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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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也忘記喊疼了,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顫著嗓子說道,“分明是你先動手打人,誰又踩了你金線?” 白池初沒理她,直接走到周姑娘面前,指著她的鼻子,重重地說道,“她。” 周姑娘呆了這大半天,見白池初一上來就抽了林姑娘一鞭子,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如今聽到白池初明擺著誣陷,覺得好笑,“我什么時候踩了你金線?” “現在?!?/br> 白池初說完將手里的那團金線當著周姑娘的面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狠狠地摁了兩下?!斑@不就踩了嗎?” 周姑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瞧著她,“你,你這是誣陷?!?/br> “誰說的清呢?白二姑娘不也沒說清嗎?”白池初盯著周夏清,看著她那張不斷變化的臉說道,“我要是你,這節(jié)骨眼上我就不會出來,更不該惹事,今日周姑娘要是進去一趟衙門,看看你周家還想如何息事寧人。” 周夏清沒想到白池初動了真。 昨日發(fā)生了什么事,周夏清并非不知道,今日出來也是替周夫人到胭脂鋪子里急著提錢,周家的鋪子來向都是來路不光彩,只能暗里運行,這間胭脂鋪暗里正是周家的產業(yè)。 誰知道剛到鋪子,就碰上了伯爵侯府的三姑娘,和白二姑娘。 如清歡所說,周夏清確實怕白二姑娘向林姑娘告狀。周家已同白家撕破了臉,萬萬不得再得罪了林家,如此一想,周夏清才先法制人,讓白二姑娘背了鍋。 周夏清并非不怕事,最多就是蠢了些,怎么都沒有料到白池初會來,此時見白池初站在門口,鐵了心要找她算賬,周夏清心頭越來越慌,一著急,對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色,提腳就往外沖。 這一沖胭脂鋪子前一團亂,恰好與長街對面正在追逐的一路人馬撞了個正著。 白池初被對面突然竄出來的姑娘,撞了個七葷八素,背心猛地撞在了墻上。 先是白婉凌一聲尖銳的,“大jiejie” 后是白清澤一聲擔心的,“池初。” 再后來是沈大公子一聲顫音,“表妹?!?/br> 白池初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還未哭出聲,倒是壓在她身上的姑娘先她一步哭了出來。 “對,對不起。”那姑娘手忙腳亂地從白池初身上爬起來,回頭瞧見了白清澤身上的官服,就似見到了救星,突然跑過去抱住了白清澤的腿,“官爺,救命!” 這一抱,白清澤瞬間被一群黑衣人圍堵的水泄不通。 白婉凌嚇的哆嗦,兩頭顧不過來,一頭擔心大哥,一頭又想將白池初拉到身邊來,可前面一片刀光劍影,白婉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池初和沈大公子被重新逼到了胭脂鋪內,頓時急得大哭。 汴京城內從未有過這么大的動靜。 如今太平盛世,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動手,面對一波突如其來的刺客,府衙里的人一時竟也抵擋不住,最后關頭還是二皇子帶著府兵趕了過來。 事情平息后,白婉凌頭一個沖進胭脂鋪里找人,結果半個人影都未找到。 白池初和沈家大公子不見了。 ** 白池初在外被那姑娘一撞,腦子已經昏昏沉沉,后來又被沈暉成一路拽著進了胭脂鋪,也不知道進了哪個房間,一腳踩下去,她和沈暉成兩人便順著暗道里的樓梯一路滾到了底。 白池初直接暈了過去,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沈暉成一張放大的臉。 “表妹?!鄙驎煶梢膊恢绬玖怂嗑?,直到喚到她醒才罷休。 白池初動了動,一股疼痛襲來,瞬間疼出了眼淚花兒,從小她就被白府的人護在手心里長大,哪有這么摔過,適才在上面還能囂張的甩林姑娘鞭子,如今卻緊緊地抓住了沈暉成的手,撒起了嬌,“表哥,疼啊?!?/br> 聽到這軟塌塌的聲音,沈暉成心疼的手足無措。 “表妹先別哭。”沈暉成就著袖子擦干了白池初臉上的眼淚,邊擦邊關心地問道,“哪里疼,我看看?” 沈暉成正準備扶她起來好生瞧瞧,對面角落里突然就扔出了一捆竹簡,砸在了二人跟前。 兩人嚇的不輕。 沈暉成壯著膽子上前,借著頭頂上木板縫隙里的微微光線,隱約瞧清了對方的臉。 “安,安王爺?”沈暉成愣了,大抵沒想到自己滾下來這半天,居然沒有發(fā)現這里還有個人。 安王起身,恰好站在了光線底下。 白池初也看到了。 白池初看著他,他也在看白池初。 安王淡淡一笑。 她倒是回回都不缺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安王:你勾,你使個勁兒的勾,賬我都替你記好了。 白池初:先動手的是他們,絕壁不是我。 第10章 “王爺?!卑壮爻踝е驎煶傻母觳?,站是站起來了,半個身子卻靠在了沈暉成的身上。 安王沒再看,轉過了身。 “王爺怎么在這?”白池初滾下暗道之前并沒有看到安王,滾下來之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太確定安王是不是后來被那群刺客趕下來的。 “路過。” 安王這話明擺著就是不想多說。 兩人都沒敢去招惹,沈暉成扶好白池初坐在對面的木箱子上,抬頭望了一眼四周,“表妹你先坐著,我去看看怎么出去。” 白池初點了點頭,坐在木箱上背靠著墻,疼的話都不想說。 沈暉成一走,底下就只剩下了她和安王。 安王正翻箱倒柜地找東西。 白池初偏過頭,很好奇,這里能有什么東西會讓他安王感興趣,當時她是被刺客逼到胭脂鋪子里才掉下去的,那這里八成就是胭脂鋪的密室。 安王爺沒事來胭脂鋪子干什么? 白池初這一盯卻盯出了神。 白池初曾聽祖母說過,蘇太妃當年的容貌傾國傾城,為此先皇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其納入后宮,之后更是日夜沉迷于美色中,蘇太妃幾乎是一夜之間成了先皇的心尖寵,若不是后來蘇太妃紅顏薄命,恐怕安王小時候也不會有那般可憐的遭遇。 有這么一位傾國傾城的母親,安王的長相也一定不差,如此仔細的一看,白池初才發(fā)現安王的睫毛很密很長,鼻梁挺直,唇如激丹,長相大抵是隨了蘇太妃多了些,氣質不同于皇上,看似慵懶散漫卻又貴氣傲人。 大哥實則也沒說錯, 安王確實長的好看。 “看夠了嗎,看夠了起來讓讓?!?/br> 白池初冷不丁地被安王回頭瞅住,臉上掛不去,忙地‘嘶’了一聲疼,掩飾自己偷窺的行為。 安王卻直接站在了她面前。 “能起來嗎?” 安王又問她。 白池初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翻到了自己坐著的這口箱子,可她全身都疼,不想讓,稍微挪了挪屁股,又叫了起來,“疼” 安王沒動,也沒說話。 突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池初的腰部。 白池初被他盯的發(fā)慌,身子慢慢地往后縮,才縮了一半,就聽見安王冷冷的一聲,“別動?!?/br> 神色凌厲,語氣冰涼,和元夕那晚搶她生辰珠時一模一樣,平日里的溫潤全然不見,徹底露出了藏在骨子底下的狠絕。 白池初被他唬住了,不敢再動。 見白池初徹底規(guī)矩了,安王才傾身上前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很自然地掀開了她雪狐棉衣的衣角。 白池初瞪大眼睛看著安王,安王則面不改色地看著她腰間的那枚玉佩。 看清楚了安王才松手。 之后又將目光移到了白池初臉上,眼里的神色太過于復雜,白池初一時也分不出個好歹來,但就他眼下的這番行為對一個未婚姑娘來說,一定能稱得上是逾越失禮。 “王爺。”白池初咬著牙叫了他一聲。 “嗯?”安王的神色又恢復了平淡。 白池初看著他淡然的臉,心頭的怒氣涌了涌,臉色漲紅地提醒他,“你剛才掀了我衣服。” “哦?!?/br> 安王回答臉不紅心不跳。 沈暉成從樓道上剛回來就聽到了這句話,錯愕震驚之后,沈暉成的臉上就只剩下了憤怒。 沈暉成一步跨到了安王與白池初之間,憤然地道,“王爺雖尊貴,但還請自重?!边@恐怕是沈暉成這輩子最大膽的一回,說完一把撈起白池初的胳膊拽著她就走,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剛才他上樓去看了,密室的機關在外面,里面根本就推不動,沈暉成原本打算下來之后再想想辦法,誰知道安王竟然對表妹動了歪心思。 “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沈暉成捏緊了拳頭,低聲問白池初,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以雅正示人的安王爺居然是個偽君子,沈暉成只恨自己看走了眼。 白池初還未回答,“啪”地一聲,安王已經打開了白池初剛才坐過的那個木箱,繼續(xù)在里面翻找。 白池初有些不耐煩,原本她在那箱子上坐的好好的,被沈暉成一賭氣,拽著胳膊挪了個位置,身上的傷又痛了一回,語氣生硬地說了聲,“沒?!?/br> 沈暉成一僵,就見白池初沖著他噘嘴嘟囔,“他沒把我怎么樣,可你弄疼我了?!?/br> 語氣里自然流露出來的嬌嗔,酥進了人心坎里,沈暉成跟所有白家男人的反應一個樣,骨頭軟了。 “我,我小心些?!鄙驎煶赡樕查g通紅,心跳如雷。 白池初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抱著膝蓋半瞇著眼睛,養(yǎng)起了神。 沈暉成緊張地蹲在白池初身旁,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安王,一邊偷偷地看白池初,直到她合上眼的那會,沈暉成的目光才敢放在她臉上。 只瞧了一眼,沈暉成又不行了。 他知道,表妹很美。 美到汴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是以,汴京城里才會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 沈暉成想起今日的危險,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忍不住還是叨叨出了聲,“不是同你說了嗎,不要一個人上街。” 白池初索性將眼睛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