭的老太醫(yī)們均掩鼻側(cè)目,他卻喜得把名冊往案上一拍,蘸了濃墨畫了個碩大的圈。 陳繼文傻眼了:“這……這不是張?zhí)t(yī)的學(xué)生嗎?” 沈寒山奇道:“這上頭也沒寫張起仁三個字,怎么著就成了張?zhí)t(yī)的學(xué)生?吳議……這名字聽著還挺耳熟,反正你們把他留給我就成。” 說罷,大打了三個酒嗝,面色一青,搖搖晃晃地跌出門外,大聲嘔了起來。 劉盈最看不得他裝瘋賣傻,只冷笑道:“這些醉酒瘋話算不得數(shù),這學(xué)生我也有印象,旬試得過上等,是個好苗子,斷不能斷送在這種有才無德的人手上!” 陳繼文亦點點頭:“這孩子天資聰穎,又難得肯沉心苦讀,之前沛王急病得愈,也有他的一番功勞,真是英杰出少年??!” 四下一片附和聲,唯有張起仁神色照舊,半響,才坦然一笑:“難得諸位仁兄都看得上那孩子,既然諸位都肯讓賢給我,我自當仿效諸位,不吝人才。沈太醫(yī)醫(yī)術(shù)卓群,希望那吳議跟著他,能學(xué)有所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