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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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抬起手臂擋在了前面! 隨著一聲輕響,快雪劍刺入了風里鷹的手臂。 “姓應(yīng)的!??!” 風里鷹大叫一聲,一把將劍柄抓住,拉近了自己與林雪岸的距離,繼而揮出了他的短刀—— 刀芒如血一般凄迷,直接砍下了林雪岸的右手! 林雪岸右手齊根而斷,左手中天問偽劍卻仍然遞出。 眼看他就要了結(jié)風里鷹的性命,橫里卻又出現(xiàn)了一抹劍光—— 劍氣如虹如月,如風如電。 它似慢實快,后發(fā)先至,竟然將林雪岸的劍氣從中截斷。 應(yīng)龍城重新站了起來,臉上沒有神色,眼神中卻似天山飛雪。 他沒有在看林雪岸,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天問劍鋒便隨之向前。 “逐流式”,是小香山上溪水纏綿,鏡中身影恍若天人般舞劍; “踏月式”,是那夜月下,傅寒洲獨戰(zhàn)群雄,死不旋踵; “飛花式”,是碧桃山落英漫天,是七夕日燈光如晝; “滄海式”……是滄海月明,一時惘然。 他的每一劍,都令林雪岸不得不后退一步! 滄海式后,林雪岸已不知不覺站在灞橋邊沿,背水一戰(zhàn),不得不橫舉天問偽劍,要用出他最后同歸于盡的招式。 猩紅色血光陡然暴亮,幾乎成為地上第二輪黑日,要將無窮光華都吞噬殆盡。 然而應(yīng)龍城的最后一劍,渾然如月圓而滿,千里如咫尺,已近在眼前—— “絕劍式?!彼p聲說完。 天問交錯而上,掠過偽劍劍鋒,竟是劍客們從不輕易用出蕩劍氣勁。 只聽渾然龍鳴聲,響徹四野! 肅殺氣旋暴沖天際,甚至宛如雷霆要席卷黑日。 灞橋邊草木四散臣服,水面如明鏡乍破,向八方飛射,掃破樓閣萬幢,乃將陰沉天色一蕩而空! 嗡然巨響過后,天問偽劍應(yīng)聲而裂。 林雪岸后退一步,斷手摸到了自己的咽喉。 一條血線,細致地割開了他的生死。 他的頭顱已不由自主地向下垂落,但畢竟還沒有死去。 從咔咔作響的喉嚨里,還能擠出一句:“主人……命令……” 手中握著的一截斷劍,還想向前刺去。 這一刻,是風霆劍猛然出現(xiàn)。 沒有劍芒,沒有劍招,只有平平無奇的霍然橫掃! 劍刃過處,林雪岸的頭顱飛旋而走,滾落在灞橋底下,再無分毫聲息。 應(yīng)龍城抬眸看去,只見到傅寒洲站在林雪岸的尸體后面。 傅寒洲身穿一襲書院的青衣,發(fā)絲濕透,手握風霆劍,不住地喘息著,道:“我沒事,在水里躲金蛇——” 還沒說完,他突然感到身上一暖。 應(yīng)龍城將額頭抵在他肩上,緩緩道:“我曾受世間千般離別,但唯你不能。傅寒洲,唯你不能?!?/br> 第166章 傅寒洲還未說話。 卻感覺肩膀一沉, 應(yīng)龍城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 他心中一驚,仔細把上對方脈搏, 卻不見有什么異常。 ——難道是受了內(nèi)傷嗎? 傅寒洲將人扶起, 想著先回書閣再說。 沒料到天上黑日仍盤踞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副本在進行最后的倒計時,1分鐘后才會自動結(jié)束。 周遭景物正在一一褪色, 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分裂、塌陷,最后泯滅于虛空中。 這時他看到了另一邊。 風里鷹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過去看了地上躺著的“傅寒洲”—— 自然是口口假扮的,剛才與真正的傅寒洲互換了衣服。 口口不通武功,只是作為誘餌, 要用金蛇蠱母暗算林雪岸,將整個戰(zhàn)局都翻轉(zhuǎn)過來。 同樣作為ai, 林雪岸為了傅景林的命令而悍不畏死; 口口也一樣可以為了傅寒洲的任務(wù)而付出一切。 如今他還是1級的角色, 身中金蛇蠱毒,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身上卻還中了林雪岸的一劍。 風里鷹將口口的身子略微抬起,讓他靠在自己大腿上,不忍道:“你……你做的很好?!?/br> 口口眨巴一下眼睛, 他不覺得痛,只是一個勁去看傅寒洲。 傅寒洲慢慢走了過來, 說:“口兒?!?/br> 口口道:“主人, 你怎么又濕噠噠,口兒沒有干衣服跟你換了鴨!” 這個人工小智障,什么時候都把健康管理條例放在最優(yōu)先的位置。 傅寒洲笑了下, 撩開口口凌亂的額發(fā),說:“口兒,多堅持一會兒,副本還沒有結(jié)束。你在這里死掉的話,數(shù)據(jù)被切斷,會回不去現(xiàn)實里的?!?/br> “吖……”口口叫了一下,這才想到抬手去捂?zhèn)?,但是費盡力氣,卻也只是動了一下食指而已,“主人,口口沒力氣了,口口要是死啦?!?/br> 傅寒洲輕吸一口氣,抓住他的手腕向內(nèi)輸入真氣,說:“別說傻話?!?/br> 口口的角色沒有升級過,氣海空虛、經(jīng)脈孱弱,即便輸入真氣也無法留存,更是杯水車薪。 他受此一激,反而是又嘔出一大口黑血,立時說不出話來。 傅寒洲只能讓他側(cè)過身,輕撫他的背脊,讓黑血能夠流出,不至于堵塞氣管。 口口就側(cè)頭看著傅寒洲,虛弱地、小聲地說:“主人,口口,要死啦……口口有三個事情沒有說……” 傅寒洲溫柔道:“你說?!?/br> 口口道:“第一……口口沒有啦,主人一定要一個新的小智障……給你做飯飯?!?/br> 傅寒洲:“嗯?!?/br> 口口:“第二,但是新來的那個……不準叫‘口口’哦……不然口口就被……替換掉了,比刪除還徹底?!?/br> 傅寒洲:“我知道了?!?/br> 口口又說:“第三,口口的小錢包……密碼是‘主人嫁給我’……還可以買2個小蛋糕,給主人……主人、主人——” 話未說完,他體內(nèi)的金蛇之毒突然到了倒計時,毒血剎那爆發(fā),斷絕了他的生機。 口口最后的話沒有說完,便從喉中發(fā)出輕聲的嘆息,接著閉上了雙眼。 口口的手分明還是溫熱的,只是不再動彈了。 傅寒洲呆立片刻,突然感到有久違了的陽光灑落在自己肩上,便抬頭看去。 黑日結(jié)束了。 傅景林死了,林雪岸也死了。 香江邊的密林之中,春風依然和煦地掠過樹梢,林葉依舊神秘地搖晃。 風里鷹站在一旁道:“洲洲,你別、別難過……” 傅寒洲沒有說話,只是道:“先回去吧?!?/br> 二人帶上昏迷中的應(yīng)龍城和口口的身體,快速地返回了書閣。 在書閣中,傅寒洲詳細查看了應(yīng)龍城的狀況,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不明原因地昏迷,未見任何傷勢。 風里鷹“啊”了一聲道:“洲洲,這怎么這么像你在西域那會兒,被他倆氣暈了以后,也是這么昏迷的!” 傅寒洲一聽之后,突然心中一動,說:“我去找一個人!” 說罷,飛身而出,不見了蹤影。 傅寒洲不是去找人的,他是找了個借口下線。 現(xiàn)實中的房間里,一切恍然如舊。 傅寒洲摘了vr眼鏡,大聲叫道:“口兒!查詢下航班,準備買票,口兒——” 說到一半,他的聲音突然停了。 一會兒,傅寒洲沉默地站了起來,走向書房夾角處。 七、八歲模樣的小機器人正安靜地躺在專用vr設(shè)備里,呼吸綿長,面色紅潤,好像只是睡著了。 傅寒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柔道:“口兒,起床?!?/br> 小機器人睜開雙眼,說:“主體智能已缺失。請檢查設(shè)備驅(qū)動?!?/br> 傅寒洲坐在他對面,笑了下說:“別裝了口兒,你越來越調(diào)皮了?!?/br> 小機器人說:“主體智能已缺失。請檢查設(shè)備驅(qū)動?!?/br> 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傅寒洲吁出一口熱氣。 他說:“我回來在看你,現(xiàn)在有點事情要出門,你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嗎?” 小機器人:“主體智能已缺失。請檢查設(shè)備驅(qū)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