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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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在他們心中,誰美誰就是正義嗎?! 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公德了?! 眼見局面即將無法收拾,一旦被人坐實了身份和罪名,他連最后的大義都將失去。 林雪岸將面罩捂得更嚴(yán)實,竟然不顧傅寒洲的劍鋒阻攔,硬吃了一招,拼著受傷,就向著后山逃去! 傅寒洲本就不打算在玩家面前吐露太多實情。 見狀,他與應(yīng)龍城對視一眼,很快追了上去。 一追一逃之間,林雪岸的速度越來越快,絲毫不遜于身后二人。 傅寒洲低聲道:“姑射飛仙步!” 正是由風(fēng)煙盡獨創(chuàng)的傳奇級輕功,此時此刻竟然由毫無關(guān)系的林雪岸施展了出來。 更令傅寒洲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此時,前面的林雪岸雖被追殺,人卻依然沉著。 他盤算著自己今次的目的,雖然沒能殺死“傅寒洲的影子”,但卻成功得到了魔門信物—— 匆忙間,他將玉牌拿在手上看了一眼。 只見這枚昆侖玉牌雕琢精美,云山環(huán)繞之間,拱衛(wèi)著正中間的大月氏標(biāo)記—— 等等。 怎么是一根豎起來的中指? 林雪岸:“……” 他壓下了胸中沸騰的血氣,將這只假玉牌一把摔在了地上! 此時,三人速度極快,已經(jīng)是繞行到了小香山上。 傅寒洲畢竟更熟悉地形,巧妙將林雪岸圍堵在懸崖邊上,道:“還跑嗎?” 林雪岸轉(zhuǎn)身面對兩人,道:“好算計?!?/br> “呵?!备岛扌α艘宦?,“不能說是算計,畢竟我本來只想甕中捉鱉……還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伎倆來破解?!?/br> 林雪岸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聲東擊西?” 傅寒洲說:“很簡單。因為整個蒯下書院之中,應(yīng)龍城和李星殊是最硬的點子,你如果真的理智,是不會輕易對他們下手的。要攻破一個壁障,當(dāng)然要針對最弱的點——武功不高的‘傅寒洲’。你出手對付‘傅寒洲’的話,假如能成功殺了他當(dāng)然最好;就算殺不了,逼迫他展露出絕頂武功,也同樣是戳破了他的偽裝。我說的對嗎?” 林雪岸不言不語,只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兩人。 “你不必疑心,我沒有開錄制?!备岛蘧従徴f道,“我知道,你是傅景林的影子?!?/br> 第161章 風(fēng)聲蕭肅。 這里正是當(dāng)年影中劍練劍之所, 前方斷崖經(jīng)由山溪沖刷,有如明鏡。 傅寒洲見林雪岸沉默不答, 便上前一步, 緩緩道:“你是傅景林的影子。你了解他的所思所為,盡管未必有相同的想法,卻必須要執(zhí)行他的命令, 是不是? “你之所以那么了解天心閣是如何制作‘影子’的,并不是調(diào)查多么詳盡,而是你也親眼見證過那樣的歷程……甚至,是你的親身經(jīng)歷。 “仔細(xì)想來,你真的是林雪岸嗎?不, 這是你偷來的身份,你實際上誰也不是, 你是傅景林掌中隱秘的造物, 一無所有——所以,在清算過后,才會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才會讓你留存至今, 對嗎?” 林雪岸聽到這里,面上的表情已逐漸消失。 尋常人被揭露出這么大的秘密, 若不是矢口否認(rèn), 至少也要露出些異樣的神情。 但他并沒有,甚至冷靜地說道:“你沒有證據(jù)?!?/br> “因為傅景林將數(shù)據(jù)全部銷毀了?!备岛薜?,“而你, 在現(xiàn)實中沒有身份。你只是個ai而已,可以完美地潛藏在中央智腦的管控之下,成為萬千npc中的一員。 “你所謂的性格,不過是數(shù)據(jù)堆砌下的一張人格假面。 “所以你和其他所有npc一樣,從來不能真正地理解玩家在想什么。你也試圖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想要使用‘林雪岸’的名義拉起自己的陣營——但很可惜,你失敗了?!?/br> 林雪岸的嘴角慢慢地咧開,做出了一個奇異的“笑”的動作。 他說道:“我不知道有些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但是,如果讓外人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影中劍,你的身份難道不也存疑嗎?” 傅寒洲笑了。 ——這就是這件事的詭譎之處。 “這里只有你、我、他三個人在,三個人都是npc,不是么?如果我的這些話流傳了出去,我固然要被懷疑,但是……會是誰流傳出去的呢?” 林雪岸再次沉默了。 傅寒洲的笑容漸漸擴大,他又前進了一步,說:“我不能暴露自己,但你更不能。因為你是一個無主的ai,面臨的是被銷毀的命運。我可以給你一條最后的生路—— “結(jié)束現(xiàn)在的身份,在我的名下登記,然后活下來,如何? “與其被我擊敗然后銷毀,不如就自裁吧,林雪岸?!?/br> 林雪岸拔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劍。 此劍名為“快雪”,那也是一柄寶劍,可惜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沒有靈魂。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劍鋒,隨后漠然地指向了傅寒洲。 “可是……”他說,“我必須先完成命令?!?/br> 快雪劍倏然而出,剎那間劍光在斷崖上爆發(fā)! 傅寒洲向應(yīng)龍城微微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出手。 同時風(fēng)霆劍唰然出鞘,神光湛湛,與快雪劍相迎。 這是林雪岸第一次沒有以撤退為目的,亮出他的劍招。 他的招數(shù)要義在于快、準(zhǔn)、狠,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 但他們不知道,快雪劍真正的奧妙在于無心無我、以劍馭人,重要的從來不是劍客的生死和想法,而是極致的殺伐與毀滅。 傅寒洲曾經(jīng)覺得快雪劍與自己的劍法招數(shù)很像,那是當(dāng)然的。 ——因為他們同出一源,都是從天地之間自然演化。 天地本無心! 這樣兩輪劍招一出,便不需要林雪岸再多說什么。 傅寒洲已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同樣的,林雪岸的劍中陡然生出殺意。 棄守為攻,要以自身性命為代價,換取傅寒洲的性命。 以傅寒洲的劍法,兩道劍光交錯只在一瞬之間——必然是兩敗俱傷之局! 千鈞一發(fā)之際,應(yīng)龍城果斷出手。 錚然一聲龍鳴。 天問劍鋒雖然后發(fā),但劍氣已然先至,從傅寒洲身旁經(jīng)過時只是微風(fēng)細(xì)浪; 但到得林雪岸的眼前,卻已經(jīng)是滔天狂瀾。 ——正是“滄海式”的精髓! 面對這樣的威勢,常人恐怕已經(jīng)心驚膽戰(zhàn)。 但林雪岸雙眼不瞬,恍若局外人一般理智,甚至并未收劍,只不過是略微側(cè)身,讓劍氣不至于立刻貫穿自己的要害部位。 快雪劍依然直奔傅寒洲而去,并與風(fēng)霆劍錯身而過。 雙劍交疊震蕩,發(fā)出金石鳴響,于山巔上不住回旋。 隨著喀的一聲輕響。 傅寒洲臉上鬼面具被快雪劍所傷,支離破碎,瞬間四散紛飛,碎片劃破了他的眼角,留下細(xì)細(xì)一道血線。 而林雪岸身中兩柄神劍余威,仍然面無表情。 他整個人沐浴在紫紅色的血霧之中,而后身體宛如鬼魅般收縮,竟仿佛重于千斤一般,剎那間向山崖下墜去。 這門功法看來極為邪異。 應(yīng)龍城第一時間以強悍內(nèi)力一掌擊出,將漫天血霧擊散,不至于飄蕩到傅寒洲的面前。 而傅寒洲剛才視線受阻,再回過神來時,就見到林雪岸已經(jīng)化為一個小點,墜落到了小香山底下,噗通沒入了山溪之中,不見了蹤影。 自由落體這件事,恐怕是追不上了。 好在,傅寒洲這次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 站在崖邊向下看去,傅寒洲若有所思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門縮骨功有些眼熟?” 應(yīng)龍城提示道:“天心閣所用?!?/br> “是出自西域的蛇胎功?!备岛拚f,“但看這等級,恐怕是北宸的‘蛇胎易筋法’……” 傅寒洲輕輕吁了一口氣,因為意識到林雪岸身為傅景林的影子,果然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只是平素不方便顯露出來而已—— 他至少有“快雪劍”,風(fēng)煙盡的“姑射飛仙步”,北宸的“蛇胎易筋法”; 想必還有傅景林學(xué)自上一代人的“天問十三篇”和“明心劍典”…… 身為一個精通計算的ai,林雪岸經(jīng)營快雪閣多年,又是身負(fù)多種武學(xué)的綜合體。 雖然角色等級還不到頂尖,但實質(zhì)上已經(jīng)有了大宗師級別的破壞力。 想到這里,傅寒洲道:“先回去吧?!?/br> 應(yīng)龍城眉頭微蹙,道:“此人內(nèi)力心法頗為混雜,不像是尋常習(xí)武之人。既然他已負(fù)傷,我們不妨先發(fā)制人?!?/br> “放心,我有安排?!备岛尬⑽⒁恍Φ?,“掌中之物……而已,他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br> …… 等兩人回去時,蒯下書院里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輿論的浪潮還在各人之中來回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