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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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能感覺到痛,一痛就醒了呢?” 這餿主意也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童萌看了哥哥一眼,拉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是用了力的,在安陵辭手上留了牙印。然安陵辭仿佛無痛無覺,童萌咬牙,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叫醒他?如果不是那石頭的緣故,為什么她和時青就能輕易醒過來? “等等,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童萌一怔,仔細(xì)聆聽,果然有輕微的聲響,像是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 “好像是腳下……”童萌臉色一變,“我們在下沉!” 如童萌所說,他們所站的這塊青紅兩儀正在緩緩下沉,四周會發(fā)光的孔眼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而那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腳下一頓,平臺停了下來,齒輪聲轉(zhuǎn)變?yōu)闄C(jī)括聲。 “不好,有暗器!” 時青話音未落,便有數(shù)道暗箭從周遭墻壁中飛出,朝他們疾射而來,一輪的功夫就已有不少人中箭。有人從劇痛中清醒過來,擊落部分箭羽,然還有部分人沉浸在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哥哥!” 童萌看著一支箭朝哥哥飛去,卻根本攔不住那箭勢,眼看那箭就要沒入哥哥肩頭,一旁忽而橫出只手來,握住了那箭羽。 童萌一怔,握箭的竟然是全書最大的反派,也就是哥哥的死對頭,那個七絕宮宮主“安陵辭”。 童萌目中難掩驚疑,明明之前這大魔頭還舉劍要?dú)⒘怂绺?,如今竟又出手救他了。不愧是大反派的心思,?shí)在叫人琢磨不透。 而此時,青紅兩儀臺的周邊竟噴出水流,將臺子圍在中心,有中箭者不慎入水,剛一觸到水面便爆出慘叫。那水瞬時“咕咚咕咚”冒起氣泡,竟眨眼將人化了個干凈,連一片衣角都沒剩下。 童萌看得倒抽一口冷氣,這哪是水,怕是硫酸都沒這么厲害! 魚素不知何時已然清醒過來,道塵一甩飛出爪鉤嵌入石壁,又隨手抓了個人往空中一拋,身子騰空而起一腳踏在那人身上借了力,飛到對岸。 被她當(dāng)做踏板的那人瞬時落入水中,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化作一縷青煙。 欲望吞噬一切,又是在生死面前,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被激發(fā),不斷有人效仿魚素,拿周圍的人做犧牲品落到對岸。 童萌就是被瞄上的犧牲品之一。 君拂歌剛抬腳踢飛一人,就又有人伸手扣住了童萌肩頭。然下一秒,只見劍光一閃,扣住童萌的那只手便連同胳膊一起飛了出去。 童萌眸中一亮:“哥哥!” 安陵辭一劍削了那人胳膊,眸中殺意流淌,帶著凜然的暗色。聽到童萌的聲音,安陵辭偏過頭:“你在叫誰?” 童萌愣了愣,笑道:“當(dāng)然是叫你啊,哥哥,你終于醒了。” 不知是不是童萌看錯,似乎哥哥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后,眼中的凌厲淡了些許,整張臉跟著柔和了許多。 安陵辭的眸光在童萌頸間頓了頓,又倏然一沉,抬手朝她頸上按去:“受傷了?” 童萌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聞言忙道:“沒有沒有,是先前有人神志不清拔劍自刎濺上的,不是我的血?!?/br> “咳?!币慌缘木鞲柰蝗怀雎暎聪虬擦贽o的眸中有旁人看不懂的警告。 安陵辭揚(yáng)了揚(yáng)眉,將童萌拉到身側(cè)。 此時,暗箭已基本停了下來,除去死傷的,留在這平臺之上的大多是第二批下來的人。 這一路過來處處機(jī)關(guān)陣法,分明是人為布置,仙株一說早已不攻自破。然魚素等人之所以仍一心往里,是覺得這重重機(jī)關(guān)之后必定有奇珍異寶,比如那楊向南所說能提升內(nèi)力的草藥。 童萌以為,從他們找到楊向南、出海、如今又登島尋到這無涯洞府,一切都太過順利了些,就像有人刻意引導(dǎo)他們來到這里一樣。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就勢必要查個清楚,此時是決計(jì)不會前功盡棄,調(diào)轉(zhuǎn)回頭的。 可現(xiàn)下,腐水?dāng)r路,他們要怎么過去? 安陵辭凝眸,這水有吞rou腐骨之能,建造機(jī)關(guān)的人必定會給自己留條后路,應(yīng)當(dāng)不難找到控制的閥門。 “在上面?!?/br> 幾人抬頭,平臺沉下來之后,四周石壁上除了發(fā)射箭羽的箭孔,還有一個突出的圓頭。君拂歌抽了安陵辭手中長劍,縱身而起,一劍刺向石壁。 云霄寶劍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利器,竟真的穿破了石壁,讓君拂歌能在空中停留,對著那圓頭機(jī)關(guān)一掌拍下。 果然,按下那機(jī)關(guān)后,平臺周圍的水開始回流,很快露出平坦的地面。 “走?!睅兹藦哪堑孛嫔陷p點(diǎn)而過,然君拂歌剛飛身下來,那按下的機(jī)關(guān)竟又一點(diǎn)點(diǎn)伸了出來,腐水重新在平臺周圍聚集。 沒有借力,再好的輕功也躍不過來。 君拂歌神色一沉。 驀然一條長鞭甩出,捆住了君拂歌的腰身。蓮褚衣咬牙,拼著內(nèi)力將人往這邊拽,可算著距離,仍是差了一步! 千鈞一發(fā)之際,安陵辭突然出手握住那長鞭,在臂間繞了幾圈,用內(nèi)力一帶將君拂歌拽了過來。 君拂歌看了安陵辭一眼,手中長劍一拋,云霄飛回安陵辭劍鞘之中。 童萌松了口氣,方才那一幕當(dāng)真驚險(xiǎn),稍有差池,一代反派就要化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只是從何時起,哥哥和反派大佬之間竟能配合得這般默契? 是她錯過了什么重要劇情嗎? 平臺對岸又是一條通道,他們方踏入,就隱隱聽聞通道那頭的慘叫聲。幾人神色一變,不再耽擱,朝那一頭飛奔而去。 通道盡頭也是整個無涯洞府的盡頭。 里頭的景象竟完全不似在地底下,既不陰暗也不潮濕,反而流光溢彩。 那是一片藥圃,可童萌卻用了流光溢彩四個字,因?yàn)槟撬幤岳锓N的草藥,竟真的會發(fā)光。 左邊是發(fā)出綠光的植株,與楊向南偽造的有九分相似;右邊是發(fā)出紅光的植株,除了顏色之外,兩種植株長得一模一樣。 如果忽略周圍的人,這美輪美奐的場景,當(dāng)真可稱得上是半個仙境。 可此時,無盡的廝殺已將這美景破壞殆盡。他們眼前的人甚至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只懂搏殺的野獸!野獸的眼里沒有敵我慈悲,只有兇戾的嗜殺。 他們的神情好生熟悉。 童萌記起,在他們從青岳派密道中脫身橫渡峽谷之時,最后要置他們于死地的那個道姑臉上,就是這群人現(xiàn)下的表情。 恨不能殺盡天下人的神情。 “哈哈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都被我騙了!”魚素在藥圃之中放聲大笑,“假的,綠色是假的,紅色的才是真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童萌眉間一蹙,這群人莫不是聽了魚素的,服用了那綠色植株才變成如今的樣子? 魚素摘了那紅色植株就往嘴里塞,一邊吃一邊笑,竟像瘋魔了般。 “老道姑,原都是你在搗鬼!”與童萌他們一塊兒后進(jìn)來的人中,有人出聲怒喝,手中武器飛出,朝魚素攻去。 魚素眸間一厲,挺身而起,同那日的楊向南一樣,周身內(nèi)力澎湃,竟直接將武器震得粉碎。而她身旁的幾人直接被內(nèi)力掀飛,狠狠砸在地上。 “我是天下第一了!我是天下第一了!”魚素大笑,抬眼見到童萌幾人,抽出袖中的火折子,“一株都不留給你們,燒光,我要都燒光!” “她瘋了,快走!” 幾人迅速后撤,身后有火光熊熊燃起,腐水池近在眼前,然魚素身形一展也已追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牙印留到下章~ 團(tuán)子辣么甜,不戳專欄抱一下嗎? 第38章 分鏡三八 脫困 “快按機(jī)關(guān)!” 兩岸的機(jī)關(guān)是對應(yīng)的, 也在石壁上方。百里荇幾個游步越上石壁,安陵辭飛出一劍讓其踩在劍上拍下機(jī)關(guān), 自己同君拂歌對上迎面而來的魚素。 機(jī)關(guān)按下, 腐水回流,其他門派的人趁此奪路而逃, 竟沒有一個想留在對岸替他們把控機(jī)關(guān)。 “姜姑娘快跟我走, 那瘋子要?dú)⑸蟻砹?!”武書誠要拽著姜晴逃,被她一把揮開:“要走你走!我絕不會丟下拂歌獨(dú)自逃命!” “三公子快走吧,公子快走……”洛陽武家的人架著武書誠, 幾乎是將他拖走的,離開之前, 那武書誠依舊在喚姜晴的名字, 倒也是個癡情種。 留在這側(cè)的沒剩幾個人, 魚素的內(nèi)力大漲,比那楊向南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是安陵辭君拂歌聯(lián)手, 依舊打得吃力。 然魚素不僅對付他們兩個, 竟又化了一掌擊向百里荇, 百里荇一手按著機(jī)關(guān),若此時避開,機(jī)關(guān)回到原位,仍在通過腐水池的人就會有性命之憂! 百里荇咬牙,硬接了魚素這一掌,當(dāng)下被震得胸口激蕩, 噴出一口血來,然一手仍牢牢按在機(jī)關(guān)之上,沒挪動半分。 童萌的目光一直鎖在安陵辭身上,眉尖緊蹙。在絕對實(shí)力面前,她的那些小玩意兒不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給他們添亂。故而她一直沒動也沒開口,盡量不引起魚素的注意。 “跟我走?!彬嚾谎弦痪o,是蓮褚衣用長鞭捆了她,將她一帶縱身越過腐水池。 這里的通道并不寬敞,以她的功夫留在這里起不到半分作用,倒不如去對岸替他們把控機(jī)關(guān),好讓百里荇騰出手來。 蓮褚衣看了童萌一眼,這小丫頭除了初時露出過幾分驚訝,竟也不曾掙扎,是個頭腦清醒的,比那個言辭鑿鑿非要留下來添亂的第一美人不知強(qiáng)上幾倍。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的meimei,很對她的胃口。 蓮褚衣落地后妖嬈一笑,摸了把童萌的臉蛋。 童萌:“???” “拂歌,我來幫你!”姜晴抽出浮光軟劍,身姿如水,一劍朝魚素刺去。正與魚素纏斗的君拂歌聞言眉心一蹙,喝道:“小心!” 姜晴那一劍直沖魚素心口,然劍尖抵到她身上竟不能再進(jìn)半分。魚素冷笑,一聲短喝內(nèi)力沖出,直接將軟劍折出彎弧,姜晴被震飛出去,若非君拂歌和安陵辭同時攔下那魚素,只怕當(dāng)時就要命喪魚素之手。 姜晴爬起來,又是焦急又是不甘。君拂歌見她還未離開,飛出一掌將她送往對岸,卻也因此將后背的破綻露給魚素,被其一腳踢在后心。 “宮主!”蓮褚衣看得大恨,甩出一鞭將半空中的姜晴狠狠抽落。這一鞭狠辣無情,抽得姜晴立刻見了血,摔在她們身側(cè)滾了幾滾才停下來。 “你自己找死別拖累旁人,再添亂我就先殺了你!”蓮褚衣丟下一句,沒再看姜晴一眼,飛身爬上石壁按下機(jī)關(guān),然她腳下并無支點(diǎn),怕是撐不了多久。 童萌見此立刻喊道:“百里少主可以松手了,你們先過來!” 聞此,百里荇立刻松開機(jī)關(guān)加入戰(zhàn)局,一邊與魚素纏斗,一邊往腐水池靠近。 蓮褚衣腳下一滑,機(jī)關(guān)微松那腐水便又冒了出來。這樣下去不行,她若支撐不住,怕是會害了宮主和拂歌。蓮褚衣不再用手按著機(jī)關(guān),甩了鞭子一鞭接著一鞭抽在那機(jī)關(guān)之上,勉強(qiáng)讓那腐水不再流出。 “過池!”安陵辭收回長劍,一個翻身踏上魚素肩頭。同君拂歌和百里荇的打法不同,他素來就不是什么君子,不會與魚素一招招你來我往公平?jīng)Q斗,自是怎么有利怎么來。 魚素被他一踏,果然再次釋出內(nèi)力,一個橫身震得君拂歌和百里荇雙雙退避踏過腐水池。 安陵辭人起劍落,劍尖穿刺將魚素的手掌釘在池底。蓮褚衣瞅準(zhǔn)時機(jī)松了鞭子,機(jī)關(guān)退出,腐水立刻汩汩而來,眨眼之間就令魚素手掌冒起青煙。 安陵辭趁機(jī)踏著她躍到對岸帶童萌離開,回到洞口時,仿佛還依稀能聽見那魚素的慘叫聲。 經(jīng)歷這一場打斗,幾人都有些疲累,一時無人開口,只原路返回。 然此時,金色沙灘之上已是遍地死尸,方才從洞府之中逃出的人無一幸免。海岸邊竟也不見他們來時的大船,船上的百號船工和留守的各派子弟仿佛蒸發(fā)于茫茫海面,不見半點(diǎn)蹤影! 這怎么可能呢,就算盡數(shù)折損,也不會連船的影子也找不見了,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 “武書誠!”姜晴在沙灘上發(fā)現(xiàn)了武家三公子的尸體,眸中一沉,“血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