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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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白池初是什么樣的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從來就沒長心,也根本不懂何為感情。 正因為他知道這點,才一步一步地去算計她,將她捆綁在自己身邊。 想讓她心甘情愿地同自己過一輩子。 也知道她自來善會勾人, 他一直都在防著她,也在防著自己。 可千防萬防,費勁了心思算計的結(jié)果,到頭來先栽進去的人,似乎還是他。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越是算計,她勾人的本事越是爐火純青。 陳淵并非是個善于計較之人。 但此時心口還是明顯感受到了,猛地一陣墜落。 這感覺并不好受。 走了一半的路程,陳淵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冷冽了下來。 高公公大氣都不敢出。 陳淵回了正殿,只字不提秋千的事,開始忙起了政務。 御案上的折子批完,又開始練字,宣紙一鋪開,還未開始落筆,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了那枚躍上宣紙的花瓣。 陳淵習慣性地往桌角一瞧。 空空蕩蕩, 昨兒還有花,今兒卻沒有。 這一來,連自己用了多日的御案都無法直視了。 眼前又浮現(xiàn)了,那日她躺在那上面,抓住他的胳膊嬌聲呤唱,發(fā)絲上的玉簪半落,貼著他猛顫的畫面。 御案上每一處都沾上了她的痕跡。 陳淵喉頭發(fā)緊。 鋪開的宣紙,終是一個字未寫,便走出了正殿。 立在正殿門口,看著那幾段白玉臺階。 突然又想起了那日她仰起腦袋說,“那臣妾就叫皇上相公吧?!?/br> 陳淵咬著牙,出了晨曦宮,在外硬是躲了一個白日。 到了夜里,還是得回后殿。 門前的那副秋千,陳淵也是夜里才見到,工匠很盡力,和他所繪出來的圖,一模一樣。 連那坐板邊緣雕刻的花紋都是他畫出來的芍藥花瓣。 秋千上繞了當季最美的花藤。 很美。 皇宮內(nèi),怕是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幅這樣的秋千。 陳淵看了一眼,便踏進了屋里。 在踏進屋里的那一瞬間,心頭還是忍不住地去期待那人就在屋里。 “皇上,娘娘今兒又搬回了鳳陽殿,說是皇上政務繁忙,怕饒了皇上?!蓖鯆邒哌@回有了經(jīng)驗,主動問陳淵,“要不奴才去將娘娘接過來?” “不用。” 陳淵去了浴池。 不到半柱香就出來了,出來就問王嬤嬤要燈。 王嬤嬤大抵也猜到了,“皇上是去鳳陽殿?” “嗯?!?/br> 還是高公公陪著陳淵走了一趟。 白池初倒也沒有說錯,最早今兒晚上,最遲明兒早上。 但她卻不知,她走后不久,陳淵就已經(jīng)來了一趟。 這回高公公長了記性,生怕皇上又趕上了娘娘的什么‘金口玉言’,陳淵剛進屋,高公公就對里頭的人唱了一聲。 “皇上駕到。” 聲音高昂而婉轉(zhuǎn),也用不著宮女們稟報,屋里的白池初聽的一清二楚。 “瞧,這不來了嗎?”白池初坐在燈火下,聽倚瑤和瀅姑嘮叨了半個時辰,說來說去就是擔心白池初這般鬧下去,皇上萬一不來了,回頭娘娘還不是得自個兒往上湊。 直到高公公的聲音傳來,兩人才閉了嘴。 瀅姑長吐了一口氣。 逮著白池初又是一番語重心長地囑咐,“娘娘,皇上既然來了,也如了娘娘的意,娘娘就別再生......” 一句話還未說完,白池初突然一口就吹了屋里的燈。 “去給皇上說,本宮歇下了。” 瀅姑和倚瑤差點沒急死。 白池初卻是直接蹭上了床,幔帳一放,將自己蜷在了被褥窩里。 瀅姑就差叫她一聲祖宗。 這斗心眼子,怎就還斗到皇上頭上了。 且還沒有半點消停的意思。 外頭陳淵進來,遠遠地就看到了里屋里的那盞燈還亮著,可等到他走到了門口邊上,那燈光突然就滅了。 高公公和陳淵兩人就杵在那。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第64章 屋里的燈火一滅, 高公公手里的那盞燈下意識地就舉高了幾分。 一口氣提著不敢落下來。 娘娘這還當真鬧上了, 皇上今兒可是來第二回 了。 高公公見陳淵并沒有急著往回走, 趕緊上前去叫門, 剛走到門前,里頭的瀅姑就出來了。 “皇上?!睘]姑同陳淵賠罪,“都怪奴才疏忽, 忘記了替娘娘屋里的燈添油, 奴才這就去掌燈?!?/br> 瀅姑遞了個臺階過來, 既維護了皇上的面子,也保了娘娘。 這番話連高公公都佩服,這姑姑也不愧是白府走出來的人。 陳淵神色很淡,沒等瀅姑去掌燈, 自己先跨步進了屋。 瀅姑趕緊跟在他身后, 及時地說道,“娘娘今兒身子似乎有些抱恙, 剛躺上床, 奴婢先去替皇上通傳......” “退下?!?/br> 陳淵打斷了瀅姑。 自個兒提了外屋的一盞燈進去, 青色袖袍下的一只手, 白皙修長, 骨節(jié)分明。 腳步聲由遠而近。 與瀅姑的碎步全然不同,腳步沉穩(wěn),不徐不疾。 珠簾被掀起,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白池初躺在被窩里, 眼皮子猛地開始打顫。 不是瀅姑, 那就是陳淵他進來了。 白池初將眼睛閉的更死。 然而等了一陣卻又沒了動靜。 白池初突然想了起來,屋子里沒燈,他怕黑。 白池初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正打算去添燈,就見陳淵提燈站在了幔帳前。 光暈昏黃,照在他胸前的夔龍之上。 尖銳的龍爪,無一不彰顯出跟前的這個人是九五之尊,是主宰天下的主子。 白池初又犯怵了。 背著他時,她能蹦出三丈高,一到他面前,永遠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皇上怎么來了?!卑壮爻醯沧驳夭淞死C花鞋,臉上露出了驚訝,主動接過陳淵手里的燈,又將剛才被她吹熄的油燈一塊兒點上。 屋子里亮了許多。 “臣妾不是同王嬤嬤說了嗎,臣妾今兒歇在鳳陽殿,皇上怎么......”白池初瞅了一眼他的臉色,壯著膽子說完,“也跟過來了?!?/br> 正殿睡的不舒服嗎? 這句話白池初沒敢問。 陳淵沒答,走到了床沿上坐著,坐好了才看向?qū)γ婺俏凰V难鄣呐?,也知道她想聽什么?/br> “朕舍不得皇后?!?/br> 陳淵啞著嗓子說道。 白池初還站在燈火旁,光暈將她那張呆愣的臉,照的一清二楚。 陳淵今夜能追到這兒來,是什么原因,彼此心里都清楚,但她從未想過,陳淵會親口說出來。 她計劃著接下來又該如何同他兜圈子,直到讓他主動開口提起,龍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