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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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愛莉姐,咱們都少說兩句吧,我看他還迷糊著呢?!?/br> 三顆人頭一齊湊了上來,從桓修白的仰視角看去活脫脫就是個三頭怪物。 “都給我站一邊去!” 三個人老實了,乖乖按照高矮從a到o站成一排,齊聲說:“好的主任。” 桓修白捂著額頭坐起來,腦中有道意識飛速閃過,他下意識將手掌按在胸膛,穩(wěn)健的心臟正在瘋狂跳動。 怎么回事…… 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許愛莉?!?/br> “在喲?!?/br> “我進了手術室后……做了些什么?” 許愛莉有點愕然,“您……嘶……這……” 桓修白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拿余光瞟了她眼。 “您進手術室大鬧,不是,就……”許愛莉絞盡腦汁尋找著昂揚向上的形容詞,“您一通華麗的cao作將39號連人帶病床‘拯救’出來了,還抱著150斤的產(chǎn)夫帥氣跳下3層樓,嚇得徐海聞當場順利產(chǎn)下一子?!?/br> “我怎么滿臉血?”桓修白下了病床,拿手機黑屏的倒影照了下。 “應該是撞玻璃的時候弄得?我們剛剛喊了個醫(yī)生來看,他檢查后說你身上沒傷口,沒事的?!?/br> 桓修白扯著襯衫的前襟看了看,指腹間有點濕意,他捻了下布料,低頭聞過,確定是血的腥味。 即使是產(chǎn)夫出血,也不可能弄到他頭上身上都是。但他從剛才到現(xiàn)在暗中動了動,的確沒有任何不適之處,這就有些蹊蹺了。 桓修白沒再把疑問寫在臉上,進廁所洗了把臉,出來時朝門外偏了下腦袋:“帶我去看39號。” “這個……”許愛莉三人呵呵干笑,“恐怕那邊還不得空接待我們?!?/br> 還沒等走到病房門口,一人崩潰的大喊就撞進耳朵里:“我不要!你不能拋下我,這孩子是你的,我要打官司,我要申訴!” 一個來照顧兒媳的老婆婆驚奇地路過門口,經(jīng)過他們時搭著話說:“這男娃就是好生養(yǎng),今個剛產(chǎn)崽,這會子精力就回來了?!?/br> 并不是老婆婆故意夸張,實在是徐海聞在屋里又砸又鬧的招式令人側目。 “證據(jù)確鑿,法院都判過了,我們離婚?!庇械琅暲潇o地說。 “林靜,你這狗alpha!玩完我就不負責了!”徐海聞把送來的果籃掃到地上,香蕉蘋果梨子撒了一地。 “到底是誰狗還不一定呢。你背著我偷了多少次人?一開始就是你騙我標記。我要不是怕丟了工作,早就把你跟那孽種趕出家門了?!?/br> 林靜扭頭發(fā)現(xiàn)門口進來一群人,眼中多了些警惕,“你們來做什么的?” 這世道,總有些閑的沒事干的人,特別愛舉著和諧友愛的大旗,為行為不端的omega打抱不平。 林靜以為桓修白為首的四人也是來找他聲討的,立即亮出了法院的文書:“你們現(xiàn)在來也沒用了,我申請離婚四次終于通過,別說賠償20萬撫養(yǎng)費,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脫離這個□□”。 桓修白不想刺激這個備受精神折磨的alpha,擺擺手,轉而面向滿臉淚跡的徐海聞:“我就問你一句,你的標記呢?” “我……”徐海聞坐在被子里,滿身狼狽,揪緊了被角心虛得不敢看人。 桓修白卻生不出任何一絲同情。徐海聞本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實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背棄伴侶,沒什么可爭辯的。 林靜雙手抱臂遠離床腳,冷哼了一聲:“他為了和情夫私奔,答應和對方去小診所消除了標記,等著要那男人來接他,卻沒想到被騙光了錢,連生孩子的費用都還是從我賬上劃的。” 眼看劇情發(fā)展越來越“綠”,桓修白沒空坐下來看這出狗血八點檔,說了聲“打擾抱歉”就帶著三人走了。 林靜總覺得這群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不像是威脅,反倒像是……可憐? 管他的,反正她終于要脫離苦海了。 走出醫(yī)院,利維才張開嘴巴說開了:“那個林靜也真夠可憐的,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39號的命定alpha,下次上標記的肯定還得是她來?!?/br> “只是苦了我們啊,”許愛莉雙手背在腦后,抻了個懶腰,“【二十三】世界真是沒完沒了,本來一個未標記的‘酸筍’就夠難監(jiān)管的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39號,什么時候才能放假啊,你說是不是,主任?” “嗯?”桓修白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走神。 他回身深深望了一眼醫(yī)院大樓,背景一片藍天白云,平靜祥和??伤傆X得這天的顏色不應該這樣,它該是…… 是什么來著? 他再次撫摸上心口,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有一股模糊的意念,始終捉摸不真切。 回到總部后,桓修白立即就被推進了科長級會議室。 幾乎是同一時間,獨立于主源世界之外的空無中,一艘豪華游輪正在遨游。席莫回處于游輪的中部,他提著黑箱子來到大廳關卡,閘道自動掃描出箱子里的證件,“滴”聲后放行。 在他身后,木蜜色廊板上嵌著一塊大屏幕,上面實時顯示了通過人的信息。 “身份已確認: 姓名:席莫回 所屬:erd修正事業(yè)局 級別:白金級部長” ※※※※※※※※※※※※※※※※※※※※ 開始get到美麗的可愛嗎?下一章就是最最重要的謎底揭曉時刻了! 只要點擊【收藏】(?w? ),你就能收獲一個大美麗和一只酷帥拽霸天的主任 以下公布桓主任未來的崽崽奶粉錢的贊助商名單———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開火車的少女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子很快樂 2個;不渣何以為攻、kylin、水月漣漪、月光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丸子很快樂 6瓶;水月漣漪 1瓶; ———————— 11.2修 第9章 我被omega標記了 修正事業(yè)局——簡稱erd,是以修正世界秩序,有效提高alpha話語權,保障alpha權力為目標的組織。 在多年前的a權社會里,erd勢力曾經(jīng)煊赫一時,風頭無倆,在大小世界的政府都設立了相關部門。 直到某一天,作為erd運作核心的主神忽然衰弱,逐漸逐漸被氣焰囂張的“新秀”——宣揚omega弱者論的抑制標記委員會吞食地盤,蠶食勢力,abo性別的平衡就此發(fā)生巨大傾斜。 簡而言之,就是個以前風光過,現(xiàn)在卻日落西山,退居二線,韜光養(yǎng)晦的單位。 ——也是抑制標記委員會明里暗里的頭號死敵。 而席莫回,則是組織里實質上的二把手,除了局長之外權限最高的干部。 他通過閘道,向電梯走去。走廊里兩邊設有三部電梯,為了和游輪古典的裝飾風格相統(tǒng)一,一致采用舊式的伸縮鐵欄作為電梯門。 但裝飾上該下的功夫一點也沒省。不管是鐵藝勾出的細致花朵圖案,還是電梯鏡子邊緣雕刻的水波底紋,無時無刻不在向觀者傳達著奢華的訊息。 席莫回乘坐電梯下到負一層,大堂輝煌金色燈光透過電梯門的縫隙投射在地上。他推開門,鞋底敲擊在乳白色大理石地板,曠達的空間響起清脆的回音。 水晶雕就的枝形吊燈在頭頂緩慢旋轉,正下面放置著一塊圓形巨毯,以示呼應。毯子左右兩邊延伸處,是兩座樓梯,每一塊木質臺階,每一根支柱,均接受過工匠費力的雕琢,和實木樓梯蛇形的婀娜線條完美構成一體。 席莫回走左邊上去,到達兩處梯子交匯處的小平臺。這里門洞大開向前深陷,走進去正中央對應放著一副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宗教畫,描繪的是樣貌俊美的創(chuàng)世大天使降臨凡間,用手中長/槍貫穿惡魔胸膛的老套情節(jié)。 席莫回與它擦身而過,直奔環(huán)形走廊的另一端,雙開的門嚴絲合縫閉著,門框上寫有“劇院廳”的綠色燈長亮著。 明知道不會有人來開門,席莫回還是輕輕叩了兩次門,等待五秒鐘,再拉開鑲金的長門把手,長驅而入,直下到梯形臺階的底端,在黑暗中無數(shù)雙眼睛的盯視下,坐到了第一排左數(shù)第一位。 而他的右手邊,有一個空位。 “你來遲了。”演劇臺上包裹著暗紅色絲絨的演講桌后坐著個老人。 “戲已經(jīng)開演了嗎?”席莫回將箱子端正放在腳邊,長腿疊放,十指松松交叉,置于腿上,好整以暇環(huán)視一周。 “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賢者?!北緦镁珠L汪正德已至垂暮之年,說話有氣無力,感覺隨時能在臺上斷氣。 “我想,沒必要討論了,畢竟大戲已落幕。” 此話一出,前四排的觀眾們都開始sao動起來。有三人分別從前排站起來,朝席莫回逼近。 起首一位的嗓子粗啞難聽,使看戲的眾人輕而易舉分辨出他是黃金級組長薩爾瓦多,“賢者!智使在哪?” “智使,智使……”男人坐在眾人首位,輕聲用手指打著拍子,驟然停下,溫柔的笑靨綻向逼問者們:“智使先生不幸去世,之前安靜躺在【二十三】的醫(yī)院太平間里。我走的時候,那里的冷氣太強,智使很怕冷,我擅作主張多給他加了一床鋪蓋?!?/br> “你這家伙!竟然大膽坐在智使的座位上!”一人從后排沖了上來,怒吼著想要給他一拳,“明明是你殺死了智使!證據(jù)確鑿還想狡辯!” 他們口口聲聲要為其報仇的智使,正是當時率考務組攔下委員會小組四人的中年禿頂男,同時也是和席莫回同屬于修正局的高級干部。 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beta力挾全勁的一拳從席莫回身后襲來,席莫回低低笑了,那枚拳頭砸進了他周身的空間,又立即像鏡像一般反射了出去,正中beta的臉,他慘叫一聲后仰摔倒在臺階上,捂住眼睛的指縫里源源不斷滲出黑血。 這只是小懲而已。 剩余兩個人還算有眼力,暫時不敢妄動,退到了一邊。 能做掉另一位白金級部長的壓倒性實力,誰敢小覷? 席莫回放下腿,手肘撐起扶手,姿態(tài)從容地站起來,轉身面對一百三十七位同僚,淺淺屈身行禮。 隨后,他在眾人的屏息中迤迤然走上前臺,站在了汪局長身邊,俯視著皮糙rou皺的老頭,微笑著說了聲:“您好?!?/br> 汪局長渾濁的老眼轉了轉,愣聲道:“好,好?!?/br> “那么——”席莫回站在聚光燈下,不同角度投射下的暖光給他蒙罩上一層幻美的光暈,使他的容貌看起來幾乎與樓梯口畫作上的大天使一般圣潔無垢,惹人心生向往,不禁想伏身膜拜。 “接下來,代理副局長的事務,只能由我暫時承下了。諸位同僚如果有任何異議,歡迎來辦公室向我反映,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彼媚堑烙心ЯΦ纳ひ粜嫉?。 “席莫回,你違反了事先約定的規(guī)矩,肆意殺害高層干部。汪局長,這事難道沒有任何懲戒嗎?如此小人,應該立即絞殺。” 席莫回的目光落在第一排最后一位女性身上,他似乎很高興對方提出了問題,耐心十足地回答她:“抱歉,你好像誤解了我?!?/br> 他抬高了視線,面向所有人,略帶痛心地解釋道:“這不是什么殺害,而是一項幫助。智使先生長久以來備受失眠折磨,在精神和生活上都出現(xiàn)了問題,作為他的后輩,我不愿意看到這一幕,只好在他最近一次發(fā)病時施以援手,幫助他永入長眠?!?/br> 薩爾瓦多對他這套說辭不可思議,粗聲質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智使在行動中要求你殺了他?賢者,你為爭上位不擇手段,良心對得起‘賢’的稱號嗎!” 席莫回施以笑容:“我對我所幫之人,所做之事,從來問心無愧?!?/br> 修正事業(yè)局并未進行嚴格部門劃分,均以等級來區(qū)別能力,除局長之外,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