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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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又起來坐在軟塌上繼續(xù)看書。 快過戌時了。 陳淵突然將手里的書擱在了幾上,披了件大氅,一頭扎進了夜色中。 王嬤嬤嚇了一跳,趕緊遞了兩盞燈給凌風。 “這回可得仔細了?!?/br> 王嬤嬤怎么也沒想到,皇上這么晚了還會去找皇后。 要早知道皇上今兒非見皇后不可,她一早就派人去接皇后了。 陳淵的腳步很快。 帶了些怒氣。 上午就說要給他采花。 一日過去了,也沒見到她人影子。 這便罷了,晚上也沒回來。 漆黑的夜色,月光并不明亮。 陳淵才剛出后殿,就聽到了幾聲銀鈴笑聲。 “等明兒咱再回鳳陽殿,在秋千上纏上一圈花藤,本宮飄起來時,還能聞到花香味。”白池初的聲音里藏不住的雀躍。 聽的出來,今兒她玩的開心。 倚瑤和瀅姑一前一后提著燈。 “成,奴婢明兒一早就去御花園里替娘娘采花藤。”前頭的倚瑤回頭,也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幾人正說的上勁,便瞧見了前方的兩點燈火。 倚瑤將手里的燈舉的高了些。 這一瞧,立馬就放了下去。 “皇上?!?/br> 白池初適才也順著倚瑤的燈火光亮,瞧清了跟前的人,燈火移開,夜色中白池初的嘴角揚起了一道隱隱的笑容。 “皇上,這么晚了,是要上哪兒?”白池初幾步上前,到了陳淵的跟前,明知故問,卻又看不出來半點做作。 陳淵看著她。 夜色深沉,雖瞧不清白池初的全貌,但凌風手里的那盞燈,足夠將她那張沒心沒肺的臉,照的清楚。 一看就知道,她壓根就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花沒給他采來, 倒是惦記上了自己的花藤。 “回殿。”陳淵沒答她的話,胳膊卻很自然地給白池初留了一個掛手的位置。 白池初很是配合地挽了上去。 身子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微微歪著頭,突然輕聲地問他,“皇上是不是來接臣妾?” 陳淵臉色沉了下來。 她還知道。 陳淵側目,正想否認。 卻瞧見星星點點的燈火映入她的眸色中,夜色一襯托,明亮如星辰。 跟前的人正一臉受寵若驚地看著他。 陳淵的喉嚨上下滑動,轉過頭,對著夜色,應了一聲,“嗯?!?/br> “多謝皇上?!?/br> 白池初一高興,拉著陳淵的衣袖拽了拽。 什么采花的事, 白池初早就忘了個干凈。 從正殿出來,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找了個避開陳淵的由頭。 隨口一說的東西, 自然是記不住。 三四盞燈火,在前后照明。 白池初一路依偎在陳淵的懷里,兩人親親熱熱地進了晨曦殿。 進了門口,卻看到迎面一盞燈火,急急地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高公公?” 凌風提燈照在了高公公臉上。 高公公的臉色慌張,還喘著氣,見到陳淵,聲音都不利索了,“皇上,太子沒了?!?/br> 太子還能是誰。 如今陳淵膝下無子,高公公所說的,也就是關在地牢里的陳閔景。 被陳淵篡位后,太子就被關進了地牢。 單是一個毒殺兄長的罪名,他也該是死罪。 皇上沒殺他,定也有皇上自己的理由。 前些日子那貓兒的流言起來后,這才過了兩日,太子怎的突然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今天應該只有一更,躍躍一個多月沒下過樓了,今天突然想下樓去浪浪。 另外給寶寶們推薦一遍基友的古言文,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喲。 《良宵難得》by酒時醒 文案:良宵出身名門,容貌姣好,才情卓絕,還未及笄求親的人便已踏破了門檻。然而一旨賜婚圣旨,她卻要被迫嫁給年近而立,性情粗暴的大將軍。 婚后,她聽母親慫恿,鬧和離,屢次逃跑,把將軍府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然而大將軍始終不為所動,良宵想要得到那紙和離書比登天還難。 直到將軍府失勢,良宵才得償所愿。等她拿著和離書回娘家時,卻驚覺所有溫暖親情都是算計與謊言,娘不是親的,jiejie是個黑心肝。她們能留她到現(xiàn)在,不過是為了借她的手和將軍府的勢,讓jiejie順利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瓢潑大雨中,良宵氣急攻心,昏死過去。 再次睜眼,良宵竟又回到了當初逃跑失敗被黑面大將軍抓回來的那日,男人身子高大,周身寒涼,一言不發(fā)。 前世這時,良宵冷著臉對他冷嘲熱諷,半句好話沒有,兩人關系一度破裂。 今生,良宵踮著腳環(huán)了將軍的腰,從喉嚨里擠出幾聲低低的哽咽聲,逼得鐵骨錚錚的將軍僵了身體,愣是冷著臉半個責怪的字眼也說不出來。 *小劇場 大將軍萬萬沒想到,日日鬧和離的小嬌.妻竟破天荒的撲到他懷里嬌聲求饒,此后更是溫聲軟語、殷勤關切。直到一次受傷后,嬌.妻瞧見他背上丑陋不堪的疤痕,大將軍頹然的想,她定會被嚇跑,而后又要開始嫌棄自己,大鬧和離。然而小嬌.妻卻從身后抱住他,側臉就貼在丑陋的疤痕上,哽咽出聲:我心疼。 #他疼她都來不及,哪里敢讓她心疼# 第58章 太子是中毒身亡。 等牢里的人發(fā)現(xiàn)時, 已經面目發(fā)黑, 早沒了氣息。 人被關在地牢里, 除非皇上想要他的命, 其他人想動手,可沒那么簡單。 一行人都很意外。 “你先回去。”陳淵對身后的白池初說完,便跟著高公公又出了晨曦宮。 陳淵一走, 白池初就問瀅姑, “上回給母親的信帶回去了?” 瀅姑說帶回去了, “按理說老爺只要開口求,皇上肯定放人,也不知道為何,二姑娘還是在那院子里, 沒有半點風聲?!?/br> 一說起白婉凌, 幾人臉上的高興勁兒就全散了個干凈。 白池初深吸了一口氣,“她要是不想回, 誰求也沒用?!?/br> 瀅姑和倚瑤面面相窺。 不想回? 她還想呆在這里干嘛。 莫非還想著她的太子妃, 那場戰(zhàn)爭, 她可是站了太子的, 皇上登基后, 沒讓她入獄,已經是看在了白家的面子上。 若是能放她回去,可是天大的恩賜,她還在想著什么? 瀅姑眉心突然就跳了,“娘娘, 那二姑娘不會干什么傻事吧?!睘]姑說完自個兒都嚇得手腳發(fā)涼。 那貓兒的事情廢了一番周折,弄出來那么個傳言,目的沒達到,以二姑娘那執(zhí)拗性子,多半是不會甘心。 二姑娘心頭恨太子。 太子今兒晚上又死了。 瀅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但又一想,二姑娘人都關在院子里了,她還有何通天本事? 白池初沒答,在后殿門前停了腳步。 立了一陣,最終還是開了口。 “瀅姑呆會兒跑一趟吧?!?/br> 同是白家人,她是怎么作死的,她總得弄清楚了。 這一折騰,等到陳淵回來已是半夜。 白池初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