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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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將五花rou擺在靈位前,將小桌子擦得干干凈凈地,隨后虔誠地抬頭望著,就癡癡地望著。 蘇幕遮:“……” “這個周隱學,是個畜生。” 回到書院的蘇幕遮,終于忍不住了:“哼,活該!” 她老哥君莫問聽她說到這里,倒吸一口涼氣:“嘶,妹子!你沒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嗎?” 蘇幕遮:“還有什么問題?” 君莫問揉了揉臉:“這一切都在傅寒州的算計當中!你就沒發(fā)現(xiàn)嗎!從最開始他去找南街老楊的時候,老楊是什么處境?現(xiàn)在呢??。‖F(xiàn)在老楊白拿了周隱學三百兩銀子……去年被騙走的,今年翻了倍地拿了回來!周隱學當時怎么騙的老楊,傅寒州就是怎么騙的周隱學!” “……” 蘇幕遮嚇得原地飛起:“沒這么恐怖吧!臥槽,這npc有這么腹黑???” 隔日,傅寒州仍然是從容又平靜地。 上午,去涼亭看看風景,被玩家們刷刷好感度; 下午回到書院,在書閣吃吃點心、看看書,偶爾興趣來了就畫個畫; 晚上在酒樓里吃頓好些的,聽聽說書人的戲,也會專門去聽人家編排的戲曲。 看上去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文化人。 但蘇幕遮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帶著隱隱的敬畏了。 而這天,周隱學也終于走投無路了。 一大清早,蒯下書院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鐵索盟的一位堂主,帶著一支打手隊伍上了門,踹開書院大門,對著驚慌失措的先生們笑了: “你們小周院長,將整個書院輸給了我!我打算在這里開設(shè)賭場,煩請先生們今天就搬出去吧!”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周隱學抵押的是整座蒯下書院的地契,如今欠款逾期,鐵索盟便派人上來將書院重重圍住。 npc人心惶惶之間,反倒是玩家們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來了來了,肯定是主線劇情到了!” “我就說周隱學是個重要npc吧,就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作用……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 “要打架了嗎?這是怪物攻城了?” “快看,連傅寒州也到了!” 第8章 傅寒洲和周隱學是先后來到了前院。 這里已經(jīng)涇渭分明地站滿了兩派人:蒯下書院的先生們、學生們;以及來自鐵索盟的討債者們。 重要npc的到來引發(fā)了玩家們的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猜測接下來“主線劇情”會怎么發(fā)展。 傅寒洲仍坐在輪椅上,由蘇幕遮推著停在一旁。 他一來就低低地咳嗽,雖然引得不少人忍不住側(cè)目,但起初并沒有參與到事情里來。 倒是周隱學在萬眾矚目之下,先是露了怯:“李堂主,你怎么來了……” 李堂主是個精壯的漢子,一身干練的短打,腰后別著一把白鯊皮鞘的短刀,顯是來者不善。 他聞言哈哈一笑:“按照約定,你將蒯下書院抵押給我,如今這里是我的產(chǎn)業(yè),我有什么不能來的!” 書院眾人都在用懷疑、譴責的目光看著周隱學,后者臉色極為蒼白,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可以還上的,過兩天我這里還有一筆生意,都說好了先把錢給我……” 李堂主道:“小周院長……哦不,現(xiàn)在是小周公子,別人敢信你的‘生意’,我可不敢信,還是講書院收了實在!兄弟們可還要吃飯呢,哈哈!” 他身后帶來的,都是高利貸收慣了的人,個個都透露著兇悍的氣息,聞言就齊齊上前一步,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周隱學。 周隱學立時兩腿戰(zhàn)戰(zhàn),帶著哭腔道:“求求你們了,不要收書院,我爹醒過來會殺了我的……” 這位小周院長并不是書院當前的話事人,但他父親周院長今年中風、病得極重,便將一應(yīng)事務(wù)暫且交給了寄予厚望的獨子。 誰能料到,周隱學一筆筆地欠債,竟走到了如今這地步,偷偷將書院的地契都給抵押了! 周隱學的目光,求助似的環(huán)繞四周:“我還能借點錢,多給我兩天,我可以先還三百兩,不,至少五百兩……對,還有傅先生,他有榮齋工坊的份額的,他有很多錢!” 眾人的目光,頓時又聚集在了傅寒洲的身上。 傅寒洲慢條斯理道:“前幾日不是還談過這事嗎?工坊份額是一年一分紅利,你如今硬要我手頭出錢,實在是強人所難?!?/br> 周隱學實在走投無路,又看到旁邊告示欄上,還貼著一張尋人啟事和油燈的畫。 “對了,我最近還在和還劍山莊的執(zhí)事談生意!”周隱學慌忙道,“他們能給至少一千兩,你知道的!還劍山莊在招人——” “呵。”李堂主冷笑了一聲,“劍神應(yīng)龍城在整個蒯下府懸賞無名人,我們鐵索盟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此等毫無線索的懸賞任務(wù),就連我都不敢跟盟主打包票,就憑你?” 周隱學道:“不不,我真的有眉目了。快快,去請石管事來!” 他身后的一名小書童見勢不妙,連忙領(lǐng)命,從后門溜走了。 周隱學還待再說,李堂主卻是不耐煩了。 “來人啊,將蒯下書院的牌匾給我摘了!” 李堂主指揮道:“這地方以后就是我鐵索賭坊了!老子不耐煩聽你們這些文人嘰嘰歪歪的,能還就現(xiàn)在當場還清,還不了?還不了就都給我卷鋪蓋滾蛋。別說我沒給機會——明早還沒收拾好的東西,都歸我賭坊所有了!” 他身后的打手一聲令下,就走了過來,準備摘蒯下書院的牌子。 不過,傅寒洲的輪椅剛好擋在面前。 其中一人走了過來,獰笑著捋起袖子道:“癆病鬼,讓開點,不然老子就踩在你頭上上去了!” 帷帽的遮擋下,看不清傅寒洲的面貌和神色。 但他似乎有輕輕地笑一下,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輕聲說道:“你是什么東西,在和我說話?” 這聲音很低,只有打手能聽見。 這一刻,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被絕頂殺氣鎖定的錯覺。 剎那間,他寒毛直豎,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凍結(jié)住,但額頭上卻汩汩地冒出了汗水。 旁人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突然間卻有人打斷了這邊的氣氛。 “哪里來的賊子??!敢對我蒯下書院的先生們動手!??!” 原來是教武場的李教官來了。 這是玩家們最熟悉的npc之一,一直負責教導他們書院的內(nèi)照功和湘洲快劍的,據(jù)聞也是江湖中登堂入室的好手,也就是說等級在30級以上。 他一來,玩家們的議論聲頓時變得更興奮了一些,認為事情轉(zhuǎn)機到了。 李教官脾氣很是火爆,一來就是一腳飛踹,將傅寒洲面前的打手橫著踹飛了出去。 那打手在地上滾了三圈,一聲不吭地暈了過去。 李教官還有些奇怪:“哼,弱雞!下盤如此虛弱,也好出來混?” 卻不知道打手是為何雙腿發(fā)軟。 見到這種場面,李堂主的面色也是立刻變得相當難看:“小小書院,一介教習,也敢挑釁我鐵索盟?” 說罷,整個人便揉身而上,一拳欺向了李教官。 這二人都是橫練功夫,身體素質(zhì)極強,拳掌間虎虎生風,一時打得有來有回。 甚至有玩家看入了神,說:“教練,我也想學……” 然而,李堂主所練內(nèi)功是鐵索盟內(nèi)傳功法,與蒯下書院這一畝三分地不可同日而語。 兩個回合過后,只見李教官已氣喘吁吁,氣力不濟。 李堂主卻是精神奕奕,以迅猛如火的攻勢將對手逼退之后,甚至一手抽出了后腰的短刀。 那一瞬間,雪白的刀光就將來到李教官的眼前—— 竟是使出了江湖人所不齒的狠辣招數(shù)! 正當李教官內(nèi)心大喊“我命休矣”的時刻。 當啷。 一聲脆響,李堂主的刀光竟是偏離了一寸,狠狠扎進了一旁的墻壁中。 看那入木三分的力道,若是擊中李教官,恐怕后者小命不保。 再回頭去看發(fā)出響聲的東西,原來是一片茶杯碎片,此時已經(jīng)跌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眾人都是驚駭莫名,下意識四顧去找茶杯的來源。 但四周寂靜無聲,但見一旁的傅寒洲默默地低頭喝茶——他的茶杯可是完整的。 李堂主一時驚疑不定,也沒有繼續(xù)逼迫李教官,而是雙拳一抱,向著猜測的方向道:“敢問是哪位前輩在此?李某人若有什么不敬之處,絕無他意,只是想接手蒯下書院而已!若有什么是李某人能夠做的,還請閣下現(xiàn)身一談吧!” 風聲簌簌,無人應(yīng)答。 那茶杯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既沒有人看清,也沒有人聽見。 此時此刻,沒有人對病弱的傅寒洲產(chǎn)生懷疑。 他靜靜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仍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只有在身后把著輪椅的蘇幕遮,親眼見到了他手下一灘白色的粉末。 那碎裂的茶杯碎片,剩下還有一部分的,但是就在傅寒洲的掌中,瞬息被化為了齏粉! 蘇幕遮:“……”臥槽。 推著輪椅的手,微微顫抖。 正在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書童的聲音:“……到了!還劍山莊石執(zhí)事到了!大家讓一讓!!” 眾人再度嘩然,紛紛向門口張望過去。 卻見那名書童身后,走過來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執(zh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