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又生氣了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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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大事情了嗎?”洛玉笙眉頭一蹙,她按壓著自己的腦袋,仔細回想著在洗靈臺時發(fā)生的一切。她記得見到了好多個自己,從她們口中得知了不少訊息,可那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在醒時的那一刻便煙消云散了。除此之外,似乎有一場巨大的力量震蕩,撼動了整個長生界?“是我又做了什么嗎?”洛玉笙猶豫了片刻,帶著幾分不確信地問道。 “不是。”玉裁冰立馬便否認了,她搖了搖頭道,“在你入洗靈臺的這段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長生界突然產(chǎn)生了巨大的震蕩,它與修仙界的空間疊合處不斷地擴散,現(xiàn)在你出門看到的不是長生界了,而是與修仙界合二為一了?!?/br> “什么?”洛玉笙一臉震驚,她猜想有事情發(fā)生,可是絕不會是這種從來沒有想過的可能。修仙界和長生界合二為一?近乎天界的長生界與修仙界之間孰弱孰強一目了然,是合并?還是一種無情的吞噬?修仙界的各大宗門到現(xiàn)在還能剩下什么?洛玉笙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落在了玉裁冰眉心的那一點紅痕上,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低聲問道,“那是什么?” “是傷?!庇癫帽兆×寺逵耋系氖?,“殘余的劍氣摧殘著我的神魂,只能將它暫時壓制在眉心?!?/br> 洛玉笙目光一凜,沉聲道:“是誰留下的?” “在觸碰到的那一刻,你感覺不到么?”玉裁冰輕笑了一聲。 洛玉笙默然無語,她感覺到了一道與那日在瑤華派極為相似的氣息,來自天界的蓮花圣氣?除了玉璧還能有誰發(fā)出這一劍?還能有誰傷了大師姐?可是要對付玉璧……系統(tǒng)君消失不見,玄天神君的事情早就變得極為次要,洛玉笙自然也不該重視玉璧,可偏偏對她浮現(xiàn)不了殺機,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阻礙著她。 玉裁冰哂笑了一聲,她收回了落在洛玉笙身上的目光,轉頭對著小狐貍低語道:“你該回去了?!碑敵醯姆庥∫驗檫@次的巨大動蕩而顯出瓦解之勢,掩藏在暗處的入口也逐一顯露出來。當年種下的因,是不是到了該收下那個果的時候了? 小狐貍繞著玉裁冰轉了幾圈,似乎是不舍得離去,玉裁冰輕笑了一聲,撫了撫它身上柔軟的發(fā)毛,低語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希望你日后不會忘記這句話?!庇癫帽怯心康牡?,當初在飛仙客棧解除了小狐貍的禁錮就是掐算到了這一日。眼見著小白狐的身影消失,玉裁冰才轉過頭對著一臉迷惑的洛玉笙道,“當初的修真者與飛仙客棧一起鎮(zhèn)壓了妖界,飛仙客棧更是得到了驅妖的方式,可是這并不會長久,被封存的總會有重新降臨的一刻?!?/br> 妖界——洛玉笙蹙了蹙眉,還是帶著幾分修真者的習性,對妖魔鬼怪一道的觀感都不會很好。如今的魔城鏡都已經(jīng)浮現(xiàn),等到妖界現(xiàn)世,它會是一個好幫手,還是一個強大的阻礙呢?思忖了一陣后,洛玉笙問道:“魔城出現(xiàn)在長生界,難道道皇谷、佛門他們會袖手旁觀么?” “誰知道呢?!庇癫帽托α艘宦?,又道,“我已經(jīng)得罪了佛門,如今正是佛門的追殺者?!?/br> “這又是怎么回事?”洛玉笙心中一驚,抓住了玉裁冰的袖子,急忙道,“近些日子又發(fā)生了什么?”玉裁冰垂眸,在洛玉笙一道道的催促中,將連日來殺地獄島之人以及不留峰上的事一一說出。洛玉笙聽完后好半會兒都沒有吭聲,等到終于消化了這一連串的消息,她才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問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目標是魔城鏡都吧?” “不?!庇癫帽鶕u了搖頭,鏡都曾經(jīng)是那位的所在,她當然不愿意去對抗魔界?!跋如P除地獄島?!彼呀?jīng)登上了無情榜,又一連挫傷地獄島數(shù)名大將,如果不解決跟前的隱患,她日后如何能夠安心?如今的鏡都仍舊在等待魔尊的回歸,在某種意義上,她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忽然間,一陣銳痛傳到了玉裁冰的胸口,她的面色霎時間發(fā)白,靈力有一瞬間的失控,周身頓時騰燒起熊熊的烈焰。洛玉笙見狀,趕忙替她壓制體內(nèi)沸騰的靈力,掌中神元鼎祭出,火焰頓時被吸入了其中。“怎么回事?”眉頭越蹙越緊,這才從種種驚愕事件中脫身出來,又發(fā)生了新的變故。 玉裁冰皺著眉道:“是青陽神火失控?!?/br> “也就是說炎獄峰出事了?”洛玉笙應道,“難道說長生界和修仙界合并后,勢力的角逐重新開始,炎獄峰成為了第一個犧牲品?”深藏于底下的炎獄峰到了長生界該是如何一副樣貌?她上一回去炎獄峰時,那一處已經(jīng)凋敝萬分,只剩下火母和她的侍從仍舊在殿中,洛玉笙不得不做如此猜想。 “不是?!庇癫帽鶕u了搖頭,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她總算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之后便發(fā)出了一陣大笑。洛玉笙被她的行為弄得有些茫然,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問道:“師姐,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話雖如此,可是面上仍舊是止不住的笑意,半晌后她才又應道,“佛鄉(xiāng)是佛門的支系,說明長生界和修仙界息息相關,如今空間疊合擴大,兩者合并,那些個隱藏在暗處的關聯(lián)會慢慢地顯示出來。我開始期待天界的反應了?!?/br> “天界?”在玉裁冰說這個字的時候,洛玉笙從她的面上找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厭惡。在外頭待久了,她幾乎忘記自己是從天界來。除了系統(tǒng)君,天界也不曾派人來催促她。她的身后始終有一條退路的,在最壞的一切降臨時,她可以選擇轉身離去,當個袖手旁觀的無情仙人,可是她能、她會如此選擇么?“師姐,你與天界有仇么?” “無仇。”玉裁冰眸光一凜,又說出了冰冷的兩個字,“有恨?!睙o瑕有情可是天界無情,要不是圣無極和那一眾人的逼迫,事情也不會演變成如今的模樣。當然最可笑的人還是她啊,在漫長的分離中,在歲月的侵蝕下,她才一點點地想明白。 見玉裁冰如此神情,洛玉笙的心頭浮現(xiàn)出些許的好奇來,可是她卻不想追問下去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模糊景象似是昭示著什么,她怕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愿意承受的。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凜了凜神,抿著唇轉了個話題:“地獄島是道皇谷和儒海無涯他們都不愿意得罪的勢力,我們要怎么將它鏟除?” 玉裁冰笑了一聲,應道:“我想招攬有識之士,要知道地獄島的仇人可不在少數(shù)。散修聯(lián)盟的覆滅,三大教的不作為,正讓一些人熱血沸騰呢?!?/br> 第65章無由之風 崇真派的眾山峰拔地而起,原先的地貌早已經(jīng)模糊不見,至于以前遺留的小宗門則是在恐怖的威能下零散,只剩下一小撥的人逃生。在巨變驟然發(fā)生的時候,玉璧就感覺到了,只不過始終追溯不到源頭,只能隱隱辨別一個方向,直到動蕩停止,崇真派的氣息以及師弟師妹的訊息傳來后,她才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忙忙回到了宗門,一探究竟。 “之前在宗門時,忽然間天昏地暗,一陣巨大的動蕩傳來,原本想去一探究竟,可是那威壓實在是太強了,我們根本就寸步難移,等到那種恐怖的感覺消散后,便見宗門出現(xiàn)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派出去打探的弟子說這兒是長生界。對了,我崇真派與瑤華派還有部分弟子在魔城鏡都,如今失去了聯(lián)系,不曉得他們在何處。”崇真派的長老悟棋見掌門歸來,忙不迭將人迎入大殿內(nèi),向她匯報著近日來的事情。 “命人去尋找吧,大動蕩或許來自于魔界,不排除這種可能?!庇耔党了剂似?,又繼續(xù)道,“長生界的勢力不同于以往,傳令下去,讓門下弟子小心行事,萬萬不可得罪其他宗門,尤其是地獄島的人。對了,再派一個人前往公開亭,始終觀察著那處,一有動靜立馬回報。” “是。”悟棋一拱手,又問道,“那瑤華派那邊——” “先不用管他們,就算兩界動蕩,咱們的大敵依舊是魔界?!庇耔祿]了揮手,等到悟棋退下后,她的身側泛起了一陣淡淡的光芒,片刻后,云湖仙君現(xiàn)出了身形,眉心露出了幾分憂郁之色。 “這么大的動靜,連天界都被驚動了。”云湖仙君望著玉璧冷凝的面容,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道,“是從極天之涯那處傳來的,可是如今空間疊合處被無限擴大,修仙界與長生界兩界合一,恐怕找不到極天之涯的下落,更加沒辦法去追尋蛛絲馬跡了。” “原先長生界通往極天之涯的空間縫隙處,鏡都拔地而起,熊熊的怒焰依舊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庇耔瞪詈粑艘豢跉?,她掃了云湖仙君一眼,又繼續(xù)道,“此事一定與魔界有關,他們想要復生魔尊,恐怕魔尊已經(jīng)醒轉過來了??磥碛斜匾ョR都打探消息了?!?/br> “魔尊可不是等閑人,當初連天界都驚動了?!痹坪删忾W了閃,掩藏住其中的一抹詫異,他又低聲道,“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如今長生界和修仙界的勢力交錯,還不知道那些宗門的立場?!?/br> “兩界合一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情。”玉璧思忖了一陣,又說道,“烏斷神石已經(jīng)到手,要重新封印魔界,正好還需要長生界三大教的東西,現(xiàn)在處于一界,正好去看看有沒有結盟的可能性,在長生界他們可以獨善其身,可眼下魔界的勢力已經(jīng)侵入了。再者最近的事,魔火燃燒,人間的水無法將其澆滅,本就不曉得厲冰城在哪一界,現(xiàn)在么,總歸是到了一個地方,更加方面查探消息?!?/br> “厲冰城?”云湖仙君面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他看了面露憂色的玉璧一眼,頓時便了然了幾分。“炎獄山原先是在你們修仙界吧?為何不去炎獄山問問厲冰城的下落呢?” 玉璧挑眉道:“這和炎獄山有何關聯(lián)?” 云湖微微一笑道:“日后你便知曉了?!?/br> 公開亭上,風云榜上的一個個宗門名字,被人用鮮紅的血給花掉了,地面上插著一支黑色的長戟,正隱隱向著四面散發(fā)著威壓。路過的修士好奇地看上了幾眼,漸漸地,圍在了那一處的人越來越多,更有好事者前去,想要拔出這道長戟,可是被上面的力量給彈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