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見他低下身子,像尋常一樣將自己圈在懷里,言柚習慣性地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彎著眼睛任他吻上來。 “這次要去多久?” 一吻結束,他下巴抵著言柚的頸窩,低低問。 “去倫敦嗎?”言柚想了想:“好像是要去3天吧?如果試鏡過了,就會在那里拍攝一個多月,畢竟也不是什么戲份很重的角色。” “我聽louis說可能直接留在那里?” “是呀,都是打斗戲,要提前留在那里訓練。” “那我要提前收點本金才行?!?/br> 他不大高興地一口咬在她肩頭,輕輕啃咬最頂上那塊骨頭。 “嘶……”言柚吃痛:“你屬狗的嗎?怎么哪里都咬?” 她下意識用手去推拒他,這人怎么每次都是,從嘴唇咬到耳垂再到鎖骨,現(xiàn)在連肩頭都能咬??? 卻是輕而易舉被他捉了雙手,明晃晃送上門似的,往上一翻就按在沙發(fā)背上。 大概是聽出了她的不滿,他松開她的肩頭,然后陣地向上轉移,重新堵住了她的唇瓣。 一開始還稱得上是很繾/綣/纏/綿的吻,到后來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她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得到了新鮮的空氣,便如魚得到了水般大口呼吸著。 原本以為這人應當是放過她了,卻不想下一秒,他被空調吹得微涼的手指擒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捏著。 言柚被他指尖的溫度和力道刺激地一激靈,本能地往上縮,想躲開他的勢力范圍,但還是被他按在懷中,任他慢條斯理地親。 從唇瓣到耳垂,再從耳垂到他尤其鐘愛的淡棕色一點,像是往常接吻一樣地走程序,如果能除去他不安分從腰往上把玩的手的話。 之前親熱時也不是沒有過,解開那一點桎梏后,會做所有戀人都愛做的事情。 不過也就僅限于此。 或許是她強調過好多次,覺得兩人談戀愛的進度條太快,再加上每次他一動手她就哆嗦地不成樣子,他總會在進一步時停下。 這次也一樣,呼吸粗重到不成樣子之后,他忽地支起身子,咬著牙平復呼吸。 而后在他出口前,言柚眨眨眼,先他一步說出口:“你要去一趟浴室?” “怎么?”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打算陪我一起去?” 第41章 s 第二天清早,景清讓親自送言柚去機場。 到了機場的停車場,言柚跳下車,笑意吟吟地看他幫自己搬行李,然后再一同進候機樓值機。 他們來得早,值機的人還不多,值完機、辦完托運后又一同在機場里面逛小禮品店。 “你待會去到辦公室記得要睡一會。” 臨上機前,言柚一臉不放心地囑咐他。 “嗯?!?/br> 景清讓剛應完聲,小姑娘又開始嘰嘰喳喳地叮囑,看著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女朋友,反倒跟個長輩似的。 他好笑地捏了捏言柚的臉頰,用力扯了下:“你再不上去就不給登機了?!?/br> “怎么會,還有好幾分鐘?!彼纯瘫悴桓吲d地板起臉:“你是不是想早點擺脫我去放飛自我?” “我哪來的時間放飛自我?”景清讓輕嘖了聲:“還要掙錢養(yǎng)女朋友。” “是哦,養(yǎng)我可耗錢了?!彼@才勉強開心了點,踮起腳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人往下一拽,吧唧一口懟人唇上親。 開了葷的男人就跟被迫做了三十年有朝一日終于得以還俗的和尚,昨天下午說是說要陪她去超市買臨行前要用的東西,結果陪著陪著就陪到床上去了。 醒來以后言柚人都炸了,別說做別的了,親都不給親一下。 景清讓挑了挑眉,低下頭輕咬她的下唇:“舍得親我了?” “好幾天見不到,象征性親一下?!毖澡止室饫渲?,往后拉開一段距離,其實心中的氣早就消了:“沒有給你蹬鼻子上臉的意思,所以你別動我?!?/br> “好?!?/br> 他嘴上順從應著,趁她猝不及防時又低頭吻上去。 這次吻了許久,起碼比起前兩個‘象征性’的親親來說,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不帶任何的情/欲,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出來,想將對方揉進身體里的吻。 直吻得她不由自主開始將他往外推:“不親了……有人看著呢……” “看著就看著。”他還是聽話地停了下來,與她額頭相抵:“早點回來?!?/br> 言柚見他難得孩子氣地撒嬌,不由得笑出了聲:“知道了,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br> 這段時間讓言柚最為緊張的試鏡過得卻是最為順利,試戲一結束,她便看見了評審席上一眾贊賞的目光,湯導甚至直接贊揚她道。 “yannis,你就是為這個角色而生的。” 說是說讓言柚回去等結果,沒想到當晚她就得到通知:試鏡過了。 只不過原本準備好的開拍前的武打訓練因為劇組的協(xié)調問題要等一段時間,eddie知道以后一邊幫她開始篩選國內可接的工作,一邊幫她安排回國的事情。 余下的兩天,言柚專程去愛丁堡陪了樊音音兩天。 本人說是來工作的,實際上樊音音是直接在包了其中一家美名遠揚的度假酒店的套房,打算在這邊休息大半個月。 言柚抵達時,樊音音第一件事就是沖上來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第二件事就是告訴她,自己將溫浩初給甩了。 還心情很好地同她說,溫浩初這條狗大概是第一次被女人甩,聽朋友說這段時間整個人都飄著一股郁氣,跟誰招惹他了似的,連殺了好幾個高管遞交上來的項目。 “老娘冒著被曝光的危險跟他談戀愛,既然敢有想渣我的想法就要做好被甩的準備?!?/br> 比她還小的meimei看著卻是比她還要通透,說到這個時小腦袋揚著,高高在上地說:“等回了國,我還要當著他面慶祝單身,他過得那么慘我還不去圍觀,我可就太不懂事了。” 總得來說,在英國這幾天都過得格外舒心。 就像是在為了能讓她在回國時順利迎接等待她的狂風暴雨做準備,先給她點甜頭嘗一嘗。 在下飛機的那一刻,言柚登上企鵝,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隱蔽的工作號當真是許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她平時交好的作者們除了在群里瘋狂艾特她以外,言柚的私聊同時被擠爆了。 尤其是六畫,一個人給她刷了99 的信息。 最后一條是: 六畫:【阿又阿又!我們發(fā)給你的調色盤你到底看了沒有呀!】 什么調色盤? 言柚一頭霧水地點開聊天記錄里一連串的圖片。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之前六畫跟她提到過的那位作者的名字,被制作調色盤的人加黑加粗放在調色盤的最前面——酥糖串串。 緊接著,差不多五頁調色盤,全是她將自己已經(jīng)完結過的一本文的梗打亂剁碎揉在她文中的片段。 再往下是有人將這份調色盤貼到作者論壇的截圖。 言柚沒認真看后面作者論壇的截圖,而是一點一點地、十分詳盡地將那份調色盤看完了。 然后,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了腦門頂—— 六畫:【你把圖片都看完了嗎?】 言柚哪來的精力把所有圖都看完?光是這份調色盤都已經(jīng)將她整個人的精神氣力奪走了。 阿又:【沒有,剛看完調色盤?!?/br> 六畫:【情況有些復雜,我給你發(fā)語音吧?!?/br> 十分鐘后,六畫發(fā)了幾條長語音過來。 事情大致是這樣的。 三天前,筆名‘阿又’的其中一個讀者在掃書單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酥糖串串的書,點進去看了大半部分之后——發(fā)現(xiàn)整本文有大量與阿又舊文相似的情節(jié),于是聯(lián)合幾名朋友一起為阿又做了調色盤,聯(lián)系了阿又的微博,在言柚忙于工作,幾乎不看微博私信的情況下,帶盤私信了酥糖串串,并且當天晚上得到酥糖串串的回復,表明為了不將事情鬧大,會在核實后微博道歉并對相似情節(jié)進行修改。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沒想到那幾個讀者第二天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調色盤被人發(fā)在作者論壇上,指責阿又讀者在酥糖串串表明會在微博道歉的情況下私自掛人并人rou酥糖串串。 總而言之,現(xiàn)在作者論壇和微博之間都在聲討阿又。 再然后到昨天,酥糖串串在微博和文里賣慘,聲稱自己被阿又讀者sao擾,并且明說在編輯沒有判定她抄襲的情況下,不會承認自己抄襲。 因為言柚有存稿,所以不會時時刻刻上去盯著,微博掛著的也是vague注冊的,更別提企鵝這種工作才用的軟件;前幾天偶爾上去一兩次,以為是閑聊就沒認真看。 這么一來二去,就耽誤到了現(xiàn)在。 等她把語音全部聽完之后,六畫的又一消息談了出來。 第一張是熱搜的截圖—— #阿又景清讓# #樊音音景清讓# #阿又樊音音# 第二張是言柚正在連載的這本文中,關于景清讓名字出現(xiàn)的片段以及—— 樊音音的照片。 有樊音音出現(xiàn)在vague新品發(fā)布會上的照片。 有樊音音出現(xiàn)在溫老爺子壽宴上與景清讓同框的照片。 甚至還有樊音音今年接受采訪時的截圖—— “未來的另一半啊……應該不會找圈內人。” “曾經(jīng)有遇到過欣賞的……對,他特別優(yōu)秀……” 評論也炸開了鍋。 【居然是樊音音???這怎么知道的?】 【臥槽?真的是那個童星樊音音嗎?】