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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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洲道:“他擔(dān)心自己中了腐心蠱,蟲笛一響就得叛變,根本不敢接近我。況且現(xiàn)在在西域的地盤上,他就更加不敢露面。無妨,既然我們弄出這么大動靜,消息肯定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七日之后,他必定會在?!?/br> 口口:“嗯,風(fēng)小鳥到時候肯定忍不住的!” 隨后,傅寒洲是一邊開發(fā)副本,一邊收割韭菜。 他所過之處,玩家們競相上前“抽獎”,凡是貢獻了十萬點經(jīng)驗值的都可以隨機獲得一門劍法——至于品級,全看運氣。 就這樣,傅寒洲每到一處,玩家們都好像過了年一樣,就差要張燈結(jié)彩、普天同慶。 還有不少人索性連大本營都不要了,騎上馬和駱駝,就跟著傅寒洲開始了“流浪生涯”。 幾日間,幾人又搗毀了三四個魔門據(jù)點,其中一個是極樂宮的人販子窩點,他們將其中女子放走。 又有一個白骨院的分院,其門人的道德水平不怎么樣,卻挺有骨氣,一直跟玩家們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全數(shù)被剿滅。 之后,傅寒洲還是老規(guī)矩地說:“留下一個?!?/br> 通過這個俘虜,他們又格外了解了許多西域魔門的局勢。 魔門也并不是萬眾一心的一個整體,其間頗有矛盾,只是因為三位圣君約定結(jié)盟,故此要維持好至少表面上的和平。 而三君之中,將臣隱居已久;雨師夫妻二人不擅長俗務(wù),只顧著自己極樂宮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剩下一個赤魔死后,其部下被天心閣令主收攏,已經(jīng)隱隱成為了新的圣君。 此時的魔門諸部論勢力來說,是由白骨院、極樂宮、天心閣平分秋色。 但西域還有個金剛宗,也是閉門修佛法而不問世事的,每個和尚每年只出門一次,叫做“行腳”。 在他們行腳的路上,其余魔門中人都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因為和尚實在是太麻煩了,看不慣任何人殺生。 白骨院因為門人眾多、紀律松散,經(jīng)常會被金剛宗逮到幾個,然后當(dāng)場就給他們剃發(fā)出家,直接拎回金剛宗去了! 為這事,兩邊常年有摩擦,赤魔也是大鬧過金剛宗,并公然搶走了不少武功秘籍。 這些紛爭,都給玩家們貢獻了不少任務(wù)出來。 這天拷問出大概后,傅寒洲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著點行腳的僧人。 然而他沒想到,他沒去找人家麻煩,卻有人專門在等他。 這天的隔壁上風(fēng)沙儼然,傅寒洲一行人擔(dān)心有沙塵暴,就換騎駱駝,將馬匹保護在中間,慢速前行。 而在漫天風(fēng)沙中,卻隱隱透露出一個人影來。 猛烈罡風(fēng)中,他卻走得十分平穩(wěn),如履平地,就向著眾人行進。 等雙方接近之后,就見到這個人身形高大挺拔,手持一根細長禪杖,身披紅色袈裟,以一枚大銅扣固定住。 最為可怖的是,他的下半張臉上竟焊有一枚青銅輪回印,像一只章魚張牙舞爪,完全破壞了原本的面容。 見到這人之后,應(yīng)龍城瞳仁驟然收縮,伸出手攔住傅寒洲。 一行人停下步伐。 只聽劍神低聲道:“退后。他是大宗師?!?/br> 宗師級高手! 對應(yīng)等級120級以上,應(yīng)龍城就在這個等級上。 整個江湖之中能抵達這個層次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西域之中更是不超過三個——此刻竟然專門有一個,在這里等著他們? 只見這沙塵之中的僧人穩(wěn)如泰山一般,袈裟竟然憑風(fēng)而不動。 他雙手合十地道了一句佛號,然后平靜道:“貧僧法號無念。還請二位施主少造殺孽,早日皈依?!?/br> 傅寒洲與應(yīng)龍城對視一眼,隨即道:“我們無意與金剛宗為敵,大師還請借過?!?/br> 這位無念禪師卻沒有動彈,而是緩緩道:“無念無意,但凈本心。今日貧僧見施主二人倒行逆施,六識無凈,不可再前。” 傅寒洲不研究佛理,也不知道這和尚在說什么,但他看得出來,眼下恐怕是要動手了。 這時,只聽應(yīng)龍城道:“你定要阻攔?” 無念禪師深邃的眼神落在劍神身上,說道:“施主本該六根清凈,然則一經(jīng)動念,貪嗔癡欲無所不極,在此大造殺孽,心魔已生?!?/br> 應(yīng)龍城許久不答,只是與他對峙,并緩緩取出身后天問,說道:“六根不凈,又如何?” “阿彌陀佛?!睙o念禪師閉上眼,眉目悲憫道,“施主理應(yīng)入我浮屠塔思過七年。萬物不思,乃令念絕,可得解脫。” 眨眼間,兩名宗師級高手的殺氣已然釋放。 霎時間天地?zé)o聲,風(fēng)沙褪色。 眾人齊齊色變,不由自主就感到呼吸困難,不得不連退數(shù)米,遠遠看著。 這時天邊沙塵籠罩,黑云蔽日,有一股風(fēng)暴欲來的架勢。 傅寒洲皺眉,對玩家道:“你們先走?!?/br> 君莫問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但卻被相守拉住了,說:“別別,這個等級的副本你就別想了,看一眼都是要死的!” 幾名玩家牽著駱駝,趕緊先走。 君莫問還有點不甘心地回頭喊道:“法海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相守:“人家是無念禪師好嗎!!” 第83章 所謂的大宗師強者, 便是已經(jīng)由內(nèi)視先天境界,外放抵達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氣機牽于一身, 動則攪弄風(fēng)云, 靜則萬籟俱寂。 風(fēng)暴欲來之際,兩人就好似臺風(fēng)眼; 風(fēng)暴襲來之時,劍光與掌影縱橫漫天, 欲裂罡風(fēng)。 無念禪師的內(nèi)力之深厚,幾乎要達到達摩現(xiàn)形的地步。 他不需要手段與技巧,僅僅是平平無奇的掌法便足以撼動山岳,引發(fā)狂風(fēng)呼嘯。 而應(yīng)龍城正是相反,在應(yīng)對山岳時, 劍法變換如九天之流云,精妙而又從容。 劍掌相擊, 竟然發(fā)出悠長的龍吟聲。 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 一時間顯然難分勝負。 但是時間卻不容許他們繼續(xù)纏斗。 天邊一線黑色眨眼間擴大,化為滾滾黃龍席卷而來,看似緩慢地吞噬著地面,然而到近前才顯示出其速度之快, 恍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 風(fēng)聲轉(zhuǎn)眼間震耳欲聾,視野昏黃一片, 大風(fēng)刮得人差點離地而起。 就連傅寒洲都來不及走, 匆忙找到一處砂巖的凹陷處,將自己綁在其間。 剛運足內(nèi)力進行抵抗,便能感到風(fēng)沙霍然擊打在他的面具、四肢和身上, 猶如暴雨梨花一般不知停歇,真讓人像是被丟進了碾磨機在被捶打。 在這般惡劣而狂暴的天象之中,無念禪師和應(yīng)龍城二人竟然還在作戰(zhàn)。 傅寒洲僅能勉強看見一閃而逝的凜冽劍光,就好似雷霆震裂昏黃色風(fēng)暴,繼而向外擴散,隨后才能聽見轟然龍吟聲。 從那霸道劍光中,傅寒洲仿佛能看到應(yīng)龍城的聲音正在向這邊過來。 果然片刻之后,應(yīng)龍城猛然自風(fēng)暴中現(xiàn)身,不由分說先是一劍斬來。 傅寒洲不閃不避,卻見劍光擦身而過,在他身后的砂巖中轟出一道凹痕。 狂風(fēng)撲面之中,什么話語都是多余,兩人閃身躲在這片砂巖其后。 應(yīng)龍城一手支在傅寒洲身前,示意他耐心等待。 過了不知多久。 世間萬物都仿佛在這期間呼嘯而過,傅寒洲眼睜睜便看著黃色浪潮席卷走了一切,繼續(xù)向前霸道奔行。 只有這一個小小的角落是安全的。 他不覺間伸出手,用力攬住應(yīng)龍城,感到宗師強者的內(nèi)息在外流轉(zhuǎn),抵擋著外面風(fēng)沙。 這時,傅寒洲又看見風(fēng)暴之力卷動著巖石、土塊、胡楊樹,都在半空之中身不由己地舞動。 一塊巨巖轉(zhuǎn)眼就要向著這里落來。 便見另一道身影猛然撲至,一道紅色掌印嗡然擴散,如有實質(zhì)地將巨巖拍碎成了齏粉,剎那間又消散在了風(fēng)暴之中。 ——無念禪師輕道一聲:“阿彌陀佛?!?/br> 奇異的是,這一聲佛號竟能穿透無盡風(fēng)聲,好似直接在傅寒洲的心頭響起。 拍完那一掌,他便在此處打坐,身上泛起一層金色輝光,猶如佛陀背后寶光一般。 無念禪師在此處一定,仿佛定海神針,竟完全抵御住了來自前方的狂風(fēng)浪沙。 “羅天涅槃秘法?!备岛藓芸煺J了出來。 無念禪師所運功法,分明就是羅天涅槃秘法! 口口叫道:“是正練的降智功呀主人!逆練的特性是吸血,還有血越少攻擊越強。正練是血越少防越高,還能保護別人!而且好像這門功法本來是加定力的……” 傅寒洲:“果然不愧是佛門心法。就是不知道這和尚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來與我們?yōu)閿车?,還是來幫忙的?” 當(dāng)然,無念禪師顯然不認為這是個問題。 許久之后,第一陣沙塵暴逐漸過去,風(fēng)沙略歇。 不說精疲力盡的傅寒洲,就連兩名宗師強者本人亦是原地打坐,恢復(fù)氣力。 以他們的能力,片刻后便足以重新恢復(fù)鼎盛實力了。 這時,傅寒洲原本有機會進行偷襲,但聯(lián)想到剛才無念禪師的所為,就沒有下手。 他問道:“喂,和尚,你來阻攔我們,就是因為我們殺了那些魔門之人?” “阿彌陀佛?!睙o念禪師道,“眾生皆苦,何必多造殺孽。施主若能悔過,就請隨我回金剛宗,皈依佛門,悟得清凈?!?/br> 傅寒洲懂了:無念禪師還真的是,不是來狙殺他們的,是來捉他們出家的……而且他們遇到了危險的話,這和尚還會舍身相救。 口口:“真就法海啊?!” 此時,應(yīng)龍城睜開雙眼,冷漠道:“你輕巧成佛,可曾考慮過他人?放下屠刀之罪犯,轉(zhuǎn)眼得享極樂;手無寸鐵之善人,就活該要受九九劫難?佛陀既然無心,何必還要做假仁假義的偽善嘴臉!” 從他話語間,傅寒洲竟聽出一股莫名怒意,他好像從未聽見劍神這樣生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